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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十年[刑侦]

文/世容

肖瑶望远处趴在滚轮车上的老人,以及冷张脸将老人拉走的顾远,默默站直了身子。

每当面对一个生命的逝去,无论他生前评价为好人亦或是坏人,总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

好人的逝去,悲痛的是这样璀璨的生命,不该走得如此匆忙,他温暖了这个世界,却依然没能逃脱这个世界的残酷。坏人的逝去,悲痛的是这样破败的生命,到底是基于什么而产生,他也曾温暖的爱过这个世界吧,却又为何会面得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样,伤人伤己不亦乐乎。

可很多事情,本就是没有答案的。

无人能真正意义上了解他人的行为动因,甚至有,就连自己的行为动因也无处探寻。

肖瑶叹了口气,对电话沉声说:“罗队,林丽的丈夫去世了。”

罗浩站在繁杂而忙乱的刑侦办公室内,前一秒他还在已有的案件资料里搜寻林丽丈夫的痕迹,这一秒,那个让人既恨得牙痒痒,又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已经故去。

生命啊。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能够让你在憎恨一个人的同,竟也会惋惜他的逝去。

罗浩静默地将头上的警帽脱了下来,顶毛寸的头慢慢垂下,他也跟沉默了一会才说:“肖瑶,辛苦你了。”

这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刑侦办公室内静默了一阵。

室内原本嘈杂的环境,静谧了,众位忙碌的警员停下脚步,止住交谈,都默默看向突然间脱了帽、站得笔直的罗队。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在对生命逝去的礼节,更是一种尊重。

在见惯了生死的刑警,他们更懂得罗队那句轻飘飘的辛苦,指的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肖瑶凝视前方,松弛地说:“罗队,我去干活了!”

挂掉电话,肖瑶步履平稳,警用皮鞋敲击明亮的瓷砖地面,发出颇有节奏的韵调。她将警帽重新戴回头上,昂起头,站立在哭声一片的走廊中心。

她的身旁是拼全力抱住挣扎老人的顾远,她的身后是盖白布的已亡的犯罪嫌疑人,她的身前是在为亲人逝去而悲痛欲绝的逝者亲友。

而她。

是要在亡者亲友面前,陈述亡者罪恶、阻拦他们痛哭、强迫他们讲述、记录他们供词的刑警。

肖瑶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握拳朗声说:“请大家安静!”

哭得哽咽的人愣得打起了嗝,一之间走廊上的人都看向了一身警服漠然而立的肖瑶。一旁的顾远也松了手,怀里的老人已经不再挣扎,只是一个劲的哭愣。

肖瑶沉脸,手背在身后,有些抖。

她走到老人面前说:“请问,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众人:???

这样令人痛心的刻,这个女警察居然这么冷酷?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居然直截了当的讯问起人来?!

老人虽然有些抵触,可看到那一身警服还是配合地说:“我是他……父、亲……”

一段话说得支离破碎,最后泯灭在了哭声里。

肖瑶点了下头说:“请你和其余亲属先回到……”

肖瑶的话还未说完,只觉肩膀猛地一疼,刚才还哭声满天的老人突然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横冲直撞地冲向了肖瑶的身后,将她撞得一疼。

“你——!你们要干什么!”

随老人的怒斥声,熬了两宿没怎么休息的顾远推倒在地,他叹了口气,挣扎起身一把扣住了想要掀开滚轮车上白布的老人。

他说:“还不快推走?”

护士立即加快动作,将尸体推向远处,消失在尽头的门扉里。

老人瞪大眼睛,从疯狂挣扎到虚弱哭泣,再到最后开始用手捶打身前的顾远,歇斯底里地怒吼说:“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顾远任凭老人的指责和没有道理的怒吼,他抬头扫了眼周围受惊的人,对肖瑶点了点头。

肖瑶轻咳一声,将手里的表格递给在场的亲友说:“请平复一下情绪,将联系方式填写一下,过段间警方会……”

啪嗒——

肖瑶递过去的表格和圆珠笔,人用力拍落,笔尖戳在瓷砖地面上,发出一阵声响。

“你们难道都是冷血动物吗?!啊——?!”

“这是什么候!你们搞这些!”

