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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冷了许多,院子里的树木已经光秃,可是呼啸的北风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它们。
明岚手里的暖炉套了个棉套,然后送到坐在软榻上的女子手中。女子一身端庄,淡淡的杏色衬得那张脸出奇夺目。
“边城苦寒,现在不过才十月,已经冷成这样,今年的风还不若往年厉害呢。”她站在下首,眼中看着带笑的舒姝。
已经多少年过去了,这位女子还是当年一样的美貌,褪去青涩,越发的妩媚妖娆。难怪北国草原上流传,大楚的皇后像神女一样。
只是这美貌当年差点儿引出一段战乱,北国的皇子痴恋终究是无疾而终。
“明岚,你在这边可好?”舒姝问,离开京城,她现在的衣裳不再繁琐,尽量简单。
“谢皇后娘娘挂记,臣妇很好。”明岚微微弯腰,神情恭敬,“倒是娘娘长途而来,可能还不适应。”
舒姝握着手炉,能感觉到套下的精致纹路:“去了不少地方,起先是不适应的,后面也就好了。”
她没想到第一次离开京城,竟是跟着薛鉴走遍了大半个楚国。和她几年前想的一样,他带着她乘船沿运河南下,去了江南,见到了万亩茶园。晨雾中,帝王与她采摘沾着露水的茶树嫩芽;后面他们去了西南,那里是舒家现在的所在。
“对了,父亲让本宫谢谢明岚,感谢当日天牢中的一碗汤药。”舒姝道谢。
“那些是陛下默许的。”明岚应着,“舒太傅现在还好?”
这位女子没有变,不管是样貌还是脾性,一如以前。
“舒家现在很好,我父亲在教族里的孩子读书,家里的事都交给大哥了。”舒姝想着回到家里的那段日子,或许这样是最好的,“询儿又有了两个妹妹,嫂子也很好。”
“将军与我说过,前年经过那里,还曾与舒家家主见过,说是原本的荒蛮之地治理的像江南水乡。”明岚说着洪玉孝当日的赞赏。
舒姝点头:“这趟出来,本宫才知道天下这样大,往日就是皇城的那一片天空。”
“娘娘辛苦了。”明岚笑着。
要说这大楚的皇宫也是,多少年过去了,后宫就这一位女主人。不是没有大臣提议过,只是当朝帝王直接否决,不再往后宫添置嫔妃。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一分宠爱,这位皇后脸上几乎没有忧愁,那样优雅恬静。
如此,她也倒是信了一句话,从一个女人的状态,可以看出家中夫君对她的重视程度,有无委屈。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走进来,一身锦衣,脖子上挂着一枚金锁,眼睛圆圆的像两颗黑曜石。
“儿臣见过母后。”薛志泽走向前去,对着舒姝作礼。
“免礼。”舒姝招了孩子到自己身旁,帮人理着乱了的头发,“去哪了,怎么衣裳都脏了?”
“回母后,我去军营的马厩了,想给妹妹带一匹小马驹回去。”薛志泽煞有介事的说着,丝毫没觉察到脸上的黑灰。
“马驹?”舒姝笑,拿着帕子给孩子擦脸儿,“你妹妹才三岁,如何骑得了马?”
“她长大了就能骑了。”薛志泽仰着脸,“洪将军找了一匹刚出生的小红马,正好和妹妹一起,慢慢长大。”
“好,那咱们回去就带上。”舒姝摸着孩子的发顶,“是不是想妹妹了?”
“想,不过父皇说要让我留下来。”薛志泽道,“让我跟着洪将军学本事,洪将军也答应了。”
一听孩子这话,舒姝脸上的笑冻住了。
一旁站着的明岚也是一惊,这是天大的事,洪玉孝也敢答应?薛志泽是谁啊?是天子现在唯一的皇子,那是将来的太子,这男人上来一阵是不是疯了?
