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chapter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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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男刊不多,r刊近年做得颇好,地位也逐渐从准一线上升至一线刊,越来越有和其他几家老牌一线刊平分秋色的趋势。
对于这两位而言,十年内已经早就拿过男女刊大满贯,杂志专访也好,封面拍摄也好,不算令人惊讶。
惊讶的是,双人封。
“我怎么记得……他家上一个双人封面还是方九洲和郁黎?”
烛茗扶着蔺遥的肩膀,起身看他,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
r刊风格偏向锐意,不拘一格,会根据市场和热点调整项目策划,却不会轻易策划双人封面。
众所周知,在这个圈子里炒作和营业的比例永远大于90%。“磕到真的”往往都是自欺欺人,其概率也不过只有万分之一。
一旦关系破裂或是横生变故,他们这些“送助攻”的杂志也并不能幸免于难。
这是r刊的生存之道。
“黎哥他们……那是电影提名最佳男主之后拍的。”蔺遥皱眉,“双男主,正常企划罢了。”
“谁能想到这俩拍完杂志后就在颁奖典礼上公开出柜了呢?r刊策划怕不是什么预言帝吧?”
烛茗回忆着上次见r刊主编是什么时候,心不在焉地说,连眼角挂着的眼泪都忘记了。
“还有,为什么请咱俩?盼盼都没有得到消息,凭什么只有你知道?”
蔺遥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那点晶莹:“上次合作舞台姑且算一个原因。”
“泉姐说,他们是打听到你要操刀《藏红》主题曲才正式决定这个策划的。但今天直播你不在场,害怕直接邀请会被拒绝,才问到泉姐这里来。”
他俩水火不容了多年,不亲自问问,谁也不敢确定关系是不是真的好起来。
烛茗挑挑眉,没想到自己答应蒋导没多久就已经有风声传出去了。
笑道:“就觉得你比我好说话呗。”
蔺遥轻啄他的嘴角:“我确实比你好说话。”
烛茗松懈下来,又趴回蔺遥身上,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冰凉的耳钉。
蔺遥顺势揽着他重新倒下,躺在地板上,任由他趴着。他知道,即便是这样的消息,能让他有片刻分神,却不能影响到他分毫。
他知道,他还在为爷爷的事情耿耿于怀。
“烛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气息有些微弱,带着些许鼻音。
“坠楼后醒过来,你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心里想什么呢?”
烛茗微微颤了一下。
曾经确实有一瞬间,浑身像是粉碎一般疼痛时,他想,这样活着还不如不知不觉去死呢。
爷爷……大概也一样吧。
“换个角度想,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折磨着他,折磨着你,也就折磨着我……”
“折磨我无所谓,可我不想再看你痛苦了。”
续命系统的梦境也就短短数次,在成为那样一个强大而有气势的烛茗背后,留下了多少无形的伤痕。
里面甚至还有自己的一份。
从系统那里替他分摊的疼痛少得可怜,心疼之余又无力至极。
“……”
可烛茗没有理他。
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蔺遥侧脸瞥了一眼。
浓密的睫毛低垂,上面挂着几滴清泪,鼻尖泛红,双唇微微张着配合呼吸,心脏的跳动声从他胸前传来。
……这人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蔺遥失笑,小心翼翼起身,抱他回了房间。
*
这边是酣眠,另一边却是焦灼而紧张。
梁婉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丈夫和儿子在自己对面,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心里更加慌张。
桌上放着一个小册子,是纪可嘉从收藏室的画里找到的,烛茗所谓的证据。
家里收藏室很少会整理,基本上都是在外围清理一下灰,没有人会把画框摘下去看背后有什么。
这东西一放放了很多年。
是烛茗的记录本,从他上学会写字起,每天都会记下一些琐碎的灵感,笔记稚嫩,
上面的日期停在了某一天。
那之后便是空白。
被关进里面的孩子再也没有进来过,也没有把东西拿走,就任由它在这地下室里躺了一年又一年。
纪成钊这才相信,当初的说辞是多么的可笑。原来并不是进去玩没出来,而是从前一天就在里面了!
看向梁婉的表情也变得更加陌生。
烛茗那些冷嘲热讽忽然又在耳边响着,真是句句戳心。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纪成钊忍着愤怒,厉声喝道,“你怎么敢?如果我们不回来呢?就这么关着他,说虐待都少了,你这是谋杀啊!!!”
梁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问你,结婚之前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家里有这么一个孩子在?”
“我就奇了怪了,那么多莺莺燕燕你连正眼都不看一眼,他烛茗到底是谁的孩子,让你居然心甘情愿替别人养儿子?”
“他是谁很重要吗?你到现在还在想这些问题,就没想过自己做错没有吗?!”
