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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看看,又同时看向门去。
舒姝心脏剧烈跳动,那敲门声太轻,她害怕是舒正楠这个时候回来。紧张的看着薛鉴,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脸。
薛鉴松开舒姝的裙裾,站起身来看着茶坊的门,若有所思,随即迈开了步子。
舒姝赶紧伸手拉住薛鉴的袖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去吧。”
“好。”薛鉴任她拽着自己的袖子,看她眼中闪烁着水波。他不喜欢这样躲躲藏藏,想要带着她光明正大。
就像那日在全盛楼,她当着陆泽封和薛珍的面,为她撑腰。对,他想做的是这个。
舒姝不知道薛鉴的心思,一步步朝着门边走去,窗纸上映着一个浅浅的人影。她知道刚才为何薛鉴想过来,因为这个影子是男子的。
她的手触上把手,指尖抖了下,她也知道薛鉴此时在看她。
“谁呀?”舒姝开口问着,“我们已经打烊了,要喝茶便明日过来吧?”
外面的人不说话,身影一动不动。
如此,舒姝心中更加不安,生怕下一瞬外面的人就回应她:“实在不能开门,因着这里只有我和侄儿,见谅。”
门外的人嗯了声,用外地口音回了声“打搅”,随后便离开了。
舒姝盯着门扇,那脚步声远去,她听出那声音并不是大哥,除去松了一口气,还有淡淡的失落。
大哥到底在哪里?
她的肩膀上落下一只手,然后慢慢爬上她的脸颊,摸上她的眼睛。
“在想什么?”薛鉴问,他这样靠着她,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情绪,“不高兴?”
“看影子。”舒姝道,然后手指指着门板,上面是两人叠在一起的影子。
薛鉴笑了声:“影子怎么了?”
“想起小时候,和大哥一起在墙上做着各种影子。”舒姝转过身,然后就看见薛鉴一副若有所思,“殿下在想什么?”
“影子也能玩儿?”薛鉴的视线落上门板。
他从小便是一个人长大,除了母妃没有人陪他玩儿,更不用说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在他们眼中,他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身份地位不配做皇族的人。
嘴角漫不经心的勾了下,视线转移到面前的女子身上。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他从来不在乎,只要有她就好了,因为她的暖的。
“来。”薛鉴拉上舒姝的手,拽着她到了茶坊那面灰扑扑的墙壁前。
他抬起自己的手,墙上的影子也抬起了手,反之放下亦然;随后他拉起她的手,墙壁上的一双人也拉起了手。
薛鉴笑了,眼睛盯着灰色墙壁,仿佛那是一幅精美的画作。
舒姝歪着头看他,他笑着的侧脸那样好看,没有一丝暴戾冷酷之气,甚至嘴角带着淡淡的孩子调皮气。
“是这样玩儿?”薛鉴转过脸,对上舒姝的眼睛,问着。
“不是。”舒姝摇头,手轻轻从他的掌中抽回,然后攥着抬起来,对着墙壁。
她的手攥起,水葱一样的食指和中指伸着,对着墙壁晃了晃:“看,这是小兔子。”
薛鉴看着,墙上的两根手指动着,的确像草丛中谨慎的兔子。
舒姝的手指变了变,随后墙上的影子也换了:“这是狐狸,就是你跑去把它们猎回来,做成了毯子。”
“像。”薛鉴双臂抱胸,笑着点头,“还有呢?”
“很多,你看这是什么?”舒姝的手又换了一个形状,眼角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
“这个……”薛鉴看着她那转瞬而过的调皮,若果能抓回来,他真的想再看一次,“杂草?”
舒姝眨了下眼,怀疑的看着墙壁:“杂草?那是公鸡好不好?”
“好,公鸡。”薛鉴看着变化的影子,“你刚才第一个做的什么?是狗吗?”
“不是狗,是兔子!”说着,舒姝的手灵活的变回兔子形状。
只是这次她用了两只手做了一只趴着的小兔子,嘴巴好像还在动。
“这只兔子有趣,你别动,我学一下。”薛鉴道,然后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墙上的兔子影子,嘴角勾了下。
小兔子?呆呆地,很像她。
舒姝握着两只手,好奇的看着薛鉴双手能搞出什么花样?他的手是很好看,可是没人教他,他应该做不出。
果然,就看他的手指只是来回倒腾着,她觉得他这样只能做出一只蜘蛛来。
既然人家没让她教,舒姝也不开口,自己对着墙壁,做着小兔子吃草的影子游戏。她甚至将手高高抬起,让小兔子的嘴去咬薛鉴的影子……
薛鉴余光看见了她的小心思,只是笑笑,他喜欢这样有活力的她:“咳咳,你的小兔子,让我看看。”
“啊……”舒姝刚想让兔子咬他的耳朵,以报无数次他咬她耳朵之仇,闻言赶紧收回手,握着手对准墙壁。
“姝姝,我也会了,你看。”薛鉴两只手握着,投了一个影子在墙上。
舒姝歪着头看着墙壁上的影子,那根本就不是兔子,看起来形状挺吓人:“你这……”
“看出来了?”薛鉴的影子张开嘴,直接咬上舒姝的兔子影子,“是狼!”
