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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午膳,又回到那屋子里。薛鹤抽了抽鼻子,觉着与上午的香有些不同,似乎变得清甜一些,又辨不很出来,于是做罢。太子因上午而知薛鹤也做不了什么事,于是让他到后头的架子上找两本书先看看。
薛鹤左看看右看看,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拿了本史记评林来,心里暗自想太子爷这是要找个幕僚还是找个学生呢?
屋里暖意融融,薛鹤看高祖醉斩了一回白蛇,终于忍不住在大泽之陂会周公去了。周桓不经意间抬头望了一眼薛鹤,不禁微皱眉头,身边大太监成贵忙要去把这位实在是没规矩的薛三少爷喊起来,桓太子却抬手阻止,淡淡开口:“让他睡吧。”
第二日,薛鹤再去文华殿时,刚进东暖阁就瞧见自己那张矮桌上有一沓纸,最上面放着昨天自己抄的那张纸,上面有整整齐齐的叠痕,还有几个字被朱砂圈出,下批“此类尚可。”
太子淡淡开口:“昨夜闲来无事,想来薛大人字仍需研习,便写了数张字帖,今日你且描着。”
薛鹤暗想,良宵美景应当拥美人入怀才是,写什么字帖!可见太子爷确实不是凡人,佩服佩服。
一边想着一边翻动那厚厚一堆纸。起初几张都是些宋词唐诗,那宋词尤其酸,看的薛鹤牙根子都软了,又觉得太子爱好果真奇特,看外表还以为是个佛爷,念念经之类的,不想却喜欢这些个艳曲。再往下翻,果真有佛经,《法华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等等,想来太子是随手写来,想到何便写何。
日后薛鹤也就是在描描字帖,偶然间太子还要给他温书,薛鹤自然苦不堪言。太子却好似十分有耐心,薛鹤想这便是好为人师罢,除了偶尔要用小戒尺来敲人脑袋,倒还可以容忍。
回家和大哥说了此事,薛信只笑笑道:“也好,有人管你。”
“来人啊!快救救……”
彼时薛鹤因起的迟,正赶着时间快步跨进内殿,便听见有人呼救,一看是从文华殿左手边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里传出的声音。文华宫里本不该有什么池子,前几年礼部说此处风水不佳,就挤挤挨挨的在这儿引水挖了个塘。薛鹤眼看着几个小太监如下水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向下跳,跳进去的又有不会水的,于是岸上便又有小太监扑通扑通跳下去,你救我我救你乱成一锅粥。
小薛将军本就爱打抱不平见义勇为,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几个大步跨过去也往水池子一跳,这一跳碰见冰凉刺骨的水薛鹤才清醒过来,想这冬天的水果真好冷好冷。一边手在池子里乱捞,未果。眼看小太监们都一个拉一个上了岸,薛鹤在水里打了个寒颤,扶住岸边也要上去。此时一只手伸来,薛鹤顺着云纹袖边往上看,才发现是太子。他握住太子手,上了岸,一个不稳跌进太子怀里,太子被他撞得往后一退,迅速立定身形大有让他靠的意思。他忙谢了罪往后躲。
忽的有一阵风吹来,薛鹤打了个喷嚏。桓太子见此,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帮他擦脸。薛鹤抬头去看太子爷,太子爷眼神淡淡,看不出喜怒,只觉得不可揣摩。那方帕子拂过脸薛鹤才察觉这举动未免太过亲昵,不禁又打了个喷嚏。太子已经把自己身上大氅脱下,亲自为他披上道:“快进屋子里去,天冷了。”一边又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来。薛鹤刚说不必了,太子就打断:“上次薛大人救某一命,已是大恩。今次又为宫里区区一只猫儿奋不顾身,可见是真……侠义也。”
薛鹤一愣,才看见一边小太监怀里抱着一只同样湿漉漉的猫。那猫看起来奄奄的,怕是被吓坏了。薛鹤又打了个喷嚏,连忙被众人拥进殿里。在内殿把湿衣服脱了,有人拿着巾子上来擦拭,薛鹤觉得怪别扭的,叫他们下去,自己拿了来胡乱擦了几下。当是时,薛鹤浑身脱的精光,只剩条亵裤,要不是炉火烧的噼啪作响,怕是要冻死。小太监低着头奉上一身浅青衣服,显得有些旧了。小太监回道:“爷说了,来不及去相府里取大人衣服,请大人先着爷的旧衣裳,委屈则个。”
薛鹤穿上衣裳,觉得略略大了些,心里想太子身材倒也还很高大。跟着小太监回了东暖阁。东暖阁炕桌上的小几被撤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床锦被。太子仍坐在梨花案后。望见他来了,便抬起头说:“薛大人先歇息会儿,待太医来了再话。文华宫常年不住人了,后院厢房里怕不干净,委屈大人在这里先歇会子。”
薛鹤知道太子其实并不怎么顾礼法,说让他睡就是真让他睡。想着是你让我睡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更省的下午写大字,唧唧歪歪的烦。也不推拒,谢了恩便脱靴上榻和衣而睡,小太监在一旁为他把被子展开。
这一觉睡得很香,期间薛鹤感到似乎有人来了,唧唧咕咕地说些什么,但是迷迷糊糊的也懒得睁开眼。就这么一觉睡到了黄昏,甚为香甜。刚醒来,望见太子倚在榻边,他自己已经滚进榻里靠墙的那一边。屋里点上了灯,薛鹤没吭声,眼看烛火晃动,太子爷翻动书卷,握住书脊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周桓望他这里瞟了一眼,正与他四目相对。两人静静对望了一会儿,直看的薛鹤发臊,把眼神别开。周桓说是太医已经来过,并没大碍,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他叫他喝药。薛鹤屏气一口气喝下药,药温热不烫嘴,倒像是掐好了时间端上来的。薛鹤苦得打了个哆嗦。太子在他颈侧发话:“怕苦?”
薛鹤直觉得脖子痒,禁不住缩了缩头,答道:“嗯……”
太子立刻叫人拿蜜饯来。蜜饯拿来,薛鹤忙不迭吃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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