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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行业全有自己的规矩和水平,雪涛重新再问一百遍,军备商人们答案也全一个样。
有胆子大的直接一摊手:“总督大人,只要是需要组装的军备,就全有误差,就像是人吃水果弄不好吃到虫子一样,防不住!”
白总管帮腔:“谁要是能把这火铳炸膛的问题解决了,我就把白家西文德街的铺子拱手相让!”
凛吾谦也知道军备精度高,京城倒腾不出来,到了辽东手艺就更不行了,不过看以武器先进见长的漠海国也没解决,估计确实是难题,只能和雪涛相视苦笑。
凛闻天手里端着一个火铳,看铳口和木头柄看了半天,不咸不淡的问白总管:“你是白家的总管,你家主事的少爷是白灵子?”
白总管满脸堆笑:“将军,我家少爷也没辙,他更不懂火铳和军备的事。”
凛闻天:“西文德街的铺子可不小,你能做的了主吗?”
“老奴给白家当了多年主管了,”白总管一躬扫地:“几万两银子的家,还是能当的。”
凛闻天:“我不要你铺子,可也不想丢弟兄们的命,漏气的火铳还不如烧火棍好使,让弟兄拿这个冲锋,简直是自杀。”
训练场上的将士们也在,不少人被假弹药迸的鼻青脸肿,几个手炸伤了,也用白布掺着,个个面有苦色。
白总管:“那可不是嘛。”
他一顿,把火铳往白总管手心一放,之后向着一群军备商:“各家生产的火铳自己全认识,一会全领回去。”
下边鸦雀无声,没人说话了。
凛闻天:“三天之内,全矫正好了,我们到这个场地上,再挨个好好试试。”
胆子大的那位仗着胆子又说话了:“可试一百遍也没用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凛闻天面对着他们背着手,他身量本来就高,气势也足,说话没之前快了:“到时候就不用假黑硫药试了,假的多没意思,全给我用真的。”
雪涛倒抽一口冷气:“少将军,万万使不得,火铳走火是直接要士兵命的,可不是儿戏。”
“到时候就不用弟兄们试了,就直接让他们掌柜的来试,火铳这东西,一推一溜烟,也没什么难的,”凛闻天单手一指白总管,冷笑道:“你们家就白灵子来试,连续打铳一百次,其他人家也别想糊弄我们。”
白总管急了,满头汗,膝盖都吓软了,勉强笑道:“少提督,你和白灵子是在京城总聚在一起的朋友,将军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这要是回了家,告诉老爷给心肝宝贝的白灵子领了一个送命的差事,回家脑袋还不被拧下来当球踢?
“我们当兵的管打仗的事,你们在商言商,卖什么就管什么能用的事。买火铳嘛,我们辽东军也花钱了,你们就得管它好使!”
一些兵士真怕回去得拿不好使的火铳打仗,那没命就是瞬间的事,此刻见出头的来了,马上附和:“就是,火铳炸膛,炸出来的可是黑硫药,我们不光得杀敌,还得防着手里兵器,这不是要命吗?仗还怎么打?”
“炸膛了的火铳还没烧火棍好使啊,那相当于我们两军阵前直接被缴械了。”
“…”
凛闻天一身狠劲,怎么看也不像个混账纨绔了,笑出一口吓人冷汗直流的白牙:
“我们当兵的拿命冲锋陷阵,没我们玩命儿,你们不能有太平天下把买卖做大吧?之后给我们生产个烧火棍,我们是玩命,你们是玩笑啊!你们生产的破玩意儿炸膛,我们当兵的就该为你们生产的破玩意儿去死吗?就你们命金贵?”
他一字一缓:“辽东军是在京城呆不了多少天,你们挨过这些天,等辽东军回驻地就省了事了,可我告诉你们,辽东军也是我们凛家军,辽东军不在圣都,可兵部还在,国有国法,再有火铳炸膛的,我们全兵部衙门里见!”
商人们面色如土,鸦雀无声。整个演武场肃静了片刻之后,突然士兵们掌声雷动:“少提督,有勇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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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闻天回家吃了一顿大团圆的晚饭,父子爷们喝了不少酒,醉醺醺飘忽忽的。
他手里胡乱转着大哥刚送给他的神兵利刃,通体纯黑,凸凹雪豹的剑柄,一巴掌多宽的剑刃,血槽森然,厚重压手,心情大好。
从聚餐厅出来,穿过了第三进院子的回廊往自己院子方向走,抬头看天上一弯明月,他右手拿着剑鞘,左手对着月色看冰凉如水的剑刃,胡乱吹一根头发过去,吹毛离刃,剑刃破风,嗡鸣作响。
他洋洋得意爱不释手:“你剑刃如此皎洁,还透着杀气,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做白雪曲吧。”
他进了自己的精巧院子,白漆家具,月白色窗帘床帐、地上羊羔皮的地毯一看就是新换的,估计也就是大哥对他这么周全,让小厮们给他倒上洗澡水之后挥出去,他衣服脱了一半,挂在屏风上时突然想到今天豹武士去给萧瑭送饭送米了,不知道趁夜色闻着他的味道跟回家没,如果回来的话也应该抓了一起洗洗,要不大猫四处钻,沾一身土腥味。
自己院里,他也不避讳,光着脊梁趿拉着木底鞋,绕着自己小院找了一圈,除了梁下嗷嗷待哺等着大燕子回来喂食的黄嘴小燕子,没再找到喘气的,又跳墙进了第四进荒院,这是曾经他娘的院落,豹武士也是在这个院子里偷偷养着长大的,也没有
:“武士豹,估计是在外边混到吃的,用不着找我了。”
他哪知道豹武士有了马朋友,乐不思蜀了。
豹武士是京城土包子,来去自如多年,凛闻天毫不担心,他回房间不想踩脏了地毯,索性直接从浴室窗子跳进了屋里,闻房中有香气,疑道:“难道是小厮送了皂角进来过?”
