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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从深夜待到天明。
看着漆黑的天幕一点点褪去颜色,金红的朝霞漫上天空。
“天亮了。”于渊松开独孤的手。
“嗯。”独孤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起身打水洗漱。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玩家陆续起来。见人起的差不多了,独孤把人聚了聚:“我有话要说,关于今天的投票。”
“你要说什么?”秋哥戒备起来,他们队原本有五个人,昨天损失了一个果子,现在还剩四人。跟独孤队伍持平,现在最能决定选票的反而是两个没有队伍玩家,如果独孤能说动他们,就可以控制投票。
“今天投票跟我。”独孤直截了当:“我能保证平安夜。”
秋哥心里一紧,对方果然是要拉票。他立刻出言反对:“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前三天的案子你都解开了?那你为什么早不说?还有,今天还没发生的案子你也能保证?”
秋哥承认,他前几天可能是思路出了错,连着三天没有领对票,但是他好歹是帮玩家玩的。而独孤,现在他连自己是不是恶魔,都还没说清呢。
秋哥试图用话来干扰玩家,可惜两个没有队伍的玩家,阿丧兴趣缺缺,好像在说:一副反正都要死了,投谁不是一样。杀手倒是给了反应,但是是对独孤的话的反应。
“你说说看。”
独孤拿着竹竿,在地上写写画画地讲解起来:“我先说答案,等会再解释原因。第一天,死者是爸爸,凶手是弟弟,死因陷阱。第二天死者是弟弟,凶手是妈妈,死因应该是被当做食材了。第三天,死者是妈妈,凶手是哥哥,死因是烧死。第四天,就是今天,死者是哥哥,凶手是二姐,死因尚不确定,要看白天的情况。死亡和杀人顺序是跟童谣相反的,每一个杀人者会成为第二天的死者。”
“你怎么能确定死者就是这些人?”秋哥这时候也顾不得装绅士了:“万一你就是隐藏在玩家里的恶魔有意误导我们呢?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投错一次就要耽搁一天,我们经不起消耗了。”
“确实经不起消耗了。”独孤把原话返还给消耗了三天投票机会的秋哥。
又向玩家解释道:“线索就藏在每一天的死亡触发条件上。第一天夏天打开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女人,那幅画应该是爸爸的东西。个人推断是爸爸出轨的证据,弟弟发现以后,因为愤怒,设计杀死了爸爸。第二天刑天因为愤怒而失踪,后来变成了肉汤。炖肉汤的必然是妈妈这个不用讨论了。至于认为愤怒的是弟弟,一方面是童谣的暗示,说过‘弟弟找不见’和失踪可以对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们在书房找到一份哥哥吐槽家人的字迹。”
独孤从怀里取出一张宣纸,上面有人用毛笔写出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正是哥哥对家人评价的那些内容。
独孤把宣纸交给玩家传阅:“这上面说,弟弟暴躁易怒,喜欢虐杀家禽。我怀疑正是因为他杀死了母亲要吃的家禽,母亲没了吃的,所以把他做成了肉汤。第三天果子死在厨房,死因应是嘴馋,至于为什么杀人的是哥哥,我是按照童谣顺序推的。”
“你找到这样的线索,为什么早不拿出来,私藏到现在?”秋哥突然发难:“要是大家早点看见这份线索,说不定昨天,不,前天就能把情况推断出来了。”
“藏私?”独孤笑了一下,“这份是我后来按照回忆默写出来的。原稿还在书房,放四书五经那个桌子一摞最下面那张。我跟队友看过后就放回原位了,没有拿走过,你们自己找不到线索,难道还要怪我没告诉你?”
秋哥一窒,没想到独孤手里竟然不是原版,他以己度人,如果是他找到这么关键的线索,肯定会把线索自己收起来。
秋哥硬着头皮说:“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伴,你发现了线索,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一下大家。”
独孤讽刺道:“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同伴?因为不听话就偷偷想办法害死顶人头的同伴?”
“你!”秋哥猛然被独孤拆穿,心里一惊,旋即想起来,独孤不是说他第一天没有遇到冰儿吗?冰儿也说那天没有遇见独孤,那独孤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
“很奇怪我什么知道?因为我第一天夜里说谎了,我遇见冰儿了,她亲口承认的,不过很可惜,我那时已经找到离开迷宫的办法,所以死的应该是她。也就是说现在你们队伍里叫冰儿的那位,就是隐藏在玩家里的鬼。”独孤趁机把矛头指向凌九卿,左右自己突然瞌睡犯困的事凌九卿脱不了干系,既然对方都下手了,他也没必要再客气。
独孤不指望凭借三言两语就完全让大家相信凌九卿是鬼,但至少要给周围的玩家提个醒,顺便把凌九卿拉下水。
凌九卿假扮的冰儿立刻跳起来说:“我才不是鬼,你血口喷人。秋哥是正人君子,才不会派我做这种事,我那天在迷宫根本没见过你。”
被说是鬼,这个时候要是不反咬,基本身份就坐实了。凌九卿算得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秋哥派冰儿坑人的事,否则秋哥就算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也会把他推出去。但是如果否认,再坚称自己没有遇见过独孤,秋哥就可以理解成,独孤是鬼,所以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而其他玩家则会以为独孤就算在污蔑人。
“我绝对不会派我的队员做这种事。”果然秋哥又恢复了义正言辞的嘴脸,坚定地跟冰儿站在一边,质疑独孤:“而且,假如一切真如你所说,你为什么第一天夜里不告诉大家真相,非要等到今天才说。”
独孤:“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很简单,说出来你们肯定会像现在这么否认,接着玩家就分裂了。你们那时候人多,真分裂了我和我的同伴会很被动。现在线索找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继续陪你们磨蹭了。”
“另外我也没料到自己的队友被人替换,你们反应竟然这么迟钝,刑天果子接连被害,到底谁在从中作梗,你们竟然一点察觉不到吗?。”
秋哥想到果子的死,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是想起冰儿第一天是用技能自证过身份的,又觉得独孤应该只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不会跟你的票的。我今天也找到答案了,我认为第一天死的是哥哥,凶手是弟弟,那画在书房,说不定是哥哥的呢,有可能哥哥和弟弟同父异母,那幅画是哥哥的生母也未可知。第二天死的是弟弟,凶手是妈妈,这个我勉强认同,第三天死的是妈妈,凶手是爸爸,因为他们夫妻关系不和。”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脸上露出几分自得:“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的提醒,你为了增加你答案的可信度,应该没少花功夫,做出这么一个颇具迷惑性的答案,但你是鬼,肯定不可能告诉完全正确的答案,你故意把两个最不好确定的点给换掉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个建议。”独孤早就料到秋哥可能会提一个跟他不同的答案出来:“今晚投票,阿丧跟杀手随便投一个错误答案,我们四票对四票。由鬼扮的玩家不能投票,所以没鬼的一队必然成为多数票,先把平安夜保住,如何?”
