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夜战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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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供桌下的裴宴清听到脚步声渐渐近了,却没听到意料中的冲突声。
旬郁藏到哪里去了?
正困惑间,有东西放到了供台上,管家的声音响起,“夫人你莫要见怪,每天有好吃好喝供养着你,那些客人很快就会走,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隔了两三分钟后,关门声响起,管家离开了。
裴宴清偷偷掀起绸布,没见异常,才麻利地钻了出来。
先前旬郁明明爬到神龛里了,结果他看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儿。
也在这时,神龛里的雕像微微转动,一只手从里头伸了出来,冲他招了招。
裴宴清立马爬了上去,并把脚印清理干净,随后钻进了雕像后的暗门。
里头的光线阴暗,却别有洞天。
通道只有短短几米,尽头有微光。
两人警惕前行,令他们意外的是通道尽头竟然是一间屋子,有简单的床和桌椅。
旬郁诧异道:“这里难道有人居住?”
裴宴清:“先找找看。”
两人细细搜查一番。
旬郁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到一张照片,是两个年轻人相拥的情形,一男一女,笑得很甜蜜。
然而照片上却用红笔画了一把叉,下笔极重。
他把照片拿给裴宴清,裴宴清揣测道:“会不会是围屋的男女主人?”
旬郁摇头,“不像,虽然东葛先生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样俊,但两个人明显不是同一人。”又道,“如果能弄清楚女主人沈青青的相貌就好了。”
裴宴清打量四周道:“你说这间屋子会不会是给沈青青住的?”
这话很矛盾,旬郁总觉得怪怪的,但哪里奇怪一时却又说不清楚,“再找找看吧,说不定还有其他通道可以出去。”
裴宴清点头,旬郁把那张照片放进了裤兜里。
两人正寻找着,金属的割裂声猝不及防从楼上传来,女人癫狂的笑声在围屋里响起,激得人头皮发麻。
尽管人们昨晚已经承受过那种恐惧,听到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余景抱着一根木棒蜷缩在被窝里,像猫似的被那声音刺激得炸毛。
隔壁屋211号房的墙上偷偷地吸附着一道影子,瘆人的金属碰撞声不停地回响,余音缭绕,挑/逗着赵云雷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他知道外头的墙上贴着东西,却不敢去看,只能死死地捂住耳朵,闭着眼睛一个劲儿告诉自己今晚死的人会是王俊,一定是他!
突听“哐当”一声,像重物砸到走廊上的声音,赵云雷被吓了一跳。
奇怪的水滴声在耳边响起,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后来仔细倾听,那声音怪怪的,就像屋里的水龙头漏水一样。
“滴答!滴答!滴答!”
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进鼻息,赵云雷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偷偷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只见床头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一个人,或许说它根本就不是人。
黑森森的头发,空洞的眼睛和嘴巴,沾着血污的皮囊直挺挺地挂在床头,两手垂落,肤色青白……是黄阳的皮!
它直勾勾地盯着赵云雷,发出怪异的声音,“我的身体没了,你的,给我……”
赵云雷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他明明想喊想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觉得头皮发痒,痒得钻心,痒得要命!
黄阳的皮还挂在床头,等着他给身体。
赵云雷不停地挠抓头顶,哪怕鲜血淋漓,仍旧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停地抓。
直到一道十字型刀口裂开,他痛苦地挣扎,大片鲜血染红了被子,他却浑然不知,只是一个劲往外钻,寻求解脱。
皮肉撕裂的沉闷声在室内响起,赵云雷努力了许久才从束缚自己的皮囊里钻了出来。
然而屋里根本就没有黄阳的皮,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幻觉!
脖子僵硬地扭动,赵云雷像树懒似的愤怒地爬了出去。
它爬到隔壁209号房门口,不停地拍打房门,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声音,“黄阳,骗我,给皮,皮……”
里头的余景看到门上的血手印顿时吓得抖了起来,刚开始她忍着不敢吭声,但那只怪物不停地拍打房门,一个劲儿叫她还皮。
余景的火炮脾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用四川话扯开嗓门破口大骂道:“我滚你麻痹,你丫再□□老子打死你龟儿!”
二楼的玩家们听到她霸气侧漏的叫骂声,全都被震住了。
血人似受到刺激,疯狂拍打房门鬼叫,让她给皮。
余景被气得不轻,立马翻身下床,踩着人字拖,提着木棍朝门口走去……却不敢开门。
她其实有点怕,因为手在抖!
虽然来副本时她已经跟血人干过架,但那种心惊肉跳的滋味谁都不想再体验一把。
摆着打棒球的姿势,余景全身紧绷,生怕怪物破门而入,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怪物仿佛被规则限制,只在门口嚎叫。
意识到它无法入内,余景暗暗放下心来,索性倒回去睡觉。谁知提着木棍走到床边时,被满床鲜血刺激得尖叫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她失措地冲了出去!
外头的血人见猎物现身,当即朝她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余景挥舞着木棒当头劈下。
她专攻血人的颈脖,下手又狠又准,一棒把它撂倒。
血人痛苦地嚎叫一声,又迅速爬起来攻击她。
余景撒丫子跑了。
走廊另一端站着穿白衣裳的女人,像木头似的杵着,看起来鬼气森森。
见她跑过来,咯咯地笑。
余景猛地顿身,不敢再往前,因为她怕鬼!
