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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重新回去牢房里面,坐到那团干草堆里,肥大的牢服套在她纤瘦的身上好像使人胖了些。
她尖尖地下颌搁在膝盖上,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对于进来的人并不关心,她无法接受刘老夫人的噩耗,心中悲伤蔓延扩大,几乎将她吞噬。
脚步声停在隔着两间牢房的过道上,年轻女子身着浅翠色衣裙,因为阴雨所以披了同色的披风,罩着细柔的身躯。头上简单的发髻,趁着那张脸儿娇气清纯。
薛珍眼神扫了眼缩在角落里的舒姝,前几日的光鲜亮丽早已不见,一身灰扑扑的牢服让人看上去落魄的狠,布满悲伤的脸上挂着尤未干透的泪痕,竟然有股说不出的柔弱娇媚……
她鼻子哼出一股气,转身提着篮子到了廖夫人那边:“廖夫人,珍儿来看看你。”
廖夫人眯着眼睛抬头,似是没想到眼前人会来到牢里看她:“看我?”
“对,我去找过明珠,”薛珍边说边叹了口气,看着廖夫人有些委屈的说,“她瘦了好多,在家里出不了门。”
“明珠她……怎么了?”廖夫人激动起来,双手把住牢门,“为何出不了门?”
“这……听说是老夫人的意思,还说要把明珠送去外地,”薛珍把篮子里的带来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然后仔细摆在牢门外,“说她现在不能留在京城。”
“为什么?”廖夫人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看得出满心的焦急,“明珠是侯府的姑娘,怎么可以这样?”
薛珍也不急,慢慢起身站好,居高临下看着一身狼狈的廖夫人:“柳姨娘的意思,明珠以后在京中恐怕找不到好姻缘了,就……在外地找了一户人家。”
“什么?外地……姻缘?”廖夫人那刚刚升起的希望火苗,此刻全然熄灭,眼中一片灰败,“那怎么可以?我以后怎么见她?”
“夫人,我就是怕明珠担心,才过来看看你。有些事情咱看开些。”薛珍劝说着,眼神无辜。
廖夫人皱起眉头,看着摆在牢门外的一排吃食点心,觉得像是给人祭拜,十分碍眼。
“让陆夫人来见我。”她抬头对上薛珍的双眼,“我有话跟她说。”
“夫人要见我婆婆?”薛珍脸上现了为难,“可真是不巧,婆婆她正准备动身去法恩寺。”
“法恩寺?”陆夫人冷笑了一声,“这样的天去烧香,不怕雨大了,被水冲走?”
“夫人怎好这样说话?”薛珍脸阴了下,“我好意过来探望你,你却这般说我婆婆?”
“呵,”廖夫人冷笑一声,“得了,你也别在我跟前儿装什么无辜,我就是让你带句话给她,她若是不来,有些话我可就……”
后面的话她故意留在了嘴里,看着薛珍抿紧的唇角。
薛珍倒也反应得快,嘴唇一弯,送出一个纯真的笑:“好,我回去就跟婆婆说。”
廖夫人转过头去,也没有再与人说话的意思。
就连在另一间牢房的舒姝也觉察出,这薛珍来牢房并不是探望人,更像是来刺激廖夫人的。说出廖明珠现在在家里的困境,身为母亲的廖夫人铁定无能为力,只能在这边干着急,搞不好就急火攻心。
她低着头,双手放在稻草中,地上投过来一道影子,被过道上的火光拉得老长。
“姝姝?”薛珍站在牢门外,一只手抓上铁栏,“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里阴寒,薛姑娘还是不要久留的好。”舒姝道了声,身子往墙边靠了靠。
“你放心,我相信事情一定会查清楚的……”薛珍叹着气,“原本过来看廖夫人的,就不曾想到你也……还想着这两日去给你送喜饼的。”
舒姝心烦的抬头,看着外面一脸伤感的女子:“恭喜你了。”
陆泽封还真是可以,娶了个这么了不得的女子,身后还带着大大一座金矿,难怪陆夫人这样上心,也恨不得把自己打得灰飞烟灭。
“谢谢你,”薛珍露出微笑,“咱们是好友,我真的想帮你,但是不知道怎么办?我一会儿去找夫君,让他想想办法?”
舒姝一笑,听听这话里的炫耀和得意?她们何时是朋友了?从来都不是!
“薛姑娘心地真好,”她犹豫着,将手里攥着的珠钗松开,“你看这个。”
“珠钗?”薛珍问,“怎么了?”
舒姝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她坐的这个位置有些阴暗,而这珠钗上的珠子并不算大,对方就一眼看出来了?
