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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尔告诉自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既然他恢复如常,她也就应该忘掉这个小插曲,最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照常的,自然的相处就好。
但很快,她发现,事情好像跟她想的又有点不一样了。
鹿尔骑车到容园,在老地方停下,脚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呀,小鹿来了啊。”
抬头,就看见齐谓大步的走过来。
她有些意外,这么早在容园看见齐特助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门口这样的地点。
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齐谓已来到身侧,“你一直自己骑车下上班吗?这大热天的,不嫌热啊。太阳也挺晒的,不怕晒黑?以后还是让司机接送吧。园里的司机挺闲的,你千万别客气,别怕麻烦他。”
鹿尔摆着手:“不用不用,骑车挺方便的。”
她说着就去推车,要放到树下的阴凉处。齐谓却一把扶住了车把:“来来来,我帮你。”
鹿尔空着两手,就眼睁睁看着这位人高马大的商界精英提着她小巧玲珑的单车,放到了树下。
“谢谢齐特助。”她道谢。
“太客气了小鹿。”齐特助满面笑容,乐呵呵的看着她:“叫什么齐特助,太生疏了。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
鹿尔一愣。
直接叫他的名字?这不太妥当吧。她一个小小的兼职工,哪里能随便叫职位比她高出不知多少倍的人的名字呢。就连小丁她们,也只敢背后这样叫。
齐谓没有觉得丝毫不妥,笑眯眯的:“我前些日子比较忙,很多事顾不上。以后小鹿要有什么需要的,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可以随时找我,千万别跟我客气。”
他凑近一步,无比真诚的重复的一句:“真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鹿尔:……
她有些莫名其妙。这齐特助一向比较亲和,但今天明显更异于常态的亲和。忽然的这么热情这么和蔼这么……近乎,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只好干干的笑着。
幸好,有人出现救了她的场。
雍容带着大宝小宝随后缓缓走过来。他们的对话他悉数听见,走近,淡淡的瞥了齐谓一眼。眼神没什么实质内容,却成功叫齐谓收敛了刻意的示好。
目光再转向鹿尔时,顷刻间温和有余:“来了。”
“雍老师早。”鹿尔忙打着招呼。
“可不是早嘛。”齐谓在一旁插言:“我们都等了老半天了。”
“等我?”鹿尔惊讶而疑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齐谓打着哈哈:“主要是雍起的早,溜了半天弯了。”
他也是破天荒头次这么早来容园,实在对收到的消息太震惊了,想亲自过来看看,于是就特意来请了个早,特意陪着遛了一会儿。
眼见为实,眼前的男人清早就起床,不同于以往独自一人时的磨磨蹭蹭和漫不经心,十分积极主动的就出了门,在那里来回的走动,时不时去看路口的方向。那样子,用翘首以盼来形容都毫不为过了。
见到了人,眼珠子就只在那人身上了。
啧啧啧,那模样哦,跟个情窦初开的十多岁少年似的。
也的确是情窦初开。
这么多年,终于铁树开花春心萌动了。
怪不得之前对自己忽然态度大变,这回头来看,只怪自己太迟钝,压根没想到这其中原来早暗藏“玄机”,一定从那时候就起了心思。所以才会那般维护她,才会那般不爽责骂她的自己。
啧啧,这小鹿,以后不敢惹不敢惹了。
况且,这人还没追到呢。他更不敢掉以轻心。
话说,这小姑娘可也真有能耐,居然瞧不上雍。雍这人生头一回的,就踢到了一个铁板,哎,默默心疼他三秒。同时,也有种自家孩子被嫌弃了的淡淡惆怅。
他还想说点什么,一道凉凉的眼神瞟过来。他心神领会,这是在嫌他碍事,赶他走了。
齐谓自认知情识趣,马上就找了个借口,遁了。
“那什么,小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事随时找我哈。”
只剩下他们两人两狗了。
鹿尔悄悄的瞧了一眼雍容。好像,挺正常的。神情跟以前貌似没什么区别。嗯,那就好。
短暂的两秒安静。
雍容先打破沉寂:“走吧。”
鹿尔听着刚齐谓的话音,在她到之前,他应该已经遛了一会儿,眼下估摸着是要直接进园子里了。她便说道:“稍等一下。”
雍容等着她。
鹿尔从被齐谓放过去的单车前篓里小心拿出刚刚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早餐,捧在手里,然后重新走到雍容身边。
“早餐?”雍容看着她手里的食物。
“嗯。”鹿尔点头。
她琢磨着,之前是那啥,才会要求和他一起吃早餐,现在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再一起那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多少有点怪怪的。所以,她就自发自觉的在外面买了食物,决定从今天开始,就恢复以往的习惯,各吃各的。
感觉上,他也应该会赞同。
雍容却是微微蹙眉,目光从食物上移到她的眼睛上,问她:“你要分开……吃?”
中间小小的那么顿了一顿,害的鹿尔眼皮跳了一跳。
说话就不能控制下语速节奏吗?这种话,多一个字少一个字,停顿的地方不同,都是压根不同的意思好吧。
“嗯。”她轻声回答:“这样,会方便点。”
“我没有觉得不方便。”雍容很快说,又微微的顿了下:“而且,你答应过我,以后都要陪我吃早餐的。”
鹿尔的眼皮又是一跳,这回,心里都跟着小小的一跳。
这句话,在不知道他心思的时候听,真心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说的是,在以后的上班期间内陪他一起吃早餐。现在听来,却怎么听怎么都有股……暧昧的微妙的含义……
偏偏那人却眼神澄澈,表情正经。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子的话有任何歧义。
也许,人家就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文字陷阱之类的,他应该不会玩这种吧。不要想多啊不要想多啊。
鹿尔收收心神,想坚持分开吃的想法。
却听他低低的声音再度响起:“连一起吃早餐,都不愿意吗?也要……拒绝吗?”
