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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吃饱饱了,捧着幸福的小肚皮笑咪嘻嘻的离开了。他若是再胖上几分,大概会像个小福娃。

织田作之助等在夫妇善哉里,很快就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他单方面的老熟人——坂口安吾。

在夫妇善哉暖融融的灯光下,坂口安吾后退的发际线看上去更醒目也更凄凉了,并且眼底的青黑色十分严重,一副要不了多久就会猝死的可悲架势。

“你好,我是坂口安吾。”一脸死相的学者派头的男人伸出手来。

“我是织田作之助。”红发男人小心翼翼与之握手,生怕手一重眼前这人就要当场去世。

大概是这担忧的心情表达得太露骨,坂口安吾“啧”了一声,从口袋摸出一管提神剂,熟练地打开并仰头倒进嘴里。

“这样就可以了。”他说,显得毫不在乎。

红发男人肃然起敬:“安吾,你辛苦了。”

“我们有那么熟么……”

坂口安吾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就直入主题:“这家店暂时改造成了安全区域,但时间有限,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织田先生,横滨存在着一本空白的【书】,是在上面书写文字后,只要满足合理性就会实现的奇迹之【书】,它原本一直处在封印状态,但是在三年多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三年多……”红发男人下意识重复。

这太巧合了不是么?自己记忆出问题的那个时间节点,在这世界上恰恰就是三年多。

坂口安吾沉声道:“异世界人不断出现在横滨,就是从【书】消失的那一刻开始的,我们有理由怀疑【书】一直维系着这世界的本源。而这三年多来,世界的壁垒出现了裂缝,并且今后将越来越严重。”

他顿了顿,又道:“根据合理推断可以这样认为:我们生活的世界正在丧失稳定性,如怒浪之中的帆船,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红发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搏动起来。

这种概念上的事情其实听起来很宽泛,他本不该有什么特殊感受的,就像他从来看不懂狗血言情剧。

但是,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告诉他:就是这样,这个世界正是如此。

一股寒意深深的侵入了他的大脑,激得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坂口安吾探究地望着红发男人:“织田先生,我是奉命来向你询问异世界情况的,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私人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你问吧。”

“你觉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书】就是港黑首领太宰治弄走的,他的目的是毁灭这个世界。”

比刚才的情绪更巨大的、荆刺一样锋利的阴影,向着红发男人的心头落下。

——

“首领,蝴蝶文学的时透先生带到。”一位港黑成员恭敬通报道。

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发呆的太宰治立刻回复:“请他进来。”

于是一位打扮得像个樵夫,有一头造型奇特的长发的男子,满脸不快地走入了首领办公室。

他仿佛是隐含着怒火一样,左右打量了一遍办公室的装潢,但就是刻意不正眼看太宰治,只冷冷道:“连窗户都没有吗?六面漆黑,还真像是老鼠的地穴。”

“放肆!”中原中也怒了。

太宰治赶紧安抚:“别激动啊中也,时透先生的脾性我们请他来之前就调查到了,这次可是要和时透先生谈正经事的,中也你这样会导致交涉失败的哦。”

中原中也撇撇嘴,一脸不爽的后退两步,那意思是:“你们谈吧,我一句话都不多说了。”

但是被港黑首领以礼相待的客人丝毫不领情,还扬起了一边眉毛:“我可不认为一家文学社跟港黑能谈成什么事情,帮你们写吹捧黑色世界的软文吗?”

这话语可太有攻击性了,但太宰治只是宽和的微笑:“还请时透先生不要这么说啊,老鼠的地穴能有什么值得吹捧呢?里面可全部都是腐臭的气味,若是放到太阳底下暴晒,谁见了都会赶紧躲开的。”

如果有人认为简单的言语攻击就能冒犯到港黑首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黑暗中帝王一般的男子别看外表纤细,浑身君临黑暗的气势却能压得人直冒冷汗。

今日被请来做客的时透先生就是强行挺直了腰杆,才没有在这气势下大汗淋漓低头的。

因为港黑首领自黑的话说得太狠了点,时透一时想不出更狠的台词,而且也因为对方莫名其妙的自黑感到不安,张了张嘴便只能吐出一个疑问:“那不然是为了谈什么?”

太宰治侧头对秘书道:“小银,麻烦拿给他。”

干练的女秘书立刻双手端起一个文件袋,传递给时透。

“这里面是小说的书稿。”太宰治笑道,“嘛,当然不是我写的,我毕竟是个首领啊,整天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有精力写书,这个其实是我朋友写的,可以麻烦蝴蝶文学帮忙出版吗?”

时透接过文件袋,掂量了一下感受分量:“我们可不是随便有一沓写了字的纸就会出版的,你以为出版是过家家吗?”

