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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悦被打地疼了,咕哝了一声,皱着眉睁开眼睛。
她浑身湿漉漉,好在浴缸里放的是源源不断的热水,不至于冷。
醉酒清醒了大半,看到季景山的一瞬间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我要洗澡……”她倒是对这个念念不忘。
季景山根本没有给席悦任何思考的空间,拿起架子上的一条浴巾紧紧地包裹住她,随后将她抱到了床上。
从浴室到卧室的这短短几秒钟,席悦在季景山的怀里几乎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她还记得自己睡到一半的时候很热,想要脱衣服,可闻到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就想去洗个澡。至于是怎么去的浴室,又怎么躺在浴缸里睡着的,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记忆零零碎碎的,但清楚的是,被宽大浴巾包裹住的底下不着寸缕。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情又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季景山将她放在床上,转身离开。
席悦看着季景山的背影,整颗心彻底沉到谷底,甚至连追赶出去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去了酒吧,打伤了项承允,还差点拿起酒瓶砸到季景山的脑袋上。她不清楚季景山到底看到了多少,但清楚的是自己的形象在季景山心目中肯定已经崩塌。
怎么办?
席悦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一会儿,季景山重新进屋,手里拿着一条速干毛巾还有一个吹风机。
席悦就呆呆地看着季景山,全程安安静静的。
看着他重新回来,还带着吹风机回来,席悦瞬间就有点想哭。
房间那盏小夜灯还亮着,是橘黄色的光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所有细节。
季景山搬了条椅子过来坐在席悦的面前,速干毛巾裹住她的湿发。
席悦眼睛大大的,睫毛还有点潮气,眨巴着看着季景山。
季景山却从始至终未正视席悦的双眼,他认真帮她把头发擦得半干,再用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彻底吹干。
头发长,即便是大功率的吹风机也要花上一点时间才能吹干。
在此期间,他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吹风机发出呼呼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凌晨显得异常突兀。
现在几点了?席悦不知道。
席悦看着季景山的脸,看看他紧紧抿住的双唇,看看他坚毅冷冽的下颚。
他生气了吗?
他失望了吗?
他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那她该说点什么吗?
席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像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十分无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停止工作。
席悦的头发已经有八分干,长长地披散在后背。她的食指和食指搅在一起,依旧努力在心里组织各种语言。
季景山再次起身,看样子是真的要离开。
席悦再也忍不住,小手抓住季景山的衣角,诺诺地问:“季景山……你去哪儿?”
季景山站在席悦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我去拿套衣服给你。”
他说完轻轻拍了拍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语气平淡:“你的衣服全都湿了。”
席悦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很明白是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可就是觉得好委屈。
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季景山手里抱着衣服进来。他将衣服递给席悦,说:“是我以前穿过的衣服,有点小,但给你应该也有点大,先将就一下。”
他说完把衣服放在席悦旁边,这次真的离开。
吹风机的热气吹得席悦浑身上下都是热烘烘的,她没觉得冷,快速剥掉身上的浴巾,再套上季景山给的衣服。
一件柔软的毛衣,一条棉质的运动裤。
是季景山学生时代穿过的衣服,保存地十分完好,甚至还带着一点洗衣液的香气。衣服虽然给季景山小,但席悦却要卷起好几圈衣袖,长裤裤腰得用裤绳牢牢系住。
穿好衣服之后,席悦下了床。她犹豫了又犹豫,推开房门出去。
客厅没有开灯,但天边已经泛起白肚皮。
席悦站在墙角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季景山从沙发上坐起来,缓缓起身。他看着不远处的席悦,问她:“怎么了?”
席悦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他的语调依旧平平的。
席悦的眼泪就差落下来,仅存的一点自信在季景山的冷淡语气里消失殆尽。
她没有回答,就是倔强地看着季景山。
最后还是季景山妥协,几步走到席悦面前,问她:“不困了?”
席悦摇摇头。
季景山又问:“穿这么点,冷么?”