“能不能帮我去看看,这珠钗还有什么地方能买到?”她问,藏起心里的翻涌,眼中带着期望。
舒姝站起来,将珠钗送到薛珍面前。对方接过去,放在手上仔细看着。
“姝姝,你原先是在何处买的?”薛珍问。
“忘记了,当初从太傅府带出来的。”舒姝趁薛珍手松,重新把珠钗拿了回来。“可以吗?”
“我这就去。”薛珍应下,“你有没有话让我捎给你的嫂嫂?我觉得现在这时候,还是让她们避一下比较好。”
“嫂嫂?”舒姝下意识垂下眼睑,薛珍可真是对她上心的紧,她真不觉得两人会有如此的深深情谊,相反其实两人是很尴尬的。
可看起来,薛珍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一副想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
“姝姝,我跟你说实话吧,”薛珍抿了抿唇,“刺客的事挺严重的,献王在这方面从来都不退让,虽说现在是想查,可是谁知道真的能查出来吗?”
舒姝点头:“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历来都是宁错杀不放过。”
薛珍又是长长一叹:“我就是看你那小侄儿可爱,怕事情严重起来,对他也不好。”
“薛姑娘心地真好,”舒姝扯了下嘴角,“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心里乱成一团。”
“要不就让他们先离开京城避一下,你家隔壁的那个老大不是行船的吗?去外地应该方便。”薛珍皱着眉想着,“你想想看,要是觉得可行,我去帮你传个话,也好早点准备。”
舒姝双眼迷惑,犹豫未决:“可是……”
“这也是没办法了,”薛珍继续道,“要不你给我一件你的东西,我拿着过去,说的话你嫂嫂也信不是?”
“东西?”舒姝退后两步,自己撑开双臂,“你看看,我还有什么,只剩一个人了。”
薛珍还要说什么,外面的狱卒已经不耐烦了,吭哧着走进来。
“时候到了,姑娘走吧。”相对于薛鉴的态度,狱卒对薛珍简直是一点颜面都不给。
薛珍一双大眼看去狱卒,脆生生的道:“知道了,有劳大姐了。”
说完,她又往舒姝身上看了眼,张了张嘴:“你保重。”
对面廖夫人拍了拍牢门,弄出一阵动静:“把这些捎回去,现在我可不敢乱吃东西。”
薛珍尴尬的笑着:“夫人为何这样说?真要怕,我还当你的面吃上两口。”
“那倒不必了,你只帮个传个话儿,让陆夫人过来一趟,我有好些话要跟她说。”廖夫人也不介意。
听到廖明珠的处境,她更想离开这里,现在侯府是不能指望了。男人靠不住,老夫人只管侯府名声,更别提还有个柳姨娘巴不得她死在牢里。所以,她只能另寻出路,陆夫人就是那条路。
薛珍倒也不恼,瞅了眼地上吃食:“夫人不喜欢,搁着就好。至于话,我会帮你传,但是不保证婆婆会来。”
说完,薛珍提着空篮子离开了。
廖夫人哼了一声,瞅了一眼地上的点心,的确是上好的东西,可是她不敢动。
对面的舒姝重新坐回墙边,忽略着对面的目光。
“你信她?”廖夫人问,同样落在牢狱里,现在只能同这个看不顺眼的外甥女儿说话。
“姨母当知,在舒家倒下的那一刻,我就谁也不信了。”舒姝道。
薛珍选这个时候过来,是真的因为廖明珠相求?看着不像,倒像是来看她的。说什么让姜晴娘离京避难?
如果换成另一种说法,那不就是承认大哥的罪行,有种畏罪潜逃的意味,有些事就更说不清了。要什么随身之物做凭证,这一枚珠钗害得她不够,还敢再往外送东西?
可是,刘老夫人是谁害的?那座院子没有人知道,而世人更是都以为刘家人早已经死光……
她觉得薛鉴现在应该很难受,刘老夫人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喜欢把所有事情藏在自己心里,就算悲伤,他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姨母,明珠现在很需要你。”舒姝看去廖夫人,人故作轻松,恐怕心里早就乱的不行,毕竟只有一个女儿了。
“还用你说?”廖夫人瞪着舒姝,眼中带着仇恨,“说起来,你是不是克我?从你进了侯府,就没有好事儿。”
“这样说话?”舒姝摇头,“姨母如果不先过来动我,会发生后面的事?我呢,原本只想过自己的,是你偏偏来算计我。”
廖夫人拧着眉头:“嘴巴还是这么厉害。”
“姨母将这事儿怪罪与我,怎么不想想,是谁帮你出的这馊主意?”舒姝问,一句话就像刀子般戳进对方心窝子,“恐怕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廖夫人现在已经反应上来,这件事从头彻尾,最得益的就是陆家。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陆夫人就做过和你一样的事,”舒姝自挖伤疤,现在的疼后面会得来她想要的,“没有废话,比你更加直接……所以你觉得我为何会和献王同车,与他赏花游园?”
