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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独孤跟着大叔去奴隶市场。杀手则被独孤派去收集关于审判会和圣人的情报。
中午大婶在喝汤的时候提到过这两个词,独孤想起进入游戏前,系统专门为这两个词做过注解,应该是很关键的信息还是要关注一下。
同时,独孤猜想,以游戏的习惯,玩家的身份总是相对统一的,这样才方便保证游戏公平性,今天是游戏开场的日子,突然来了一大批奴隶,玩家或许会出现在这一批奴隶之中。
广场上充满喧闹的吆喝声,各种摆摊的,卖艺的,乞讨的,找活计的,热闹非凡。
但人最多的地方还是买卖奴隶的市场。
奴隶皆满身脏污,男的光着上身,只腰间围着一圈粗麻布,女的稍微好些,穿着衣服,只是衣服破损不堪,只能堪堪遮蔽身体。
他们手脚绑着粗黑的锁链,用木头笼子关着。有的一个人一处,有的几个人一处,标价也各不相同。
这些人并不像是从小被奴役惯了了的,除了身上脏了点,其他都和普通人差不多。被关在笼子里,有点缩成一团,躲避着来往的视线。
有的警惕地看着周围,被人看两眼就要恶狠狠的瞪回去。还有一些闹个不停,大声吆喝,踢笼子,想要逃出来的,会被看管的人甩鞭子,或者用脚踩着头,狠狠地训斥。
毕竟不听话的奴隶可卖不出好价钱。
独孤本能地感觉有些不舒服。身为一个现代社会,三观正常的年轻人,他自然无法接受这样把人关在笼子里,像牲口一样买卖的行为。
大叔却像是很习惯这样的场合了,一边挑选一边跟他讲解着:“奴隶每三个月来一次,最好的一批要留给圣人,剩下的里面要赶快挑,动作慢了,就剩一些老弱病残了,不禁用的。”
他说话的口吻仿佛不是在形容一个人,而是在形容一只拉磨的驴子。大叔很快选中了一个矮胖壮实的女奴,独孤却迟迟没有做决定。
“刚刚有两个挺敦实的小子就不错,你怎么没看上?我跟你说,眼光也别太挑了,奴隶嘛,能干活就行,又不是娶媳妇,用不着相面。”
“叔,这么多奴隶都是从哪运来的?”独孤转过身问。
“西边打着仗呢,战败一方的人成了俘虏,家里没人来赎就只有当成奴隶卖了呗。”
“以前没有这么多,南边山里一些没饭吃的人家会卖几个孩子出来,年龄小的还得先养着麻烦。最近倒是好了。”
“战争不会打过来吗?”独孤不能理解大叔对于战争的看法竟然是:可以有更多成年奴隶以供驱使。明明看起来也是一个敦厚善良的老实人,说起奴隶的口吻却仿佛谈论猪狗一样。
“当然不会,这里可是秩序之城啊!”大叔眼里扬起一丝傲然之色,一拳擂在独孤肩窝:“任你是再强大的军队,都无法攻破我们的城市。我们有幸成为秩序之城的公民自然不用担心受那份苦。圣人会庇护我们的。”
原来是地域歧视。
独孤敷衍着点点头,目光却飘向里面的一处。
一个高大的男人懒懒地靠在笼子里,流畅的肌肉线条彰显着充盈的力量感,一双笔直的长腿踩到笼门出,膝盖被栏杆硌出两条红痕。
男人脸上沾满泥污,看不清长相,但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却仿佛透着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独孤的方向。
“于……”独孤把差点喊出来的名字咽回肚子里,指着于渊的方向问大叔:“他也是奴隶?”
大叔忙拉回他的手:“别乱指,那种可不是咱们能买得起的,你看他笼子上的标记了吧,那是这一批里面最好的几个货物,要留着给圣人的。”
没想到大叔话音刚落,一个奴隶贩子却紧跟着凑了过来:“小兄弟对他有兴趣?你要真想买,我给你算便宜点也行。”
事出反常必有妖,独孤孤疑地看着奴隶贩子:“不是留给圣人的货物吗?”
奴隶贩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嗨,这个路上磕坏了脑子,傻了。索性这一批里面高质量的奴隶不少。虽然这个是极品,但也不能送个傻子给圣人不是?这样,你要真想要,我便宜算你。别看脑子不好用,就这个身板,干点体力活还是能行的。”
傻了?
独孤一懵。第一反应是游戏捣鬼。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这关玩家初始身份是能力,已经算是劣势开局了,但能够直接接触圣人,应该是更快开启剧情,也算是一种补偿。
如果再加上失忆,或者是一些影响智力的设定,那游戏难度未免太高了些。
另外奴隶贩子刚刚说其他还有不少高质量的奴隶,看来其他玩家并没有出现身体或者智商残缺的情况,游戏不可能只针对于渊一个人才是。
那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成了傻子呢?总不能是装得吧?游戏里装傻子,图什么?不想去圣人那里?
