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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临走前不放心地又往里面瞥了一眼,穆拉背对着她,坐得笔直,身体僵硬的就像神庙前那座石雕。
确认这两人的谈话真的不打算带她后,南希鼓了下腮帮子,还是把包间的门轻轻合上。
随着关门声响起,西里尔的视线转回落到穆拉身上。
“好了,按你的要求南希已经出去了,”他换了个姿势,右腿架到左腿上,冷淡道,“说说吧,你的理由。”
“我只要见西里尔。”
穆拉声音不高不低地把她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不是您,西里尔·罗亚国王。”
“西里尔,出来见我!”女人的声音陡然一厉。
西里尔皱了下眉,刚准备开口他的眼神却突然一滞,紧接着,一抹猩红在他苍蓝眼瞳中晕染开来,像是染了血的苍穹。
男人随手解决掉了后面袭击过来的侍者,然后看向穆拉。
“神偶师第七百六十二位族长穆拉。”
眸色渐渐恢复成漂亮的苍蓝色,西里尔双手优雅交叉于腹前,他笑了一下,毫无温度。
“已经是第二次了,给我一个能接受的解释。”
一条影子无声地出现,闪着寒光的弯刀架在了穆拉的脖子上,凉意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肌肤上,只要她一有动作就能立马割下她的头颅。
“圣殿骑士?这可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穆拉瞥一眼玻璃杯上反射出的人影,嗤笑一声,“西里尔,你到也不必如此防备我,谁都知道神偶师神力低得可怕,我反抗不了。”
“我只是在对古老的神偶师一族表示尊敬而已。”西里尔回答得彬彬有礼。
穆拉讥讽一笑。
“你很恨我,为什么?”注意到穆拉眼里浓浓的恨意,西里尔挑了挑眉,“我自认为我对神偶师一族从未有过冒犯。”
“没有过冒犯?那穆尔呢?”穆拉目光仇恨地看向他,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道,“不知道尊贵的西里尔大人是否还记得这个名字。”
西里尔点头:“自然,一位叛向维尔诺斯的神偶师。”
“什么叛向维尔诺斯?”穆拉怔了一瞬,皱眉。
西里尔的食指轻叩桌面。
“您那位出生在浩劫之时的弟弟,”他的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冷漠,“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叛向了第二代神明维尔诺斯,每一个死亡的人类都成为了他制造木偶人的原材料。”
“你们神偶师的族规可真是个没用的装饰品。”西里尔抿了一口面前的红酒。
抹上了毒药的玻璃杯对他毫发无损。
穆拉沉默了下来,她的眉眼间似乎有一些疑惑,但很快又被仇恨所笼罩。
“别给我扯开话题,我可不管什么维尔诺斯,”她语速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西里尔,你杀了他,在他向你提供神偶师手记之后!你简直就是个卑鄙下流的恶棍!”
眼看着她就要情绪激动地站起来,领主默不作声地把弯刀又往脖颈处移了一分。
“神偶师,请您对吾主放尊重些。”他冷声道。
穆拉冷笑一声,哗一下站起来。
她料定西里尔不敢对她怎么样。
西里尔按了按眉心,示意领主把弯刀放下来。领主将弯刀插回到腰侧,又沉默地站回到了西里尔身边。
不经意间扫过西里尔毫无血色的双唇,领主嘴唇抿起,略带担忧地小声开口:“吾主,您已经醒来两次……”
西里尔看他一眼,领主自觉闭嘴,西里尔又重新看向穆拉。
“第一我没杀穆尔,第二,比起这个,我更想问另一件事,”西里尔略有些慵懒地倚在了座椅靠背上,双手抱臂,眼神厉的像刀子,“穆拉,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你们神偶师一族在浩劫来临时集体陷入沉睡躲过一劫,但神偶师神力低微,想要再次醒来至少要花费一千年时间。”
他的声音陡然冷淡下去:“神偶师穆拉,是谁将你唤醒的?”
南希待在包间外边无聊地走过来走过去,打发着时间。
包间的隔音很好,就算是她把耳朵贴在门上边都听不出一点声音,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让她听见的内容。
穆拉、穆拉、穆拉……
南希烦躁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手撑着下巴,脑袋焉耷耷地垂下去。现在回想起来,她带自己来这个剧院前可能就已经算计好了,利用自己来引西里尔前来……
等等,南希突然绷直了身体,心脏开始不规律地怦怦跳动,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怎么会如此自恋地就认定,西里尔就是为她而来呢?
明明他们重逢还没有过一小时。
南希敲敲脑壳,连忙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她又重新漫无目的地打量起周围来。
楼下传来的下流又恶心的叫喊声和浓重的雪茄味让南希浑身难受,她刚准备再换个清净点的地方,忽然看见一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男人的深蓝色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样貌俊美,双腿修长,在一众侍者的簇拥中走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南希看了他好几下,才终于确定来人就是那位风流浪荡,现在正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克洛宁公爵。
穆拉的计划怎会如此拙劣,南希叹了口气,借用克洛宁的名头至少也要打听好他不在的时候嘛。
克洛宁是位浪子,没怎么进过王宫,自然也就没见过南希几次。否则他现在才不敢这么大胆地凑到她边上来,语气轻佻地问她:
“真是位漂亮的姑娘,您在我的包间门前干什么呢?”
“你的包间?”
南希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鼻间,这位公爵身上也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刺鼻极了。
“哦,看来我忘记介绍一下自己了。”克洛宁微微弯腰,猝不及防地抬起南希的手背在上面亲吻了一下,“你好,漂亮的姑娘,我的名字是克洛宁·罗亚。”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南希,迷人的桃花眼挑逗似的像她眨了眨。
而南希却只是语调平淡哦了一声,她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又在沙发垫子上擦了好几下。
克洛宁眼里流出点兴味来,他眼神警告了一下身侧神情委屈的舞女,又像个绅士一样询问南希:“这剧院实在是太吵了,不知我可否有幸邀您和我一起喝杯下午茶呢?”
南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当成克洛宁的猎物了。
若不是身边一大堆人在,她一定会翻出个十分不雅观的白眼。
正要拒绝,却听见背后包间的门缓缓打开,南希就看见克洛宁脸上的微笑猛然间僵住。
她顺着克洛宁的视线看过去,西里尔正倚在门框上,视线平静无波,就好像是寒冬里的冰湖那般幽深无澜。
克洛宁惊愕了一瞬就很快调整好表情,他微微一笑,弯下腰,右手扣在左胸上行礼:“陛下。”
南希侧了侧头,包间里穆拉的身影已经消失。
“西里尔,穆拉呢?”她仰头看西里尔。
听见南希对国王的称呼克洛宁微笑的嘴角又是一僵,他表情不自然地看过来。
“……请问您是?”
“罗亚王国的新任神使。”无视掉克洛宁目瞪口呆的表情,西里尔回答南希的问题,“穆拉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她不敢见你,从另一扇门走了。”
南希闷闷地嗯了一声,酸涩的情绪涨涨地鼓满了整个心房。
“之后带你去找她。”西里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希眼睛一亮,却又听见他突然转了个话题,西里尔扫他们一眼,冷淡地开口,“你们两个还要在一起贴多久?”
南希:“……”
克洛宁公爵惊得一蹦十步远。
新国王略显强硬地扣着神使的手腕走远了,克洛宁摸了摸还健在的脖子,突然有些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这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他低低地笑了声。
“公爵大人?”侍者疑惑地开口。
公爵轻佻地搂过身边的舞女,先在她娇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抬眸,对着角落里的一个人吩咐道:
“去告诉索恩,一切如他所料,有些事可以先准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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