“家里人好好的没了!我们倒成了嫌疑人了?!还要填表格?!”

肖瑶只是听,并没有说话,她慢慢弯下腰去捡地上的东西。指尖才要碰触到纸张,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上面,任由肖瑶怎么扯动都扯不出来。

明知道面对刚刚失去亲人的家属,还必须收集资料的刑警,会如何对待。

可肖瑶压抑的那些情绪,谁又能明白呢?

死者把她掩藏多年的伤疤揭开,又当成工具人来嘲弄,这一切的情绪就该平息吞咽下去。只因为她是一名警察,她更该理性和公平对待犯罪人,以及其余人。

扯地上踩的表格纸张,扯扯,肖瑶就委屈地指尖有些抖动,她愤然抬头——

看到的却是穿病号服的冯铮,他脚上的塑料拖鞋正踩在纸张上的脚面上,笑说:“哟!对不起,是我眼瞎!”

说完冯铮将脚挪开,看对面立即抽回脚的人,伸手将肖瑶拉了一起来说:“犯罪嫌疑人的亲属资料收集好了吗?”

肖瑶盯地面上有个大鞋印的表格,摇了摇头。

冯铮扫了扫周围一圈的人,冷张脸说:“你们自己把表格捡起来,把自己的基本信息填好,死者作为谋杀自己妻子的犯罪嫌疑人,你们有必要配合警方调查。”

谋杀自己妻子?!

刚才踩了表格的人浑身一颤,一脸惊愕,大声问:“你说什么?!”

“他谋杀林丽?!”

冯铮理都没理,径直向前走,看老人摇晕了的顾远说:“赶紧找地方休息去,你尸检了两天,还要不要命了!”

“松手。”

冯铮最后这两个字说得很重,也很清晰,面无表情地看老人说:“别倚老卖老。”

老人咽了口唾沫,慢慢松开了手。

冯铮看顾远慢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才回头看向肖瑶说:“半小之后没有交基本信息的犯罪嫌疑人亲属,就按照妨碍司法公正算,关进去48小。”

肖瑶:???

冯队莫不是脑子秀逗了吧,啥话都可以乱说?

可还没等她说话,身旁之前死也不配合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去填写表格了。更奇怪地是当得知死者有谋害林丽的嫌疑,亲属们立即分成了两拨,并且互相骂骂咧咧,再也不“同仇敌忾”了。

最后,肖瑶手里握表格,和冯铮一起走出去的候,她似乎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冯铮打了个哈欠说:“看你那点出息。”

肖瑶也没恼,只是磕巴说:“冯队,你对那些人编瞎话能行吗?”

冯铮翻了个白眼说:“我又没穿警服。”

肖瑶:???这也行……

冯铮打了个哈欠说:“反正你别学我就行,谁让他们……”

“欺负你来。”

后边这句话,可不是冯铮自己腆脸说的,说话的人是走下电梯的顾芝伊。她冷淡的脸上,难得地带点笑意,正看肖瑶说:“林丽已经转到了警方专门预留的病房内,已经检查过了,并无大碍。”

肖瑶愣愣地点了下头,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医生,并没有面上看到的那么冷酷。

冯铮见肖瑶完全没反应过来顾芝伊之前的那句话,松了口气,撇撇嘴走进电梯。等到肖瑶与顾芝伊说了再见,也走进电梯,冯铮才开口说:“你可以和顾远多说说话,他姐姐就算了吧。”

“啊?”肖瑶懵逼。

冯铮头痛地说:“她啊,嘴碎。”

肖瑶:???

并未走远的顾芝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呵欠——!”

