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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这么看我。”夜色中,沈夫人的语气幽幽想起,面前的女子用披风罩头,看不清表情,“我帮过你,如今是不是该还了。”
“夫人真是大的一手好算盘。”女子的声音美若黄鹂,头上的兜帽被缓缓拿下,看上去并不惊讶。
“江姨太,你要人,我要权,咱们互惠互利,很公平。”沈夫人无视她的讥讽,“老七什么样你也清楚,只要他高高在上,你注定得不到他。不然,你当初也不会和我联手,过河拆桥的事可做不得。”
“呵。”江娉婷轻哼出声,“可夫人没渡我过去。”
“这也要怪我?”沈夫人靠在圈椅上,不缓不慢道,“是你不信我,非要自己人动手,才让谢阮玉钻了空子,不然她早就死在督军府的大火之中了。”
沈夫人最看不惯优柔寡断的人,江娉婷就是思虑太多,有时候想太多,就容易失去最好的时机,“姨太害我损失了几枚棋子,这笔账我都没跟你算。”
“他们不死也会被沈七爷揪出来。”想到了小巷里被打死的几人,江娉婷并未觉得自己有做错,“到时候七爷的手段使出来,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难保不会供出夫人,我这也算为夫人除了隐患呐。”
这明明是趁机帮着沈培远除掉她的钉子,沈夫人心中暗恨,她把他们安在沈培远身边这么些年,废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他们入了沈培远的私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被逼到绝境,说不定还有机会博取一线生机,结果生生因为江娉婷给折了。
沈二死在羧北的事给沈夫人敲响了警钟,老三她收不了,便任由沈七爷把他毁了,沈八爷较之温和心思浅,才是沈夫人最满意的继承人。至于江娉婷,要不是她还有用,沈夫人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容忍她活到现在。
压下心头的怒火,沈夫人脸上笑意不改,“不说这些伤感情的,之前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夫人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江娉婷也不怕她,当初她能在沈七爷手中洗脱嫌疑,就表示她没留下任何痕迹,不然还轮的到沈夫人在她面前跟她谈条件。
“女子在世,想要的无非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沈夫人对沈培远身边的女人都用了心思,以在沈七爷心中的地位谢阮玉其实更适合,可惜那个女人太贪心亦太不贪心,钱财名利她皆有所图,偏偏不奢求情爱。
沈七爷不碰女人,亦讨厌别人碰他的,沈夫人心知肚明,所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留不住,难得留下来的,沈夫人都费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江娉婷求的是人,这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女人一旦陷入爱河,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疯子,沈七爷的母亲如此,为了爱人的性命抛弃了一双子女,五姨太如此,沦落到被她拿捏身不由己。
“只要他还是沈七爷,你就不可能留住他。”
“可他若不是沈七爷,夫人还能容下他不成。”江娉婷截住了她的话头。
“你该知道,我最爱看着当初伤我辱我的人苟延残喘。”沈夫人毫不掩饰自己,“当初我留下他是掉以轻心了,再来一次断然不会,我会让他好好的活着,却什么都得不到。”
只有沈七爷不开心,沈夫人才会高兴。脑海中又想起了死去的女人,还有那个挺拔俊秀的男子。要是没有那个姓林的,自己怎么会嫁给沈大帅这么个携妻带子的匹夫,她为什么不能恨?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凭什么她喜欢的男人喜欢她。
她嫁不得的人,谁也别想嫁!
她不快活了,就谁也别想快活!
“他喜欢的我一样也不会给,他不喜欢的我统统都要塞给他。”沈夫人看着江娉婷的眼光有些奇怪。
“讨厌的,夫人也知道我做了会让他厌恶。”江娉婷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那他也不会喜欢你,扪心自问,你赶得上谢阮玉在他心里的地位?”沈夫人挑拨人心固有一套,眼里带着讥讽,也不知道是在说江娉婷还是说当年的自己,“他就是真碰了别人,那人也不会是你,你就只配安稳的躲在角落,当个配角!”
一颗指甲大小如珍珠一样的物件被沈夫人托在掌心,“东西给你,你爱用不用。”
江娉婷回到房间的时候,立春正蜷成一团缩在床上。她踢踢床被,立春连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声音打颤,“姨太,您回来了。”
“七爷来了没?”江娉婷解着衣服问。
立春顺手接过,答道,“没…没有…”
一张钱票忽然被塞在手里,立春就着眼前洁白的指尖望去,正巧撞上江娉婷的眼睛,“听说你弟弟书读的不错,你母亲身体又不好,拿去用吧。”
“姨太。”立春腿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我弟弟他还小。”
“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出钱供他读书了么。”江娉婷笑意盈盈,“你知道七爷去哪了么?”