自家安全,也不疑有他,直接把衣服一除,跳进了宽敞浴桶里。
——之后便闻着香风阵阵,疑惑道:“难道是看我醉酒,有狐狸精送上门来了?哈哈,不怕狐狸精有尾巴,来了我就享受。”
紧接着看到一个妖娆的美人进来了。
凛闻天习武之人,动作极快,他一探手摸向屏风后边,反射性的想把衣服穿上,却骤然发现,衣服不见了?
估计刚才他去找武士的功夫,被拿走了。
“我说大美人,你走错院子了,我色鬼二哥的院落在第五进,和我隔了两层高墙;我喜欢纳妾的爹院落在第六进,张灯结彩的就是。”凛闻天摸衣服不着,索性不穿了,背靠浴桶,直接滑进了水里。
“闻天公子哪里话,你名满京城,奴家早有耳目,今日一见,正好解孺慕之思。”美人西域蚕丝轻纱罩肩,雪肌和笑靥相映如花,颤巍巍的便移玉步走过来了,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妹妹便是专程来侍奉你的。”
可真是个尤物,凛闻天这个风流公子在圣都混了多年,风月场合此等美人也不多见:“谁让你来的?”
美人一伸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按压:“大公子说你征战劳累,身边也没有体己伺候的人,吩咐骊姬来侍奉的。”
“我大哥?噗嗤,”凛闻天在浴桶里憋不住乐了。
骊姬见他笑,也跟着笑:“不对四公子胃口?”
“一身妖气味,倒是对我的胃口。”凛闻天纨绔祸害的外号不是白来的,他出其不意的突然弹起浴桶旁边的皂角豆,直打骊姬的眼睛:“不过肯定不对我大哥的胃口,老二凛池亚让你过来的?”
——凛吾谦为人正派,经常劝凛闻天收心,给他安排也得安排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怎么可能给他安排了一个妖里妖气的?
“好个不怜香惜玉的闻天哥哥!”骊姬花容失色,向一边地上倒去,可凛闻天溅起的水花却连人家一点裙角也没沾湿:“良辰美景,妹妹对你倾慕已久,夜晚风凉,只想给哥哥暖暖被窝。”
“戏子无情,谁无义来着?”凛闻天也没衣服穿,扒着浴桶边戏谑往下看她:“我二哥满足不了你了,还要跑到小叔子房间里来偷腥?”
骊姬抬眸:“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二哥派来的?”
凛闻天轻轻摇头,用食指有规律的敲浴桶的木边,安静屋子里,敲出了咚咚声:“凛池亚总是卖弄聪明,可做什么事就没有不留线索的时候,你身上的西域蚕丝轻纱是前几天凛池亚借我的光升官,段皇后赏给他的;身上那股楼兰香味,也是皇上前年赏的,他为显皇恩浩荡,连茅房里都恨不得熏上,你就差额头上写着凛池亚的名字进来了。”
“你可真是不解风情,”骊姬眼中精光一闪,京中皆传凛闻天眼睛毒,她之前还不信,而今一打照面,就发现自己有些小看混小子了。
她武艺精湛,听闻被说出了来路,也不装了,轻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手肘支捅,手托香腮毫不掩饰的打量凛闻天露在水面上的肩膀锁骨,果真是肌肉均匀、一字锁骨,偏又肤赛欺雪,心口窝位置上一颗红色胎记更显诱人:“果然不愧是当年惊为天下人楼兰明珠的儿子,怪不得京城那么多秦楼楚馆的姑娘,全以能和你共饮一杯为荣。”
凛闻天的二哥凛池亚是个拈轻怕重的软脚虾,看他软哝哝的肚子,就知道功夫早就落下了。
“可惜生了个男儿身,我要是个姑娘,就以吊天下儿郎胃口为己任。”凛闻天吊儿郎当,男色也可以风情万种,“美好的肉/体的人人爱嘛,骊姬,你把我困在房中做什么?”
骊姬眼角眉梢,全是风骚:“困在房中,当然是做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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