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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疯子,都要等到天亮后才好确认。独孤更好奇的是,庖丁是怎么突然晕倒的。
庖丁长得人高马大,疯子要在一瞬间同时打晕他根本不现实,那他是怎么让对方晕过去的?
医生俯下身检查了一下庖丁的情况,没有外伤,呼吸均匀,脉搏有力,像是睡着了,只是怎么都叫不醒。
逃出来的玩家渐渐会和,狮子把人数清点了一遍,一共十八人,果然又少了好几个。
“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必须赶紧离开。”狮子注意到周围聚集的npc越来越多。
“可是能躲到哪里,这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们在一起目标太大,分散开又容易被npc袭击。”有玩家问。
一对男女从远处跑过来,男人招呼玩家:“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走。”
“你谁?”狮子疑惑地看向对方,这男人看着三十岁上下,穿得挺整齐,衣料华贵,不像他们刚从破庙跑出来,灰头土脸,他不记得玩家里有这么一号人。
而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兜帽,裹得很严实。摘掉帽子后,露出一张清纯漂亮的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婴儿肥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的类型。
“我叫张三,跟你们一样,也是采玉人。不过我头一天出来的时候遇见一点意外,没能回去,被明月姑娘救了。”男人自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明月姑娘,她是本地人。”
张三很注意地避开了玩家之类的字眼,并暗示狮子,他旁边的是一名npc。他说的名字明显像个假名,也很符合玩家的取名习惯。
“我头一天见过他。”
“我好像也见过。”
有几个认人比较厉害的玩家认出了张三的脸:“他确实是头一天失踪的那两个人之一。”
张三对几个帮忙作证的玩家投去感谢的目光,又说:“大家先跟我走吧,明月姑娘有个比较僻静的别院,我们可以先去那里避一避。正好她有些新线索给大家说一下。”
“我是来帮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明月姑娘跟着说道。她声音如月光般清冽,听得人心里像被清泉涤过一般,清明澄澈。
“那行,我跟你去。”狮子表了态,他的队员也都同意跟着。
其他人暂时也没有更好的计划,又害怕落单,就一起跟着张三去了明月姑娘的别院。
他们二十个人一起走,那些npc也不敢跟太近。擅长障眼法的玩家在后面偷偷布置了几个障碍,就把想跟来的npc甩掉了。
独孤和于渊也跟着大部队来到这位明月姑娘的别院,手里还抬着庖丁,庖丁体重两百多斤,跟兔兔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独孤跟于渊一个抬头,一个抬脚,要不是独孤用了张力量强化卡,估计走半截就要废了。
众人走到明月姑娘的别院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别院里还有两个佣人和一个厨子,明月姑娘差佣人去给客人送上茶水,又吩咐厨子准备早饭。
明月姑娘等佣人退下后,掩上了门。
明月姑娘的周到让刚刚从火灾里缓过神来的玩家对她好感大增,也少了几分距离感,纷纷询问起她的身份和情况,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么偏远的别院,如今粮食紧张,又怎么能拿出这么多人的口粮。
“不瞒各位,其实妾身是镇长养在这里的外室。”明月姑娘眉间染上愁绪:“妾身不是无忧镇的人,家里穷,曾经也是被卖到这里的采玉人,就跟各位一样,后来被镇长大人看中了,他就把妾身领回来,养在这里。”
“虽然因为妾身出身卑贱,只能做个外室,但妾身内心依然很感激他给了我一份衣食无忧的生活。直到妾身发现,他竟然,竟然害死了与我同来的所有采玉人!”
