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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子有些越来越不对劲,这个感觉…沈七爷忽然停下脚步,暗巷狭窄,旁边女子的体香肆意的往鼻孔里钻。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江娉婷,女子的身体有些瘦弱,这会正无辜且不安的看着他。
“七爷,您怎么了。”江娉婷骇了一跳,伸手要去扶他。
”滚开!别碰我!”沈七爷难得说了重话,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难怪他觉得那味道,熟悉的很。
“是你。”那壶水,她也喝了,如今却好好的站在这,沈七爷坚决中透着一丝迷茫,“为什么。”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么?
“什么为什么?七爷您怎么了,您别吓我。”说着江娉婷伸手攀住了他的胳膊,手臂碰到她胸口,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沈七爷只觉得呼吸一滞,记忆的匣子被打开,所有的记忆奔涌而出。
耻辱,不堪。
仿佛又把他拉到了多年前,那是他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挣扎绝望,无人救赎。
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他的下巴,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带着沁人的清香。沈七爷铸造了多年的心防全线倒塌,他从未有一刻这么厌恶眼前的女子。温柔的试探,轻柔的辗转,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入心脏,挑出了早已化脓的伤口。
沈七爷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反应让江娉婷有些迷醉,纤臂自动攀上他的腰侧,紧紧扣在一起,他的身体热的吓人。
“砰——”枪声在狭窄的暗道中响起。
江娉婷的思绪被快速拉回,抱了满手的血,满脸震惊。只见沈七爷举着枪,左肩被自己亲手打穿,献血染红了胳膊,他眼里一片赤红,剧烈的疼痛让他濒临崩溃的理智瞬间归位。
“你疯了?”江娉婷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七爷,眼神中写满了心碎还有隐隐的疯狂,“七爷何苦这么伤害自己。”
“我想过许多种可能,这次从未疑心过你。”沈七爷把枪口对准江娉婷,往后退了几步,跌靠在墙壁上,动作拉扯到伤口,痛的他差点晕过去,“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啊,我怕你,我也怕沈夫人,所以,我找了个平衡点。”江娉婷扭头站在他面前,素白染上了鲜血,如同开遍地狱的彼岸花,她笑的一脸无辜,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沈夫人活着,我也不会让你死。”
沈七爷从未觉得,跟了他近十年的温婉女子,骨子里却这般的面目可憎。
“我会让七爷安心的修养,不被别人打扰。至于政务,我保证帮您整理的妥妥当当,到时候咱们再生个孩子,一家三口没有其他人,多好。”似乎陷入了一场臆想,黑色的枪枝被江娉婷从怀中掏出拿在手中把玩,保险被轻轻的拉下,慢慢向沈七爷去,“我不想伤你,你听话好不好。”
“你疯了!”视线来越模糊,沈七爷恍惚中看着女人离他越来越近,明明恨不得一枪打死她,如今却只想抱上去。
身体开始遵循本能,俩人的呼吸缠绕,枪支抵在他的腹部,冰凉的铁管与他越来越高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愤恨羞耻如洪水猛兽般扑面而来,让沈七爷无地自容。
杀了她,要不杀了自己。
手中的枪飞快的抵在了江娉婷身上,她眼神一暗,几乎是同时间,两人一起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沈七爷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血液沿着腰部潺潺流下,染红了地面。
他开了枪,江娉婷也开了枪。
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只想要他,无论死活。
江娉婷没有吭声,身体因为疼痛发出轻微的颤抖,睫毛在苍白的脸孔上更显的乌黑。沈七爷费尽力气才把她推到一边,跌撞的起身,连补枪的力气都没有。
原本干净的衣衫上血迹混着污泥,脏乱不堪,他记忆中的路线已经有些模糊,暗巷偏僻而长,沈七爷也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出去,如今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
他的意志在求生,他还不想死,他的仇还没有报。
大雨浇透了保宁城,帅府被照的灯火通明。戴冒的带兵把帅府围的水泄不通,与外围的保宁军队对峙,门外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尸体。丁志则带着私部潜进了帅府,府内枪声四起。
事到如今,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戴冒一心向着沈培远,他敢赌,保宁的部将不敢赌,大家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要活命的,只得干站在外边耗着。若是沈七爷活着出来,他们缴械投降;若是死了,他们再拼个你死我活,卖个英勇无畏的形象。
“九爷,差不多了。”
谢阮玉几乎把所有的人都投给了沈七爷,留在沈府的就少之又少,丁志也算用了心,从戴冒那里挑了几个颇为得意的人手留给她。
沈夫人想的倒是够长远,斩草除根,沈七爷的身边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沈九爷性子歹毒,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交给他最是放心。
温香楼被围成圈,周围的下人缩成一团跪在地上,沈培鑫一手撑伞一手执枪,枪响伴随着痛苦的惨叫,回荡在温香楼外,“小嫂嫂,我劝您自个出来,不然这人可都要死光了。”
二楼烛火微闪,发出柔弱的光,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就不怕七爷杀了你,你看帅府的情况也该知道,七爷那里人手不少,你现在滚蛋还来的及。”
这话沈培鑫左耳进右耳出,他跟帅府绑在一起,如今走到这步,他已经无路可选,掏掏耳朵,沈培鑫继续瞄准跪在地上的下人,扳机微叩,子弹变打在那人的肩膀上,下人吃不了痛,叫的歇斯底里,他吹了吹枪管,觉得有些无趣,“既然您不出来,那我可就进去了!开门!”
