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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仲安仔细听着舒姝一五一十的将之前事情说出,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心也悬得老高。

轻风过,几片花瓣飘落,慢慢悠悠的掉在舒姝头顶,她说出心中的事,肩上没有一丝轻松,反而觉得事情更加严重,必须尽早处理。

而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劝舒正楠收手离开。可是两人也都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身为舒家长子,舒正楠不可能轻易放下仇恨。而另一方面,也不确定薛鉴知道的话,会不会放过舒正楠。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齐仲安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舒正楠是他的好友,他同样不希望人出事,“嫂嫂那里也不能说。”

舒姝点头:“这件事只跟哥哥你一人说了。”

齐仲安踱了两步,眉头紧锁,忽而停步:“姝姝,正楠肩上有伤,可能暂时不会行动,还有这刺客的事情总是透着古怪,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舒姝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若说是普通刺客不会这样有组织,而且每次出现都很有计划,仿佛知道献王的行踪?”

“你是说,有可能就是献王周围的人所为?”齐忠安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就是猜测,若真是的话,此人身份必不一般。”舒姝摇摇头,朝堂之事她不懂,想做的也就是希望大哥不要出事。

“你说得对,这件事我来查。”齐忠安点头,“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正楠,劝他收手,不然后果……”

“哥哥也觉得该这样吗?”舒姝问,她以为齐忠安是该恨薛鉴的,当初他和大哥都是站太子这一边的,如今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齐忠安脸色平淡,一派温文儒雅:“家仇在国恨面前算什么?我不喜薛鉴为人处世,他性情太过残虐,但是有一点,他做事果决,不信谄媚,放眼大楚,其余皇室子弟……”

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很明了,就和当日舒沉说的一样,大楚在这个时候不能没有薛鉴。

“关外的北国虎视眈眈,这些年来屯兵养马是为了什么?自然是觊觎大楚的繁华。”齐忠安说着,“因此,不能有差池,更何况先太子并不是因为薛鉴而死……”

“什么?”舒姝不解更甚,看去齐忠安满是疑惑。世人皆知是薛鉴弑父杀兄,夺下的京城。

齐忠安深深的叹气:“是太子,一直想除掉献王。先帝生前想阻止,以废掉储君之位逼太子收手。后面先帝病重,太子监国,其实是已经控制了皇宫。”

“那么薛鉴回京是想救先帝?”舒姝问,这些她从来不知道,乍听来如遭雷击。

“算是吧,也不全是,”齐忠安道,“他本来就是个有野心的人,再没有比护君救驾更好的理由了,不是吗?”

得知这些过往,舒姝半垂眼帘:“我爹知道吗?”

“知道,但身为老师,他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我们都是,对面的薛鉴是邪,我们就是正。”齐忠安道,“其实哪有什么邪正?无非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

舒姝点头:“但是大哥不这么想。”

“因此必须尽早找到他。”齐忠安抬头,湛蓝天空飘着几丝云彩,“让我来劝他。”

“他会听吗?”舒姝不确定,舒正楠并不知道薛鉴已经答应放过父亲,并且舒家族人也会重新安置。他身上有舒家的骄傲,也许宁死也不会苟且偷生。

“试试,我就不信他真的忍心撇下你们?”齐仲安叹气,随后看着舒姝,“你怎么想,他收手,必然是要离开京城的。”

“我……”舒姝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样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道。”

齐仲安看出了人的犹豫,只淡淡笑了下:“他对你好不好?”

“什么?”舒姝垂下头,抠着自己的手心。

“北方的时候,我还是想杀了他,所作所为死一千次都不为过,”齐仲安道,“只是说起你时,他会生气,眼神想杀人。在乎一个人,才会这样表现吧?”

“我和他一开始就是错吧?”舒姝自嘲一声,尽管薛鉴承诺给她正妻,只要她一个人,可是她无法真正回应他。

“我不该管你的事,”齐仲安笑得温和,“但是姝姝,你除了为你的家人想,也该为自己想想。”

舒姝点头:“我知道了。”

从梅园出来,于德铭等在门外,一身儒袍立于梧桐树下,脸上带着阳光,一如第一次见他之时。

“你还在等着?”舒姝走过去。

“没什么事,又看这边景色不错。”于德铭并不说是在等舒姝,见人来了,也就一起往前走。

街上比较热闹,与冷森森的夜晚完全不同。

突然街道开始喧闹,行人自觉退到街道两边,一行迎亲的队伍浩荡而来,最前头的新郎一袭红袍,端坐马上。

舒姝和于德铭也站在街边,视线同路人一样,落在陆泽封的身上。

“这边有条小路可以回家近些。”于德铭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巷子。

明白人家的好意,这是怕她伤情吧?舒姝感激的对人笑笑:“好。”

