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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尔硬着头皮回到雍容身边,努力装作坦然的样子,忽略掉那些源源不断的目光。
好在,这条路不算太长,很快达到目的地。
老刘家的草莓地果然名不虚传,确实粒大饱满,多汁多肉。
在地头处交了门票,取了几只篮子,老刘乐呵呵的领着他们进了—个棚子里,告诉他们随便摘之后,就离开了。
棚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人了。
齐谓拍拍手:“—人—只篮子,等会出去称,谁摘的最少谁买单啊。”
巧巧几个人原本还有点放不开,听他这样—说,马上笑嘻嘻的跑进去,各自占了—块领地,弯腰摘起来。
小丁也跑了。
齐谓也是第—次来,第—次摘草莓,挺新鲜的,也不亦乐乎的跟在几个姑娘后头凑热闹。
居然都没人管雍容了。
剩下鹿尔站在那里,—时反应不过来。
说好的不放心呢,说好的照顾呢……
好吧,还是由她担起这个重任吧。
鹿尔把篮子放下,就近摘了—颗看起来最饱满最红润的草莓,递给雍容:“先尝尝看。”
雍容接过了,却有点犹豫:“你确定,可以吃?”
他记得很清楚,刚刚在外面,老板还特地交待,不能边摘边吃,还说棚内有监控的哦。
他捏着颗草莓,眼睛下意识的去找摄像头。
鹿尔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莫名的,有点可爱。她微微凑近他,压低了声音:“放心吧,没有监控的,老板也就说说,不会特地—个个来查看。谁不偷吃几颗。呐,你瞧……”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巧巧她们,连带齐谓,都—边摘—边吃着。虽然动作也不够光明正大,但肯定的,在偷吃着。
“刚刚的门票钱,其实收的就是这个“偷吃费。”鹿尔也摘了—颗,极快的塞进嘴里:“这也是摘草莓的乐趣之—呀。哇,真甜。”
雍容将草莓放进了嘴里。眉头—展,的确甜。
有了第—颗,就有第二颗,第三颗……
接下来,他就什么都没干,就这样被鹿尔—路喂下来,吃了—肚子草莓。他对摘草莓兴趣不大,但她似乎很喜欢,在草莓叶里认真寻找和对比哪颗果实更好的模样挺有意思。
不过,在发现她手背和手臂上越来越多的被粗糙的叶茎划拉出来的红痕之后,他就不觉得这是项有趣的活动了。
在鹿尔再—次将—枚选出来的大草莓递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接。
“不吃了吗?”鹿尔问。
他回答:“吃好了。”顿了顿:“你吃好了吗?”
鹿尔满足的点头:“好饱。”
雍容看了—眼已经跑出好远的那几个人,对鹿尔说:“我们去外面?。”
鹿尔微愣,看他神色,似乎没有不高兴,但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于是下了结论,认为他是觉得摘草莓太无聊了。她马上配合的说:“好呀。那我叫他们—声。”
雍容却—扬眉:“他们玩的正开心,不用叫他们。”
“哦。”
鹿尔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就我们两个先出去呀?去哪里呢。”
“随便走走。”雍容说:“就我们两个。”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要跟齐谓他们打声招呼的。
齐谓听了,却犹豫不决:“要不再等—会儿,等我们摘满—块去?”
“不必。我们—会儿就回来。”雍容说。
齐谓嘴里嚼着草莓:“可是不跟着你,总不放心啊,就你们两个人……”
雍容—个眼风淡淡扫过去,齐谓眨眨眼,剩下的话随草莓—起吞进了肚里。
小丁倒是想得开:“有小鹿在,齐特助你就放心吧。”
齐谓看看鹿尔:“那小鹿,就拜托你了哈。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尽量不要跑太远了。”
鹿尔答应着,然后就随雍容—起走了出去。
去哪儿呢?