“跟谢姨太太去买烟花去了。”立春还跪在地上,抹了把鼻子,声音低如蚊蝇,“谢姨太说想明天在后院里放烟火。”
大帅刚死,少帅未定,谢阮玉就玩开了,沈培远怎么能这么纵容她!洁白的珠子被紧紧握在掌心,皮肉周围被指甲印入了深深的掐痕。
“唉!”车厢内谢阮玉看着脚边堆成小山高的烟花,往沈七爷旁边靠了靠,继续叹气。
“怎么了?”沈七爷好奇的捏捏她的脸颊。
能怎么了?谢阮玉白了他两眼,不满道,“你是没看见那老板的表情,看着我活脱脱的跟看红颜祸水一样。”
“阿阮。”沈七爷捧过她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误解?”
走开!走开!顺手打掉沈七爷的手,谢阮玉嘴巴嘟的老高,这是摆明了说她配不上“红颜祸水”啊!
“你自己想放烟花,干嘛带着我!”谢阮玉踢了踢脚边的东西,“我原本在保宁的名声就不好,这样一来,我还要不要逆转了!”
“可是我名声还不赖啊,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守孝期间,我这个做儿子的想看烟花吧。”沈七爷拍拍谢阮玉的肩膀,一副'反正你名声不咋滴,你就在多担着点'的模样。
说的好有道理!谢阮玉听的简直想吐血,她发觉自从知道了沈七爷小佛堂的秘密,沈七爷就变了,虽然他原来也会堵她的话,但是从来不会像这几日一样这么毒舌不要脸的!!
丁志在前头开车,听着俩人的对话眼皮直跳,这无论是谁想看烟火,看在别人眼中都是七爷府不孝好么!
“不过,你为什么想要看烟花啊?”言归正传,谢阮玉觉得沈七爷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
“想要告诉某些人,不要妄图用孝道拴住我,也做实一下某人心中所想。”既然这么好奇,那他就证明给她看好了。
“一定要放?”
“一定要放。”
谢阮玉满脸疑惑,沈七爷也不点透,轻轻在她脸颊上啄了口,快了,一切就快结束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表面风平浪静,私下小鬼横行,双方动作越来越大,高泽称病闭门不出,安保队的张队长在红楼闹事跌下来摔折了腿,经济部副部长家中失火请假整理。
戴冒收集了大量的情报,保宁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情况对咱们不利。”戴冒皱着眉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倒是不知道沈夫人手头有这么多难啃的骨头。”
“她谋划了多少年,咱们才多少年。”沈七爷敲着桌面。
“今个还去帅府嚒?丁志说谢姨太已经派人把烟花都搬到后院去了。”
“去啊。”帅府里的人,见一面,少一面。
“要带上谢姨太么?”
“她在干嘛?”
沈七爷问的戴冒一愣,他又不在府里,怎么可能清楚,挠挠头,回想着丁志的话,“好像说要用烟花排个什么花样子,具体属下也不清楚。”
“那就随她去吧。”反正她也不喜欢帅府,不必次次勉强她。
“那江姨太…”
“我自己去,现在的帅府就是狼窝虎穴,不必带她去冒险。”沈七爷想到江娉婷,补充道,“听说前两日又病了,给她再换个好点的大夫。”
“是!”
沈七爷的车缓缓的开出沈府,江娉婷立刻得了消息,手中是沈夫人让大夫传来的字条:最后时机。
字条被握在手中,笔墨因染了手汗而有些化开,“谢阮玉呢?”
“在后院弄烟火。”
“我去看看。”江娉婷咬着唇瓣,贝齿微陷,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才松开。
未踏入园内,江娉婷就听见谢阮玉甜糯的声音,“左边,左边,咱们七爷就喜欢好看的玩意,别弄的乱七八糟。”
“阮玉。”江娉婷笑着开口。
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谢阮玉微怔,又想到她这几日身体不好,连忙让翡翠去倒了杯热茶,“江姐姐怎么来了。”
“在屋里憋了好些日子,闷的慌。”好奇的看着被码的整整齐齐的盒子,江娉婷道,“要放烟花吗?”
“对啊,我想看,就缠着七爷买了些。”有些事情七爷不想说,谢阮玉也只能揽到自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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