两人拐上巷子,她并未说什么,心中倒是对陆泽封再无其他,只是上次见到他,也发现人有些变了。至于和薛珍成亲,倒也是快。

。。。

翌日,卢家夫妇去了于家拜访,带了不少东西。

因为这件事儿,于婶子特意叫了上次于家三个看不起人的女长辈,并把卢家带来的礼物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脸上眉飞色舞。

于是这些人再没有找什么别扭,说什么伤人心的话。

姜晴娘作为舒家的人,也过去做了席。回来后,看着算账的舒姝,免不了叹息一声。

“现在念巧的事儿定下了,咱商量下,何时离京?”

“嫂嫂想何时?”舒姝放下账簿,“茶坊不用安排一下吗?”

“你是不是想留下来?”姜晴娘问,“之前的苦……”

“并不是,嫂嫂你的身子还没养好,这样仓促上路根本不行。”舒姝看着姜晴娘蜡黄的脸,那毒显然是起了作用,因着这两日人很嗜睡,有时候身子酸痛。

“对,少夫人的身子得养好,真要走那就是长途跋涉,路上不能有个好歹。”许嬷嬷也是担忧,这毒不清了,留在身体里可是个麻烦。

姜晴娘揉揉颈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很虚,就像把血给抽干了一样。”

“我去药房帮嫂嫂抓两副药吧,身子是大事,还得照顾询儿不是?”舒姝站起来,把账本放到一旁。

“又要出去?”姜晴娘问。

“去谢谢人家兰娇,前些日子耽搁了。”舒姝道。

“说的是,她现在还在金花楼?”姜晴娘问。

“约在布庄了,寻思着给她扯些布料。”舒姝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

姜晴娘叮嘱了一声,身子开始撑不住,打了个哈欠。

舒姝出了家门,到了和兰娇约好的地方。

相较于以前,兰娇现在的打扮规矩了些,可还是喜欢一些偏艳丽的衣裳。

“我怎么觉得什么衣裳在姝姝你身上都好看啊?”兰娇笑着打量舒姝,伸手亲热的挽上人的胳膊,“你说了布料你来付账,我可不会客气的。”

“尽管挑。”舒姝笑笑,看着身后的婆子。

想来那是周老板给兰娇安排的,可以说是照顾,也可以说是看管。

“怎的不去家里看看?我家老爷出去跑买卖了,不在家。”兰娇问,“还省了你的银子不是?”

“下回。”舒姝道,“你搬过去几天了?”

“还没,要过两日。”兰娇扶了扶发鬓,“想着以后就自己一个人,没了姐妹们好冷清。”

“不能这样想,你现在不一样了,好好为自己打算。”舒姝道了声。

“我觉得你说话真的有道理,到底见过的事情多。”兰娇笑了声,拉着人就进了布庄。

两人不在一层停留,直接上了二层,那里的货色比较好,还有茶间可以休息。

舒姝坐在桌前,端过桌上的一盏茶,看着站在一旁看花色的兰娇。

“要说见的事情多,还是兰娇你啊,什么消息也来的灵通。”

兰娇一听,笑着走过来坐下:“姑娘你说话就是好听,我那里能有什么事儿?顶多有时候哪个姐妹陪了个大人物,会知道点而别人不知道的。”

“能知道什么?”舒姝笑问,“现在晚上京城到处是刺客,哪个贵人还敢出来?”

“别不信,还真有,”兰娇笑着喝了口茶,“刺客也是男人啊?”

舒姝低头:“又说这些?还真有刺客去金花楼?”

“哪个人去金花楼会说自己是刺客?”兰娇搁下茶碗,神秘的凑近舒姝,“记不记得梳梳?她就榜上一个大人物。”

“谁?”舒姝问,眼中带着好奇。

“九王。”兰娇眉毛一挑,“别看人快六十了,那事儿上可不得了……”

“咳咳……”舒姝抬手挡在自己唇边咳了声。

兰娇笑了两声:“对不住,这嘴总是改不过来。我是说,他最近被梳梳迷住了,只是泡在楼里,绝口不提赎身的话,估计就是贪图一时新鲜。”

“倒是想不到。”舒姝回了声。

“可不?昨儿不是他闺女嫁人,晚上又来了。”兰娇不屑一笑,“还带着几个人,看起来凶得很。”

“兰娇,楼里的姑娘,有没有关于刺客的消息?”舒姝问,此行出了感谢,她还有这个目的。

“什么?”兰娇端起的茶碗差点洒了,略显讶异的看着舒姝,“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你那姨母又作妖,你想找人……”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脖子间一比划。

“她被关起来了,我就是想知道一位故人的消息。”舒姝道,看来别院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那么舒正楠一定也知道了。

“是有些蹄子曾说过,不过权当是男人吹牛,他们向来就是几杯酒下肚便不知道姓甚名谁了,”兰娇道,“你想知道什么?”