席悦又摇摇头。
季景山这才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他还是怕她会冷,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
席悦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南州市属于南方城市,冬天最冷的时候大概在零下五度左右,即便再冷这里也比不上北方城市能达到零下二十几度,所以根本不会有集中供暖。
今晚不算太冷,外面气温在五六度,房间里大概也有十几度。
季景山却突然想到,新家里无论如何要装地暖,省得以后总是要担心某个人怕冷。
“悦悦,你想谈什么?”季景山轻声问。
席悦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季景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季景山大致是知道席悦想说什么的,无非也是昨晚的事情。
只不过经过短短一觉醒来,他基本上已经释怀。
这会儿他怕她因为宿醉不舒服,只想她好好休息。
看到席悦的眼泪,季景山的心顿时软成稀巴烂。
他靠近,伸手将她脸颊上的泪拭去,低声问她:“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了?”
“我干坏事了……”席悦还是吸着鼻子,“我骗你了……我不诚实……”
“怎么骗我了?”季景山循循善诱,语气温柔。
席悦断断续续地说:“我不乖,我不懂事,我不淑女,我表里不一……”
话还未说完,季景山却笑了。
席悦从小就知道看人脸色,知道季景山笑了就明白他怒气也肯定消了大半。她壮了壮胆子,剥开身上的毛毯,转而伸手勾住季景山的脖子。
季景山没有防备,下意识揽住席悦的腰。
“不生气好不好……”席悦贴在季景山的脖颈上小心翼翼地说。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声音也软软的,听得季景山整颗心都软成一塌糊涂。
他哪里有生气,就是怕这三更半夜的控制不住自己。
孤男寡女,热恋期,他现在就是一匹饿狼。
席悦却全然不知,抱着季景山的脖子晃动,“我错了,我错了。要打要骂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季景山伸手抬起席悦的下巴,面对面问她:“怎么样都可以?”
席悦疯狂点头。
季景山无奈叹一声气,低头轻咬席悦的鼻尖。
席悦顺势控诉:“你刚才打我了……我屁股还好疼。”
想到这个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在浴室里的她可是什么都没有穿,想必他也都看到了。可当时没有开灯,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清楚。
虽然他们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最亲密的举动也截止到接吻拥抱,并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席悦倒是一直期待两人之间会有深入的接触,为此她每天努力做全身保养。
谁知,席悦的话刚说完,季景山二话不说又朝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这么大冷天的泡在水里,他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要是他刚才睡死了没有发现,她是要在浴缸里泡多久?
席悦刚才眼角的泪都还没干,这会儿顺势哭得更大声。
心里也是难过的,但也带着点装腔作势。尝过一点甜头,明白季景山应该吃这一招。
季景山果然不再说什么,揽住席悦的手紧了紧,让她贴在自己怀里。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柔声说:“你乖一点。”
席悦连连点头:“我一定乖乖的,我一定努力改掉那些坏习惯,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
季景山制止了席悦未说完的话:“不用为我特地改变什么。”
席悦张了张嘴,不明白季景山的意思。
他还在生气吗?
天空愈发明亮,连带客厅里也渐渐明朗起来。
席悦能清楚看到季景山的脸,像是那天清晨她偷吻他。
季景山对席悦说:“去酒吧是你的自由,你的一些习惯也是你本身的光芒。悦悦,我喜欢的是你,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脾气能够真的隐藏起来。”
从一开始见到席悦,季景山就很清楚她的脾气。
她不是绝对的小白兔,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因为家庭原因,她任性,她大胆。但她的心思也很细腻,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百分之百付出全部真心。
席悦忍不住又想哭了。
她发现自己这辈子没有那么爱哭过。
听完季景山说的这些话,她哭得更加大声。
不同的是,季景山却知道她是一个爱哭包。
第一眼见她,她就默默留着眼泪红着眼眶。她的脆弱全被自己隐藏,展露给别人的都是所谓的嚣张跋扈和蛮不讲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被伤害。
季景山低头,轻轻吻去席悦眼角的泪水,再一点一点从眼角到脸颊,到鼻尖,到唇角……
席悦的双手还勾着季景山的脖子不放,哭得还一抽一抽的。
季景山低声问她:“要接吻吗?”
席悦哭着鼻子点点头。
季景山笑:“那不许哭了。”
席悦连忙止住哭泣,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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