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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玉场比独孤预想中要热闹,有不少平民都拿着工具在这里四下翻找着,狮子也带着几个玩家混在其中。
狮子认出了独孤,远远跟他打了个招呼。
“认识?”大先生轻声问。
“是玩家。”独孤坦白道。
“正好,去问问他,这里什么这么多人采玉。”大先生的口气像是在差遣小弟一般,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还觉得对方没用,差点下手杀了。
独孤顺从地朝狮子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问:“你们怎么来这里了,这里的玉不是早就采空了吗?”
狮子认出独孤,朝他笑了笑:“来捡漏的,队伍里有个技能是寻物的兄弟,大家跟他在这里找了一上午,也凑出了两个人的口粮,不过这就只有这么多了。我们正打算离开。”
狮子又问独孤:“你也来采玉吗?”
独孤摇摇头:“只是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其他线索。”
跟在狮子背后的玩家,注意到独孤换了衣服,自来熟地在他身上拍了两下:“兄弟你混得不错呀,这衣服换上精神多了。跟你来的那个是npc?怎么搭上的?传授传授经验?”
“意外罢了。”独孤含混道。
可那玩家却不依不饶:“你这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玩家,有什么窍门分享一下呗?”
“真想知道?”独孤看着对方殷切的目光,嘴角勾起恶劣个的笑容,他被大先生欺压了一路,这会儿心里正压着火呢,就有人上赶着往枪.口撞。
“废话嘛这不是,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磨磨唧唧的,不说算了。”
独孤笑得狡诘:“告诉你也行,但是我觉得你可能用不上。”
“用不用得上,你先说。”
“行。”独孤朝玩家勾了勾手指,玩家乖乖把耳朵伸过来。
“出卖色相。”独孤在对方耳边轻轻吐出四个字,然后留下石化在原地的玩家,身心舒畅地离开了。
独孤回到大先生身边,把狮子的话复述给大先生。大先生点点头:“寻宝的技能倒是不错,可惜他们没找对地方。”
琼枝玉不该来采玉场找么?那哪里才是对的地方?独孤思考着大先生话里的意思,大先生看样子应该是知道琼枝玉的真相的。
独孤注意到采玉场还有一部分平民并非是在找玉,而是提着篮子割草。那种草独孤从没见过,镇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似乎只在采玉场这一带生长。草长得很茁壮,即使到深秋了,叶子依旧碧绿。
独孤弯下腰拔了一株,放在鼻子下仔细嗅闻。这草带着一种淡淡的幽香,有些近似于竹木的味道,却又更清甜一些。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大先生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独孤。
“这是什么?”独孤不敢找平民打听,怕崩人设,只好厚着脸皮问大先生。
“真想知道?”大先生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示意独孤把耳朵伸过来,独孤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但他还是配合地乖乖点头。
“不告诉你。”大先生在独孤耳边轻轻吐出这四个字,潇洒转身离去。
独孤:……
人不能做坏事,报应来得太快了。
临走的时候,独孤又看见那个疯子。这次他站在采玉场边的茅屋旁,眼神阴沉沉地盯着采玉场里的人,仿佛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那眼神让独孤觉得有些在意。
“是早上那个疯子?”大先生也注意到了茅屋旁边的人,鲜少有人敢拿这样的视线看着他。
“嗯,原来他住在这里。”独孤有些在意那间孤零零的破旧茅屋。无忧镇因为卖玉发家,在被封镇前,是个很富庶的镇子。镇上的居民各家小院都修葺的很漂亮,为什么独独疯子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破败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偏偏是曾经的采玉场,全镇的摇钱树。
疯子盯着众人看了一会,转头开始挖土,也不深挖,像是玩泥巴的稚童一般,把土刨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土坑,泥沾得自己满头满身都是,。
“看来是真疯了。”大先生盯了疯子一会,给出了结论。
“嗯。”独孤点点头。
独孤跟着大先生回到镇长家,倒是难得吃饱喝足,睡了个好觉,胸口的伤都养好大半。
另一边,破庙里的玩家却没他这样滋润。
这一晚庙里的人只有三十出头,人比昨天少了十几个,很多玩家身上都带了伤,加上又一整天没有进食,看上去憔悴又狼狈。
庖丁是这群人中最惨的,队伍也没了,自己几乎浑身是血。比离开花楼时伤的更加严重。为了求医生疗伤,还欠下一张卡的负债。
狮子的队伍是最整齐的,精神也都还不错。虽然不能保证人人吃饱,但是好歹垫了肚子。
于渊在傍晚回到破庙中,他衣服仍是花楼上换的一身,一天跑下来,沾了不少灰尘。他原本已经有了落脚的地方,但是考虑到能听到其他玩家的消息,还是回来了。
“喂,你没事啊!?”庖丁一看见于渊就激动地赶忙叫住他:“对不住啊兄弟,我上午不是故意把你们扔下的,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也是为了保命。”
于渊抿了抿唇:“我知道。”
“那个跟你一起那人呢?”庖丁问。
于渊:“阿甲哥哥为了救我,被恶魔抓了。”
“被恶魔抓了?没有啊,我今天还见过他呢。下午他跟一个不是玩家的人来过一趟采玉场。”狮子奇怪地说。独孤身边那人看起来气场很足,不像是普通npc,还有独孤那句半真半假的“出卖色相”,也一直让狮子耿耿于怀。要是他身边那人不是普通npc,而是恶魔的话……色诱恶魔?这也太扯了。
“巧了,我也见过他。”医生停下手里的治疗:“今天我在镇长门口换米,他和镇长家那个恶魔富商,还有镇长站在一处。”
恶魔两个字引起了玩家们的注意,人群中响起争论声。:
“和恶魔在一处?恶魔居然没杀他?”