“你……”廖夫人震惊的张嘴,然后可笑着自己的愚蠢,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是最大的输家。
“姨母不吃这东西是对的,怕是你现在就是陆夫人眼中的钉子。”舒姝继续道,“我觉得她不会来,否则也不会在你的人里故意安插上一个刺客,以此来陷害你。”
廖夫人原先也是想不通,她安排的人怎么就成了刺客?这回算是明白了,她的女儿不可能进献王府,那时候献王宠爱舒姝,肯这样迁就她,藏得她紧紧地,自然也会暗中帮她出头,对付侯府……陆夫人她一早就算计好了,借着薛鉴的手除掉她?
“不,她会来的。”她嘴硬着,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底气。侯府不会救她出去,她也得罪了薛鉴,没人会听她的话。就算是听了,谁又会信?
舒姝也不多说,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不必穷追猛打。像薛珍一样,借口来看廖夫人,其实目的就是自己,自然是有些用力过猛。
廖夫人见着舒姝不说话,反而有点心慌了:“你为什么抓进来?他肯藏着你,帮你出头,自然是宠爱你。”
“姨母以为薛珍的话是真的?我是受大哥连累?”舒姝有些累,说话有气无力,“并不是,是因为刘笛玉的母亲。”
“刘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吗?”廖夫人不解。
舒姝看人的表情不似作假,也就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又过一日,外面风雨停了。想是雨水丰沛,地牢的角落里渗进了水,让这里更加阴潮。
廖夫人不曾受过这种苦,浑身疼痛。熬不住这样的苦日子,她得了风寒,咳嗽声不断。
“吵什么吵?”狱卒进来呵斥了一声。
她可不管牢里的人生不生病,她只管人关在里面就行,要真死了,那也是人没抗住。她只是狱卒,不是善人医者。
“我身子不爽,要看郎中。”廖夫人呼吸不畅,浑身发抖。
“等着吧,看有没有郎中自己进来。”狱卒笑了声,浑不在乎人命。
舒姝站起来跑到门边,对着狱卒的身影道:“我要见献王殿下!”
狱卒走过来,不屑的冷笑:“瞧瞧你的身份,还见献王殿下?给我老实呆着。”
“你就去通报一声又不会怎样,”舒姝道,“你要是不去,我便撞在这墙上!”
“你威胁谁呢?”狱卒掐着腰,隔着牢门就想推舒姝,在她眼中这女子跟小兔子一样弱。
舒姝退后一步,冷冷看着人,然后面对墙壁站定。
狱卒慌了,昨日献王来过这儿见了这女子,对面那个妇人死活无所谓,眼前这个姑娘她可得掂量着。
“你老实点儿,等着!”她骂了声,随即往外面出去。
廖夫人将自己埋在稻草堆里,飘忽的眼神看着舒姝:“你……”
“他会见我。”舒姝道,“或许我认个错,他就放我出去了呢?他不杀我就看出来了。”
“你能出去?”廖夫人瑟缩着,比街头的任何一个乞丐都要惨。
“先见到他,他能见我那就有可能。”舒姝回去角落里坐好。
“哼,原来你也怕死?”廖夫人浑身的骨头要碎了一样,她甚至觉得快要死了,“我不信他会来。”
“等着看。”舒姝也不多说。
只是薛鉴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姜晴娘。
人的鞋上全是泥巴,双手把着牢门,眼泪哗哗的掉:“姝姝,你受苦了。”
“嫂嫂。”舒姝诧异姜晴娘的到来,“谁放你进来的?”
姜晴娘拿出安清的玉牌,舒姝了然。想不到这么些年,这玉牌还是管用,看得出老太妃当年的魄力。
“只能来你这里,你大哥却见不到。”姜晴娘抹着眼泪,“现在也不知道人关在哪儿,怎么样了?”
舒姝这才想起,大哥应该是落在薛鉴手里唯一活着的刺客。可是人又在哪儿?
“嫂嫂,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询儿。”她叮嘱了一声,看着那块玉牌,“要不,你带着询儿去法恩寺吧?”
