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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她失眠了。

鹿尔躺在g上,从这头爬到那头,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坐起,,越来越新鲜,半分困意也没有。

脸上似还残留着那温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情不自禁伸手碰一碰下巴……那画面一下子涌上来,她缩进被子里,往上一拉被子,盖住整个头。

依旧还是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鹿尔放弃了继续睡觉的想法,干脆掏出了手机。

除夕通宵守岁的人很多,朋友圈和群里都还热闹的很。她翻阅了一圈,不由自主的,又跑到了那条微博下。

那般简单的一条内容,却跟看不够似的,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这段时间里,自然又多了许多新评论。

反正也是无聊,打发时间,鹿尔就一条条的翻着往下看。

现在的网友们都是人才,卧虎藏龙,连评论都是各种五花八门的。他的粉丝里不乏众多真正美术专业的,更是在这么短时间里,作了各种画作,配以各种文字和小段子,妙趣横生。

鹿尔看的兴味盎然。

她接着往下一条条看去。

突然的,一条内容映入她的眼帘。

“大家还记得讲座课上她的那张侧影吗,以及现在这个剪影,大家有没有觉得她跟雍神之前少有的那几幅肖像画里的人物有点像啊。”

下面跟着几条回复:

“哎,你这么一说,确实哎。”

“貌似外型看着都差不多。”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

“不对,年龄和时间有点对不上啊。那……这表示,雍神喜欢的一直是这个型?或者是因为她跟她像,才……”

“喂,楼上的不要乱带节奏哈。”

“同求别带节奏,别乱搅。我神好不容易恋爱……”

后面好几条附和的,也就没人再继续说了。这条评论很快淹没在众多的祝福语中,无人注意。

鹿尔划过去了,又划回来。视线像粘在了它上面,挪不走。

心里有些小泡泡,按也按不住,噗嗤噗嗤的冒了出来。

她以前自己心里就有个小疙瘩,那时关系没确定,可以不去理会,不去多想,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就没办法不去多想……

原本是兴奋的睡不着,现在却是真的辗转难眠了。

第二天起来,眼皮沉重,眼下淡淡一圈黑影。

雍容却是气色极佳,眼角眉梢都春风拂过似的,藏不住的笑意:“新年好。”

鹿尔笑笑:“新年好。”

他很快注意到她的神色,“怎么,没睡好?”

鹿尔点点头。

他笑。笑的意味深长。

鹿尔哪里看不懂,抿唇瞪了他一眼。

还笑!

吃饭的时候,她想问他:那个女孩子,真的只是你儿时玩伴吗??

散步的时候,她想问他:你们后来还有过联系吗?

运动的时候,她想问他:你喜欢我,是……因为她吗?

最后,却是一句都没问出口。

纠结前尘往事什么的,最不好了。就算之前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她应该珍惜的是现在的他,现在他的情感……他对她的心,她所感受到的,真的没的说。她也应该大方一点,不要这么小心眼……

而且,今天是年初一,说这些事,实在不适宜。

鹿尔努力打起精神来,却瞒不过雍容。在意一个人,自然能轻易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情绪变化。

他很快就察觉到她闷闷不乐。原以为是晚上没睡好,之后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了?”他问她。

“没什么。”鹿尔笑笑。

“要不要去补个觉?看你精神不太好。”

鹿尔摇摇头:“不用。睡也睡不着。”

“那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鹿尔依旧摇头:“不用。我要吃会自己拿。”

“觉得闷了?那等会带你出去逛逛。”前些日子有一些展会,还有音乐会演唱会之类的,齐谓送来了门票,让他假期间打发时间,可以去看看。眼下,正好带了她去。不过恐怕两人都得乔装一下。

“过两天再去吧。今天不想去。”她拒绝了。

雍容细细观察她的神情,握她的手:“小鹿,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就是没睡好而已。你不用管我,我缓会儿就好了。”鹿尔笑着。笑的勉强。

雍容瞧着她,眉心轻蹙。

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高兴了不高兴了,一张小脸上,稍稍一看,就能看出来。眼下,她明显的不对劲,有心事。

最大的不对劲,她对他,有点淡淡的,似在刻意避开。

这很不对。

经过昨天的事之后,,两人的关系应该更亲近一点才对。对他而言,她从此就不再同于其他任何任何人。恨不得把她放到骨子里去宠爱。时时刻刻都想着与她在一起,离她再近一点。

这才属于正常。

她却好像在回避着他。

是害羞吗?不太像。她害羞不是这个样子。。。。。。。。。。。。。。。。。。。。。。。。。。。。。。。。。。。。。。。。。。。。。。。。。。。。。。。。。。。。。。。。。