“恶魔不知道他是玩家吗?”
“我看是没找到机会下手吧。你看他跟在恶魔身边,忽然死亡的话,恶魔肯定被怀疑,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扯吧,那你怎么不去。这地方偷偷杀个人多容易,恶魔要真想杀他有的是机会。”
“那你说为什么不杀他?”
“安静一下。”狮子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盯着医生问:“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还有他身边那个恶魔长什么样,能给我详细描述下吗?”
“中午。恶魔是那个紫眼睛的,身材高大,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不过他跟今天那个玩家似乎挺聊得来的。玩家跟恶魔聊得来确实很匪夷所思,所以我现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玩家。”医生的话一出,于渊顿时成了视线的焦点。
毕竟于渊跟独孤关系最近,独孤如果是恶魔,于渊一样脱不了干系。
于渊:“阿甲哥哥不是恶魔,我们在现实里就认识。”
医生:“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也是恶魔,在骗我们呢,毕竟恶魔一共五个人,目前还有两人身份不明。”
“他肯定不是。”庖丁撑着身体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替于渊辩解道:“我上午带兄弟去花楼杀恶魔,他俩就在房间里跟三个恶魔聊天,我第一反应也是他俩就是剩下的两名恶魔。但是恶魔看到我们后,却以为他俩是我们的同伙,还差点把他那个同伴掐死。”
“而且后来混战中,他突然掏出匕首,一刀捅死了其中能够封锁空间的一个恶魔。要不是他出手及时,我们兄弟九个人,都得折那儿。所以我确定他肯定不是恶魔。”
“你说他单杀恶魔?”医生发现了其中的疑点,指着于渊问:“他就靠一把匕首,一刀就把恶魔捅死了?恶魔又不是豆腐做的,这不太可能吧?另外,你说上午你进门的时候,恶魔的反应是差点把他同伴掐死,结果他同伴中午就跟恶魔有说有笑地在镇长家门口聊天?”
“我说的都是真的。”庖丁以为医生不相信自己,扯着嗓子辩解:“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命都快丢了,总没必要和他们串通吧?”