“兴许是和小殿下说笑的。”她道,身为一个母亲,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离开。
舒姝很快面色如常,吩咐身边的女官过来,在人耳边低语吩咐着什么。
“明岚有事先去忙吧,本宫带着泽儿走走。”
“是,”明岚弯腰,“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舒姝起身,华贵衣裙垂开,拖曳在地上,一手牵着自己的儿子,去了内室。
不知为何,明岚心里替薛鉴捏了把汗。她那位主子现在虽说是九五之尊,可是有些事情根本拿舒姝没有办法。都道是帝王铁血手腕,谁知道无人处,对着自己的妻子,只能哄她宠她。
边城的街道不如京城热闹,而且风一来也会扬起沙尘。不过因为是出入大楚的边关,贸易不错,客商云集,各色服饰的人都有。
一辆马车顺利的出了城门,沿着道路往北,两队侍卫前后跟随。
很快,在一处又营帐的地方,队伍停下了。
薛志泽欢快的从车上跳下去,奔着不远处的人跑过去。
舒姝随后下了马车,外面的女官小心的扶着她的手,眼睛盯着马凳提醒着。
“不用跟着了。”舒姝道了声,比起刚才的宫装,现在的一身水红便装更显得人娇艳,也方便许多。
她的发髻上只别着两根玉簪,后脑上系了一根水红色缎带,随着风飞舞起来。
这里离着边城不算远,是属于大楚的地界。远处就是高高的雪山,看着很近,真要走的话,却不知道要走多久?
马儿嘶鸣,旌旗飞舞,边关无战事,索性这些男儿就出去狩猎,由他们的帝王带领。
舒姝边走边想,薛鉴还是没变,从不担心他的举动会引来什么后果。
“泽儿,不要乱跑。”舒姝叮嘱着跑出去的孩子。
“是,为去找洪将军。”薛志泽道了声,脚步不停,身旁的侍卫赶紧跟随。
不知为何,天空飘下了雪,一点点的像是飞舞的芦花,果然边城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穿过营地,一棵枯树下,男子一身月白劲装,双手负后,往着北方,像是在看那茫茫雪山,又像是透过雪山看去更远。
舒姝撑开手中的青伞,遮去人的头顶:“陛下。”
“姝姝,”薛鉴回过头,看着娇媚女子,眼中带了惊喜,“不是说不来吗?怎的又出城了?”
他对着身后挥了挥手,跟随的侍从全部退了下去。这么多年,他从来习惯叫她的名字,极少称呼“皇后”,那个称呼好像会将两人拉远似的。
而他也知道,舒姝守礼,外人面前都是称他“陛下”,还有,就是她生气的时候,也这样称呼。眼下,就是后一种。
“陛下可否说说,泽儿为何要留在这里?”舒姝开门见山,“他才六岁。”
“男孩自该从小历练,况且这里有洪玉孝。”薛鉴道,他伸手去拉她的,结果那手儿像泥鳅一样滑走了。
看,这气还没有消。
“好,”舒姝点头,“回头,把晴儿也送来吧?女孩也需要历练。”
“不成啊,”薛鉴道,“那是朕的小公主,才三岁。”
“无妨,有个两全的法子。”舒姝说话不急不缓,见着对方皱眉,便又道,“臣妾也留在这边,照顾他们兄妹就好了。”
薛鉴眯了下眼睛:“你敢?”
“你都把我的儿子留在这边了……”舒姝别开眼,不去看他。
薛鉴伸手接过青伞:“只是和洪玉孝随意说说的,不然你会过来见我?”
“你……陛下的君无戏言呢?”舒姝得了这句话,转身便走,一身红色卷着雪花。
“你回来!”薛鉴一怔,随即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人的手腕,“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他叹气:“姝姝,为什么现在这样爱生气?”
“什么意思?”舒姝站住,回头问了句,“我没有。”
“真没有?那是谁两日对我避而不见?”薛鉴问,“在皇城太久了,我想去荒原看看。等着我回来,给你礼物。”
“为什么一定要去?”舒姝这两日其实是在生气,不是因为他说留薛志泽在边城,而是他要骑马入荒原。
荒原,顾名思义,荒凉的草原,地形复杂,又是这样的季节。薛鉴是大楚的帝王,却要骑马深入,不说有没有敌人埋伏,就是莫测的环境呢?
