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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尔自然不能再坐在车里。
赶紧下了车,迎着他,小跑过去。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第一次,昨天……不太愉快。一想到初次见面,就是那样的画面,实在有点小尴尬。但,既然已经录用她,说明对方应该没有太在意那件事。那么,她也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鹿尔挂着满脸笑容,先恭敬的鞠了一躬,万分礼貌热情的招呼:“雍老师,您好。”
……没有回应。
鹿尔抬头,就撞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睛。
……又是那种冷冷的眼神。
鹿尔心中一凛。不是报恩吗?为什么又这么看着她。
好可怕……
专门等在这里,给她这么一眼吗?
突然的,身后蹿出来两个身影。鹿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是两条狗。从她刚刚过来的方向跑过来,冲到雍容面前,欢快的摇着尾巴。
雍容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显然,人家只是在遛狗,刚刚也只是在望着狗而已……并不是在等她。果然想太多了。人家怎么可能专门,亲自,到这里等候她一个小助理……
鹿尔发窘的时候,雍容已带着两条狗,转身走开了。看方向,是要回容园。
鹿尔赶紧跟上去。
对方强大的冷气场使人怯步。鹿尔不敢再轻易上前搭讪,更不敢越到他前头,只落后一段距离,远远的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长长的一段路,空气安静如鸡。
对方就那么不疾不徐的在她前面走着。
鹿尔踏着他的路线,看着前方的身影。
真高啊。
身形真好看。书上说的身如修竹,就是指他这种吗?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没精神,是没睡好的缘故么?有点懒洋洋的。但,毫不影响他的整体观感。艺术家,都这么好的气质么?
就要为这个人工作了呢~
好忐忑……他那么冷淡,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样子。
可是,也好奇妙。
就要跟这个人工作了呢~
雍容突然的停住,回头。
鹿尔:……
她唇边那抹不自觉漾起的笑容,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
僵住了。
雍容盯着她两秒,皱了皱眉。尔后,转过头去。
鹿尔张张口,哎,我我我没有发花痴啊……好吧,刚的确不小心花痴了一下下。就那么一下下而已,偏偏被抓住了,真是有口难辩。
好在,终于到目的地了。
鹿尔一眼看见齐谓的身影,立刻松了一口气。跟眼前这位相比,温和有礼的齐特助实在是太亲切了。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士,鹿尔认出,她是那天的面试官之一。她先招呼着:“boss早。“
雍容一只手扬了扬,算是回应,然后率先走进那栋白房子里。
有人过来牵了那两只狗走开。
鹿尔先礼貌的说了声早上好。
齐谓笑道:“正等着你呢。这位是小丁,画廊那边的助理专员之一。”
三人走进去。
先进来的雍容不见人影,不知去了哪里。
上次闯入,惊慌之下完全没有注意到房中的结构等,这次一踏入,鹿尔只有一种感觉……好像进入了一座宫殿。房顶那么那么高的么……还有旋转楼梯什么的……
鹿尔保持礼貌,不乱看乱张望,规规矩矩的随齐谓在客厅中沙发上坐下。
今天过来报道,主要为了解一下工作的实质内容。
鹿尔以前打过零工,但像私人助理这种正式职位却从未接触过,根据字面意思以及网上所查询到的,所理解的其职责就是归属于某人,为其一个人工作,范围包括商业事务处理以及生活协助。
简而言之,就是打点雇主的工作与生活,让你做啥就做啥。
但鹿尔即将要做的工作,却又有些不同。
鹿尔有点没太懂:“陪伴?”
小丁点头:“对,陪伴。雍老师工作上的事有其他人负责,你不用管。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陪伴雍老师。”
简单的两个字,蕴含的信息量却并不小。
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啊……
鹿尔忍不住瞪了下眼睛。
齐谓与小丁对视一眼,笑。小姑娘单纯,瞒不住事,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小丁笑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鹿尔顿时羞愧了,连忙说:“对不起。”
接下来,小丁详细向鹿尔解释了缘由。
一切还得从纽约圣光艺术展说起。纽约圣光艺术展三年才举办一次。迄今为止,已举办过数届,在艺术界的地位不言而喻。它既是艺术家们的摇篮,舞台,梦寐之地,也是一块试金石。唯有真正的实力,才能经得起它经验。经得住它考验的,其身价地位也是不言而喻。近现代好几位艺术大家都是由圣光在国际上真正扬名。
圣光常提前一年对参展的作者们发出邀约。既是尊重,也是留出时间让作者们准备展会主题作品。
亚洲区今年获邀的共有十位。雍容名列其中。
这件事,鹿尔从三三那里听到过一耳朵。在新闻上也看见过报道。
亚洲区总共十位,中国占其中两个名额。这是非常荣光的事,如果能在圣光艺术展上崭露头角,获得圣光杯,不仅是画家本身的成就,也是为国争光,所以颇受瞩目。媒体以及圈子里对两位参展者,尤其对雍容给予很大期待。
然而,半年过去,雍容新作毫无动静。虽然也不乏短时间内创作出精品的作者,但结合之前雍容每年都有新作品问世,唯独今年却无任何作品,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这位天才画家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已江郎才尽?