他猜测着种种可能,却毫无头绪。

试探着再次直接询问:“你哪里不高兴,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没什么事。你不用管我,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都说女孩子生气了难哄,他算是初有体会。这方面他太没经验了,什么都不敢冒冒然做,怕找错了方向,更让她不开心。

无奈,只好先陪着她。等她情绪稍好点,再细细问她。

她不开心,他也开心不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再说话。

电视倒是开着,这个时候,却并无什么好看的节目,大多是春晚的重播。

鹿尔几乎通宵未睡,是真有些困了,在沙发上闷着坐了一会儿,就没忍住,打了个儿盹儿。

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毯。

雍容坐在地板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电脑,他看的认真,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鹿儿精神缓过来了,低落的情绪也渐渐消去。转而多了点内疚。因为她,他也跟着闷了半天。这大年初一呢……

她轻轻掀了毯子,坐起来,去靠近他。

他看的出神,一时没察觉。

本想吓他一吓的,在扫到他屏幕上的东西后,鹿儿倒自己先吓了一跳。

页面上,是他的微博主页。他手指在键盘上刚刚提起,落下的赫然是一行字:如何哄生气的女朋友。

眼见他食指似就要敲下回车键,鹿尔慌忙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哎,别发。”

他若发了出去,可怎么是好。

昨天他那条微博今天果不其然上了热搜,被人网友们戏称为新年第一甜。这才多久啊,这时爆出她生气这种事,指不定人家要怎么看她呢。而且,秀恩爱这种事,偶尔秀秀可以,次数多了,难免让人觉得腻味,她也不喜欢。

为时已晚,页面已经在跳转了。

她忙去看,想赶紧让他删除,这一细看,才发现,他根本不是要发微博,只是在搜索而已。紧随着就蹦出来一个个相关的话题。

鹿尔讪讪收回手。

雍容坦然的很,毫不在意她看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事,笑着问她:“睡好了没?”

鹿尔点头。眼睛瞟着电脑:“你搜这个干嘛。”

雍容扬眉:“你说呢?某人生气了不肯告诉我原因,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谁生气了……”鹿尔底气不足的小小声。

雍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责备或者逼迫的意味,就只是那样静静的瞧着她。

她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惯会来这招,不气不怨,不声不响的,拿那双黑亮亮的漂亮眼睛做武器,看着你看着你还看着你,看的你心软成泥,不忍辜负他的任何期望……

鹿尔又一次没出息的投降了:“好吧,我告诉你。”

鹿尔组织着语言,将昨晚让她辗转不宁到现在的理由讲了出来。她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什么酸溜溜的小气吧啦的语气神情来……结果貌似失败了。

心里酸酸味的小泡泡咕嘟咕嘟冒着。

有点不安,有点忐忑。

想听他的答案,又怕听到……

岂料,雍容听完,却是微挑了眉,一点不可思议:“就为这?”为这么件事,生了一个晚上加上午的闷气?

鹿尔:……

就为这?他居然如此轻描淡写?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好吗!

原本只是小闷气,被他这态度弄的,她真有些气了。抿了唇,瞪着他。

雍容忍不住笑。

她气呼呼的样子真可爱。红润小巧的嘴唇似刚熟的樱桃。

鹿尔更气了,“你还笑,还笑。”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就伸了手去推他。

手腕忽然被捉住,一股大力一带,她惊呼一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身体猛的一栽,下一秒,就跌进了他怀里。

大半个身子在他怀里,半趴着,面对面,近在咫尺。

鹿尔眨眨眼,雍容也跟着眨眨眼,然后,长睫一垂,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还是新鲜滚滚的某个画面顿时在脑中重现,鹿尔的脸一下子热起来,就要挣扎着起身。

“别动。”他轻声说:“乖乖的别动啊,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她的事吗,我说给你听。”

鹿尔静止了。

这语气,还真有事?

雍容微微低头,额头触着她的额头,视线里,都是她可爱的面容,晕着红晕的脸颊……水润润的眼睛……努力憋着的轻轻浅浅的呼吸……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还有那个味道,当时只是蜻蜓点水般掠过,却深深的留在了他心里。

他再低一低头,离的她更近了一点。

鹿尔马上察觉了他的意图,想躲避,伸手去推他:“喂,喂!”