太宰治不笑了,他向前倾斜身体,那种叫人不安的气质就更突出了:“时透先生,你都还没有打开看过呢,这样就下断言可太令人难过了。”

时透的额头上渗冒出冷汗,但他咬住牙一声不吭,不愿意在这个危险的港黑首领面前低头。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小会儿,太宰治忽然向后靠进了椅背里,表情也重新变得轻快。

“好啦,时透先生不用这么紧张,我当然是对蝴蝶文学有所了解,并且认为这份稿子的质量符合要求,才会将身为收稿编辑的你请来的。”

太宰治把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换了个舒服放松的姿势:“蝴蝶文学,两年前成立,成员只有寥寥数人,却仅用半年就在横滨站稳脚跟,如今已经颇有发展,大体上偏好贴近生活、富有意趣的短篇故事,但也曾出版过探讨善恶、富有哲思的幻想小说,是一家有思想、有追求的创新文学社。”

时透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道:“难得你这种大人物会记住无意义的微末小事。”

“才不是小事哦,我也记得业界对时透先生你的评价。

“他们都说你是个冷淡的人,从来只做分内之事,就算有一天路上遇到快要饿死的小猫,也绝不会心生怜悯出手相助。

“你时常强调‘被选中的人’,如果一位作者被你定论成了‘不被选中’,你就会把这位作者的全部文稿拒之门外,哪怕将因此错失很多机会也没关系。

“其实我个人倒觉得,你是巴不得大家都讨厌你,你正是要用这种方式自我惩罚。因为你心中有愧,对于你失踪的弟弟——”

“别再说了!”时透满脸都是被冒犯到了的怒火。

他青筋暴起,目眦欲裂,一下子连对于港黑首领的畏惧都彻底战胜了,上前一步揪住太宰治的衣领,嘶声低吼道:“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那好。”太宰治平淡的点了点头,抬手不紧不慢的搭在了时透腕上。

也不知道具体用了什么巧劲,就轻轻松松帮衣领摆脱了桎梏。

那双似乎洞悉了一切的鸢色眼睛里既没有风浪,也没有海潮:“我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话:‘我交给你的这沓文稿的作者,正是一位被选中的人,他注定会成为名作家,我只想拜托蝴蝶文学将这个过程稍微加快一下,因为我有些赶时间。’总之,谢谢了。”

时透走出港黑大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他认为这是由于大楼里面太黑,而外面正是阳光明媚的午时,所以造成了眼部不适。

阳光落在他的长发上,让他发冷发僵的身体一下子暖和起来。

他拿起文件袋,又掂量了一下,有一瞬间很想投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他早就不是能够随便意气用事的小孩子。

港黑首领的话语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选中”、“有愧”、“弟弟”……一声声像用钉锤把钢钉敲打进他的心脏。

一开始港黑的人出现时,他以为是要收取保护费,但交谈之后得知是想和蝴蝶文学合作。

一个黑暗里的大组织跟一个阳光下的小小文学社合作?仿佛是在开玩笑。

他一丁点都不会相信,但港黑的人就堵住在门外,总要带走一个人交差,他就自告奋勇去了,还想过自己是不是无法活着返回。

其实如果死了他也能接受,毕竟现在的生命就是多出来的第二条命,他早就该死了。

但万万没想到,港黑似乎是玩真的。

注定成为名作家的人?他才不信。

远远的,还没走到蝴蝶文学的小楼,一个容貌异常美丽却面无表情的女人就迎了出来:“有一郎回来了?这边。”

时透赶紧跑过去:“琴叶夫人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好,不能乱走动的。”

“我哪有什么身体不好,是香奈惠和你说的吧,她只是对我操心过度了。”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语气轻轻的,幽幽的,像是一个失了魂的人。

时透哪里会信,反而伸手帮忙搀扶:“香奈惠大人只说您需要静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需要静养……其实是觉得我精神不好吧,但是我也没办法,毕竟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搞丢了嘛。”女人用幽灵一样飘飘忽忽的声音解释道。

这话时透没法儿接,他只好主动提起不太想提的事情:“琴叶夫人是担心我所以出来找我的?您知道我被带去港黑了?”

