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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的衣裙沾上雨滴,看着洪家母子三人相扶着离去,只剩下薛鉴孤独站在雨中。
当初之事明了起来,是因为刘笛玉,所以先帝才把薛鉴送到洪家这边,也给了洪家权利,其实就是给了薛鉴势力。
那么薛鉴是不是也才知道当年之事?是先帝为了保护他,才送他去的边城?
手里塞进什么,舒姝低头看,原是一把油纸伞。
老太监弯着腰,送了伞后就退后两步,支使着另外两人带着远处依旧跪着的婆子下去了。
舒姝撑开伞,一步步走过去,举起手将伞撑在薛鉴头顶。
“淋湿了。”她说。
薛鉴回头,伸手握上舒姝的:“春雨贵如油,我觉得不亏。”
舒姝瞪了人一眼,现在还有心情说笑?
“询儿呢?”
“再等等吧。”薛鉴揽上细细的腰,带着人走去水边。
雨雾朦胧,水池中涟漪圈圈散开,那欢快的锦鲤依旧游得自由自在。
舒姝去了心事,想必廖家现在也不敢对大嫂怎么样了,只等着侄儿找到,就回去家中。
“姝姝,本王没有王妃了。”薛鉴道,摇着头叹了声气。
舒姝好笑,明亮的眼睛弯着:“殿下说笑,只要你一句话,谁家不把女儿收拾打扮好,给你送来?”
薛鉴觉得舒姝脸上的笑格外刺眼,干脆伸手捏上她的下颌:“你很想看,是吧?”
“疼啊!”舒姝别开脸,手中雨伞晃了下。
“那你愿意吗?”薛鉴问,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我?”舒姝指着自己,想着她求他找回舒询,当时她说了,什么都会答应。
薛鉴等着人回复,最终等来更大的雨,敲着伞面劈啪作响。
“那把正妃之位给你,你愿意吗?”他又问。
是了,说要给她最好的,至于好的是什么?他想过,是金银珍宝?是华衣美服?是别的无价之宝?可总觉得不够……
舒姝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当初不过是拒绝他的说辞,至于这个位置她想都没想过。
“我的身份,殿下忘了?”她提醒着,心里莫名头一疼。
始终还是隔着什么,她现在是平民了。
“不用现在回答。”薛鉴拍了拍舒姝的脸儿,因为他造成了她现在的局面,相对于他,她可能才是更为难的。
舒姝低下头,低低嗯了声。心里是感激的,他说过会帮她,真的会帮她。人是有些坏,但是对她的话,从来说到做到。
“衣服湿了,快回去换下来。”薛鉴趴在人的耳边,“晚上我带你吃好吃的。”
舒姝忙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看四周:“吃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薛鉴并不说。
“你不用回京城?京中事务谁来打理?”舒姝问,连着在这边两天,那嫂嫂的事儿呢?
薛鉴一手摸上湿湿的石栏,望去远处山峦:“京城有刺客,本王可不回去当靶子,先让人把那些杂鱼收拾干净,再回去。”
舒姝奇怪的看着人:“以前你不都是亲自出马吗?连抓一个刺客都自己动手挖出来。”
“你懂什么?”薛鉴戳了舒姝额头一下,“本王今年大婚,该好好保养自己的皮相。”
“皮相?”舒姝抬手捂嘴笑着,“殿下这样爱美?”
“没办法,本王将来的王妃太美,我若是太差,恐怕她会嫌弃,”薛鉴笑,“你说是不是?”
舒姝不置可否,别开脸去不再说话。
薛鉴不依不饶,伸手去掐细细软腰:“姝姝,你对本王这幅皮相可还满意?”
舒姝狠狠回瞪了人一眼,直接把伞柄塞去他的手里,自己提着裙子往回跑。
“姝姝,”薛鉴眼急手快,一把就抓住人,“考虑下,某些方面,我还是天赋异禀的。”
“松手!”舒姝抽着自己的手,这些话被别人听去可怎么好?
“拿着吧!”薛鉴把伞柄塞去舒姝手里,自己走进雨中,“无事的话,去泡泡汤泉,那边没有人。”
舒姝看这人的背影,伸手摸了下脸。
同时他刚才的话也在她的心中荡起圈圈涟漪。正妃,他说会给她?就是洪玉芯一直想要的位置,他不怕得罪洪家,而给她,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汤泉?”舒姝看着远处,“如果有心情,去泡一泡也不错。”
。。。
舒姝还是回去原先的屋子,廖家母女已经不在了,廖家现在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廖千恒死了,明顺侯府会怎么做?