哪里推的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说那件事之前,有一件事,要先解决。”他在她耳边边,低低的说。

“什么?唔……”

鹿尔的话音都消失在了喉咙里,昏头昏脑的感觉又上来了。所有的动作都慢条斯理,不急不躁,却无比的折磨人……她耳根发烫,手心发烫,心里也发烫。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他轻声在她下巴旁说道

鹿尔嗯了一声,懵懂的语气。她没弄懂他的意思,所有的神经与感官都已经被牵到一年云里雾里去了。

脑袋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他是不是又去网上搜索了,怎么一夜之间,进步这么大……昨晚,他明明一开始并不熟练,直到后面,才慢慢摸出门道来,渐入佳境……

现在,却这么短短一会儿,就让她心神俱荡,迷迷糊糊了……

鹿尔残存的一点点理智艰难的思考他的话。

她知道啊,他有名字,叫雍容。

以前她叫他老板,叫雍老师,在一起后,自然不能再如此叫。可该怎么称呼呢。

直呼其名吗?

雍容……

她叫不出口。

“叫我的名字,试试。”雍容低低的说。

她张张口,发不出声音来,反倒被他得了机会,这样那样的了……

一番这样那样后,她只觉大脑极度缺氧,是真喘不过气来了。晕,晕的很。

“叫不出口?那换个别的也行。”

别的?别的什么?

“你想想,外面他们还怎么叫我。”他引导着她。

鹿尔混沌的大脑努力的思考。外面?那叫法就太多了。

画廊和容园叫雍老师,boss,雍,先生。

网上则更是各种五花八门的称呼。

最多最普遍的是雍神,另外还有雍大师,男神,老公,雍老板,雍公子,容哥儿,大神……

自从他坦诚有喜欢的人之后,叫他老公的就自觉配合的收敛了,现在很少再见这个叫法。

莫非……

不不不,叫不出口,她现在怎么也叫不出口。比直呼他其名还要难……

“想起来了吗?”他追问着。

她不吭声。

“其中有一个叫法,我个人很喜欢。”他轻轻的了下,惹的她一那个。

他若要她叫老公,她绝不就范……

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听见他接着说:“容哥儿。我喜欢这个。”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隐隐的笑,。。。。。。。。。。。。。。。。。。。。。。。。。。。。。。。。。。。。。。。。。。。。。。。。。。。。。。。。。。。。。。。。。。。。。

之后,他非要让她叫一声容哥儿。她哪里叫得出口。他就一直不放开手,一直循循善诱的哄着她。

大概后来她也知道逃不掉了,就脸红红的开口,羞涩无比的叫了一声。

声音很小,软软的。喊完之后半天抬不起头来。

雍容听的心里酥酥的。觉得真是特别好听。原本想听了这一声就罢手了,结果反而是……他再一次低下头……

。。。。。。。。。。。。。。。。。。。。。。。。。。。。。。。。。。。。。。。。。。。。。。。。。。。。。。。。。。。

这一番,鹿尔真是真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

“再叫一声。”

“容哥儿。”她本能的顺从着。

“把最后一个字改一改。”

改什么?

“改成与第二个字一样的。”他诱着她。

鹿尔想偏头,躲开他。

“叫啊,就叫一声,好不好。”他哄着她。

“容……哥哥。”

她整个脸都红透了。

雍容抵着她的额头,她滚烫的面颊,低低的笑。

满足了。

终是放开了她,却依旧抱着她。过了一阵,她脸上的红终于退却些许,眼睛也清明起来,人缓过来了,就想要跑。

被他按住:“别动。还有正事呢。”

他没忘记正事。虽然压根不觉得那真是件事,值得去说,但既然她在意,就得帮她解了心结。

终是放开了她,却依旧抱着她。过了一阵,她脸上的红终于退却些许,眼睛也清明起来,人缓过来了,就想要跑。

被他按住:“别动。还有正事呢。”

他没忘记正事。虽然压根不觉得那真是件事,值得去说,但既然她在意,就得帮她解了心结。

“她算是我唯一的儿时伙伴,对我来说,她很特殊,所以,我一直记得她。”

但也仅仅是记得而已,就跟记得童年时吃过的某颗糖果,路边的某只小猫一样,只是记得。

她的样子他其实早已模糊,所以那几幅画像,都只有侧影。画那些,也纯粹只是为那段时光而已。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任何感情。

这一点,他清楚并确定。他知道她的名字与小时候的住址,要想找到她,顺藤摸瓜随时可以找到。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与想法。

即使那时候他陷入创作瓶颈,也没有想过找她。是后来被齐谓唠叨的烦了,才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招个助理来。与她相似的外形,替代之类的,也都是齐谓几个人弄出来的一套“理论”。他那时没有心思去管,也懒得去管……

没曾想,上天却将鹿尔送到他身边来,真的改变了他的人生。

“她的确有点特殊,但你对我来说,却是最特别的。”他低头瞧着她的眉眼:“第一次见你,就记在了心里。”

鹿尔思绪被他的述说牵动,听到这里,不由想起复试时,与他第一次相见的场景,撇了撇嘴:“不是记,而是记恨吧。”当时他冷淡凶悍的样子,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雍容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到今天,她还一直以为那是他们的初遇。

果不其然,鹿尔睁大眼睛:“你之前就见过我?”