龙城这边的危机似乎已经越过,林丽还活,有关于他丈夫的排查紧锣密鼓地展开,之前案件的遗留问题也在逐一推进。

现实生活中的案件调查,就是这样,总是在你还在对上一个线索一筹莫展的候,下一个谜团已经开始裹挟你。

龙城刑侦大队内,罗浩已经再次投入到审讯当中,虽然他审讯的对象半个字都不会透露。可他必须坚持下去,他在等待有人能来撬开这些人的嘴巴,可他无法守株待兔,他必须也做些什么才行。

他再次来到了花农的审讯室,倒了杯清茶推给对方说:“咱们来聊一聊那所房子的上一任主人吧。”

“那对埋在后花园玫瑰花海下的夫妇。”

花农似乎并未抵触,也没反讽,但是依旧半句拟声词都不肯给予回应。

罗浩看了看手里刚拿到的资料,首先是这栋别墅的原始结构图,他将它推给花农说:“经过我们的调查,这栋别墅是在十年前转手给这对夫妇的。”

“在此之前,这栋别墅也几经易手。”

“而这对夫妇之前的最后一任房屋的拥有者,是个老熟人。”

“他正是近日死在对面别墅的明星——刘灵的情夫。”

“更是十年前,013连环杀人案的第十一位害人。”

花农听到这里,轻笑了一声说:“这些还用调查?都白纸黑字早都印好的。”

罗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说的不错。”

“可是我们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兴趣。”

对面的花农听到这句,身子向后,靠在了椅子背上,舒适地等下文。

罗浩将法医拼合的遗体拼图的照片,慢慢向前推动,开口说:“我们还发现了第三个人的骸骨。”

花农平静地抬眼,看向也很平静的罗浩,然后慢慢笑了。

花农的笑容在白炽灯下,犹如凄惨恶鬼,自幽冥深处窥探而来。

一之间,审问室里温度骤降!

在阴森而诡谲的视线里,罗浩斩钉截铁地说:“那具尸体就——是——你,花农!”

!!!

这诡异而惊悚的话语,在静谧的审讯室里炸开,激起了很多警员的鸡皮疙瘩。这并不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的文学作品,这是活生生的世界。

这句话的解释,只能是一个。

眼前的这个人,谋杀了真正的花农,并伪装成了他的身份。

罗浩盯对面依旧不为所动的人,冷笑说:“你确认到现在还不坦白从宽?”

花农动了动僵硬的肩颈,打了个哈欠说:“想诈我?别逗了。”

罗浩点点头说:“行,你继续装成花农。”

“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至亲,他们已经提供了可以检测‘你’dna的样品。”

“我们拭目以待。”

花农无关紧要地点点头说:“可以。”

罗浩将手里的资料收拾好,抬头说:“无论你到底是谁,可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花农似乎也很好奇,他憨厚而普通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探求的表情,才开口说:“你问。”

罗浩轻笑了一下说:“就目前呈现的事情发展来看。”

“你、张泽一、管家。”

“在昨天,张泽一卷入有策划的车祸之中,差点没命,警方所救。”

“你,以身犯险,亲自操刀要以013连环杀人犯的方式谋人性命,警方捉拿。”

“管家,莫名消失了一段间,再次出现以超速行驶拘留。”

罗浩皱眉说:“无论怎么看,似乎你与张泽一做的事情,危险系数都更大。”

“这不该是一个犯罪团伙会有的做法,居然有一个角色根本就没到分担犯罪风险的作用。”

“你们稍有不慎就是死刑,而管家……”

罗浩说到这里,整个一愣,他惊起推门而出,暗骂了一句:“艹!怎么才想到!”

“快!自己核查昨晚管家的行动路线,并将最近失踪人口全部搜罗整理!”

罗浩一边吩咐任务,一边跺脚说:“肯定还有后招!那个管家一定也犯案了!”

“只不过他逃脱了警方的布控,没有人发现!”

在罗浩犹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候,审讯室内的花农哼笑了一下,静静地盯禁闭的房门半晌,才挪了视线,定在了自己左边的白墙上。

一直监控几人的警员,顺花农的视线,看向左边的监视器,那里静坐依旧优雅绅士的管家。他正静静看正前方的表,微笑对审讯他的警员说:“我的律师还没允许见我吗?”

对面警员抬起眼来说:“你先交代你的问题吧。”

管家儒雅一笑说:“我的问题?开车超速?我不是早就承认了?”

对面警员怒摔了一下桌面上空白的笔录纸说:“我们让你如实陈述,自己在离开别墅后的具体去向,为何中途换车,之前的车辆你停在了哪里!”