“姑娘,看来又要我来跟着你了。”明岚出现在廊下,一身利索的男儿打扮。
“明岚,你来了?”舒姝从美人靠上站起。
“放心吧,不会有事。”明岚安慰了句,她看着不大的池塘,“这里挺安静的,离着汤泉也近。”
“没心思过去,家里嫂嫂不知道怎么样,侄儿也没见到。”舒姝摇摇头,重新坐下,手里的团扇伸进水中,流苏逗弄着小鸭子。
“有些事不要急,殿下会安排的。”明岚看看舒姝,总觉得人是越来越好看,身为女子都会为之动心。
舒姝点头,坐正身子:“听说最近京城很多刺客?到底是些什么人?”
“说起来有些奇怪,好像和年前的那些人不是一批,又或者这两批人本就是都存在的?”明岚也不太清楚,她只是听大哥简单说过。
“那你叮嘱廷安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舒姝叮嘱了一声,这些侍卫虽说是一身的本事,可毕竟刀剑无眼,“刺客是外地来的吗?”
明岚略有警觉的看着舒姝:“姑娘是知道什么?”
“没有?”舒姝笑着摇头,明亮的眼睛清澈,手抓紧扇柄,“上次不是在全盛楼有过刺客吗?曾经听金花楼的姑娘说过,外地口音什么的。”
“那位兰娇姑娘?”明岚笑笑,“她们那些女子根本看不出什么刺客,怕就是跟着风瞎说吧?”
“说的是。”舒姝点头,看着眼下低落的水滴,“春天来了,连下雨都不冷了。”
明岚笔直的身板站在檐下,一张秀美的脸仰着:“三月下江南,应该很不错。”
“嗯。”舒姝着实羡慕,想那朦胧烟雨的江南,定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昨夜一身疲累,加上半日的神情紧张,舒姝回到屋里请洗去一身疲惫,准备躺下休息。
明岚在外间,静静的守着。
好像是没了心事,舒姝睡得安稳,这是她被廖家控制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才被明岚叫醒。
记起薛鉴说让她晚膳之时过去,舒姝坐在妆台前收拾,补过一觉,镜子里的人水嫩明艳,白皙的肌肤偷着淡淡的粉。
“姑娘去汤池那边就好,我先去大哥那边一趟。”明岚看着镜中美人,心中赞叹一声。
舒姝仰脸,明亮的眼睛带着水波:“别忘记带上伞。”
明岚笑着点头,随后便出了屋子。
收拾好,舒姝出了门,此时天已经蒙蒙黑,雨不再下,天地间弥漫着一层雾气,湿润潮湿。
地上的草儿软软,吸收了雨水滋润,争相散发着柔嫩绿色。
别院中的很多人都离开了,因为薛鉴此次并没有选妃,加之廖家出事,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盯上,找着机会都悄悄走了。偌大的园子空空荡荡的安静,雾气中隐着微微烟火。
舒姝踩着石径前行,身旁树上偶尔会落下水滴,掉上脖颈钻进去。
她缓了脚步,然后回身看着来路,果然雾气中走来一个红衣少女,尽管看不清她脸上神色,但是很容易就觉察到她的不善。
“你要去哪儿!”洪玉芯在几步外停下,腰间别了一条鞭子。
舒姝看看对方,显然在体力上她根本不是洪玉芯的对手。原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薛鉴也表明了,根本不会娶洪玉芯,那人还来缠着她做什么?
“问你话,为什么不说?”洪玉芯上前一步,手摸到腰间,“你好大本事,居然敢气我娘?”
“我?”舒姝眨眨眼睛,这是多奇怪,为什么所有错都往她身上推?
洪夫人是自己心术不正,总想着人家欠她洪家的,被亲儿子说出事实,才灰溜溜的收手……
“你不准去见献王!”洪玉芯脸色紧绷,口气很坏,“回你的宁安巷!”
舒姝明白了,这是洪玉芯还不甘心吧?可是她也没挣啊,是薛鉴自己不愿意。
洪玉芯脸色越来越难看,长鞭在手中甩了甩,啪啪两声脆响,可想而知抽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
正在这时,从一旁冲出一个女子,抓着洪玉芯的手臂阻止她:“玉芯别冲动啊!”
来得正是薛珍,她瘦小的身板挡着洪玉芯,生怕人做出傻事一样。
“你拦着我做什么?”洪玉芯气得脸儿扭曲,一手想推开薛珍,“你忘了她都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这边的吵闹声引来了几个人,是正想离开别院回京的官员家眷。看着这情形,也就不在乎再耽搁一会儿,看好戏一样。
薛珍死死拦着人:“你别这样啊,洪夫人现在正需要你,你可千万别有事,没看见廖家下场?”