“怎么成了狼?”舒姝放下手,还是刚才那样握着。
薛鉴两只握着的手学着狼张开嘴,然后戳上舒姝的额头:“狼才能把兔子吃了啊?啊呜!”
舒姝看着薛鉴的手,在看看墙上的影子,是很像狼……等等,为什么她要被吃掉?
“我有蛇!”她对着墙壁,做着蛇的影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副吞掉那狼的架势。
薛鉴身子离着墙壁远了些,那影子变得更大:“你一条小蛇而已。”
舒姝比他离得更远,连墙上影子都变得淡了:“不是小蛇,是巨蟒,巨蟒!”
“巨蟒啊?”薛鉴眼中带着柔和,对着墙上,将自己的狼慢慢靠近,最终送进了“巨蟒”的嘴中。
“好了,你赢了。”他松开手,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过来。”
墙壁上的争斗已经停下,只有两个安静的人影。
“那晚你说追杀刺客,抓到了?”舒姝问,之前不觉得什么,这两天想了许多,为何那刺客偏偏往这边跑?
薛鉴的手指滑过桌面,轻拍了下:“过来坐下。”
舒姝走过去,在他的身旁凳子上坐下。刚落座,就见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去,然后撩起自己的裙裾。
“为什么关心这些事?”薛鉴问,心里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不过他很喜欢,她在关心他?
“我就是问问,想着以后把院墙砌的高一些,免得到时候谁都能□□进去。”舒姝故意道,低头看着膝盖上的那处伤。
薛鉴皱眉,手指轻轻碰了下结痂:“不能留疤,绝对不行。”
舒姝盖下自己的裙子,挡住小腿:“留疤了也看不见。”
“谁说的!”薛鉴抬手敲了她的额头,他能看见,绝对不会让完美的她留下一点点瑕疵。“那刺客跑了,没抓到。”
他回答了她刚才的话,眼睛看着她,剩下的什么也没说。
“你……手拿开!”舒姝见着人得寸进尺,居然又来抓她的腰,恨不得抬起脚来将人踹开。
薛鉴看着那只蠢蠢欲动的小脚,她的本性越来越露出来了,于是想着,她要是无法无天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是回到京城才与她有了交集,之前她在京城是如何的,他不知道,只是零星听人说,几乎京城所有的男子心中住着的人,就是她。
果然,美好的东西是谁都会喜欢,可是真正能到手的话,那就得看谁的本事大。
舒姝被人逼在桌边,皱着眉警告道:“你……我嫂嫂会过来的。”
“那又怎么样?”薛鉴无所谓一笑,低头啄了下红艳的唇,“想好了没,去别院。”
“没有。”舒姝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人现在还记着。那里并没有什么好回忆,不知道他的执着什么?
墙上的影子变得奇怪,两人挤在一起,矮的影子几乎像要折断一样……
“姑姑?”一只小手掀开帘子从里间出来。
舒姝一惊,慌忙推开身前的人,结果被人再次带了回去,红唇落下狠狠一吻。
舒询的小胖手揉着眼睛,模糊的看着有人推开门离开:“姑姑。”
舒姝抬起袖子擦擦嘴,蹲在侄儿面前,一张脸都红透了。他太可恨了,居然挡着孩子的面这样……
“询儿,醒了?”尽管对方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可她还是心虚,羞赧的无地自容。
“我娘呢?”舒询根本没注意,只是单纯的摸摸肚子,“我饿了。”
舒姝松下心弦,孩子天真,应当没有看到刚才……太过分了,又骂了薛鉴几声。
“好,姑姑带你回家,给你做面吃。”
“嗯,”舒询点头,小手摸上舒姝脸颊,“姑姑的脸好烫,生病了吗?”
“没有。”舒姝拿下舒询的手。
要是这孩子知道自己的爹回来了,该多高兴啊?为什么大哥还不露面?