独孤怀疑地又朝于渊看了一眼。对方竟突然“咚”地一身朝他这边扑上来,脸撞在栏杆上也不知道疼,还拼命往外挤着。
那动静太大,吓坏了不少顾客,都小心地绕开了这一圈。
“闹什么!”小贩毫不客气地抽了一鞭子过去。于渊竟也不知道闪躲。后背上顷刻间出现一道血痕。
他疼得眼里快速聚起水雾,眼睛却是一转不转地盯着独孤,讨好地笑起来,嘴里喊了声:“哥哥。”
独孤感觉心尖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不算很疼,但酸酸的,难受的厉害。
时隔九个月未见,没想到再遇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独孤发现,就算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就算对方的脸上抹满脏污,不复昔日俊美,他依然会为对方那一声乖乖的哥哥,扰了心神,失了方寸。
“您买吗?”奴隶贩子小心地看着独孤,生怕他因为刚才的惊吓改变了注意。
“不了,我只打算随便挑个能干活的苦力,用不上这么好的。”独孤转开眼睛不再去看对方。杀手就在家里,把于渊买回去,不好解释。
“哦哦,那您这边走,我给你推荐个?”奴隶贩子引着人往旁边去。
独孤一迈腿却发现裤脚被人扯住了。
“哥哥。”于渊从笼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死死揪住独孤的裤脚,拽得很紧,把独孤裤腰都扯掉一截,手上的污渍蹭脏了独孤亚麻灰的长裤。
他眼神却软软的,半抬着头往上看着独孤,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又委屈。
“买呀,干嘛不买,堂堂光明神竟然沦落成了傻子,你把他买回去,他的性命就是你的,你随意打杀,都不算违背秩序之城的规则。你完全可以趁机杀了他,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脑海里的声音又吵起来。
“这么低级的圈套你也信?光明神平白无故成了傻子,摆明了是想趁机坑我,我才不上钩。”独孤拒绝得干脆利落。
“但万一他真傻了呢?”脑海里的声音充满不甘。
“在游戏里一个傻子玩家是什么下场?他要真是傻子,游戏里的陷阱够他死一百回,用得着我来动手?”独孤反驳得有理有据。
“总归是亲眼看着他死更安心些。”脑海里的声音叹气道,但总算是不再吵闹。
独孤不理他,抬了抬被于渊揪着裤脚的腿。没抬动,倒是差点把裤子扯破。
“松手。”独孤和别人吵架的时候信誓旦旦,但对上于渊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些没谱。于渊太擅长演戏,不愧是影帝影后养出来的孩子,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他完全没办法判断对方是真傻还是假傻。
“呜——”于渊瘪了下嘴,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另一只手也用力伸出笼子外面,手指捏得更紧,独孤甚至听到骨骼因为过分用力产生的咯咯吱吱的响声。
“小兄弟不好意思,这傻子之前挺安静的,不知道怎么就顶上你了。”奴隶贩子赔笑一句。又转身朝于渊呵斥:“松手!叫你松手!松手!听见没有!”
他说一句松手鞭子就落下一记,重重抽在于渊背上,不一会后背就肿成一片。
于渊却充耳不闻,死死抓着独孤裤脚,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独孤。
奴隶贩子上前去掰于渊的手,抓起一根手指用力向后别,一副不掰断不罢休的样子。
于渊疼得额头暴起青金,却执拗地大睁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独孤,可怜巴巴地哑着嗓子说:“哥哥,手疼……”
哪有这样的巧合,都傻了还能盯着我,真当是演偶像剧呢?再说不是不喜欢我么?
独孤越发觉得对方肯定是在装傻。不过这又是挨打又是假哭的,于渊倒也真是豁得出去。
别人或许不会同情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傻子,独孤却可以对着于渊满是泥污的脸,自动脑补出这张脸平时的样子有多惊艳,哭起来又会是一副怎样惹人怜惜的模样。
那双修长漂亮的大手该是用来敲键盘的,不该待在这样的泥污里,被生生折断。
独孤发现自己在被渣后,居然无可救药地心疼起前任来。
“算了算了,我把他买回去就是。”
独孤在大叔惊讶的视线里和小贩欢天喜地的声音中,花了普通奴隶三倍的价钱,买回于渊这个傻大个。
还要忍受脑海里的声音冷嘲热讽,问他是不是对于渊旧情难忘。
于渊倒是很开心,围着一张破布,光着大半个身子就像往自己身上扑。
“你够了!”独孤把人推开:“别靠我这么近,脏兮兮的。”
“哥哥。”于渊不往上扑了,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盯着独孤。配上被独孤还高半个头的各自,竟然也没什么违和感。倒是让独孤想起来小时候自己最喜欢抱的那个大个的毛绒熊。
独孤要用很大毅力才能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凶着脸说:“走吧。”
于渊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胳膊和腿上还拴着锁链,走了不多远,脚踝已经渗出了血。因为锁链沉重的缘故,他走得不太稳,身体左右摇晃着,身上围着的布巾松松垮垮欲掉不掉地跟着晃荡。
“穿上。”独孤丢过一件粗布袍子罩在于渊头顶。是刚刚从街边小贩手里买的。
但于渊手上有锁链,忙了半天也没把衣服穿好。
独孤叹了口气,动作粗暴地给人套上一副,又把胸前的带子系好。
于渊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毕竟一路都是跟奴隶呆在一起。但他特有的那种阳光的味道,仍旧被独孤准确地捕捉到了。
系着带子的手一抖,独孤不小心给对方系了个死结,心中烦躁更甚,蛮不讲理地对于渊吼:“别靠我那么近!”
于渊受惊一般往后退了两大步,乖乖站在原地,觑着独孤的脸色,像是在判断,这个距离是否可行。
等独孤转过身继续走,他又一颠儿一颠儿地追上来,仍旧维持着一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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