雍氏画廊从未对外做任何回应。
而真实情况是,确实出了问题:雍容突然失去灵感。
失去灵感的意思就是:他画不出东西来了。
鹿尔听着,茫然。这跟陪伴有什么关系?
这一部分由齐谓来做解释:
在雍容的创作生涯里,有一位女性对他影响深远,甚至可以算是他的绘画启蒙者。但那位女性很早就离开了,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尽管这样,她对雍容的影响却依然存在着。在雍容过往偶尔的创作瓶颈中,只要想到她,就能获得灵感与启发。
最近这一年来,那位女性在他记忆中的影像越来越模糊。
模糊到开始要失去她的效用了。
无论用什么办法,雍容就是画不出东西来。
最后心理医生建议,寻找一个实物替代源,放在他身边,让他随时能看见,能感觉到,以此作为刺激,看能否起作用。
而这个实物替代源,外形上自然是以那位女性为蓝本。
所以,自己就是那个实物替代源?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陪伴雍,帮他寻回灵感。”齐谓说。
鹿尔听明白了。
之前关于她们四个复试者外形相似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怪不得,原来是有蓝本的。
鹿尔指指自己,问:“我长的最像,所以被录用?”
齐谓一笑。
这件事,不好说。长得像不像,没那么重要,最重要是雍容的感觉。他觉得哪个最有感觉,才会留下哪个。昨天她们四个的机率其实都是一样的,就连他也说不准究竟谁会被留下。而发生“误闯”之事后,眼看鹿尔肯定是没戏了。他本来还在琢磨着想个办法能让雍容改观,还没等他想出来,雍容下午睡过一觉后,却自己主动改了主意。
他的原话是:“懒得再折腾了。就这个先凑合凑合吧。”
颇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齐谓倒是挺高兴的,怕又发生什么变动,立刻电话通知了鹿尔过来报道。
但不能原话告诉小姑娘,有点打击自尊。
齐谓笑道:“有这个原因,但最主要还是因为你的性格。”
“性格?”
小丁在一旁笑着接口:“对呀,性格,当时一看到你简历上写着超强抗打击力以及超强耐心,又听你说,哄的了老人和小孩,我就想,这个简直太适合了。”
这……
有种不祥的,可怕的感觉……
齐谓说:“不要被小丁吓到。其实没那么可怕。你看我,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好像有点道理。
鹿尔没看见小丁在一旁偷偷撇嘴,转而担心起另外一个问题:“可是,万一,没起到作用怎么办?”
齐谓明白她的意思,“那也没办法。灵感之类的这种事,本身就玄乎。我们尽力就好。”顿一顿,说:“总之,你的任务就是陪伴雍,完全以他为中心,服务于他,尽力帮助他。当然,我们其他人也会从旁协助你。”
至此为止,鹿尔算是基本弄清楚了自己的工作职责。
什么实物替代源,说穿了,就是替身嘛。
替身?
很容易让人想到言情小说中那种可怜兮兮的替嫁新娘替身情人什么的。但,这是现实生活,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都跟她没关系呀,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无所谓啦。
至于那位女性与雍容是什么关系,齐谓没说,鹿尔自然也不会问。
她想的是:这个陪伴到底要怎样陪伴。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如影随形吗?具体做些什么呢?
有点想象不出。
正逢齐谓在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鹿尔张张口,想要说话,雍容却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棉t,家居长裤,趿着软底拖鞋,一步步径直走过来。
落座。
就在鹿尔的右边。
人随意的往沙发上一靠,姿态悠闲。
鹿尔却陡然紧张起来。
那种压迫感又来了……
他问:“交待清楚了?”
问的是齐谓。
齐谓回答:“基本上都清楚了。正在问她有没有问题。”
经他这么一说,在座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鹿尔身上。
其中自然包括雍容。这时他的心情貌似要好一点,目光不像刚刚在外面时那样冷淡,但同样的,没有温度。
鹿尔抿唇,大脑完全来不及转换,实话实说:“我……我具体要做些什么呢?”
雍容听完,略略歪了歪头,扫一眼齐谓,含着点不耐烦,“说了半天,还没说清楚?”
齐谓摊手,想要解释,却见雍容摆了摆手。
雍容姿势不变,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弹。
“我来告诉你。你记好了,我只说一次。”
鹿尔不自觉挺挺脊背,竖起耳朵。
“你的任务很简单。”
“第一:听我的话。”
“第二:哄我开心。”
“第三,”他停顿了一下。
鹿尔双目看着他,非常认真的聆听状。
“第三点为注意事项:不要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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