所以她只是借着儿子的事情过来,其实并不希望他去。
“这里是我起来的地方,没有这里就没有现在的我,”薛鉴再次试图拉着那只手,这次她没有抽开,“来到这里,自然要鼓舞士气,想想看,他们的皇上和他们并肩作战。”
“你……”舒姝知道劝不动,“我是担心。”
“所以这两日都不与我说话?”薛鉴抬起人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唯一一个被皇后关在房门外的皇帝?”
“那你后来去了哪儿?”舒姝问,想想也是耍了性子,当初身边的女官吓得都跪地了。
“军营,别处也不敢去啊!”薛鉴将人揽住,抱进怀中,“我不会有事,留在来,让他们看看大楚的皇后。”
舒姝点了下头:“就这一次。”
“好,回来咱们就启程回京。说起来,朕想晴儿了。”薛鉴道,像以前一样,他喜欢缠她的头发,捏她的腰。
“父皇……”
薛正泽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侍从们也没拦住,就让他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母后,你过来。”他伸着小手拉开两个人,莫名有点抵触父母亲密。
舒姝有点尴尬:“泽儿,怎么跑这边来了?”
薛志泽指着不远处往这边走的人:“洪将军来了。”
顺着看过去,正见着洪玉孝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王这边走。那是一对龙凤胎,正好比薛志泽小了一岁多。
“父皇,你刚才在做什么?”舒姝的话语并没有转移成功,小孩子还是有着自己的执着。
“你母后怕冷。”薛鉴对着舒姝眨眼睛,嘴角藏着一丝笑。
舒姝只当没看见,却是见着明岚的那个女儿甚是乖巧可爱,不由便想起留在京城的女儿,心中涌上思念。
“臣参见皇后娘娘。”洪玉孝行礼,边城的风沙让他有一□□康的麦色皮肤,“听闻小殿下想留在边城?”
他看看薛鉴又看看舒姝,觉得自己这边多个孩子倒也不错。
“有劳将军,本宫觉得还是等泽儿大些再说。”舒姝自然是舍不得的,自己的孩子她要看着他长大。
洪玉孝点头:“原来是这样……”
谁知这时的薛志泽跑到洪家双胞胎妹妹那儿,直接伸出小手把人抱住,连着在场的大人都惊住了。
洪玉孝脸色变了变,连忙拽开那个小子:“小殿下,这样不妥。”
“那妹妹刚才还说冷的,抱着就不冷了。”薛志泽眨着眼睛看去父母,“父皇刚才……”
“泽儿,和弟弟去玩儿吧。”薛鉴非但不尴尬,反觉得好笑,看着洪玉孝有话不能说的样子,心情甚好,“将军,泽儿往后就托你……”
“皇上,小殿下身份不凡,留在边城实属大事,还望慎重。”洪玉孝赶紧双手抱拳道,这等小子哪里敢留,万一跟他的爹一样,那不是留下个麻烦?
“也好,趁这段时间,就让三个孩子玩儿去吧。”薛鉴抬头,漫天风雪落下,竟是不若方才寒冷。
草地干枯松软,孩子们躺在地上伸出手儿接着落雪,咯咯笑着。
舒姝想,薛鉴和洪玉孝可能是有事要说,便自己往营帐边缘走去,那里堆放着明日要带着的东西。
而廷安手里正拿着一把弓,仔细的检查着。
“苏将军,这把弓给本宫看看。”舒姝走过去。
“皇后娘娘。”廷安双手送上长弓。
舒姝接过,细细手指拨了下弓弦,发出沉闷的嗡声:“就是用这个射猎物?”