“嗯,大家都说那是横滨最大的一家事务所,他们是想把你挖走。”

“呃……这倒没有,他们只给了我一份稿子,说是注定成为名作家的人所写下的。”

“这样么,那就拿去和香奈惠一起看吧。”

“是,琴叶夫人。”

两人一起回到了蝴蝶文学的小楼。

那是一栋上下两层的小楼,挂着木质的“蝴蝶文学”匾额,门口种植了几株紫藤花,整体看上去十分秀美,古韵十足。

这是由蝴蝶文学的创办者——蝴蝶香奈惠在两年间带领寥寥数人,从无到有一手打拼出来的。

两人走过一楼的办公区,与正在忙碌着校对稿件的员工们互相点头致意,然后通过有些窄小的楼梯上至二楼,穿过障子门,进入一间宁静而清爽的和室。

正在思索什么的蝴蝶香奈惠仰起头来,对走来的两人露出了亲切温柔的笑容:“哎呀哎呀,有一郎回来了呢,我还以为有一郎已经厌倦了留在这里,打算加入更大的事务所打拼了。”

“才不是!”时透被说得窘迫,他也知道自己不声不响就跟着港黑的人跑了,这事儿做得不够好,白白让大家担心了,所以别别扭扭的垂下头不再讲话。

蝴蝶香奈惠温柔的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呀,我刚才有在考虑带着刀上门要人哦,但是又觉得有一郎肯定不是那种让人操心的孩子,所以才等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

时透立刻抬起头来:“香奈惠大人,是我错了!”

“嗯~这样不是很好吗?有一郎以后也要保持抬头挺胸的说话方式哦,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不可爱啦。”蝴蝶香奈惠笑眯眯地歪过头。

她有一双温柔的浅紫色眼眸,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就已经很温柔了,微笑起来更是温柔的不得了,整个文学社的人都为之倾倒。

大家绝不是肤浅的为美色倾倒,而是为那种强大的、仿佛可以保护一切的温柔而倾倒。

蝴蝶香奈惠身上披着一件色彩明艳的蝴蝶羽织,长长的黑发十分柔顺,左右各别着一只漂亮的蝴蝶发卡,即便只是坐着不动,也像极了蝴蝶仙子。

常有人说她独处时会化作蝴蝶,有旁人找她的时候才会显现出人类的伪装。

她就着歪头的动作,又看向了琴叶:“哎呀哎呀,琴叶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哦,很快就能彻底好起来吧?我可是一直都在期待着琴叶的笑容呢,因为琴叶天生就有一张适合开心大笑的脸嘛。”

幽魂一样的琴叶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空洞的山谷里自言自语:“我可能……再也笑不出来啦,因为我把我可爱的伊之助弄丢了啊。”

“琴叶别那么自责比较好哦,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伊之助才丢下他嘛,他一定不会怪你的。嘛,有一郎,你手里的文件袋是从港黑拿回来的吗?”

“啊,是。”时透恍然回过神,立刻双手将文件袋呈上。“我还没有打开过,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品。”

但没等他再多提醒几句,蝴蝶香奈惠已经开开心心的把文件袋打开了。

里面是一沓复印的手稿,完全没有什么危险品存在。

“我们一起来读吧~”蝴蝶仙子微笑着伸出食指提议。

半小时后。

时透把最后一段又反复看了两遍,才不情不愿的露出了有些呆滞的表情:“嗯……”

他说不出什么评价的话语。

实际上平心而论,手稿里面的内容的确挺符合他们文学社的风格,甚至排进文学社年度收到稿件中的前三名,似乎也合情合理。

蝴蝶文学还只是一家很小的文学社,全部收到的稿件加起来不足那些大文学社的零头,但就算这样,一篇稿件要脱颖而出也不是轻松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稿子质量本来就可以,直接按照正常流程投稿给我们不就好了?有什么必要把我叫去威胁一番。”时透越想越气。

蝴蝶香奈惠笑着安抚他:“那位不知名的港黑首领不是和你说了吗?希望可以赶时间,让作者早日出名,所以才会急切的把你叫过去吧,其实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干嘛把别人想得那么好。”时透不太乐意的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反驳。

他没法违心的指着这篇稿子硬说哪里不好,甚至下意识的回忆起来“被选中的”这个说法。

也许那作者真是天生写书的料吧。

只不过就算这篇稿子还不错,也远远没到世界第一的程度嘛,至少有一个缺点就非常明显——

“似乎没有写完。”琴叶慢悠悠地说。

这正好就是时透想说的。

蝴蝶香奈惠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呢,让我看看作者的名字,唔,织田作之助,但是却没写联系方式,哎呀哎呀,这就有点难办了呢。”

她笑着凑近时透,抬手在时透的肩膀上拍了拍:“可以麻烦有一郎试着找找他吗?如果能联系到并且要到后面的内容,可就太好啦~我很想看看那对夫妇后面的经历呢。”

“我知道了。”时透说,“我去找家侦探社委托寻人。”

说完就立刻离开了。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他还是会完成这个任务的。这不仅仅是出于对香奈惠大人的敬爱,更是出于一种隐秘的、同病相怜的情绪。

聚集在蝴蝶文学的每个人都失去了重要的亲人,正是这样的共性让大家走到了一起。

香奈惠大人也同样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多么粗长的一章啊!我真棒!自我满足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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