秋哥冷笑:“还说自己不是鬼?你就这么确定,今天白天我们两队不会死人?你提这个建议,即使投出平安夜,也不能判断是谁的答案正确,你就又可以继续隐藏在玩家里肆意害人了。”
独孤无语,秋哥真是疑邻偷斧的典范,因为觉得他是鬼,所以他说什么都能被解读成他是鬼的证明,独孤没有觉得今天两个队伍不会死人,但是杀手和阿丧那里不是还有两票,不管白天谁出事,都能补上……
“我跟路人甲的票。”杀手突然表态。
独孤有些诧异。
现在仅存的两个没有队伍的玩家,阿丧他是完全不指望的,对方完全是一副消极怠工的状态,杀手虽然不消极,但是对于找线索投票这些事看上去也并不热衷。他本以为两个人会一直观望到投票结束的,没想到杀手会提前站出来。
不过杀手愿意跟自己的票总归是件好事,独孤不需要再废更多的口舌,五票已经足够控制投票结果了。
“那行了,九个人,五票。”独孤瞥了秋哥一眼:“剩下四票怎么投,你们随意吧。”
“五票?加上杀手你也分明只有四票,阿丧你跟我们投票,不能让他们得逞。”秋哥立刻转头去问阿丧。
“我都行。”阿丧小声说:“反正都是要死的。”
“那就是答应了。”秋哥又去争取杀手的票:“杀手,你不能信路人甲的鬼话。他有可能是鬼,而我肯定是人。我不会害你的。”
“他是不是鬼我不好说,而你……”杀手挑剔地上下打量着秋哥,冷冷地吐出一句:“肯定是个傻子。”
晚上的事算定下来了。杀手回房间养神,阿丧也跟着回了房间,剩下独孤一队和秋哥一队各自分开。
“你俩一夜没睡的困不困?”医生关心地问。
“我还好。”独孤说:“不睡反而比较清醒,越睡越困。就是辛苦小乙陪我熬夜了。”
于渊摇头:“不辛苦,我经常熬夜,两三天的没什么问题。”
独孤:“游戏里熬就算了,现实里可别这么熬夜,你年轻可能不觉得,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太伤身体。”
于渊失笑:“哥哥明明才比我大不了两岁。”
独孤这一队气氛轻松,秋哥的队伍此刻却一片凝重。
秋哥首先将矛头对准了冰儿:“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天没遇到路人甲吗?他怎么回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真不知道。我那天晚上确实没碰见他。”冰儿一脸委屈地回答:“他应该就是那只鬼,说不定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故意让我和路人甲遇不上,然后杀死我扮成他的样子。他心机也太深了,居然一回来就和队友说了我们的计划,现在他的队友都站在他那一边,害的我们这么被动。”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任由他们今天晚上绑票,他现在肯定会让鬼针对我队的玩家,白天谁死还不好说,晚上很可能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秋哥全没了人前温和自持的模样,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我倒是有个办法。”冰儿说:“恶魔又不是完全不能战胜,我们可以再传送他一次,凭我们四个人之力,肯定能杀掉他。”
“传送到哪?这个院子就这么小。”秋哥不赞同道:“别忘了,这局游戏可是存在中级恶魔的,很可能他就是那只中级恶魔,凭我们四个真能杀了他,再说了,就算能杀,现在他那些队友都相信他是路人甲,发现我们杀他,还不得冲上来拼命?”
冰儿:“这样,我们做个陷阱。老三房间里不是还有一把猎刀。到时候把猎刀拿好,趁他去茅厕的时候传送一开,我和阿盲立刻把人制住,老三挥刀屠魔,秋哥您居中策应。只要赶在那家伙变出恶魔形态之前发动攻击,中级恶魔也就是一刀的事。等他死了幻术自然也会解除,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恶魔了。万一有人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就说他想袭击我们,自己偷偷潜过来的,我们只是被动反击。”
冰儿的计划打动了秋哥,几人商量好对策,偷偷把猎刀带进南侧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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