“是,陛下就精于骑射之术。”廷安道。
“难怪,他是想去荒原狩猎,应当是想起以前了吧。”舒姝能理解,只是不希望他涉险,毕竟是大楚帝王。
“也许是,”廷安轻一点头,“也许陛下意在更广阔的国土。”
舒姝拿上两支箭,一手提着弓,便往前走去了。更大的国土,所以他才来到边城?他说过要带着她看万国来朝……
天色蒙蒙黑,枯草上沾着雪粒子,远处的雪山只留下朦胧的轮廓。
舒姝搭弓射箭,对着落雪。那箭射不出去,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如此几次,还是不行。
直到指尖疼,她才放弃。有些东西她可能永远也学不会,就比如这射箭。
“朕来瞧瞧,我家的姝姝打到什么猎物了?”一声笑自身后响起,“还真是了不起,会搭弓射箭了。”
舒姝回头看了眼,又看看手里的弓:“谈完了?”
“走,带你去个地方。”薛鉴道,他拿走她的弓,口里打了一个呼哨。
一匹马字风雪中跑来,黑色的鬃毛飞扬,铁蹄轻踏。
薛鉴翻身上马,对着舒姝伸手:“把手给我。”
“陛下……”舒姝看着那只手,最终放在上面。
接着一股力量将她带上马背,坐在男人的胸前,而他正好为她遮挡了风雪。
“坐稳了,朕的皇后。”薛鉴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疾驰出去。
马儿雄健,很快便到了城墙之下。边城是大楚的门户,墙高而厚。
薛鉴下马,接下舒姝,守城兵将赶紧排好队伍,整齐的站好,迎接他们的帝后。
两人踩着城墙的阶梯,一级级的上到城墙。舒姝跟在薛鉴身后,想着她与他的那次年节,也是登上了城墙,藏在他的斗篷下,只是那时候并没有此刻的风雪。
而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次的年夜烟火,其实是他违背礼制而特意准备的,只是想让她开心。可惜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姝姝,过来看。”薛鉴站在城墙边,双手搭上厚重的青砖,眼睛望向北方,目光深远。
舒姝站去人的身旁:“雪山那边是何处?”
“北国。”薛鉴道,“无边的草原,高远的天空,成群的牛羊马匹。”
他与她执手,握着她的冰凉指尖:“有姝姝一起看这江山,竟然无比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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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晏被送去和亲的时候,众人唏嘘,这位娇弱柔媚的长公主就是去送死的。那魏国君主心狠手辣,脚下踩着尸骨无数,小姑娘撑不过两日。
盈宴也是这么想的,她撑着华丽红装行于敌军营中,盈盈摇曳,艳若桃李。最后双手交叠,跪于巨大的皇帐外,吓得已然失了声调:盈宴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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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宴身子微颤,被迫对上一双冰冷深眸,憋着眼泪小声嗫嚅:不……不想。
宝剑当啷落地,萧翌修单膝跪在小姑娘面前。在内侍惊恐的目光中,温柔的执起小姑娘的手儿,轻轻拭去上面灰尘,轻和道:别怕,孤不会。
本以为自己心底唯一的暖光被老天残忍的收走,却不想她是这样回到他身边来,这回,他定会好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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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的逆子回来了,直接夺走家主之位,挥手间荡平昔日的府邸。
原本顺风顺水的妙意,从此小心苟在后院,悠悠等着未婚夫迎娶自己出这阴森宅院。
不想大婚之日夫君牵连被抓,妙意慌了神,一身火红嫁衣跪于院中,祈求殷铮开恩。
麻木的身子匍匐在冰冷的石砖上,良久,眼前方出现华贵精致的袍角,她仰起苍白的脸:阿……阿兄,放了他吧?
年轻的家主垂眸看着发抖女子,隐住眼中癫狂,低声道:可以,你留下。
妙意惊惧得忘了哭泣,僵硬着身子被人抱进了寝室。
她帮过殷铮,原以为他会念及这份恩情,竟没想到他会恩将仇报,囚她于深院。
重帏深下,夜月花朝,殷铮掐住细腰,箍住想逃开的人,脸埋于玉颈青丝间:告诉我,你心里的是谁?
妙意支离破碎的啜泣:是……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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