前有女鬼,后有血人。
余景脸色发白,想了想还是觉得跟血人对战比较有经验,当即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提着木棒朝血人飞奔而去,并嘶吼道:“我打死你龟儿!”
“砰砰!”
“咚咚!”
棍棒声夹杂着血人的怒吼声在二楼的走廊上响起。
楼下的旬郁和裴宴清听到余景的声音连忙跑了上来,看到她满身鲜血,像女土匪似的疯狂殴打血人。
裴宴清傻眼道:“卧槽!比老子还凶残!”
旬郁看到另一端的白衣女人,两眼放光道:“女鬼!”
裴宴清:“别让她跑了。”立马呼道:“罗二你他妈别装死,快出来追鬼!”
二楼的玩家集体惊悚!
半夜揍血人追鬼,这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
老大发话了,罗二和老许虽然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
待他们看到走廊上的余景时,罗二直接跪了。
他知道她的战斗力彪悍,可没料到这么凶残。
人字拖不停地抽打血人的头,嘴里骂骂咧咧,粗话连篇。
血人已经被她虐得找不着北了!
旬郁和裴宴清盯准女鬼朝她跑了过去,老许和罗二则到另一头堵截。
那女鬼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身子轻飘飘的,很快就进入了一间无人的客房。
他们连忙追了进去。
旬郁怕余景那边出意外,让老许过去看看。
血人吃不住双打,从二楼跳了下去,往外面跑了。
二人立马跑下楼紧追,直到亲眼看着它逃出了围屋才作罢。
另一边的女鬼在客房里消失不见,旬郁等人一无所获。
想起被剥了皮的血人,裴宴清朝211号房跑去。
床上的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然而意料中的人皮并没有在现场,它已经消失不见。
裴宴清问道:“这间屋是谁在住?”
罗二:“好像是赵云雷。”
旬郁仔细观察地板上的痕迹,说道:“刚才肯定有人来过的,趁我们去追女鬼时把皮带走了。”
罗二吃惊道:“不会吧,难道还有其他人钻空子?”
不一会儿老许和余景上楼来了,余景身上溅了不少血渍,手里仍旧提着那根木棒,满头大汗。
旬郁问道:“你没事吧?”
余景摇头。
罗二忍不住道:“余哥,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做个女人?”
余景一本正经道:“我其实也不想的,但那鬼东西太坏了,一个劲叫我还皮,还想杀我。木棍受不了了,它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罗二:“……”
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旬郁问道:“血人跑掉了?”
老许点头,“围屋外头那些血人应该就是被剥了皮的玩家。”顿了顿,“女鬼呢?”
旬郁:“不见了。”说罢看向裴宴清,用眼神询问。
裴宴清摇头,“别去,会出事。”
水琴音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黑暗总算归于平静。
人们折腾了这么久也乏了,余景换了一间客房睡。怕她再遇到事情,旬郁和裴宴清分别守在她的隔壁。
夜晚再次寂静下来,余景浑身放松,睡得死沉。
第二天早上并没有人尖叫,人们只是窃窃私语地讨论昨晚发生的一切,无不感到荒诞。
余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起床开门,众人像见鬼似的集体后退。
小蓉胆怯打招呼道:“早啊余姐。”顿了顿,欲言又止道,“你怎么穿着运动内衣?”
余景低头打量自己的平板身材,淡淡道:“衣服弄脏了。”
小蓉:“那个赵云雷,他,他到底怎么了?”
“死了。”
“是被剥了皮吗?”
余景“嗯”了一声。
隔壁屋的旬郁开门出来,众人的视线同时转移到他身上,李崇安试探问:“旬哥,你们昨晚……在追鬼?”
旬郁露出古怪的神情,“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
楼下传来裴宴清的声音,“旬郁,下来吃早饭了。”
人们陆续下楼。
十四人规规矩矩地坐到餐桌前,看到余景穿着运动内衣,东葛先生皱眉道:“余小姐怎么了?”
余景不好意思道:“抱歉啊东葛先生,我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您妻子的衣服弄脏了。”
东葛先生抽了抽嘴角,很想把她赶出去。
旬郁说道:“先生还有其他衣服吗,她这样我们没法好好吃饭。”
东葛先生忍了忍,“管家,再去给余小姐找件衣服来。”
裴宴清忽然插话道:“不用劳烦管家了,衣服脏了洗洗还能继续穿。”说罢看向余景,“你说是吧,余小姐?”
余景迟疑点头。
女玩家谢兰芝很识时务,说道:“我把外套给你吧。”
当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余景道了声谢谢。
罗二饥肠辘辘道:“东葛先生,可以开动了吗?”
东葛先生:“吃吧。”
这顿早饭吃得很沉闷,没有人说话,甚至匆忙。
饭后旬郁没有上楼,知道管家肯定又在清理血污。见裴宴清从饭厅出来了,他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不让管家拿衣裳给余景?”
裴宴清淡淡道:“第一次算是幸运,第二次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道,“昨晚余景太凶残了,应该触怒了东葛先生。”
旬郁闭嘴。
隔了几分钟后,罗二等人出来了。
五人避开人群,老许小声问:“旬哥,昨晚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旬郁点头,“神龛里有暗室,我找到了这个。”
老许瞅着照片上的男女,皱眉问:“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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