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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谢阮玉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沈七爷把她圈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发丝,“你之前跟我说什么来着?”
敢情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我说翡翠也不小了,你那有没有合适的?”
“丁志不错啊,他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了解。”沈七爷不爱操心这档子事,但是谢阮玉开口了,他还是愿意想想,“顾鸢,白敬品也不错,可能你不认得,但也跟了我许久,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沈七爷随后又点了几个人名,谢阮玉大都没听过,“没了?”
“这些还不行啊?还是…”沈七爷伸手捏着她的鼻尖,“那丫头有看上的人了?”
点点头,谢阮玉往他怀里拱了拱,“有一个,你没提到。”
他没提到的,沈七爷摩挲着她的秀发,入手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缎,“我没提到的要么不合适,要么已经有了夫人。”
他觉得那些未婚又身处官位的新秀,依着谢阮玉的脑子,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与他提及。
谢阮玉当然不傻,直切重点,“你身边那个戴冒怎么样?”
“为人机敏,做事利落。”沈七爷见谢阮玉眼睛唰的亮了起来,好笑的摇头,继续道,“如果是他,我劝你让翡翠放弃。”
“怎么?他娶妻了?”看上去不像啊。
“是人都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戴冒各方面都好,唯独贪玩不收心。”沈七爷说的直白,“翡翠要是能拢住他,尽管去。”
“是不是男人都贪鲜。”谢阮玉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大多吧。”沈七爷还在想着戴冒的问题。
这话听到谢阮玉耳里就不舒服了,之前沈七爷有心结都敢往府里整这么多莺莺燕燕,如今他心结解了,府里既没正经婆婆又没正房夫人,他还不得翻天呐!
她靠在沈七爷胸口,肩上的伤结了疤,周围的皮肤略微有些红肿,谢阮玉轻轻戳着,没用丝毫力气,“那您呢?”
不是再说翡翠么,这是怎么转到他身上来的?
“阿阮觉得呢?”沈七爷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阿阮想要一个人,还是想要一群人。”
她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他就陪着她一起过下去,她要是觉得寂寞想要找人作伴,让他挑几个乖巧的搁府里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别再弄的像大帅府一样乌烟瘴气就好。
沈七爷问的认真,谢阮玉心里默默的吐槽,这都是什么烂问题,“都听我的?”
“嗯。”沈七爷眼睛黑白分明,里面只印着她的身影。
她当然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谢阮玉摸摸肚子,上辈子她只得了囡囡这么个女儿就再也没了动静,大夫说她身子不好,子嗣艰难,能怀上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眼见谢阮玉的表情越来越不好,沈七爷垂下眼,“怎么了?”
“七爷。”
“嗯?”
“要是我生不出孩子怎么办?”以往沈七爷不碰她,她也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如今却成了她的心病。
话音刚落,沈七爷就噗嗤笑出声,看着谢阮玉严肃的小脸,清清喉咙,手掌伸进她内衣中,上下揉着她的小腹,“你身子这么健康怎么会生不出呢。”
“万一呢!万一呢!”谢阮玉急了,又往他身边拱了拱。
“那也不怕。”沈七爷掌心的温度渐渐升高,他低头凑到她耳侧,轻吻着她的脖颈,“张巡的老婆多,让他多生几个就是,到时候咱们挑个最聪明的抱来养。”
“真的?”谢阮玉推开他的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
手掌越滑越往上,沈七爷翻身把谢阮玉压到身下,轻啄着她的下巴,吻的有些认真,“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以往的经验告诉谢阮玉,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可是沈七爷,谢阮玉不知怎么,就是想相信他。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谢阮玉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连忙推他,“不行了,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七爷拉入了缠绵缱绻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七爷已经不在了,谢阮玉知道他这些日子忙,也就不太缠着他。
直到翡翠帮谢阮玉梳头的时候,她还有些犯困,原本也不想起这么早,无奈心里老惦记着昨个沈七爷跟她说的话。
当下就先把戴冒的事跟翡翠说了声,不外乎,他人仗义也机灵,就是不好收心,给翡翠警个醒。
“我晓得了。”翡翠帮她扫着胭脂。
谢阮玉怕伤了她难得萌动的春心,止不住的安慰道,“世上男儿千千万,实在不行在换一个便是,七爷身边那么多人,总能碰见一个可心的不是。”
翡翠没吭声,谢阮玉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华原虽大,但河东的消息依旧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各处。林、盛两家与河东接壤,对于沈家易主的事最为敏感。
林老夫人跪在佛堂,连磕了三个响头,何妈妈才连忙伸手扶她起来。
“希望佛祖保佑我那可怜的外孙。”老夫人年岁大了,满头的银丝,走起路来少不了人搀扶。
“他福大命大,您就放心吧。”何妈妈扶着她,小声的安慰道。
“笑儿是个苦命的,连带着两个孩子命也苦。”林老夫人提起幺女免不了又要落泪,年轻的时候她常说,女儿名字起的好,定会一生会笑口常开,偏偏走的比谁都早,“宁德的事也不能全怪笑儿,我那个儿子我太清楚,他非要去看妹妹谁能拦得住他。”
结果女儿死了,儿子也没回来,数年的边境战乱更是彻底冷了林老太爷的心,更是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林萧笑身上。这么些年,哪怕他稍微伸手帮沈培远一把,也不至于让他过的这般辛苦。
“都过去了。”何妈妈搀着她出了佛堂,“熬出头,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不说这些了,治儿呢?”