“我不是怀疑你。”医生盯着于渊说:“但是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他们说不定就是故意牺牲一个恶魔,换两个恶魔打进玩家内部。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于渊绷着表情,盯着地面:“我没义务跟你们解释什么,阿甲哥哥是为了救我被留下的。他是人类,不是恶魔。”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们可以不信,也可以怀疑我,不过要是想杀我,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够不够接我一刀。”
“也没必要闹到那一步,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事争下去没有意义,今天先不讨论了,明天我派人接触一下那位阿甲兄弟,再下结论。”狮子打了个圆场,又说:“这位小兄弟同伴被抓了,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先跟着我的队伍,总比一个人行动安全。”
“不了,我明天自己去救哥哥。”于渊并不领情,径自找了个角落休息。
狮子也不恼,把目光转向庖丁:“你说你们逃出来三个,怎么只剩你一个了?还有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庖丁人是傻了点,但是战力在一众玩家里绝对算得上顶尖,他明明从花楼逃出来了,怎么会又落得一身重伤。
“说起这个我才来气。”庖丁一拍大腿,拍到一处伤口,痛得五官都纠结在一处,他缓了几秒才说:“我们三个逃到一户民居。遇见一对夫妻,直把我们往屋里招呼,我还以为遇见好心人了呢,结果,一进去屋里还有兄弟四人,加上那对夫妻,六个人围攻我们。对付npc,我们三本来就精疲力尽又带着伤,对付npc还不能使用技能,最后就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兔兔瞪圆了眼睛,望着庖丁:“你是说平民也攻击玩家?他们不应该跟镇长那边对着吗?杀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外乡人干嘛呀?”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庖丁一脸憋屈。本来他今天准备带着队伍干件大事,回来好好挫一挫狮子的锐气,也让其他玩家看看,到底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结果每一件事都超乎他的预料,队员全死了,自己也伤得只剩下半条命,反观狮子,队伍齐齐整整,在人数大幅减少的玩家里,俨然已经掌握了话语权。
“或许是为了琼枝玉。”一个庖丁最讨厌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正是自封“杠精”的年修竹:“今天我在平民区,看见一落单玩家到平民家里讨水喝,被平民带进屋里后来再没有出来过。中午的时候,这户人家都带着不少琼枝玉出去交换粮食。我不能确定这二者之间有没有必然联系,但我倾向于有。杀玩家,可以得到琼枝玉,所以恶魔才设计出玉换粮这一事,要的,就是让npc站在玩家对立面。”
“杀玩家可以得玉?怎么,这玉还能是从人身上长出来的?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有什么证据……”庖丁反正没有队伍了,干脆跟年修竹抬起杠来。
“我没有证据。”年修竹打断他,并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我有脑子。”
“靠,你特么说谁没脑子呢?”庖丁只觉得血气上头,气得想冲上去打人,但是刚起来半截身子,就因为撤痛伤口瘫回原地,痛得直哼哼。
“这位兄弟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事关系到任务,还要再仔细确认一下才行。”狮子想了想说:“这样,建议大家明天就不要再单独行动了,尤其注意不要单独到npc家中。这位小兄弟既然有线索,明天我等你好消息。”
年修竹不满地瞥了狮子一眼,他原本也是打算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但狮子这么一说,倒好像他是听对方的安排才去查的一样。但狮子话说得客气,他硬去抬杠又有些没意思。
年修竹郁闷地把脑袋一搭,靠在墙角,径自睡觉去了。
狮子又对其他玩家说:“食物方面,我们已经摸到了粮库的位置,队里有能开锁的兄弟,明天我们会一起探一趟粮库,尽量把大家吃饭问题解决。当然食物不会白给,吃了我们队伍挣来的粮食,自然也要加入队伍做贡献。我的目的不是管着谁,只是希望大家更好地配合,通关游戏。”
一些落单的玩家听见吃的来了精神:
“你要是真能带回来粮食,我可以入队。”
“老子都快饿死了,谁现在能让我吃顿饭,别说入队了,管他叫爸爸都行!”
肚子饿了两天,多数落单的玩家这时候也不再执着,狮子的能力看起来不错,为人也还算公允,如果入队管饭的话,加入他的队伍似乎也不错。
但也有小部分玩家自己已经有获得食物的途径,比如今天去镇长家换粮食的那几个,这条件并不足以让他们动心,依旧准备各自行动。
一夜无事。
独孤在镇长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吃完早饭,跟着大先生去探望了一趟三先生。三先生的断臂伤口已经愈合了,其实以恶魔的自愈能力,一晚上长出半条胳膊都没问题。但是因为不能崩人设,三先生只能当回独臂大侠。
“伤好了就别赖床了,把那两个约出来,该进行下一步了。”大先生对自己的三弟也是一副冷酷无情脸。
独孤听见“那两个”心中一动,是指其他两名恶魔吗?他们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
“噗——眼睛这么亮盯着我干嘛?”大先生注意到独孤殷切的目光,轻笑一声:“难道你觉得我会让一个身份可疑的人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独孤用眼角瞟着大先生,委屈道:“人家一颗真心都给大先生看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半分信任?”
“咳咳!”三先生惊恐地看向独孤,什么一颗真心?他不过在房间里休息了半天,怎么感觉大哥跟这新来的身份不明的小子之间,气氛有点怪怪的?
不过还没等三先生想出个所以然,护卫首领突然出现在门口:“二位先生,粮库那边抓了几个偷粮的小贼。镇长要开堂审,问问先生参不参加。”
偷粮的小贼?独孤立刻想到:不会有是玩家吧?还有为什么镇长开堂审要请一个富商过去参加?就算大先生钱多,镇长对他的态度也有些过于谄媚了吧?
“备三把椅子吧,我们随后就到。”大先生回答。
待护卫走后,大先生用哄小孩的口吻对垂着脑袋沉思的独孤说:“行了,别委屈了,带你看热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0817:26:42~2020-03-0918:58: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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