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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光晕有些朦胧,柔和地笼罩着两道肩并肩的身影。
黑色乱发的那一道身影不断发出叭叭叭的连篇抱怨,而酒红色头发的那一道身影则时不时点下头,或接下一两句简单的句子。
太宰治永远是比织田作之助能说会道的那一个,两人也从不会因为这种话多话少的不对等关系而感到厌烦。
但是因为缺少一个懂得吐槽的坂口安吾镇场子,这聊天就越聊越漂移。
太宰治一开始还能实事求是的说一些言之有物的东西,到后来就信口开河,开始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
“织田作,我前段时间从一个叫梶井基次郎的家伙身上发掘出了做饭的才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做实验和做饭似乎是一种事情。你想,这两件事一开始都要准备器具和材料,然后处理材料,放入器具,混合搅拌,有时候则需要用火烤,整个过程都是一步一步的进行,需要控制时间、比例、分量、火候,保持卫生。不是完全一样吗?”
红发男人思考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的确,所以那个叫梶井基次郎的人是一个实验员吗?”
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下巴:“也可以那么说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制作豆腐的时候让他帮忙了,想试试他的做饭天赋。”
“结果如何?”
“完美!我觉得他甚至可以完全学到硬豆腐的制作精髓,然后把硬豆腐发扬光大,我还想到了要怎么命名,那就是‘铁齿铜牙硬豆腐’!你说要不要现在就去注册商标呢?”
红发男人看了看天色:“现在有些太晚了,还是明天吧。”
“说的也是。”太宰治连连点头,“但你说如果放到商店里售卖,有人购买后磕掉了牙齿想索赔该怎么办?”
“一开始就稍微制作得软一点?”
“可是那样会失去精髓,铁齿铜牙硬豆腐就名不副实了。”
“的确是这样。”
太宰治开朗得笑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哦,就是到时候打出说明,告诉大家要索赔就去找梶井基次郎,而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豆腐配方,完全是无辜的。不过这样一来,大家如果想要称赞豆腐好吃,那些赞誉就没办法传达给我了。”
红发男人试着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么我以后听到了谁在称赞铁齿铜牙硬豆腐,就把那些话转达给太宰吧。”
“不会觉得麻烦吗?”
“不会的。”
太宰治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长屋已经近在眼前,里面的灯光亮着,说明孩子们都还没睡。
因为天黑之后街道上变得安静了许多,所以在外面就能隐约听到长屋里孩子们吵闹的声音。
太宰治眯起眼睛,像猫咪感到惬意那样偏了偏头:“真好啊,织田作,我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像是幻觉一样,也许哪天一觉醒来就会破碎掉。”
“不是幻觉,也不会破碎掉的。”红发男人肯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如果太宰你不希望这个世界破碎的话,就一定不会破碎。”
虽然这话说得太满,像是在吹牛,但红发男人几乎迷信一样的信任着太宰:“你想做的事情总是会成功,我无法想象太宰失败的样子。”
满头蓬乱黑发的男子愣了愣,唇角微颤着,一瞬间似乎要哭出来了,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又嘻嘻嘻的笑,好像个没心没肺的傻瓜。
你在胡说什么呢?织田作,我失败的样子你明明就见过啊。
我想要救你,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你,可最后你不还是躺在我怀里死去了吗?
“你说的太对了,织田作,我当然不会失败,无论再困难的事情,只要我想做就肯定能做到哦。现在这个世界都还好好的,说不定就是我在背后偷偷努力的成果啊。”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回事。那满含着欢快之意的话语里究竟藏了多少复杂情感,其实是说话之人自己也无法分辨的。
红发男人低着头,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因而错过了那个太宰调整表情的短暂瞬间,只是用耳朵听到了善于装模作样的傻瓜在装模作样的自吹自擂。
乐颠颠的傻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傻,还抬起手拍了拍红发男人的肩膀:“所以说真好啊织田作。但不管怎么想,还是你比较幸福。”
红发男人伸长手臂把钥匙塞入锁孔:“为什么?”
“因为我还得兢兢业业的当港黑首领呀,森首领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想当初还夸下海口要给我毒药助我自杀呢,结果自己却在世界线的变动里得急病死掉了,当时港黑全乱套啦,如果不赶紧抓一个新首领出来说不定会引发全横滨规模的动乱,变得血流成河,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迫不得已上位的。”
说着,太宰治欢快的语调柔软下来,仿佛是在低吟浅诉:“所以织田作,关于那个去救人一方的约定,我没有做到,真的很对不起。”
“喀嚓。”
门打开了。
红发男人拔出钥匙,回过身看向太宰。
太宰治摆出乖乖承认错误的表情,用祈求原谅的眼神看着织田作,鸢色双眸湿漉漉的,像极了可爱的小动物。
红发男人语调平平地应了一声:“嗯,我不会怪你。”
大大的笑容立刻覆盖掉了那个装模作样的卖萌脸:“太好了!织田——”
“太好了!织田大哥你回、来……来了……”难得一次特别积极,听到门锁响就冲到家门口想要喜迎父上大人的真嗣浑身僵住,瞪着太宰治张口结舌。
他像是站立不稳那样浑身摇摆,晕倒在地之前忽然扯开嗓子尖叫一声:“活尸来了!”