。。。
天气越来越暖,湛蓝的天空中,不知是谁放了一只纸鸢,孤单单的与浮云为伴。
午后,姜晴娘和许嬷嬷外出,帮着念巧置办一些东西。
舒姝在茶坊的后院,墙边的花丛生机越来越盛,嫩绿的叶儿不断冒出。在这里还能听见男人们的吆喝声,那是于家在翻修房屋,为着于家大郎的亲事准备。
念巧在前面忙活,这时候客人不多,只需简单看着就好。
浇了花,舒姝洗干净手,从后院出来,想到柜台帮着收拾下。
正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外,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人先是朝里面看了眼,接着喊了声:“姑娘,你看谁来了?”
舒姝迎出门去,就看见刘老夫人从车厢中出来,一头银发挽成髻扣在脑后。
“老夫人?”
“姝姝,”刘老夫人脸上是慈爱的笑,伸手握着舒姝递过去的手,慢慢踩上马凳,“我来看看你。”
“你慢点儿。”舒姝没想到刘老夫人会来,那日城外五里茶肆,本以为是人的客套话,毕竟年龄大了,来回京城实在奔波。
刘老夫人站下,抬头看看茶坊,又看看周围:“变了好多。”
“老夫人请里面坐。”舒姝扶着人,提示着脚下的台阶。
“好。”刘老夫人点头,心中不无感慨,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刘笛玉。
同样的命运降临在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身上,上天也给了她们同样的选择。可是两人选的路不一样,刘笛玉选择依靠先帝,舒姝选择自己站起……
厅堂中有客人,舒姝便把刘老夫人带进了里面小间,这里就是平常她们休息的地方,不大,摆了一张小床,还有桌子,几乎就容不下别的摆设了。
“怠慢了,这里有些小。”舒姝扶着老夫人坐在小床上,“没想到你会来,也没准备什么。”
“不必忙活,说过来看看你,现在天暖了,身子想活动一下。”对着这些,刘老夫人倒是没介意,她有过无上荣华,也有过跌进泥沼,一些东西早已看透。
念巧提着水壶进来,好奇的看着老夫人,手里摆了茶碗在桌上。做了这些,她就出了小间。
“老夫人的腿,下山很麻烦吧?”舒姝坐在桌前泡茶,细白的手指捏着壶盖。
刘老夫人看着恬静的女子,大约谁都会喜欢吧,难怪那孩子会栽在她手里。也好,让他知道什么是情意,那么冰冷的人总算遇到了克星。
“走走还不错,”老夫人笑着,“我原本不太出来,这几日偶尔会去安清师太那边。”
舒姝点头,两位老人心中已然没了过往的恩怨,可以心平气和的相处。
刘老夫人接过茶盏,看着清透的茶汤,躺在碗底的叶片子:“什么时候有空,去山上跟我说说话?以往不觉,你走了后,就很想找人说话。”
“知道了,有空会去探望。”舒姝应着。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卢妈妈的笑声,原是她和念巧在聊家常。
“真是的,笑起来这样大声,在山上一句话不说。”刘老夫人笑着摇头,“还是有人的地方才热闹。”
“京城人多,总有各种事情发生。”舒姝也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念巧和卢妈妈说得很投机。
刘老夫人喝下一口茶:“是不是想知道,那日我与太傅说了什么?”
舒姝抬头,其实也能猜出个大概,因为父亲走得时候,脸上是轻松地。
“我对他说,我放下了。”刘老夫人笑着,“想让他也放下。”
“是吗?”舒姝应着,心里无比复杂,虽然舒沉是她的父亲,可是他做的有些事情……
“算起来,最无辜的就是你了。”刘老夫人叹口气,心中泛起心疼。家里倒了,没有庇护,那个坏心眼儿的孩子还时时欺负她,也难怪她到现在都不想回头。
只是她要是真的走了,让他找不到……
老人不敢想,那样的话,那孩子肯定更疯,到时候没人可以拉得回来。
“别怨他了,好不好?”刘老夫人拉过舒姝的手,“你其实能感觉出来,是不是?”
舒姝想对着人笑,可最终只是嘴角动了下。她当然能感觉到,可是对于以后还是茫然,与其走一条自己摸不准的路,何不选择一条清晰的路?
“就像老夫人说,都过去了。”
刘老夫人看着人的眼睛,这样的话看起来是答案,其实并不是。这个姑娘还是不想回头?
这时,卢妈妈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笑,丝毫没看出屋里两人的表情,兀自道:“这念巧丫头倒是有趣,什么话都说,与我对脾气。”
刘老夫人笑着摇头:“你是与谁都对脾气。”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见那孩子实诚,说话也爽快,”卢妈妈看看舒姝,又道,“就像姑娘吧,我就不能那样说话。”
舒姝故意做出不满样子:“卢妈妈是说姝姝不好相处?”