“是,安清师太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来问问你。”姜晴娘愧疚的要命,“你不会有事的……”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因为太多了,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想说,让舒姝为自己多想想。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你赶紧带着询儿去。”舒姝道,“让于家大哥帮着你,一路送到法恩寺。”
姜晴娘隐约觉得不对劲儿:“许嬷嬷已经带着询儿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因为你们在法恩寺,我也放心。”舒姝劝慰着。
“看得出,师太应该是想帮忙的,不然也不会把玉牌给我。”姜晴娘这样说着,仿佛又看见了希望。
毕竟安清师太是薛鉴的长辈,就算是出家人了,但是当年是她自愿出家,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嫂嫂快些走吧,你这样进来,被知道了总是不好,”舒姝劝了句,“对了,谁的话你也别信,先不要再回来京城。”
“可是你和正楠……”姜晴娘有着放不下的心事。
“等师太的决定。”舒姝轻轻推了人一把,“快去吧,询儿还等着你呢。”
姜晴娘抹干眼泪点了下头,“你自己小心。”
说完,人离开了,又剩下阴冷的牢房。
廖夫人迷迷糊糊的撑着坐起,发红的眼睛带着绝望。如舒姝所言,陆夫人没有来见她,相反人家舒家倒是开始动作了,连那废老太婆安清也准备出手。
想着自己一身重病,又想着孤立无援的女儿廖明珠,她只觉得身上更冷。
“怎么样,献王不来。”廖夫人心酸的讥笑着,可是听着语气更像是在笑话自己。
舒姝也不做声,从小窗中往外看去,估摸着现在的时辰。
“咳咳咳!”廖夫人无力的咳声回荡在牢房中,“我死了,明珠可怎么办?柳姨娘那个贱蹄子,肯定会磋磨她的。”
舒姝看了人一眼,她不是什么大善人,对面的人算计自己,差点害死侄儿,喂大嫂药毒……落得这样,是咎由自取。
“怎么不说话?真以为自己还能出去?”廖夫人道,其实心里明白,舒姝可能真的会出去,不管是薛鉴还是安清,只要一人动手,舒姝就可以离开。
可是她就不行了,不管是侯府还是陆夫人,现在似乎都希望她死。她不能死,她不甘心。
“我在等献王见我。”舒姝清凌凌的说了句。
不期然,对面传来廖夫人的嘲讽:“那你就等吧。”
然后她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当当当的敲打着,接着是狱卒粗鲁的说话声:“起来,起来!”
廖夫人的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缝,看着牢门里扔进来的一块饼子,黑乎乎硬邦邦的,哪是能下肚之物。
她干脆闭上眼睛,耳边还是狱卒的声音,只是客气了许多,甚至带着谄媚。
“哟,这里面怎么渗进水来了?姑娘要不要换隔壁那间,那间干净。”
廖夫人重又睁开眼睛,就看见舒姝所在的牢门被打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站在过道上看着她。
她吃力的爬起来,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嗓子肿了,实在发不出声,只能看着狱卒带着舒姝离开。
廖夫人明白,那是薛鉴的意思,他想见舒姝。她后悔死了,竟是又瞎了一次眼,不该求薛珍的,该求的始终是那个碍眼的外甥女儿。
这厢,舒姝走出地牢,外面已经天黑,深邃的夜幕上缀着繁星,三月的天空似乎离着人近了些,好似站在高处,便能摘得一颗星星。
她抓着身上的牢服,跟在狱卒身后往着一处厅堂而去。
“姑娘小心脚下,这刚下过雨,地上不好走。”昔日趾高气昂的女狱卒,现在小心翼翼的带着笑脸。
舒姝看着那满是横肉的脸堆起来的笑,就觉得滑稽,偷偷扯了下嘴角。在这处做差事的人,惯会踩底捧高,要是现在换成廖夫人,人家也会这样提醒。
“姑娘,就是这里了,你请进。”狱卒弯着腰,一副奴才相。
舒姝不看人一眼,直接跨进门槛。
屋里点着灯,正中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一侧隔间的珠帘晃动着,闪耀着晶莹光芒。
她往前几步,站到桌前,伸手碰了下上面摆着的茶碗,凉的,这里没人吗?
正想着,隔间有了动静,一方衣袍出现在珠帘后。
男人细长的手挑了珠帘出来,好看的眉头蹙了下,上下打量着一身囚服的舒姝,眼中闪过什么。
舒姝面对着人,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欠了身子作礼:“姝姝见过献王殿下。”
不合身的囚服完全掩不住她出色的玲珑身姿,宽大的领口露出一片嫩白肌肤,细长柔软的头发落在肩上,整个人清灵动人。
薛鉴眼光沉了沉,抬脚踱步过去,低头看着略带苍白的脸,伸手拂了上去,最后滑到她的唇角。
“你看看你,就非要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我家姝姝穿囚服都辣么好看。
又收到营养液啦,开心蹦高高。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ivi-777a、江中一抹蓝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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