“刺客,我想知道有关京城刺客的事。”舒姝眼神坚定,思来想去,花楼这个地方,其实是得到消息最快的地方。

男人们会选在这里谈事情,而往往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低微的姑娘。

“兰娇,你帮帮我。”舒姝抓上兰娇的手,“我会好好谢你的。”

“别这样说,那我帮你留意下。看你的样子,肯定也不想说那人是谁,谁让我是你救回来的?”兰娇推开茶碗,“要谢我,就教我茶道,以后多和我说话。”

“自然,看好哪些料子了?回去给你的姐妹也捎上一些?”舒姝问。

兰娇摇摇头,手指着墙边架子:“不给她们,只给我就好了,那些全要。”

“好,全买。”舒姝眼都不眨,直接站起来向叫掌柜进来。

“我的姑娘诶,”兰娇赶忙把人拉住,“你真买啊?当银子是大水潮来的?让我为以后打算,也不见你对自己打算。”

“我正在打算,”舒姝笑笑,“银子算什么,今日花了,明日就会回来。”

兰娇最终选了两块,一些事情上她就可以看出,自己和舒姝之间的差距,人是为了目的什么都会豁出去的。

。。。

天色擦黑,风儿摇晃着嫩绿的枝头,几只雀儿结伴回家,留下几声唧唧。

舒姝看着碧湖的北岸,那座仅仅建成几个月的楼宇,此刻只剩下孤零零的支架,用不了几日,那里就会只余一片空地。

自从上次与薛鉴在捧月楼分开,这是她第一次回来王府,一切熟悉又陌生。

冰冻的湖面此刻是波光粼粼,垂柳像是待梳洗的姑娘,长发浸入水中。

书房,还是以前的样子,偌大的书案,堆积如山的文书,清淡的熏香,以及懒懒倚在太师椅中的男人。

舒姝静静等在隔间,外面人的说话声,她听的一清二楚,而薛鉴似乎也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

“太后这么晚来王府,是否不妥?”薛鉴扔掉手中文书,扫了眼站在书案前的素衣女人。

站着的女人正是幼帝薛章的母亲,原太子的正妃苏氏。

苏氏盘着简单的头发,并无甚饰物,一身简单素白,身子纤细瘦弱:“献王,上次的信还未回复,我想见皇上。”

“皇上?”薛鉴不置可否,“太后难道不该留在皇陵?”

“章儿自由体弱,王爷让我们母子团聚,我们不会成为你的阻碍……”苏太后说的委婉,看起来是只想母子团聚。

“阻碍?”薛鉴重复着这两个字,“太后可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

“还请献王成全。”说着,苏太后竟是直接跪去地上,双手交叠在一起做了大礼。

薛鉴不为所动,手指敲着桌面,灯火耀着他细长的手指:“太后起来吧。”

“还请王爷成全!”苏太后跪地不起。

什么太后?不过只是个好听的名头,她实则不过是个困在皇陵中囚犯。可是这些无所谓,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分离的日日夜夜,已经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可以,”薛鉴抬抬眼皮,“太后回去吧,合适的时候本王会安排。”

“王爷,”苏太后依然不起身,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我不想与章儿分离,求你成全!”

“廷安,送太后回去。”薛鉴面无表情,随手拿起一本文书。

苏太后抬起头,眼神带着浓浓的失落,青丝间多了几根白发。

书房里安静了,舒姝这才轻轻从隔间里出来。好像每次来这里都选的不是时候,总是听见一些不该听的。

“小几上有吃的,你以前喜欢的。”薛鉴单臂撑着脑侧,一双眼睛早就洗去了方才的冰冷。

“来的不是时候。”舒姝看着小几,上面摆着几碟点心零嘴儿。

走过去坐下,她伸手捏起一块酥糕,淡淡的花香气钻进鼻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薛鉴问,现在人来到身旁,他哪还有心思看什么文书信笺,只恨不得将那身影刻在自己的眼球上。

“什么?”舒姝一愣,薛鉴指的事不就是刚才苏太后的事?可是这哪是她能说的?