“廖家是廖家,我就要替我娘讨回公道!”洪玉芯显然不想收手,鞭子在手里胡乱挥舞着。
“姝姝是殿下的人,你不能伤她!”薛珍好像为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吓了一跳,连着手也顿住了。
看热闹的几个人俱是吃惊到不行,纷纷将目光看去舒姝,这罪臣之女什么时候成了献王的人了?难怪廖家人受罚,她却好端端的留在别院,打扮得这样精致,怕不是就要过去?
恰在此时,洪玉芯挣脱束缚朝着舒姝扑来:“我娘都被你气晕了,吃我一鞭子!”
舒姝赶紧躲过,鞭子正好落在她的脚边,砸在石板上,“啪”的一声。她反应也快,当即攥上鞭子的另一端,用上力气和对方扯着,一点儿不让。
“欲加之罪?”她扫了一眼周遭,这些人都想看她笑话,无一人出手相帮。
“都是误会,你俩先松开。”薛珍上来劝架。
舒姝瞪了眼薛珍,说是都松开,为何人是想从她的手中抽回鞭子?
“姝姝,你就松手吧,玉芯她心情不好,毕竟洪夫人现在还没醒。”薛珍唉声叹气,仔细劝着,“好好说开不就行了,何必生气?”
“生气?”舒姝嘴角弯了下,她为什么不能生气?好好地在路上走,被人过来抽鞭子,还要体谅人家心情不好?
那谁来体谅她?她的侄儿多久没见到了,她的嫂嫂还被扣在明顺侯府……好像洪玉芯可以随意发火,她就活该受着?
一旁看热闹的夫人道了声:“也没伤到你,何必这样斤斤计较?人都有心慌的时候。”
身边有人附和道:“怕是以前大家千金的那些规矩早就忘了。”
薛珍皱着眉,软着声音:“姝姝,你就松手吧,跟玉芯说个不是,把事儿都说明白不就好了?”
舒姝并未松手,而是更抓紧鞭子。指望别人帮她,在这里根本不可能。跟洪玉芯赔不是,那就是承认自己是错的,刚才她们这些人口里的话都是真的。
“我何时生气了?哪里能看出我生气了?”她淡淡问道。
“那就赔个不是嘛!”薛珍的手指紧了紧,脸上无辜单纯,“明日咱还是好姐妹。”
“那就不必了,”舒姝笑了笑,“你我之间,总该避嫌!”
“什么……”薛珍咬了咬唇,两串泪珠掉了下来,“你心里还是怨我?我当时与你解释了,是家里定的亲事,我回京后才知道的。”
眼看着柔弱姑娘哭了起来,刚才那位夫人更是见不得了:“人家都已经定亲了,有些人也别多想了。”
舒姝不理会那夫人,只是看看薛珍:“你看,其实你并不需要与我解释,合则聚之,我倒是还拎得清。只是不要前面说我与献王殿下怎样,现在又指责我和陆泽封怎样……”
她顺带着看看站在薛珍身后的洪玉芯:“就算我搬去了宁安巷,也不能这样随意折辱。我愿意来这别院?我愿意自己的家人被捏在手中控制?”
薛珍被这话一噎,再看看边上的几位女人,显然舒姝这话成功让别人记起谁是真的受害者。
被姨母算计了,想着当成礼物一样送给献王,其实这姑娘的命运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再细想,洪家和廖家的亲事算是完了,所以是洪玉芯心不甘,才过来找人麻烦。
舒姝乘胜追击:“让我赔不是?那我做错了什么,洪姑娘说出来!”
洪玉芯张张嘴,她是性子鲁莽,话几乎已经冲到嘴边来:“那晚你……”
“玉芯!”薛珍赶紧松手鞭子,一手抓上洪玉芯的手腕,对着人摇了摇头,“算了吧,消消气。”
洪玉芯咽不下,双手发抖。
“没错,”舒姝开口,声音清亮,“我现在就是要去见殿下,算算时候要赶着过去了。”
她的手轻轻抬起,嘴角带着微笑,然后一根一根的手指松开,鞭子从手掌心滑落。即便离着几步,她都能知道洪玉芯眼中的愤怒。
就算洪玉芯的鞭子厉害又怎么样?人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甩鞭子过来:“洪姑娘要明白,有些事是殿下的决定。”
“胡说!”洪玉芯嘴唇发抖。
“玉芯,你冷静!”薛珍早已忘了掉泪,双手紧紧抓住洪玉芯,这个时候真打了人,那可就坏事儿了。
这时,明岚走过来,利索的挡到舒姝身前,目光冷淡:“洪姑娘又要做什么?”