“没没,”卢妈妈连忙摆手,略黑的脸上毫不尴尬,“只是觉得对脾气。”
“既然对脾气,就收她做个女儿吧?”舒姝脱口而出,看似是说笑,实则是心中忽的冒了一下。
“这……”卢妈妈显然一愣,“我这样的人哪配有女儿?人家父母会愿意?”
舒姝握着茶盏:“我只是说笑的。其实念巧是我当年在路边捡回去的,当时她小小的,为了活命扮成小子。”
那时候还是身边的嬷嬷一眼看出,说那被人欺负的小乞丐是个姑娘。
话只说到这里,卢妈妈看了眼外面,脸上的笑渐渐平了下来。
“晚上跟老人家我用膳,好不好?”刘老夫人问,“你这里有活计要干,先不打搅了。”
“晚上……”
“晚上让卢妈妈过来叫你,”老夫人对着舒姝使了个眼色,“到时候你带着这个叫念巧的丫头。”
舒姝看着刘老夫人,眼波微晃,所以人是觉得这样可以?带念巧一起去,真的可以?
“好,谢谢老夫人。”她应下了。
刘老夫人并未久坐,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好像也怕耽误这边做买卖。
人刚走没多久,姜晴娘和许嬷嬷带着一堆东西回来,直接提到了里间。
“齐了吗?”舒姝问,看着小床上满满当当。
“应该还有些东西没记起来,先准备这些。”姜晴娘捏着茶喝了一口,“以前不知道,现在自己亲自去买,才知道银子不禁花。”
闻言,舒姝笑了声:“嫂嫂是不是心疼了?到时候好好跟念巧说说。”
“哪有,就是以前不出门,什么事情都有人帮你办,这些也都不懂。”姜晴娘笑着瞪了舒姝一眼。
“说的是,之前什么都不懂,谁会想咱们有一日在街边开了茶坊。”舒姝弯腰,收拾着床上的东西,“晚上要带念巧出去一趟。”
“去哪儿?”姜晴娘问。
“不会有事的,等可以了,我就跟嫂嫂说。”舒姝道,毕竟方才只是随口说说,现在想起倒是有那么点儿鲁莽。
临近傍晚时,舒姝让念巧回家换件新衣裳,自己在茶坊这边等着。
一个孩童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只红艳艳的糖球,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而那孩子也在看她。
“你找谁?”舒姝走到门边,蹲在孩子面前。
“送信……”孩子摊开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团纸条。
舒姝接过来,回头看了看忙碌的许嬷嬷,自己一个人走到外面。
纸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却是明明白白。她攥紧纸张,迈开步子上了街。
橘色的光洒满街道,落在每个人的脸颊上。
舒姝双颊微微泛红,拐进一条巷子,曲曲绕绕的走着,脚步很快。
她穿过几条窄巷,终于到了宽阔的运河边,碧绿的河水荡漾,船只行驶在水面上,有人喊着号子……
这里不是码头,所以人很少,只有远处两三个妇人蹲在河水洗着什么。
柔嫩的柳枝轻摆着,显示出属于春日的活力,水边的草儿早已迫不及待的疯长。
树下,男子一身灰袍,头戴斗笠,柳枝落在他略显瘦削的肩头,他静静的看着水面,好似在想着什么。
舒姝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几丈之外的人。
须臾,那人也看过来,斗笠盖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出的嘴唇张了张,却只是深深吸了口气。
舒姝往前走了两步,淡紫色的衣裳被柔柳趁得那样明媚娇柔,小心翼翼的带着期望的眼神。
“姝姝。”
男人叫了声,声音沙哑中带着颤抖。他的手想抬起来,最终攥成拳。
就算来之前已经做好准备,可是当亲眼看见,心中还是起来惊涛骇浪。舒姝快走两步,到了男人跟前,抬起一双蓄泪的眼睛。
“你回来做什么?”她哭着问,甚至伸手去推他。
舒正楠身子晃了下,任由妹妹这样推着他,眉头紧紧锁起,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你不要我们了?”舒姝对着人喊着,泪流满面,声音带着颤抖,“你忘了你还有妻儿?你这半年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
她呜呜哭的伤心,不再推搡自己的哥哥,而是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对不起,”舒正楠艰难说出三个字,“大哥不好,让你受苦了。”
他伸出手想拍拍小妹的肩头,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你别哭了。”
舒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觉得很委屈,心中的积攒的那些委屈全部迸发出来,如泄闸的洪水。
“姝姝,你听我说,”舒正楠绕到人跟前去,“我还有事,不能在此久留。”
舒姝一双泪眼不可置信:“什么,你还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薛鉴: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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