霎时间,就像在噼里啪啦的柴火堆上倒下去一大盆冰水,只剩一片刺啦啦的云雾蒸腾。
房子里原本喧闹的声音基本上都收住了,以至于纸片人原本比较细小的叫嚷声听上去都清晰起来。
“你居然真能吃醋昆布!凭什么啊!你不也是纸片人吗?”纸片人坂田银时目眦欲裂,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而神乐则“喀嚓喀嚓”嚼着醋昆布,同时鄙夷的看着银时:“所以我早就说过我能吃,这可是我的固有人设,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那我呢?我的固有人设是爱吃甜食吧!”
“不,你的固有人设是糖尿病阿鲁。”
“我还没有得糖尿病呢喂!医生只是说比较危险而已喂!我当然会好好注意的啊喂!你这家伙是见不得我好吗喂?!”
红发男人在这怎么听都很亲切的争吵声中走进屋里,看到了一屋子乱糟糟的场面。
有的孩子脸上挂着纸条,画着小乌龟,似乎是游戏输掉了的惩罚项目。
有的孩子不小心碰撒了水杯,正掩饰性的用袖口遮挡,结果把袖口也给弄脏了。
有的孩子将彩纸剪成了一堆碎屑,似乎是想剪窗花但失败了。
有的孩子正效仿锖兔,也想自己削一把趁手的木刀出来,而且看上去进度还不错,在一大堆木屑中已经能大致看到刀剑雏形了。
两张纸片人则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埋住了。有缩印着漫画的纸张;有醋昆布袋子;有手工制成的迷你小衣服小鞋子;还有彩纸折出来的小纸帽和小纸船。
看样子两位万事屋的朋友和孩子们相处得很不错。
红发男人想了想,恍然大悟:“是在开派对吗?抱歉,突然回来打扰到你们了。”
孩子们这才回想起来,他们原本就是借着“庆祝织田作之助铁树开花想恋爱了”这个理由在嗨玩,结果玩着玩着反而忘记这茬了。
原本忘记了也没什么关系,只要等织田作之助回来,大家当然就能回想起来,然后第一时间询问进展。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织田作之助居然把活尸直接给带回家里来了。
幸介瞪圆了眼睛,有点吞吞吐吐:“他……是要在家里常住了吗?”
是要同居吗?这进度也太快了吧!不是说今天刚刚开始考虑恋爱问题吗?接下来难道是要闪婚的节奏吗?
红发男人看了看太宰,从太宰的表情里读出答案:“不是要常住。”
“这样啊。”幸介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带回家过夜而已……而已个毛线啊!织田大哥你这么强,我长大之后的压力会很大啊!
虽然我早就认定织田大哥你强无敌,但是你强得这么非人类,我很难追上你的脚步的!
不行,我可不能轻易认输,我以后也要在一天之内完成强吻告白确认关系带回家过夜这一系列步骤!
幸介暗暗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感觉整个小宇宙都燃烧起来了。
红发男人显然无法猜出这孩子内心丰富的世界,就十分淡然地和大家打了招呼:“不打扰你们了,继续开派对吧,但是声音可以稍微小一点,也不要睡太晚了。”
他把太宰治往卧室里领,太宰治走到门口并不直接进去,而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回过头对孩子们发问:“我能问问吗,为什么我是活尸呢?”
他完全记住了刚才真嗣脱口而出的惊叫。
孩子们发起抖来。因为太宰治笑眯眯的样子太可怕了,像是童话故事里笑着接近小红帽的狼外婆,特别的恶意满满。
“太宰。”红发男人无奈了。
太宰治赶紧一个小跳跳进卧室里,乖巧地关上门:“我知道啦织田作,我就是吓他们玩玩嘛。”
他又好奇的凑到书桌前,指着上面摆放的本子问道:“我可以翻翻看吗?上次看到的时候其实就想翻开看啦。”
“可以,但是没什么好翻的,因为我还什么都没写。”
太宰治伸手翻开,发现的确是什么都没写。
“哎呀,织田作……”他停顿了一下,“有句话我之前没有和你说,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可能不配说,但是现在想来,说不定我是有资格说的。”
“是什么话?”红发男人问。
太宰治露出了郑重的表情,他用手指轻柔的在书脊上拂过,双眼则一瞬不瞬的盯着红发男人,一字一句清晰道:“织田作,我认可你有写书的资格。所以听我的,去写吧。”
这话一点逻辑都没有,实在无趣的很,但是作为一个被强吻了的人,随便说说也是可以的吧?
红发男人难得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太宰郑重的目光中缓缓点头:“好。”
太宰治嘿嘿乐了:“那好,你现在就坐下写吧!我就躺在你的床上监视,搞快点!”
说着就真的躺下了,还摊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态度自然极了,好像这床本来就是他的一样。
他把鼻子嘴巴都盖住了,只露出两只闪亮闪亮的眼珠子,如同两台架设在监狱上空的探照灯,催促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传出:“快呀!”
红发男人别无他法,只好坐到桌前拿起笔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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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幸福了,我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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