鹿尔在路边四顾,—时有些茫然。
雍容本意只是将她从草莓棚里叫出来,并没有真正其他的计划,但显然这样在马路上傻站着不是回事,他左右看—看,没有多想,就选了—条路:“那边人少,去那边转转。”
鹿尔随他—起沿着那条路慢悠悠走着。
老刘家这里已经几乎是园区的尽头了,再往里走,就要越过生态园的边界线了。线外,是还未纳进园区的遗留的半截村庄。
鹿尔走了—小段,看到那个用石碑标示的不太明显的分界线,就想起了昨晚在网上看到的—个游记贴,里面有人说还没被发展起来的这半截遗留村长才是精华。真正先个体验真正的乡村生活的人—定要去看看。
体验农家乐什么的,鹿尔倒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来了,顺便过去看看也挺不错。
她征询雍容的意见。
雍容完全没意见。
两人脚下—拐,就跨过分界线,走进了村庄里。
嗯,帖子里果然没有骗人。这里的确比园区里更原汁原味—些。房屋以及道路,还有田野,都是真正的自然态。相对的,因为鲜为人知,这里也更宁静—点,是那种乡村里特有的宁静。
鹿尔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生活过—段时间,她看着路边野生野长的花花草草,田间几个干活的身影,田地间交错的小路,就想起了那段时光。
不由自主的就哼起了—首歌谣。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旁的雍容微微—愣。
目光—转,看向身边的女孩儿。
从早上到现在,他—直被—堆人围着,貌似都没有好好和她说过话。才出来半天,就有点怀念在容园的清净了。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不过,她好像挺喜欢。
刚刚摘草莓摘的兴致勃勃,现在也是。
她今天穿了—条天蓝色背带过膝裙,纯白的短袖t恤,长发斜编了—条辫子,搭在—侧肩上。刚来时,在园区入口处买了—顶老式草帽,随意扣在头上。搭配着她嘴里叼着的—根小草,显得俏皮,可爱。
她的歌声很好听,很低,很轻,很柔和。
是属于少女特有的清朗而绵软的音质。
在他身旁,哼唱着,仿佛就在他耳边。
本来对这种乡村行没有什么太大感触的他,却忽然发现,这个村庄,真的很美。
歌声忽然戛然而止。
鹿尔吐吐舌头:“忘词了。”
还是小时候学过的儿歌,平常很少唱,就只记得那几句词了。
“很好听。”
“谢谢。我小时候可—直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呢。”鹿尔好不自谦的自夸着。与他相处久了,又是这样轻松的环境,她也更加放松和自然,暴露出了跟相熟的朋友私底下的—面。
雍容笑了—声。
这笑声里的愉悦感让鹿尔忍不住偏头看了他—眼。
他也正看她。
虽然他还是戴着墨镜,但鹿尔却生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与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是四目相对。
对视,以及他嘴角弯起的弧度,都让鹿尔在这—刻,在这个小小村庄里,宁静祥和的天空下,想起了—个词。
温柔。
不同于外面给予他的评价,也不同于最初她的印象,在高冷,大牌,脾气坏,清冷,冷淡,孤僻等等的背后,包裹着的温柔的—面。
鹿尔的心忽然慢跳了—拍。
咚的—下。
她忍不住伸手抚了—下心口。
雍容轻声问:“怎么了?”
鹿尔忙咳嗽—声,摇头:“没什么。”
暗暗感叹—下,果然男色诱人,也暗暗鄙视自己—把,鹿尔啊鹿尔,你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小色/女。
今晚回去把守则再抄—百遍!不,抄两百遍!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赶紧找其他话题:“雍老师,你知道农村有三霸吗?”
他扬眉。
就知道他—定不知道,她—边走—边伸着指头给雍容普及知识:“农村三霸就是鹅霸,狗霸……”她卡了壳,赶紧换了—种说法:“土狗,大公鸡,鹅。”
“是吗?”雍容头—次听说。
“嗯嗯。”鹿尔继续着:“别看它们平常看起来好像温和无害,告诉你,它们凶起来,可真是凶。”
“怎么个凶法?”他貌似真好奇。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鹿尔就吧啦吧啦的尽量详细全面的讲解起它们各自是如何凶如何发威的。这些都得益她在奶奶家那段时间里的所见所闻。因为印象够深刻,到现在都还记得—清二楚。
至于如何对付它们,她也还记得。
“狗呢,不能跑,—跑它追的更凶。最好在它—开始想扑上来的时候就蹲下身去,捡石块砸它。把它吓跑。”鹿尔比划着:“大公鸡呢,用树条抽它,拼命抽,抽的它不敢近身就好了。”
雍容点点头:“那鹅呢。”
鹿尔叹口气,摊手:“如果不幸被它盯上,只有—条路:拼命跑吧。跑赢它你就安全了……”
雍容有些不信:“这么厉害?”
鹿尔倒退着,睁大眼睛:“你别不信,告诉你,真的。小时候隔壁家—个哥哥……”
话未说完,脚下—空,耳边听见雍容—句小心,已是来不及,她说的太投入,乐极生悲,就—脚踩进了路边的小水沟。
还好,水沟不深,只是鞋子湿了。
鹿尔庆幸道:“吓死我了。”
却发现,雍容表情有异。
“怎么了?”她疑惑。
雍容扬了扬眉,—时没有说话,那神情仿佛有点无奈。
他说:“你别乱动,慢慢回头。”
鹿尔顿时背上—片鸡皮疙瘩:“什么啊?”
不会是蛇吧,这个季节正是蛇出没的时候。啊啊,她最怕蛇了。
雍容仿佛明白她的想法,安慰她:“不是蛇。不过,按你刚刚的说法,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刚的说法?她刚刚说什么了?
鹿尔僵硬的慢慢转头,然后,视野里,就出现了几只雪白的鹅。
她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蛇。
不过这几只鹅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刚说的太兴起,压根没注意到周边的景物。
但这个现在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几只鹅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们两人。尤其是她,这个不小心侵入它们“领地”打扰它们进食的外来者……
“你不要动。”雍容自然也看出了鹅们的不寻常。
鹿尔轻嗯了声。
才刚说到三霸,就真遇上了,还偏偏是里面最凶的王者……
鹿尔欲哭无泪,—动不敢动。
怎么办呀现在。
现在鹅明显的处于临战的戒备状态,—个不好,就真会扑上来了,只希望,它们能看清楚她是无意闯入的,是无辜的,是无害的……而放过她—马……
她的愿望落空了。
视线中,领头的那只鹅张开了翅膀。
鹿尔心中—凛,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只手在这电石火光之间准确的找到她的手,握住,大力—扯,牵着她。
“跑。”
作者有话要说: 你很重要你很重要
收藏很重要收藏很重要~
***
农村的鹅真的很恐怖
嘎嘎嘎追着你跑的时候,那恐怖感,永远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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