明月姑娘语气哽咽了一下,又带上几分愤怒:“他把我们买过来,根本没有当人看,完全就是他用来获取琼枝玉的素材罢了,可怜那些一道来的苦命同伴,最后都服下琼枝草,极其痛苦悲惨的死去了。”
“这还不算,妾身近日发现这一次断粮的事情也是他在策划,他居然又要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你们。还连累全镇百姓跟着挨饿受苦。妾身实在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做法,正好又认识了张三大哥,就贸然求他带妾身来见你们了。”
“明月姑娘,你说得这个琼枝玉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听你的意思,难道镇上的怪事,也是他搞的鬼?”独孤敏锐地抓到重点。先前跟在大先生身边时,他就想过镇上的怪事会不会是镇长搞的鬼,但又觉得仍存在一些矛盾的地方。
明月姑娘朝独孤投来柔柔的一瞥,半低下头:“这位公子猜得不错,就是他搞的鬼。”
“详细说说?”独孤追问。
明月姑娘:“他早就得知有玉商要大量采买无忧镇的琼枝玉,他一直觉得明明是他找到的生意,利润却被平民分去大半,所以他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逼着平民猎杀你们,再把平民手里的玉都集中到他自己手里,好大赚一笔。回头万一事情败露,罪也是平民来担。”
独孤:“那你可知他是用什么办法让所有接触过琼枝玉的人都无法离开无忧镇的。”
明月姑娘摇头:“妾身只知所有离开的人都会莫名昏倒,最终冻死在外面,但具体是怎么昏倒的妾身也不知。”
玩家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们还以为能从明月姑娘身上白嫖一个任务呢。没想到明月姑娘别的说得头头是道,到最关键的却一问三不知了。
佣人敲门进来,进告诉明月姑娘饭已经备好。
明月姑娘点点头:“各位昨晚太辛苦了,不如先用过饭,我们再慢慢商议对策。”
玩家折腾了一夜,这会早就又累又饿,听见这个提议纷纷叫好。各自找地方坐下,等着饭菜上桌。
独孤于渊年修竹凑在一个茶桌旁席地而坐,医生朝这边走过来。
年修竹充满抗拒地说:“你换一桌,我看见你吃不下饭。”
这理直气壮的嫌弃,把医生气得差点心梗:“你怎么看男的就没那么多毛病,他俩长得也好看,你看了怎么不想吐?”
“你这不是废话吗?因为他俩是男的啊。”年修竹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把我也当成男的不就行了吗?”医生赌气地在空出来的一边坐下,一副我今天就在这里吃了,要走你走的架势。
年修竹不乐意了:“大姐你讲不讲道理,是我先在这坐下的,再说我又不瞎,你长成这样,我怎么把你当男的?”
这句“大姐”直接把医生惹毛了,她今年二十八,最讨厌别人跟她提年龄,喊大姐,喊阿姨。她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够每说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她的怒点:“我爱坐哪坐哪,又没抢你位置,又没不让你坐。从没听过对美女过敏的,你自己毛病多,自己换地方,我今天还偏要坐这里了!”
“杠精兄弟你美女过敏?”独孤好奇地问。
“是啊,我天生就这样,看着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想吐。”年修竹声音闷闷的。
独孤听乐了,这倒是稀罕,只听说晕车晕船,头一回见着晕美女的。难怪年修竹平常总低着头,不拿正眼看人。
“这好办,变成男的不容易,遮一下脸又不难。”
独孤问侍者要了一块纱布和两个发夹,把发夹穿过纱布的两角,给医生别在医生头发两侧。纱布是半透明的,长度刚好遮住半张脸,不太影响视线,也不耽误吃饭。
“这样还行。”年修竹看着轻纱遮面的医生,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医生还有点不情愿:“凭什么要我迁就他戴这个。”
“凭我是你救命恩人。”年修竹幽幽地说了一句
医生哑了火,这她倒真是没法反驳,没有年修竹就她,这会她可能已经在破庙烧成炭了。这要是换成别人这么就她,她一定对对方客客气气,好好报答,奈何年修竹总有办法把她气得丧失理智,别说报答,不暴打对方都已经是她的克制了。
两人争执间饭菜已经上桌。独孤闻了闻,没有琼枝草的味道,但他依然迟疑着没有动筷子。
大多数玩家已经开动了,但也有七八个玩家跟独孤抱着相同的想法,大家已经吃过npc的亏了,就算明月姑娘说得再情真意切,这入口的东西还是必须当心。左右大家昨天已经吃饱了饭,今天少吃一顿也无妨。
“放心吃吧,饭菜里面没有毒。”一名个子瘦小的女玩家脆生生地开口道:“我的技能是成分分析,刚才已经看过了,这就是正常的米粥,馒头和咸菜。”
听见这句话,玩家们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动。
“你们是想找我聊疯子的事吗?”吃饭中间,独孤主动开口道。这两人都是他打算拉拢的未来队友,正好可以借这次的事增进一下关系。
医生看向独孤:“嗯,你之前见过他?”
