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4、皇与神使(八),来自神明的偏宠,砚冬,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西里尔轻轻转动戴在食指上的翡翠戒指,冷淡地询问。
外边舞台处的音乐和喊叫还在继续吵闹,剧院里昏暗的灯光晕在男人脸上,看不清神色,只感觉出语调冷得渗人。
南希莫名一阵心虚,刚要回答,却听见身后那个流氓极痛地嘶了一声,她转过头,就看见流氓扶着腰地想站起来,努力了一会,却还是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
他气愤往地上啐了口口水,一边慢腾腾手撑着地往后退一边凶狠地看过来。
“看老子今天不叫人不搞死你们两个贱货,你们俩给我等着。”
想来是还没得到教训,所以才给了他还能放狠话的错觉。
“……”
南希转身,笑眯眯地向他挥了挥手里的匕首,做了个割阉的动作,流氓往后退的动作一滞,然后就看见她迅速地把匕首塞进了旁边男人手里。
“西里尔。”南希指着流氓,理直气壮地要求道,“扎他。”
西里尔低眸看了手里的匕首一眼,上面还沾着小姑娘温热的体温,他掂了掂做工精致的匕首,又默不作声地攥紧了些。
“扎哪?”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西里尔的声线低沉悦耳,羽毛般轻搔过南希的耳廓,南希突然感觉耳朵有些痒,不自觉伸手捂了一下。
怪好听的。
“嗯?”没等到回答,西里尔抬起头。
南希眨眨眼反应过来。
“扎——”
她拖长了语调,视线在流氓的□□上转了转,笑得像只小恶魔。
流氓对上她的视线突然全身一寒,手撑地,连忙腾腾腾地往后退。
“南希。”
西里尔的声音却突然寒了下来,他随意地把匕首掷出去,没理会流氓的惨嚎,他俯下身,极具压迫性地逼近了南希。
匕首只扎到了流氓的大腿上,他痛叫一声,见西里尔没再过来连忙逃命般的飞快爬了出去,一时间昏暗过道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西里尔冷着脸越靠越近,南希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脊背贴在了冰凉的墙面上,才突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西里尔?”她干笑了两声,直觉出情况有些不对。
空气突然变得粘腻又闷热,西里尔的气息冰凉地压过来,南希紧绷着身子靠在墙上,不由偏了偏头躲避男人的视线,拨头发理裙子挥手扇风等小动作连连。
若不是现在在剧院里,她可能还会仰着头,冒出来一句“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这种干瘪瘪的话语。
“你刚刚在看什么?”
西里尔冷漠地逼问。
“我刚刚在……”南希顿了下,好歹也是从小在优雅礼教下培养出的神使,那种粗鄙的词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咳了一声,巧妙地偷换了话题,“在看歌剧。”
“哦?那好看吗?”西里尔垂眸盯着她。
这话她能接,南希赶忙摇摇头,认真评价道:“简直无聊透顶。”
本以为西里尔会赞同地点点头又或者开口轻嘲,结果他听见回答,却突然低下头,冷峻的脸庞离南希越来越近,几乎是要逼到她脸上。
极具侵略性的五官逼迫过来,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湿闷闷的,南希咽了咽口水,耳根发烫,她不由得踮起脚尖,后背和墙壁贴得愈发紧密。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心里面想。
“南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西里尔的声音依旧冷淡。
他苍蓝色的漂亮眼眸下像是克制着一团暴戾的怒火。
“嗯?”
南希疑惑地抬起头。
不就是个演下流曲目的歌剧院吗?
小姑娘漂亮的异瞳里纯洁干净,西里尔闭了闭眼,那股子焦躁感愈发强烈。
他又用食指和拇指松了松领结,再睁开眼时神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疏冷淡漠。
“没什么。”
他后退两步,终于拉开了点距离,南希放松下身子,长舒一口气。
她刚刚差点以为这人要把她给吃掉。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吃。
不过西里尔刚刚话却激起了她旺盛的好奇心,还想再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南希余光一瞥,却看见了不远处的穆拉。
“穆拉!”她向女人招招手。
穆拉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对她笑了笑然后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南希的错觉,她的目光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西里尔身上打量,眼神有些晦暗。
“午好,尊贵的国王陛下。”
敛去神情,穆拉半蹲下身子行礼。
西里尔冷淡地应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穆拉身上。
“穆拉小姐若是喜欢这种烂俗剧目,倒也不必强行带着神使一起。”他的语调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品味都这么低下。”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南希被夹在中间左瞟右瞟,略有点尴尬。
“西里尔……”她悄悄拽了下西里尔的衣袖,眼神带着恳求。
西里尔垂眸看她一眼,有些不耐地闭上了嘴,眼神又别向别处。
穆拉被暗嘲倒也不觉得尴尬,她微微一笑,提起另外一件事。
“这家剧院的主人,也就是克洛宁公爵知道我们到来,邀请我们去二楼的包间。陛下,您要一起吗?”
西里尔眯了下眼。
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的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西里尔看过来的视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打量。
穆拉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她的笑容温婉、大方、完美,简直无懈可击。穆拉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前面领路,身子又隐进阴影里。
黑色修女服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
南希直觉到一丝不对劲,她拉住了西里尔的小指,西里尔刚要迈出的脚步顿了顿,看过来。
南希小幅度地朝他摇了摇头。
今天的穆拉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她的一举一动正常到不正常,就像是藏着毒药的瑰酒,总让她有些心悸。
而现在,那股不安全感越扩越大,让她整个心脏都有些颤动。
西里尔不带感情色彩地看了一眼已经自顾自走远的穆拉,然后垂眸,修长的手反扣住她的手腕。
“总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淡却动听,永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感。
穆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过道拐角处。
南希蹙了下眉,最终还是认同地轻点了下头,西里尔轻扣着她细白的手腕一路跟了上去。
进了二楼的包间,却并没有见到传闻中的克洛宁公爵,只有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侍者等候在那里。
包间里也好像点了熏香,香味清香淡雅,飘浮在空气中,到是和整个奢靡剧院显得格格不入。
“克洛宁呢?”南希已经完全冷下了眸子,连尊称都懒得加。
侍者弯下腰,嘴角的弧度完美无缺:“请您原谅,公爵大人喝醉了酒,已经不省人事了。”
“二楼的包间拥有全剧院最好视野点,祝您欣赏歌剧愉快。”
“不省人事,那克洛宁的酒量可真低。”
南希冷漠地嘲了一句,又眼疾手快地坐到了侍者为西里尔拉开的椅子上。
侍者和穆拉的脸同时僵了一瞬。
西里尔唇畔掠过一丝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他神态自若地坐到另一个位置上。
“等一下小姐。”侍者的神情很快恢复正常,他微笑着调换了一下桌上酒杯的顺序,“请您喝这杯。”
“这酒还不是一样的?”南希挑挑眉。
“这杯酒的精度要低一些。”侍者礼貌地解释着,“比较适合女士。”
“是吗?”
南希笑了笑,她平静地拿起了西里尔面前的高脚杯。
穆拉默不作声地看着,眼里渐渐勾起一点胜利的笑意。
算了,就算他们早已看破早有警惕,只要碰到了……
南希却突然手一翻,倾倒玻璃杯,指腹上一小点雪白的纸屑在灯光地照射下显现出来,她从没有接触到酒杯!
红色的液体在穆拉大惊失色的目光里顺着杯壁缓缓流下。
“木偶师穆拉,给我一个你要谋害国王的理由。”
玻璃酒杯重重磕到桌面上,神使的目光冷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