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准确的说,是我见到了你,而你,并未见到我。”

鹿尔好奇的不行,见他慢悠悠的,不由心急,催着他:“你快讲呀。”

“你还记得那天,在车站,你帮了齐谓一个忙?”雍容问她。

鹿尔想起来。

复试时她认出齐谓是之前在车站碰到的那个人,才知道,原来他竟是雍氏画廊的齐特助。当时还想着,那天在车站,雍容是不是就坐在那辆车里……

如今才靠近谜底。

还真是。

那天,雍容的确就坐在车里。

他的胃病很久没有发作,那段时间,创作灵感全无,心情压抑,无法宣泄。前些天又不小心感冒,胃口全无,基本没怎么吃过东西。这双重作用下,那天就犯了病。

恰好那天画廊有件重要事,他不得不走一趟。

出门时已是很不舒服,一直压制着。回来的路上,就压不住了。冷汗一层层往外冒,整个胃都抽搐似的疼,竟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齐谓跟司机都急的不行,胃药倒是车里备着,却没有热水。他那刻的胃再禁不起凉水刺激,没有热水,那药也发挥不出效果。

两个人心急如焚,匆忙将车停在了一个车站附近,下车去寻热水。

大雨倾盆。

最近的商家店铺也要过一条小街。而这车站旁,倒是有个小报亭。

齐谓走到报亭前,跟老板交谈,很快,就见老板摆摆手。

也是,大夏天的,谁家会随时备着热水。

雍容浑身发虚的靠在后座,透过车窗,眼见着齐谓面露焦急,朝这里看看,然后,转身,预备去街对面那边。

却忽然被人叫住了。

小小的车站里,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避雨或等车。

叫住齐谓的,就是鹿尔。

那时自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视线里,是一个纤细的女孩儿,简单的白色短衫,怀旧色的牛仔裤,裤腿微卷,露出白色的板鞋。肩膀上一只大大的双肩包,长发夹在耳后,垂在肩头。

就见她手脚麻利的取下背包,然后掏出一只保温杯来。旋开了盖子,倒出水到杯盖里,先旋转着洗了一圈杯口,倒掉,注入第二杯热水,放到齐谓手里。

齐谓撑着伞,匆匆回到车边,将杯盖和药丸一起递到雍容面前。

宝蓝色的杯盖,温热的水,有股淡淡的香甜。

他吞了药,喝尽所有的水。

齐谓又匆匆去还杯子。

她朝他这里张望一眼。黑色的玻璃,密集的雨帘,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雍容却能看见她。

也不甚清晰,却也算清楚。

齐谓在对她道谢,她摆着手,笑着。

雍容那时已是疼的几近虚脱,意识都发蒙,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却奇异的,在那个时刻,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看着她,记住了她。

当时脑中并没有任何她美丑的概念,模糊的意识,唯觉,那个笑容好亮。

似雨天里的一道光。

齐谓担心他,走的匆忙,没问她的姓名地址,甚至连名片都没留一张。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

谁知,几日后,就在容园见到她。

她突然的闯入,他本能的呵斥……

那天,他对着齐谓,说的一本正经,感谢归感谢,工作归工作。但之后,却头次因为“外人”而失眠。

脑海里,一直都是她的笑。

他一直不曾忘。

他多年来自己培养起来的评判系统,在那一天,失了效。只模糊的感觉,这个人,跟所有人都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不知道。他想知道。

除了她的笑之外,还有她被欺负被排斥时的难过小表情……

那也是头一次,他感到很不舒服。

想她一直笑……

究竟是哪个念头让他改变了决定,或者两者兼之,也说不清楚,总之,他又让齐谓将她安排进来工作……

鹿尔实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弯弯折折。她以为自己是够幸运,甚至是沾了那杯水的恩情,才能走进容园来,却不想,这其中,更多藏着的是他的“百转千回”。