“是!”楼下传来阵阵踹门声,伴随着木头劈裂的声音。
“姨太。”翡翠听的害怕,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没事,你到时候就按我说的做。”谢阮玉反握住她的手,“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没等谢阮玉说完,翡翠就跪到地上狠狠的磕了两个响头,在起身时,额头上红了一片,“我两个弟弟都在邹县,要是…要是我死了,望姨太可以照顾他们一二。”
“好。”谢阮玉不敢保证,飞快的把翡翠从地上拉起,机会只有一次,只要能把他单独留在屋里,一切皆有可能。
咣当——门被踹开,凌乱的脚步声踏入屋内。
谢阮玉飞快的躲入衣橱内,留下穿着她衣服的翡翠和另一个瘦弱的丫环。
翡翠生的不丑,如今被谢阮玉画了妆面更显的惊艳动人,门被一脚踹开,她就这么梨花带雨的看着门口,手中的杯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沈培鑫因为大帅的丧事见过谢阮玉几次,不过每次她都是垂着头唯唯诺诺的跟在沈培远身后,他也就没有细看,再然后就是几年前,音容相貌早已模糊,如今再见,烛灯昏暗,竟是有些认不清。
他身子略微一偏,茶杯便划过脸颊,碎在门框上,“我知礼唤你一声嫂嫂,莫要给脸不要脸。”
“无耻败类!”翡翠想着谢阮玉教她的,声音又怕又怯,却佯装强势,“七爷不会放过你的。”
“还想着老七呢?”沈培鑫呵呵出声,“说不定已经死了。”
“要是死了,保宁早因为抓乱党闹起来了。”翡翠跟了谢阮玉这几年,神态学的十成十,下巴高抬,眼神微眯,说不出的蔑视,“你们这回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她说的这些,沈培鑫心知肚明,现在静成这样子,确实蹊跷,可是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那又如何,你不还在我手里。”枪口对准翡翠,沈培鑫道,“我还可以杀了你啊。”
“姨太。”身边的小丫环尖叫出声,怯生生的拉住翡翠的手。
“怕什么!”翡翠袖中的手指抖个不停,面上却不显,“他也就只能杀了我而已,七爷念我与他的旧情,自会好好安葬于我,不像某些人,死了,怕是都没个收尸的。”
谢阮玉咬着舌尖躲在衣柜中一声不吭,翡翠正按照她教的方法激怒他。神九爷狠毒脾气大,现在一脚踏在死亡线上,最是激不得。
果不其然,沈培鑫立刻变了脸上,枪支抵上翡翠的喉咙,咬牙切齿,“你在说一遍。”
“你要杀便杀!我怕你不成!”翡翠冷笑出生,带着浓浓的嘲笑,她的衣领微张,露出洁白的锁骨。
沈培鑫眼神渐渐下滑,毫不客气的盯着她的脖颈,枪管渐渐下滑。
翡翠一惊,连忙伸手护住胸口,“混蛋!登徒子!不要脸。”
“不要脸?我就是不要脸。”沈培鑫敲敲桌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
“滚开!不要碰我家姨太。”旁边的小丫环伸手就要去推他,沈培鑫好歹是大帅的儿子,反应还是在的,反手一枪打了过去,小丫环吃不了痛到在地下,“拉出去。”
身后的人得了命令,立刻上前去拉她,翡翠不干了,伸手推搡了起来,衣领微开,胸前若隐若现,看的沈培鑫有些口舌干燥,索性一把拽过她,吩咐道,“都出去。”
边说边把翡翠往床上拽,他力气大,翡翠又是哭闹又是挣扎。
小丫环染着鲜血被人拖了出去,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谢阮玉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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