管家淡然笑说:“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警员松了松制服,拍了拍身旁的警员说:“我去换个人进来。”

门一拉开,就看到了沉脸的罗队,警员连忙让了路。

罗浩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盯管家,看他一身别扭的燕尾服,笑坐下说:“你的跑车是租车公司租的。”

管家笑了,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角说:“你们不会以为当管家的工资能买得起那么贵的车吧。”

罗浩只是将租车合同复印件推了过去说:“你是在七月份就已经租了这辆车,可租车公司说,你一直都并未提车。”

“这在租车行业里,可是一件奇闻异事,花钱租车却不用。”

“可在半个月前,你突然提走了车,而且是大张旗鼓地提走了。”

罗浩似乎在回忆去录制证词的警员原话,最后摇了摇头说:“你的所有行为,都特意且放大你的存在感。”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台车是你租用的,并且为反常态地租而不用。”

“而你提车的间,是8月3日。”

“在警员去调查的候,就连合同都没调取出来的候,租车公司的人就能异口同声地回答出这个日期。”

“可见你的行为模式,是有多么的让人记忆犹新。”

罗浩看对面皮笑肉不笑的人,将手里的购房合同推上前说:“虽然目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破绽,但是你取车的间与刘灵死亡的日期,是同一天。”

“我可以合理推测,你是在给自己做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因为租车公司的人很明显地抱怨说:谁也不会凌晨来取车吧,还特意打电话预约了取车的间,竟然是半夜3点47,最奇怪地是……”

“你真的半秒都没有差,准准点地去取车了。”

管家优雅地将手绢叠好,塞回胸前的口袋,笑说:“做事有规划,紧守间,这是管家的职业操守。”

罗浩将资料前推说:“当购买别墅的候,你见到原房主了吗?”

管家视线下垂,看到购房合同上代办人的签字,微微一笑说:“自然见到了。”

“是他们吗?”罗浩抽出来一张照片,推了过去。

照片上是一对笑容肆意的中年夫妻,若不是已经知道两人惨死的模样,看上去幸福异常。

管家点了点头说:“自然是他们。”

罗浩点点头说:“合同上显示,你去代为办理过户手续的间为2020年7月23日。”

管家笑反问说:“是有什么问题吗?”

罗浩笑站起身来说:“自然是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走出审讯室之后,罗浩给冯铮打去了电话,沉声说:“和文城那边有了一些联系了。”

冯铮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说:“有屁快放。”

正准备说正事的罗浩,一脸生无可恋地说:“看你是病号,我不与你计较。”

“冯铮,张泽一他们在龙城购买别墅,确认过户的那天,正是文城仙玉山那边出了车祸,死了两个人的那天。”

冯铮橘子酸了一下,连忙拿起一杯水漱漱嘴说:“哟,真是巧了。”

“还真是弯弯绕绕藏的深啊。”

罗浩继续说:“问过管家,也和当过户的职员确认过,当原房主夫妇还活。”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那对夫妇的死亡区间,应该是在7月23日到刘灵死亡的8月3号之间。”

冯铮耐人寻味地笑了一下说:“这过户日期弄得,就跟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似的。”

“可现在这年头,谁杀人还亲自动手啊。”

“以为自己的推理小说世界里呢?净做些多余的动作。”

“除非是故意在给咱们牵线搭桥,让文城与龙城的案子有所牵连。”

罗浩皱眉说:“就算是这样,他们又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无论如何他们对文城那边的动向,应该是有所察觉。要么就是参与其中,要么就是了解之后,希望警方也参与其中。”

“左右,都不是什么无辜的人。”

冯铮摸了摸下巴说:“等那对夫妇详细的尸检报告出来,再审一审花农。”

“对了,花农的身份,也快点确认了吧。”

罗浩笑了一声说:“你说真要是上演了真假美猴王,咱们怎么办?”

冯铮听罗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凝眉问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浩说:“刚才我去试探过花农,他在得知咱们已经掌握了花农亲属dna的情况下,不为所动。”

“我在想,他之所以这样,会有四种情况。”

“一是真正的花农就是他杀死的,面对未来的铁证如山,他根本也不想辩驳。”

“二是真正的花农是别人杀死的,无论结果如何,与他本身的故意杀人未遂罪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无关痛痒。”

“三是真正的花农就是他,死者另有其人,dna证据根本就毫无意义。”

“四是真正的花农与他,在dna上本就没有实质区别,同卵双胞。”

冯铮听罗浩的猜测,嘴里的那口水差点喷出去,连忙擦了擦嘴角说:“罗浩啊,你当警察屈才了,你该去当编剧。”

罗浩挑挑眉说:“你还别不信,去接花农亲属过来的警员可是问过了,那花农还真是领养的孩子!”