“所以,其实,你对我是一见钟情?”鹿尔仰着头,瞧着他。

一见钟情。

真是美好的字眼。

雍容不曾设想过这种东西会在自己人生里出现。因着家庭的原因,因着自身性格的原因,他甚至不曾对爱情与家庭有过什么憧憬,甚至有些微的排斥与抵抗。

却不承想,她出现。

所谓当局者迷,人身在当时,常不能看透事情本质。某天蓦然回首,才会惊觉,原来当初早已埋下种子。

现在回想起来,从初次在车站见到她,就已心动,只是,那时并不自知。

这最初的心动,是后面一切的根源。

那位儿时伙伴,给予过他短暂的温暖,但他不曾想要寻找她,不曾渴望再见她。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回回,也曾遇见许多人,与他工作,合作的人,直接间接的也不算少,期间不乏女性,不乏主动靠近的人,但没有人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能让他“纵容”其靠近,能让他不由自主关注,想时时见到她……

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只与她有关。

唯有她。

鹿尔乖乖的趴在他怀里,仰着头,望着雍容,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人是软的,心也是软的。

之前心里那些酸酸涨涨的泡泡依旧在,却全都变成了粉红色……

想一想,真是很奇妙。

那天在车站,如果是其他人需要帮助,她碰见了,也会毫不犹豫伸出援手。而她之所以在夏天还随身带着热水,只是因为刚好那几天身体不舒服,离家时,弟弟专门给她泡上的热红枣水。如果那天不是忽然的大雨,她也不会在车站逗留那么久……

也许,所谓机缘巧合,所谓缘分,就是如此。既不能提前预料,也不能预知结果。

就像,你偶然看见一朵花开,以为只是碰巧,殊不知,它已等你几个春夏。

就像,你与某人相遇,以为他只是生命里的过客,却不曾想,从此牵绊一生。

“心情好些了吗?”雍容低头,问着巴巴看着自己的人。

鹿尔点头,再点头。

何止是好了,简直是要飞起来了……

鹿尔的手撑在雍容的肩上,无意识的捏着衣服的一角,捏起个小小的包,低声说道:“还是觉得,你是在哄我开心……”

雍容轻笑,“天地良心。”

只说这一句,并不再多做解释。因为看得出,她心里是信他的,只是嘴上讨个巧讨个乖,故意这样子说而已。

“你都不知道,那次,你有多凶。”她轻声的“控诉”。

“当时真吓着了?”这么久了,还念念不忘。

鹿尔点头,当然吓着了,吓的不行。以至于后来被录取,叫去上班,也是紧张大于惊喜。

因着那次的缘故,也因着从旁人那里听来的种种,一度以为,他真的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冷淡,刻薄,阴晴不定,凶巴巴……最初的那些天,真是战战兢兢。

“是吗?那是我的不对了。”雍容低头,轻轻蹭她的额头,“那现在呢?现在还是这么差的印象吗?”

鹿尔额前的发被他蹭乱了,痒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

这是明知故问……

现在……

人被他抱着,两人的气息轻轻浅浅的交缠。

他就在她面前。

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了解,熟悉,相知,相爱……到如今,他已是一个通透的人。

无论外界怎样看他,无论一开始她对他是何种印象,现如今,她只有一个感觉。

他呀,其实超甜的。

鹿尔仰起头,轻轻吻住他。

真的,超甜。

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他的冲喜小娘子》古言小甜饼日更中,欢迎收看~

【文案】

明朗被送进容国公府做冲喜娘子时,有人羡,有人叹。

羡的是若非大病,那风光霁月前程无限的京城第一公子轮得到她这个庶女?

叹的是他病入膏肓,生死未卜……

大夫人在明朗耳边咬牙启齿:“无论死活,你都别再回来。”

几个月后,皇宫盛宴上,容翡身侧坐了个小姑娘,娇娇憨憨,不太爱说话。那一晚,容翡也没怎么说话。

全程只顾着帮小姑娘夹菜,添汤,擦嘴。

一双清风明月般的眸子里只有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笑,他的眼里便真的有了月亮。

***

容翡病中时,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小猫般软软糯糯,絮絮叨叨。

一会儿说:”今日下雪了,好漂亮,你要不要看?”

一会儿说:“今日的汤好好喝,你要尝尝吗?”

一会儿说:“我给你留了一块糖,你起来吃呀。”

容翡醒后,女孩儿明明很怕他,却白着一张小脸,凑上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指,软着声音哀求:“哥哥,我会很乖,很听话,别送我走。”

素来杀人不见血,冷面冷心的容翡心一软。

想,先养着吧。

这一养,就给自己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大概就是一个小可怜被宠成小娇娇,在夫家开开心心吃吃喝喝过小日子的苏甜日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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