“明岚?”洪玉芯声音小了,多少带着委屈。
“你为何还留在别院,不是跟少将军一起回去了?”明岚问,然后快速伸手,手腕一转,洪玉芯手里的鞭子已经收了过来。
洪玉芯手里一空,不可思议的瞪着明岚:“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洪姑娘,鞭子我去交给殿下,没人告诉你,别院中不准私带武器?白日中廖千恒的误会,你还想在发生一次?”明岚问。
“我……”洪玉芯攥紧手心,紧紧咬牙。
看热闹的夫人姑娘也没了心思看,悄悄地转身走人。说到底这洪家姑娘是不是蠢啊?白天那廖千恒才因为持刀被误杀,她这个时候还硬往前凑。再说了,献王的事也轮不到她来管啊,就算人家看上谁也正常,男人都是这样。
“两位姑娘回去吧,若是再闹下去,殿下知道了,可真就不好收场了。”明岚手握长鞭,别在身后。
薛珍乖巧的点头,不忘伸手拽拽洪玉芯的手:“就是啊,刚才我劝你,你还不听。明明好好说话就能解决的,拿个鞭子吓死人。”
她又小步到了舒姝身旁,双手绞着:“姝姝,你也别气了,玉芯就是这个脾气的。”
天黑了,舒姝只是扫了眼薛珍,这个女子真不简单,出了事就出来做好人。
薛珍见舒姝不说话,无趣的走回去,拉着洪玉芯离开。
“等等,”明岚叫住两人,“为了两位姑娘好,还是现在就动身回京吧,这件事我会跟你们的家人说清楚。”
“不行!”洪玉芯赶紧道,“别让我爹和二哥知道。”
“这是我的责任,两位姑娘见谅!”明岚微微颔首,随后转身去到舒姝身旁。
“舒姑娘,可有大碍?”
舒姝摇头,心里头也感激,这是明岚又一次帮她,算不算以权谋私?这姑娘有些可爱。
两人也不再管洪玉芯和薛珍,一直往前走去,好像汤泉的方向特别明亮。
原地,洪玉芯气得直跺脚,没有好气的冲着薛珍道:“你方才拦着我做什么?让我一鞭子抽花了她的脸多好?”
“玉芯,我是为你好啊?”薛珍委屈巴巴,眼角挤出两滴泪,“那么多人看着,你真打了她,就是你没理了。帮了你,你还反倒过来埋怨我?”
“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头!”洪玉芯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撒。
再看看眼前的薛珍,这个也是娇滴滴的啊,说起来比那姝姝还要弱,弄不弄的就会哭。
“你别哭了,心烦死了!”洪玉芯没好气的道。
薛珍一怔,两滴眼泪正好滚在腮颊上,上不来下不去。听了这话,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什么:“玉芯这是用不上我了?什么事我不是站在你这边,帮着你想办法,生怕你被别人算计了?”
她期期艾艾的叹着气:“原来在你心里,就是觉得我烦?”
“我没有!”洪玉芯皱着眉,拉上薛珍一起往前走,“要不是你,我哪里知道她的险恶?”
“你也别生气,大家迟早会认清她的真面目。”薛珍破涕为笑,手臂挎上洪玉芯的,眼中一抹阴寒。
。。。
眼见着汤泉原来越近,那温暖的水雾之气隐约可见。
“再过些日子天就暖了,此时倒还可以泡泡。”舒姝道,刚才的事她并未放下。
细想起来总觉得奇怪,那洪玉芯为何总是过来找麻烦,却不管真假,上来就说是她所为,就跟中了蛊一样。
明岚嗯了声:“姑娘不必对刚才的事动气。”
“知道。”舒姝点头。
她才不会生气,马上就可以和家人团聚,她很开心。
“姑娘去吧,我还有事。”明岚欠了欠身,随后转身离开了。
舒姝目送着人离开,是会遇到一些想针对她的人,但是同样会有很多帮助她的人。
以前在太傅府她不懂,现在她知道了。于家,兰娇,明岚,秦穆先生……这些人是不同的身份,可是都愿意伸手相帮,不去宁安巷,或许这辈子也不会遇到吧?
“姑姑!”
一声童稚的声音传来,舒姝转身,就看见雀儿一样欢快的孩子朝着自己跑来。
“询儿?”她呆愣在原地,两只手自然地伸开,接过了扑来的舒询。
“姑姑,你来接我了?”舒询仰起小脸儿,圆圆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舒姝蹲下,紧紧抱着孩子,揉着小小的脑袋:“对,姑姑来了。”
眼泪滑落,她不禁觉得有些不现实,怕是自己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手心一下,疼。
“询儿别怕,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舒姝笑着安抚,心疼的摸着孩子小胳膊,“回家让嬷嬷给你做好吃的。”
舒询从舒姝怀里钻出来,小手指着不远处的院子:“那里有好吃的,先生说我吃光了,就放我回家见娘亲。”
舒姝顺着侄儿的手看过去,随后就见院门中走出一个人,长长的袍衫飘逸,眼睛正看着她。
“来晚了,怎么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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