“说吧,我听听。”薛鉴问。

“我不知道别的,但是前几日询儿不见,这份痛真是刻骨铭心,整天活在煎熬之中,”舒姝道,“我是姑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嫂嫂。”

“你想让他们母子相见?”薛鉴笑笑,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只是说母子亲情。”舒姝咬了一口酥糕,眼前就出现薛章那张小脸儿,明明是天子,偏偏让她觉得可怜,他还曾求过她。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果然是什么都会做的,苏太后会对着薛鉴下跪,甚至隐晦的说出让薛章退位……

“你说的有道理。”薛鉴站起来,踱步到舒姝对面坐下。

舒姝看着薛鉴,他以前并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一般都是自己定下主意,可是现在变了很多,他甚至会听齐忠安的意见。

其实这样不错,他会从那片阴郁中渐渐走出来,而且现在他变得爱笑了,尽管大多时候还是冷笑。

“殿下叫我来做什么?”舒姝问,以前他叫她来,无非就是一件事,男女欢合,因此她总有一种无形的压抑。

并不会觉得王府中的花好看,或是这里的点心有多好吃,她总是盼望着快些结束,倒很少像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药帮你配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有人会给你。”薛鉴盯着舒姝手里的酥糕,“很好吃吗?”

他抬手擦去她嘴角的沾着的碎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准备的东西她喜欢。

舒姝用帕子擦拭一下:“谢殿下。”

“要谢,泡一壶茶。”薛鉴的目光落在茶盘上,东西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

舒姝点头,湿手巾擦干净双手,端着茶盘放在小几上,一个个的小瓷盏摆好,又提了开水过来冲洗茶具。

一举一动行若流水,纤细手指就像她弹琴时一般,灵活自如。

薛鉴捏起一盏茶,手指尖的暖意传至全身,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是开心,满足,可是分明很简单,只是一杯茶。

“外祖母说,让我准备一套新衣给她,”他转着茶盏,嘴角温暖翘起,“说是要去看喜。”

“看喜?”舒姝放下茶壶。

“对,说是卢伯的闺女出嫁,她要去看。”薛鉴道,想起刘老夫人关在深山二十年,终于肯踏出来。

“念巧?”舒姝眨眨眼睫。

“你说咱俩成亲之时,外祖母会怎么做?”薛鉴问,眼中带着笑意,杯盏种的茶水一饮而尽。

舒姝脸上闪过窘迫,倒是没想到人会这样直接问出。可是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不知道,殿下这样喝茶,不怕里面有毒?”她故意哼了声。

“那你会下毒吗?”薛鉴反问,“我相信,你不会。”

“相信?”舒姝攥着茶匙,他真的这样相信她?

“是,”薛鉴抓过人的手,“就在你最难的时候,都没想过要置我于死地吧?你恨我,可是想的是自己怎么离开,而不是杀了我。”

舒姝往回抽手,她是没想过要杀他,可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杀不了他。

“不是说谎,”薛鉴问,“无论何时,我都会相信你。”

不能久留,舒姝提着一包药准备离开。

长长的石径,是以前她暗中出入王府的那条,走了很多次,每回,小门外都会停着一辆青帷马车。

“这些刺客,查出来了?”舒姝问,尽量藏起自己的小心谨慎。

她有时候在想,万一薛鉴查出大哥怎么办?她不知道,其实一切都已经在往好的方向走,大哥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事才好,又要怎样才能跟人解释清楚?

“有些眉目了。”薛鉴看着只到自己肩头的姑娘,长了一岁,好像也高了一点儿。

舒姝没再问,低着头往前走。

“帮我办一件事,”薛鉴开口,拉着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改日你给外祖母选一套衣裳。”

“好。”舒姝应下,她很喜欢那位慈祥的老人。

到了小门,原先光秃秃的墙早已爬满了蔓藤,郁郁葱葱,带着草木的清新香气。

“别走了。”薛鉴缠上舒姝的头发,将她抵在那扇门板上,“哎,我明日就让钦天监查日子。”

舒姝仰脸看他,黑暗中他慢慢俯下,亲吻上她。

指尖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的与自己纠缠。那软软的腰肢忍不住后仰,细细的身子轻扭一下,却被人直截了当的箍住了腰身,逃脱不得。

“我们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想要评论的声音,给你们发红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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