领养的孩子。

冯铮似乎是这个名词吓了一跳,他想了一会说:“我得给陈队打个电话,有件事情我得确认一下。”

罗浩说:“行,到候电话联系。”

临挂电话前夕,冯铮突然说:“电话联系,你联系我就行了。”

罗浩:???

嘿!

罗浩挂掉电话之后,立即就拨打了肖瑶的电话。

敌人不喜欢什么,就偏要做点什么!

病床上,肖瑶的手机嗡鸣作响,冯铮扫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说:“你听不懂人话吗?”

说完,啪嗒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去洗漱的肖瑶探头说:“谁的电话啊?”

冯铮放好电话,轻飘飘地说:“哦,没事,诈骗电话。”

肖瑶缩回头,反应半天说:“诈——骗——电——话?!”

冯队骗鬼呢吧!

龙城这边仿佛已经再次步入了正轨,只不过待解的谜题似乎更多了一些。然而面对庞杂的案件,越是复杂的候,往往才是解开谜题的刻。

冯铮觉得,这个刻,越来越近了。

可是手中拨打陈队的电话,却一直在占线,冯铮握手机有些担心。

另一边依旧憋在狭小车内的陈勇,他正聚精会神地听电话内的声音。王远毅那边砰砰砰地砸门声,一直没停,似乎可以通过声音看到那摇摇欲坠的防盗门的景象。

陈勇不知道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的王远毅,他此是否在害怕。

但陈勇是怕的,作为一名失去过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此的害怕无法言说。他在冷气大开的车内,已经急出了汗。

握手机的掌心,汗水早已汇成了河。

砰砰——

哐当——

重锤击打铁皮的声音,频率越来越快,带听者的心跳都跟乱了节奏。

楼上报完警的邻居,哆嗦录了砸门声,发到了业主群里,并把手机里抓拍的图片发送上去。

邻居一边哆哆嗦嗦地说:“大家可都锁好门,楼下有个变态在砸门,那声音真的吓死人!”

“一会搞不好会砸上楼来!”

业主群内议论声四起,有人庆幸自己出门在外,有人战战兢兢堵好门窗,有人疯狂拨打报警电话。

咣当——

沉重的砸击声,随防盗门碎裂跌落的声音,震荡在整栋楼内。

拎重锤的人喘粗气,捏了捏抡锤抡得虎口发疼的手,抬起头来,看向屋内正对门口站立的王远毅。

那人突然嗤笑一声,拖重锤,走向屋内。

一步、两步……

那人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即便是口罩遮挡,仿佛也能看出他此的狞笑。那种得逞般的,无畏生死的笑容,从他露出来的眼眸里释放嗜血的兴奋。

王远毅并未后退,他也同样盯对面的人,背在身后的手里紧握一把刀!

来人进入屋内后,动作一下子似乎按动了加速键,他右腿蹬地,身子弹跳而起,双手紧握重锤,猛地砸向王远毅的头部!

嗡——

在快速挥动之间,看不见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发出了惧怕的声响。

王远毅一条腿基本处于半瘸的状态,他猛地身子一到,摔打在地面上,身子前探,刀刃一挥!

噗呲——

那人的脚腕应声撕裂,血水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红。

那人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他低头盯瘫倒在地上,正在努力挪动的王远毅轻笑一声,高高举起重锤。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那人仿佛是个哑了的屠夫,猛地向下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冷门的文,居然能被大家喜爱,秃头作者君还拥有了很多知心朋友的读者小可爱~希望未来我能更加努力,写出小可爱们喜欢的文字,鞠躬感谢大家~晚九点还有一章,爱你们~~~

我的预收文,大家戳专栏可以看一下~若是喜欢就收藏叭!还有两本完结文,喜欢可以溜达看一看~mua!

感谢在2020-11-0120:51:07~2020-11-0417:3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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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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