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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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上来了,你自己走回去好了!”
柳明月甩下马车帘,将裴慎拦在外面,没好气地道,然后自己在马车上找位置坐了下来。
马车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便听见有人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裴慎似乎真的徒步走了回去。
柳明月听着这声音有一丝坐立不安,她咬着唇坐在位置上,想要打起帘子喊裴慎回来,可刚刚才将狠话放出去,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就在她犹豫时,外面忽然一声鞭响,车夫已经将鞭子抽在了马臀上。马匹仰天嘶鸣,然后便抬起前蹄,拉着马车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什么?
这就回去了?
柳明月心下一急,连忙朝着外面的车夫喊道:“等等,停一下马车!还有人没上来!”
她生气归生气,但是总不能让裴慎真的从这里走回去。
这里离新宅并不算近,这么远的路,就算裴慎吃得消,她良心也过不去。
柳明月开口之后,便做好了急停之下要摔一个踉跄的准备。
她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坐垫,但是这一回马车车夫驾车的技术似乎提升了不少,直到马车停下,她都没有晃动一下,而是一直稳稳地坐在原来的位置。
柳明月松了口气,这才起身站起来,将马车帘打起。
“你调头,回去接一下裴……”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便随着入眼的背影卡在了柳明月的嗓子中。
“接谁?”
坐在车厢外的裴慎转过身,一双漆黑的星眸抬起,与柳明月双目相对。
柳明月僵在原地,手里的马车帘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真的是!为什么要心软!
谁能想到裴慎根本就没下去,下去的人是车夫,而裴慎则顶了车夫的位置一直坐在马车上!
柳明月对于自己先前叫停马车的行为懊恼无比。
这样一来,好像她嘴硬心软,多关心裴慎似的。
她才没有!
她只是怕自己让他走回去,被别人知道了,背后把她骂成筛子。
柳明月被自己的行为给气到了,重重甩下车帘,又重新坐了回去。然后这股气便一直憋着,直到回到府里,都没有再与裴慎多说一句话。
寒霜一看柳明月冷着脸回来,便知道自家姑娘又处于气头之上。
她本以为姑娘与姑爷成亲了会好些,没想到她俩之间还是动不动就要闹一场脾气,当然,每次发脾气的都是自家姑娘。
春莺还从未见过姑娘这样,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连伺候晚饭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但是等到晚上给姑娘梳洗沐浴完,见姑娘气仍然没消,不肯搭理姑爷半句,不免替姑娘担忧了起来。
“寒霜姐姐,你说这都一整天了,姑娘怎么还在与姑爷生气啊?”
这睡一张床的人,若是脾气不合,夜里会不会打起来啊。
春莺听人说过夫妻在床上打架,不知道是不是指这个意思。
就姑娘那小身板,哪里打得过姑爷啊。
寒霜也不是没有劝过柳明月,毕竟明日就是回门之日了,若是她还继续与姑爷生气,恐怕二房的看见了要笑话。
可柳明月今日却是软硬不吃,打定了注意一声不吭,无论寒霜与春莺说什么,她都只冷着脸翻看手里的书。
她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光听这声音,便知她心情很是不好。
“明日要回门,还需你们两个早起收拾准备,都别在这儿耗着了,先回去休息吧。”
裴慎不知什么时候从浴房里走出来,他一直远远站着,看着寒霜与春莺各自哄了柳明月半天,也没见她神色缓和半分,便知道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只能自己想法子去处理。
寒霜与春莺听见裴慎的吩咐,互相对视了一眼,一齐低低应了一声,然后一起退了出去。
裴慎见柳明月对此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便还像昨日一般从嫁妆箱子里抱了一套被褥出来,铺到了床榻前。
可才铺到一半,柳明月手里的书就丢了下来。
裴慎将书捡起,刚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床上又丢了一个枕头下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弯腰去捡,这回好了,直接踩下来一双玉足,不让他继续铺平被褥。
“柳明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慎半跪在地上的被褥上,抬头看向柳明月。
柳明月本不想与裴慎说话,只是她再不出声,这个人今日又要在房里睡下去了。
“我只答应让你在房里睡昨日一天,可没有答应让你今天继续睡。”
“嗯,我知道。”
裴慎唇线微抿,黑眸垂了下去,“我也不是真的要留这里,我只是想与你说话。”
柳明月的双眸微微睁大,她想过裴慎可能会说的多种借口,比如客房还没打扫好,又比如明日要回门之类,被府里的人知道了不好。
她甚至在脑海里提早想好了要如何将他的借口都给堵回去。
可柳明月万万没想到,裴慎居然说,只是想让自己与他说话。
那……他的目的岂不是已经达成了?
柳明月气自己沉不住气,要与裴慎说话,可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说,裴慎说不定真的要在房里睡下来了。
裴慎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地上起来,将地上的铺盖慢慢卷了起来,证明自己不只是说说而已。只卷到一半时,顿了顿,等柳明月将双脚缩了回去,这才继续。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睡在一间屋子里,我过会儿就去客房。”
裴慎将被褥和枕头叠好放在椅子上,留着过会儿搬走,然后这才看向柳明月:“只是走之前有一事我想弄明白,你今日从贵妃处出来,便在跟我生气。”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跟我生气。”
连寒霜和春莺都哄不动她,裴慎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哄起。
只能先弄明白她生气的原因。
柳明月没想到裴慎会直接问,她别开脸,生硬地回答:“你自己不会猜吗?”
裴慎眉心微蹙,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因为我没有听你说的从宫门处走回来?”
柳明月听了这句,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过分?真的会让你走回来?”
她当时果然不该喊马车停下。
“不是。”裴慎虽然还没弄明白柳明月生气的原因,但是知道自己此刻又说错话了。
他抿了抿唇,有些话嘴里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我只是担心,我在你面前做什么都是错的。”
柳明月长睫一颤,手指紧紧抓住床沿。
她已经在努力习惯这个人的存在了,她甚至没有先前那么讨厌他了。
但是直接被裴慎这么点出来时,柳明月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最灰暗的一面仿佛被裴慎给窥见。
裴慎没有说错,他在自己眼里,有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
自己与他生的气,很多时候也都是莫名其妙。
甚至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缘无故,冤枉至极。
只是因为自己绕不过前世那个弯,所以便将回忆里所有的苦楚,不甘,与愤怒,都迁怒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除了他以外,她不知道还有谁能接受自己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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