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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晕,连着桌上的那盏灯都在晃着。
舒姝无力的抬起一只手,却只能抓到轻垂的幔帐,是烟雾一样的颜色。
她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只是记着去找陆泽封,想让他帮忙打听父亲的消息,然后陆泽封让她耐心等候,便出了门。
若不是没有办法,舒姝不会夜里跑到陆家,可是父亲关进牢里已有几日,她好不容易在齐忠安的帮助下,才和嫂嫂安顿在宁安巷,现在很想知道父亲的事。
她顺风顺水的长大,一遭大难临头,现在无助的像只找不到巢的雀儿……
“嗯……”舒姝身子动了下,强撑着手臂支起身子,不仅头晕,连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她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心中不由起了恐慌。
半开的窗扇,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她记得找陆泽封的时候,天还没有落雨。
试着将脚动了下,浑身的麻意并未褪去,舒姝直觉这里不好,应该离开这儿。
还未动,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珠帘后就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不是陆泽封。
舒姝紧盯着门帘,身子不由就缩成一团:“你……是谁?”
原本清脆的声音染上微微哑意,几缕湿发沾在脸颊,就连裙角也被水浸透。
男子伸手挑开珠帘,站在门边看着床榻上的少女,颀长的身上穿着一身合体的衣袍,一张脸当真好看,只是不带丝毫情绪。
而舒适看着来人的时候,震惊的瞪大双眼,身子止不住就开始发抖,两条腿无力的蹬着,可是无法动弹。
她紧紧咬着唇角,想要让自己冷静,更希望这是她的一场梦。
少女的举动看在薛鉴眼里,起先也是诧异一下,不过很快便明了了。自他占下京城,人人向他献礼,眼前的这一件倒还真的是最特别的。
仇人家的女儿,舒沉老匹夫的掌上明珠女儿。看看,有了权力,他甚至都不用动手,自会有人把什么都送过来。
“我……我没有罪!”舒姝瞪着来人。
薛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嘴角讥诮一笑。他有时候很喜欢看人眼中的绝望,就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身上的绝望就是极美的,他甚至觉得她现在落下眼泪,就完美了。
他身子微微前倾,一手抓上那个想逃开的脸蛋:“有人说,给本王送了一件战利品。”
手指下的肌肤滑润细腻,脸颊上是不自然的红润,看她无力反抗的样子,很明显是被人给算计了。果然,没了权力就会任人宰割。
舒姝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薛鉴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将她的希望击了个粉碎。
战利品?她知道说的就是她,是谁做的?陆泽封吗?她一直听他的话,等着他……
捏着下颌的手像一把铁钳,仿佛再一用力就会捏碎她的脸,眼中的泪也要夺眶而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会死在薛鉴的手里。
“战利品?”舒姝艰难开口,那只手还是没有放开她,迫使她只能仰着脸看他。
身子发软,双手抓着软垫:“殿下会杀了我吗?”
薛鉴松开手,坐去床边,这里有一股奇异的甜香气,似乎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他看着弱小的她,美丽却毫无自保之力。
“那你怕吗?”难得,今日他想多说两句话。
舒姝纤长的羽睫微垂,细细的身子面对着薛鉴,咬了下自己的唇角:“殿下不要杀我,姝姝不想死。”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死了,嫂嫂和侄儿怎么办,舒家就彻底没了。她要活着,她不在乎用什么方式,她可以对着眼前的仇人卑微。
“哦?”薛鉴视线别开,想忽略那萦绕着他的甜香气。
舒姝咬咬牙,死死憋住要掉落的眼泪:“我愿意。”
“愿意什么?”薛鉴问,细长的手指玩着腰间玉饰的流苏。
“姝姝愿意做殿下的战利品,”天知道,舒姝说出这句话时,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耳朵里也嗡嗡响着,“不要让我死,我会听殿下的话。”
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镶嵌在里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就是不掉。
“这样啊?”薛鉴眼中有了兴味,“那你会做什么?”
舒姝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她很清楚现在的处境,要想活着,只能靠着薛鉴。既然会把她送过来,就算自己出去了,还指不定在落到谁的手里。
那么何不赌一把?至少眼前的人是可以颠覆大楚的薛鉴,而她的父亲也在他的手里。
她在想他的话,她会做什么?她一无所有,可是她有一身好皮囊……想到这里,她的鼻尖和她的心一样,酸楚。
“什么都会做,”舒姝抬头,“殿下说的话,我都会做。”
薛鉴身子往前探,脸凑近她,两人的眼中清晰地有了对方的身影。
他嘴角浮出一抹笑:“那要是一辈子呢?”
“我愿意!”舒姝听着自己发抖的声音,眼前男子嘴边的笑吓得她想哭出声。
可是她憋了回去,搭上这个人,不止是她和家里人会活下去,就连父亲说不定也会有希望。所以,试试与他谈条件,总比梗着脖子去死来得好,死现在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舒姝攥着手,掌心的疼意减轻不了分毫此刻的晕涨。男子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好像在看她能做什么?