“见过三次,一次是第一天,他被几个北街的熊孩子欺负,一次是花楼门口,一次在采玉场。他家好像就在采玉场。”独孤简单说了一下三次见面的情形,又说:“加上昨天见面算是第四次,本来也不是多在意他,但是昨天突然纵火,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晕庖丁,我有点怀疑他的身份,打算一会这边事了解了,去他家里看看。”
“跟我想一块去了,我也觉得他可能是个恶魔。技能是让人昏睡一类的,装疯只是他隐藏身份的手段。”医生附和。
“我觉得不对。”年修竹却说:“他要真是恶魔,他弄晕了庖丁应该直接杀了才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独孤点点头,认同了年修竹的说法:“但就算不是恶魔,他应该也是比较重要的npc,身上可能有关键信息。”
“这我倒是同意。”年修竹说:“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医生紧接着说。
“怎么哪都有你?”年修竹撇了撇嘴,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医生筷子往碗上一拍:“我是去做任务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啊?再哔哔我现在就把头纱摘了,让你刚才怎么吃进去的,现在怎么吐出来。”
年修竹看看碗里吃了一般的饭,不说话了,这一局游戏让玩家充分体验了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一顿饭都是值得好好珍惜的,毕竟吃完这一顿,下一顿有没有还不好说。
威胁正中要害,医生完胜。
“诶,路人甲,你觉得今天这个明月姑娘怎么样?我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医生又跟独孤聊起早上的事,知道他不是恶魔,还率先完成一个主线任务之后,医生对独孤的印象从阴险狡诈转变为足智多谋。
“看了想吐。”年修竹非常诚恳地评价。
“没问你。”医生白了年修竹一眼,自顾自往下说:“她来的时间太巧了,你这边刚解了上一个任务,她就送答案过来。”医生说:“而且,我一看见她就觉得不太喜欢她。我看女人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独孤自动忽略了第二条理由,女人的直觉他真的不懂。不过第一条他是赞成的,不光这些,还有她今天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凑巧,她的别院离破庙可不近,按她时间来算,破庙着火不久,她就出门了,是从哪收到的消息,还是早就等在附近了?
还有她后面那些话也值得推敲,镇长知道她是采玉人,会放心把这些消息告诉她?她话里话外都是想引着玩家和镇长对上,可玩家这才二十几个人,用不了技能,卡片也没攒几张,怎么可能打得过镇上的护卫队。
独孤把想到的这些疑点跟医生说了。
“那我们怎么办?万一她真是恶魔,我们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医生问独孤:“要提醒大家离开吗?”
独孤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一来没有证据,很难服众。二来,如果她真是恶魔,与其正面对上,不如将计就计坑她一手。”
“怎么坑?”年修竹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盯着独孤。
“那就要看她怎么出招了。”独孤露出个狡猾的笑容,像只一肚子鬼点子的小狐狸。
于渊朝他身后看了看。
“怎么了?”独孤跟着他转头朝后看,后面什么也没有。
于渊语气一本正经地,眼里却藏了点揶揄的坏笑:“看看哥哥的狐狸尾巴藏好了没。”
那语气轻佻又亲昵。独孤愣了一下,随即耳根漫上一丝绯红,乱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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