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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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管家的手微微一抖,这东西,不是云氏嫡系才有的吗?
承德侯府的大姑娘怎么会有。
“有人欠我一份人情,拿这个抵的。”柳明月轻声解释。
却不料阮管家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人情要拿这个来抵,莫不是家里的二少爷招惹了人家姑娘吧!
联想到前几日承德侯府大姑娘与荣亲王退婚之事,阮管家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是真的,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拿着东西禀报大将军去了。
镇南大将军此刻正坐在府里练武场的上首,边喝茶边看着云二被裴慎压着打,听闻管家说的话,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你说什么?承德侯府的大姑娘?”
话音刚落,就听见练武场上云二惨叫一声:“疼疼疼,裴慎,下手轻点儿,我胳膊都要被你拧断了!”
他这么一嚷嚷,镇南大将军顿时来火儿起来,怒斥道,“云霁,自己身手太差,怎么有脸要求别人下手轻点?以后上战场难不成也指望敌军对你手下留情?裴慎,别理他,就这么拧着,把这臭小子给我拧到我跟前来!”
裴慎却没有继续将云二压在地上,他先前听到那几个字,分了一下神,这才下手重了些。此刻他将云二胳膊松开,提着后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推了云二后背一把,顺势拍了拍他身上的土,与他一起去了大将军面前。
却见大将军将一枚眼熟的黑坠子拍在了桌上,质问云二:“云霁,你给我说说,这东西怎么会在柳大姑娘的手里。”
云二一脸懵逼地走上前去,拿起来端详片刻,连忙摇头撇清:“这个不是我的,我的那块好好的在脖子上挂着呢。”他说着还准备拽出来给镇南大将军看上一眼,但是被一旁的裴慎伸手拦住了。
“将军,柳大姑娘手里的那个,是我给的。”
裴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说出的话却恍若惊雷,砸得镇南大将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连连摆手:“裴慎,你不用帮云霁这小子说话……”
“真的是我。”裴慎抿了抿唇,复而抬眼解释:“我在来京的路上遇到了些麻烦,柳大姑娘帮了我一把,才得以脱身。只是当时我身上别无他物,只能将这个给她。”
镇南大将军沉默了一瞬,然后复而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裴慎的肩:“我就说嘛,你从漠北进京,人生路不熟,这么远的路程,霏儿怎么可能一点儿东西都不给你。不过你也真是,这种身份凭证都拿给别人,要不是老夫眼尖,看出来你这一身武艺是霏儿教的,你贸然上门怕是要被将军府的军棍给直接打出去。”
裴慎不说话,他知道大将军这是在人前给他留面子。
只是他在寻到镇南将军府之前,并不知道自家师父的真实身份。也不是没有想过,将那身份的凭证给了柳明月,要获取大将军的信任会变得多么困难。
只是当时那种境况下,那是他能弥补给柳明月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那这么说,在承德侯府救六姑娘的也是你了?”镇南大将军又想起一事,那日王府花宴,他担心云霁出去惹事,特意让裴慎近身盯着。
阮管家说云霁那天去了承德侯府,想必裴慎也一起跟着去了。
“是。”裴慎眉目微垂。
镇南大将军一边庆幸,自己的傻儿子没有去招惹承德侯府的大姑娘,一边又好奇,裴慎怎么会与那位搭上关系。
京中最近之事他也略有耳闻,知道那位大姑娘前些日子上崇安寺进香,却不慎从后山上摔下来摔伤了腿,回来后便与荣亲王退了亲。
裴慎只有那天能在京郊外遇上这位大姑娘吧。
他轻咳两声,“既然是你救的人,那想必承德侯府真正要谢的也是你,正好,大姑娘找我有事,你便与我一道去吧。”
说完又变脸一般冲着云二吼道:“不成器的家伙,赶紧给老子继续扎马步去。”
云二:……受伤的为什么永远都是他。
但自从他老娘过世以后,这府里再也没人帮他顶着将军的棍子了,不想挨揍,只能去练武场上继续扎马步。
裴慎手指微动,握紧了手里的剑,但还是冷静地拒绝:“将军,我如今只是二公子身边的护卫,没资格与您一道见客。”
“你这孩子。”镇南大将军难得回头瞪了他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霏儿既然选了你送回来,就说明你是她身边最可靠的。云霁小时候被他娘给惯坏了,我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别给将军府和五皇子惹事就成。让你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不是真叫你给他当护卫,是为了培养你们俩的情分。”