他是在笑,可是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舒姝垂下眼睑,她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于是她轻轻凑近他,缓缓的双臂抱上他的手臂。
这样做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被他直接杀了:另一条,就是她会被他攥在手里,再逃不出……
薛鉴歪头看着,那小姑娘像一只可怜的猫儿,倚靠在他的手臂上,浑身吓得发颤,她的手还笨拙的想动他的腰带?
长长的头发突然散开,舒姝的手刚刚摸上他腰间的佩玉,那只手被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的身子一晃,差点摔在床上。
他笑着问:“不后悔?”
舒姝双手抓着身下软垫,抖个不停,眼睫轻颤,轻轻点了下头:“我想活。”
黑夜狂风,卷着翻飞的雨滴,无穷无尽。
幔帐隔绝了外面的光线,舒姝的头发铺满床面,两只手腕被人握住,她无助的啜泣藏在喉咙里,想要咽下去,却又无法抑制的从嘴角溢出。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就在之前还寄希望于陆泽封,可是事实残酷,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你在发抖。”薛鉴趴在人的耳边问,然后她身上的香气源源不断的往他鼻子里钻,几乎充斥了整个幔帐。
她那样单薄那样柔软,一把细腰盈盈,落在他掌中似乎轻易就会折断。
“没有。”舒姝说着,她明白这人不会怜惜她。
果然那一瞬间,他便毫不客气的送了进去,略带凉意的手一紧,钳住了她想抽走的手。
疼痛远不是舒姝能想象的,原本还无力发麻的身躯,现在被撕扯着,她试到了口里的血腥。
陡然瞪大眼睛,涣散的盯着帐顶,凶狠的动作她无力招架,像被拉近无底深渊……她已经不能后悔了。
窗幔晃动,外面的疾风骤雨无情拍打着窗扇。
终是承受不住,舒姝眼角掉泪,轻轻啜泣,甚至身子开始不听话的想逃离。
那人动作一停,手落在她的脸颊,试到了温热的眼泪,手指蜷了下。可是仅仅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再次开始。
“想跑?”他在她耳边低笑,感受着她的颤抖,“记住了,这是你自己选的。”
十六年来,舒姝终于知道了男人的可怕,以至于那种恐惧以后很长日子都深深刻在她的骨头里,打心底排斥着他的亲热。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儿的,那人抽身出去,只是手还是箍着她的腰。
幔帐中朦胧,暖暖的混杂着各种气息。
薛鉴倚坐着,看着少女缩着身子在角落里,长长的头发落在肩上,细细的脖颈那样脆弱,带着他留在的痕迹。
美丽脆弱的瓷娃娃,只要他手一动,她就会碎掉。现在她是他的了,他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有时候他就是喜欢毁掉美好的东西。
舒姝疼得吸着气,身上的不适让她动一下都极为难受。可是不能留在这儿,她要回家,家里人还等着她。
她抓起自己凌乱的衫子,背对着人,颤抖着往身上套着。做好这一切,她低着头,长发落在床铺上,轻轻移着身子想下去地上。
“过来。”薛鉴一伸手,清瘦的少女便重新跌回他身上,鼻尖撞在他的胸前,砸了两滴泪下来。
“对不起……”舒姝皱着眉,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想起刚才的云雨翻腾,让她害怕,可是他不松手,一只手还缠上她的头发。
薛鉴不知为何,并不排斥这个少女,也许因为她没什么威胁,也许因为她还比较顺眼,亦或是他觉得留个舒家的人也挺有趣。
“叫什么?”他问。
舒姝的脸上是他的气息,忍住想要推开他逃走的冲动,她抬起脸对上他的一双深眸:“舒姝。”
“哦,”薛鉴的手滑去她的眼角,那里尤带着未干的泪痕,“姝姝。”
“是。”舒姝不知道这种姿势还要多久,一双手臂已经无力支撑,她的心里也堵得满满的……她想要热水,很多很多的热水,哪怕此刻冲进外面的冷雨里也好。
薛鉴松手了,便看见少女急着离开身边,发丝从指间溜走。
“本王答应你。”
简单几个字,舒姝知道她和嫂嫂不会有事了。
她嗯了声,从床上下来,两条腿差点没稳住而摔倒。
“不敢打搅殿下,我该回去了。”舒姝低着头,隔着幔帐,她不知道男子现在在想什么。
久久得不到回应,只见面前薄纱轻扬,男人披着袍子下来,径直走去窗边。
他手一推,窗扇大开,外面的雨冲了进来,落在他的脚边。
“殿下,”舒姝抿了下唇,极力压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我该回去了。”
“是吗?”薛鉴回头,“去吧。”
舒姝不禁抬头,似乎没想到对方这样就答应了,却也正好与他的视线相交:“是。”
她忙低下头,转过身去想要离开。
“姝姝。”
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冰冷又没有情绪,仿佛刚才床榻之上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
“记住,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了。”
“是。”
舒姝离开了房间,有人带着她上了一辆青帷马车,那马车以后她乘坐了许多次。
外面是漫天的瓢泼大雨,黑暗无边无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篇番外肯定是甜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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