“又被老太爷打发回军营去了。”何妈妈见四周无人,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寿字的羊脂白玉,周身泛白,雕着百鸟朝凤图,一看就知道花了心思。
林老夫人端在手心瞅了又瞅,难得露出笑意,“我这孙儿啊,当时我就那么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就记住了。”
“少帅心疼老夫人,这不,走之前还让老太爷骂了一顿。”
“你说老头子老骂他干什么。”林老夫人心疼的紧,“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成天的不是挨骂就是挨打,他可真不心疼。”
“您也别怪老太爷,咱们府如今能拿的出去的也就三少爷了。”说着何妈妈点了点西边的院子,“您看西苑的那几个,没个成气候的。”
何妈妈跟了沈老夫人五十余载,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西苑的虽然名义上也算她的孙子,可着实没法跟林君治比。
“越老越糊涂,这些浑话以后莫要说了。”
“是,小姐。”
“你呀!”林老夫人失笑,在何妈妈手背上轻拍了几下。
“少帅,河东易主这事您怎么看?”八水开着车,忍不住问道。
“管我什么事。”林君治单手撑在车窗上。
“金水码头他毕竟帮过您。”八水有些犹豫,“听说那两家都送了大礼。”
“情分我没还吗?当初湖泽的事被你吃了啊!你爷我差点没被老太爷给打死,还想怎样?”林君治不耐烦道,“我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愿意与他计较,我父亲的死都没清算,还想让我给他们沈家送贺礼?”
“少帅,我觉得…”
“你敢再说一句话就滚下车,该上哪上哪去。”林君治敲敲车窗,示意他闭嘴。
林老夫人老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对沈培远也带上了些许愧疚,可是他不一样,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哥没有任何好感,要不是他父亲死在了沈家,他也不至于从小就被林老太爷养在身边,几个庶出的叔伯眼红,明里暗里没少做小动作。
金水码头他砸了大价钱,购入大批的军火就是为了丰盈羽翼,用来牵制几个叔伯,结果莫名的被沈培远给截了,不是万不得已,他决计不会跟他做交易。
他若是安安稳稳,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是敢像他父亲一样动什么歪心思,也就别怪他这个做表弟的不留情面。
“少帅!”
“你怎么这么多话?快放!”林君治从来没觉得八水话这么多,真想把他的舌头给剪了。
“明安城的新军编排好了,咱们要不要先去看看。”八水见他面无表情,继续补充道,“老太爷的意思。”
“专门针对湖泽的?”
“没错。”八水连忙附和,“当初咱不是和孟儒景的兵打过么,虽然没吃亏,但也没沾光。”
没吃亏是因为孟儒景还同时在应对沈培远的部队,没沾光就代表他们林家的这支队伍不行,林老太爷打他那次,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老爷子都发话了我敢不去么。”林君治翘着腿,黑色皮靴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光亮,藏蓝色的军服被他垮垮的套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八水跟了他许多年,忍不住提醒道,“您先整理整理衣服,不然到时候又有人告状。”
被老太爷知道,是要挨家法的。这一句,八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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