恩爱的船顷刻翻倒,往日的和谐美满似乎都成了笑话。
两个气急败坏的人互相诘责,吵闹声嗡嗡入耳,连家里的阿姨都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悄悄溜回屋。
“我先回了。”
听不下去的纪可嘉站起来就往外走。
梁婉心里一惊,扬声道:“这是你的家,你回哪儿去?”
纪可嘉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双唇轻启:“只要不是这里,去哪里都好。”
梁婉怔住。
“妈……我甚至已经不敢叫你一声妈了。”
“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我这十七年,活得像个笑话。”
*
白雾升腾起,蔺遥睁眼,看见一条熟悉的长廊,不禁咋舌。
很久没有和烛茗绑定的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系统正面对线了,心中的怨气早已盖过之前的感激。
白雾凝成的墙壁中央忽然出现一扇中式风格的大门,蔺遥想都没想,拉开门就走了进去。
这次的梦境没有先前那般痛苦。
基调是温暖的,温馨舒适的屋子里飘着茶香。
他看见烛茗在书房和一位老人家笑着交谈,老人洗茶后总是将口味最好的那盏递给他。
喝过茶,老人兴致勃勃地站在窗前拉着提琴,烛茗便笑意盈盈地用钢琴伴奏,默契十足,即便是老人有一瞬忘了谱,也依旧配合得天衣无缝。
从这扇门里走出来,脑海里依然是祖孙两人温情脉脉的画面。
“果然,是在帮他实现愿望吧。”
他轻声说,不担心系统听不见。
“如果他的愿望是让老人活着,现在这样可真不太厚道。”
“噗嗤——”
以往笑得像杠铃似的系统终于换了个拟声词,笑够了,用冷峻的声音回他:“你想多了。”
“死亡是所有人类的终点,生老病死是永恒的自然规律。”
“我们能做的从来都不是避免死亡,只是延迟死亡罢了。”
蔺遥:“可是烛茗当时!”
“他当时会死,这没错,但他也可能不会死在那个坠楼的夜晚,可能性和变数有很多。”系统淡淡打断他。
“我们只是从无数种可能性中,找到了那个他不会死在现场的可能性,就是你的出现。”
“可纪先生的情况不是这样。无论是患上脑瘤,还是手术风险,甚至是养病期间的各种并发症……到这一步,任何一个老人,除了走向那个既定的终点,都再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系统的回音在走廊里震荡,冰冷而沉重。
“可是,上一次烛茗进医院,难道不是因为延长了他爷爷的寿命吗?”
“是啊。”
“这不是在帮他实现愿望吗?”
“唔……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用代价多给了他一些陪伴的时间,那个既定结局,谁也改变不了。”
“既然改变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算是对他的回应吧。”系统轻轻嗤笑一声,“他之前质问过,为什么给他活下去的希望,却不肯留下别人离开的步伐。”
“我们帮他留住了爷爷,让死亡降临的步伐变慢了,至于这是不是他想要的,那就和我们无关了。”
“你说你对他仁慈,这份仁慈让我觉得很残忍。”蔺遥淡漠地说。
“从我这里得到机会消解误会,甚至拐走这么好的男朋友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忍?”
“残忍的不是我们。”
“活着本身,在人世间走这一遭再死去,本来就是残酷的事情。”
“与其怨我,不如好好珍惜眼下。”
系统声如洪钟,尾音悠长。
从睡梦中醒来,那声音一直止不住回荡。
一转身,看见被窝里露出烛茗脑袋,头发散乱,瞬间被某种意乱袭卷。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出一条缝,正正落在支起的帐篷上。
“……”
蔺遥侧身,将烛茗连同被窝一起捞回来,双唇从他下颌往上游走。
“干什么呢?”烛茗艰难地睁眼,声音沙哑。
回应他的只有亲吻声。
末了,落在他唇珠:“早安吻。”
烛茗仰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看了几秒。
床,不是那个熟悉的客卧床,天花板上不是那盏熟悉的吊灯,就连衣服也不是他平时穿的睡衣。
草!
一下从床上坐起:“卧槽我昨晚在你屋里睡的???”
蔺遥仰躺着,一手搭上他的肩,用力一拉,重新把他拽倒。
“对啊,烛老师怕不怕?“
“怕个鬼,你丫给老子松……”
“手”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嘴。
烛茗的动作停了下来。
低声浅吟从挨在一起的唇缝间流出。
撬开齿贝,系统那句话悄然钻进蔺遥脑海。
“烛老师,我想活在当下,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蔺遥:活在裆下
烛茗:……活好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蔺遥:你来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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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却不肯留下别人离开的步伐?”
——指路31章,烛总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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