这样日后让裴慎接手云家军的时候,云霁也不至于有多大的意见。
毕竟早就被打服气了。
“是,裴慎明白了,谢过将军。”裴慎眉目微垂,不再争辩。他也不是不愿意跟着将军后面见客,只是觉得,今天的客人恐怕并不想看见他。
那边柳明月得了大将军愿意与她一见的消息,松了口气。
只是才跟着阮管家到会客厅,看到跟在镇南大将军后面走过来的男人时,刚松的那口气险些一下子提上来梗在胸口。
裴慎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哪里都能看见他。
柳明月气得咬牙,但当着镇南大将军的面,还是挤出了得体的笑容,“明月久仰将军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得见将军一面,想与将军聊一聊宫内之事。”
她说完便挥手让寒霜退了出去。
镇南大将军见她屏退了下人,思索片刻,也吩咐了一声,于是屋子里伺候的两个丫鬟分别给他与柳明月上了茶,便也跟着退了出去。
一时间会客厅里只剩下他与裴慎,以及柳明月三人。
柳明月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镇南大将军身后的裴慎,细眉微蹙,这才几日,大将军就如此信任裴慎了?自己已经说了是要商议宫中之事,竟然还让他继续听着。
不过她作为外人也不好开口让裴慎出去,前世他便是五皇子登基后的心腹之一,谁知道跟镇南将军府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所以柳明月只抿了抿唇,道:“将军,我就不与您兜圈子了,圣上有意让贵妃娘娘过继皇子到膝下养着,但是娘娘觉着,与其过继其他皇子,不如代为照看五皇子殿下。您是殿下的外祖,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柳贵妃?”镇南大将军有些意外,他时常入宫看望外孙,自然清楚圣上对柳贵妃的宠爱程度。
他甚至庆幸过,幸亏贵妃无子,否则五皇子在宫内的位置恐怕更加尴尬。
只是……
“老夫不会让五皇子管其他人叫母亲的。”镇南大将军声音沉了几分,当年让长女入宫为后,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
又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把别人当做母亲。
“不会的,将军,我说过,娘娘只是想代为照看五皇子,您毕竟在宫外,即便一月一次,又哪里能时时刻刻关照到殿下呢?可娘娘不一样,她在宫内,没有孩子,却有圣宠,她不仅能照看好殿下的衣食住行,还能让殿下多一些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柳明月顿了顿,“德妃的大皇子已经十三了,有些事再不急就晚了。”
“咚——”
镇南大将军听闻此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他缓缓抬头,认真打量起对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语气略沉:“你可清楚你在说些什么?”
“将军,明月很清楚。这件事儿,只要您首肯,我承德侯府上下,必将全力支持。我弟弟珏哥儿自幼聪慧懂事,又正巧与殿下同岁,如若您不嫌弃,明日便可向圣上推荐,去做殿下身边的伴读。”
“你说的我都信,但是……”镇南大将军眯了眯眼,“贵妃要忙于争宠,她能分出多少心思照看孩子?如今五殿下刚开始跟着太傅读书,若是学业上稍微松散一点,那这辈子都难抓的起来了。”
柳明月心底咯噔一声,她没想到镇南大将军抓到了一个被她忽视了的点。
她脑中飞速转动着,忽然想到了一事儿,渐渐镇定下来:“我可以入宫长住,替贵妃盯着五殿下与我弟弟的学业。”
前世她也不单单是靠着这张脸,才被定为荣亲王妃。无论是书画,还是琴艺,又或者下棋对弈的水平,她在满京贵女之中,都是佼佼者。
十年过去,虽然技艺上多少有些生疏,但盯着两个孩子学习,应该不成问题。
镇南大将军微微蹙眉,他作为武将,极少关注这些,但这位承德侯府大姑娘确实名声在外,连他也听说过几分,她愿意亲自去盯着五皇子的学业,那倒真的比找个负责的宫人盯着要靠谱得多。
但是想了想,镇南大将军还是摇头:“不行,老夫还是不放心。”五皇子的寝殿附近,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安插了不少人手,以保五皇子的安全。
若是忽然让五皇子搬到贵妃宫里去住,安插人手可没那么容易。
“贵妃宫里老夫插不进手,若是五皇子被有心之人暗算……”
只镇南大将军这回还没有说完,他身后的裴慎忽的开了口。
“将军,您先前提过,御前侍卫有位置可以将我安插进去,有我在宫里接应的话,也不必太过担心五殿下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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