早晨灿烂的阳光下,两人隔的不远不近,彼此所有的动作和神情都一览无遗。
他那黑沉沉玛瑙般的眼睛里,似有似无闪烁的,是委屈和受伤……吗?
鹿尔:……
昨天他不是看着好好的吗?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今天忽然流露出这种情绪来。难道这种东西也跟痛感一样,是有延迟的?
不管怎样,眼下,她反正是被触动了。
脑海中冒出的念头是:我有罪,我是坏人。
要命的愧疚感一波波涌出来。
她嗫嚅着:“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剩下的话被他截断了:“那就是同意了。那,走吧。”
他先一步往前走,转身过后,在鹿尔看不见的背后,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听说头发软的姑娘心都特别软。果然没错。
走几步,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就停下等她。
鹿尔默了一默,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还是吃的自己买的早餐,但就又这样跟他同桌一起吃了。餐桌上,倒是相安无事的,除了他偶尔望过来的眼神之外。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这种不对劲在巧巧她们那里更是上升到了极点。
中午午餐和休息时,一到灰房子那边,鹿尔就被她们三个围住了。连刘管家都乐呵呵的跑来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
鹿尔莫名其妙:“你们干嘛?”
巧巧笑的亲切:“不干嘛啊。”
三个人在她面前,齐齐双手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三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她。
鹿尔被看的心慌:“好汉们有话直说,别这样子……”
小琳眨眨眼:“小鹿,我们很喜欢你的哦。”
合子抛个媚眼:“我们一开始就对你很好的,你能感觉到哈。”
巧巧语气温柔:“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都是姐妹哈。”
鹿尔的心慌变成了惊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人不说话,继续笑眯眯望着她。
鹿尔心里一惊,想到一种可能,莫非……她也眨眨眼,咳嗽一声,试探的开口:“你们,知道了些……什么?”
三人撑着的双手改为整齐划一的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当然是谎话。
实事是,她们啥都知道了。
容园和画廊那边向来是互通有无,情报共享的。昨晚跟小丁她们聊了大半夜,还有啥不知道的还有啥不清楚的。
原来她们的直觉根本没出错嘛、
就说嘛,早就有奸情了。
但是,不能言明。
开玩笑,人家先生都讲了,现在不能公开,怕小鹿会不自在。她们怎敢去破坏人家先生的一片心意啊。
只是,这抓心挠肺的感觉哟~
听说小丁她们涨工资了。虽然她们三个的工资已经不低了,但钱谁会嫌少呢。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先生要是得偿所愿了,以后容园的日子绝对绝对更好过啊。
三人紧紧握住鹿尔的手,恳切无比:“小鹿,苟富贵,勿相忘。”
鹿尔:……
不对劲不对劲。
她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但怎么会知道呢。雍容说那些话的时候,分明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肯定也不会主动往外说吧。这种事男人向来不爱说的,尤其这种结果……
可她们的样子……
如果真的知道了,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鹿尔一下午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满怀疑惑的思索着。
这副模样引起了雍容的注意,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发现她并无所觉,确实在发呆后,就问:“在想什么?”
鹿尔听见问,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跟她们说什么了?”
雍容扬眉:“谁?说什么?”
鹿尔抿唇,反正已经问了,干脆问个清楚:“就其他人啊。你告诉她们,那个,什么了吗?”
雍容将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就想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准确的说,他没有告诉其他人。但消息的走漏,估计是源自跟小丁她们的请教之事。没想到,她们自己猜出来了。想一想,其实也不难猜。除了小鹿之外,他身边也再没其他的陌生女性。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倒问:“谁说什么了。”
他观察力并不差,但不太关注无关紧要的人与事,所以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鹿尔不知道怎样说,轻轻摇头:“也没……”
也确实没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的感受而已。
雍容想一想,“让你不自在了?我跟她们说说。”
“哎,千万别。”鹿尔慌忙阻止。本来还没什么的,这一说,不是彻底的敞开了?这种事,本来就比较微妙,说出来只怕要天天被打趣了。再加上当事对象和结果的原因,就更尴尬了。
既然都没有说破,就都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反正都过去了,嗯,也早晚会过去的。”鹿尔说。
任何八卦和新闻,时间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消散了。他们之间也一样,以后别人看着没什么火花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关注了。
雍容看着她:“哦。”
这个话题貌似结束了。
鹿尔收回心神,开始认真看书。才看了两行字,却听见他的声音:“我可能,没那么快过去。”
嗯?什么?
鹿尔没反应过来。
抬眼,疑惑的看向雍容。
雍容的膝盖上摊着书籍,双手都扶在书本上,眼睛和心思却都在她身上,重复了一句:“我没那么快过去。”
鹿尔慢慢反应过来,明白了。
闭着嘴,不敢接话,也不知道接啥。
“喜欢这种情感,是没有办法说收就收的。”雍容的声音很轻,也很清,“尤其像我这种人,不太容易动心动情,也就很难收放自如。”
鹿尔一个字都无法说。
默默的听着。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明显还未说完。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呢。
“所以,我没那么快就‘过去’。所以……”
雍容停下来,似在思考怎么说最合适最恰当。几秒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个缓冲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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