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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宰治来说,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一想就能得到答案。
比如,他为什么搞到了真的织田作?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是因为【书】啊。
织田作知道了现实世界的存在,说明织田作一定也接触了【书】。
太宰治多么庆幸自己刚才为了装逼,又坐回到椅子上了,不然这时候岂不是会头晕得摔倒在地?
“你知道现实世界。那么你一定也知道了吧?这里只是一个谎言的事实。”太宰治问道。
红发男人的计谋生效了。
只要这时候放出这么个重磅炸弹,太宰就一定会被转移注意力,也就不会再有心情去拒绝告白了。
“是的,我知道了。”红发男人一边暗喜一边说。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知道【书】的真相么?”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太宰治要很努力才能保持一个相对冷静的姿态。
他的精神都仿佛被假酒灌醉了,又被扔到狂风大作的悬崖边上,迷迷糊糊只想跌落,天旋地转。
关于【书】和世界的真相,是绝不可以被三人以上同时知道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变得不安定,会在【书】被使用之前就摇摇欲坠。
而这个世界,原本就已经因为【书】的封印解除,暴露出一个往内部掉外人的缺口,若再不安定一些,完全崩塌显然指日可待。
太宰治原本早就想好了另外两个知情人的人选,一个是中岛敦,另一个是芥川龙之介。
织田作不该知道的,织田作只要安心的写着小说、吃着咖喱生活下去就够了。
其实世界壁上的缺口太宰治一开始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主要奋斗方向是扩张地盘嘛,关注的重点是各个势力。
后来武侦秘密调查异世界人,太宰治也是慢了一步才知道,因为他不敢让人密切监视武侦,那可是摆明了告诉武侦“我在特殊关注你”的愚蠢行为。
等他察觉到的时候,蝴蝶文学都已经成立了,他是根据蝴蝶文学的特异之处才搞明白世界壁有一个缺口存在的。
当他发现织田作成真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缺口。
织田作一定也是从那儿落进来的吧?
太好了!
可现在事实证明并不是。
他只好不太抱期望的进一步确认一下。
他不知道,因为这个提问,织田作的情绪一下子绷紧了。
【书】的真相?
跟据了解,【书】是维系着世界本源的一个空本子,是无论在上面写什么,只要满足合理性就会实现的奇迹之物。
但是太宰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来,真相会如此简单么?
不,当然不会。
这一刻,织田作感觉自己已经隐隐约约把握到了那个边界——太宰为什么不去救人的一方?太宰究竟想保守什么秘密?
而现在,他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知道?可是他其实不知道,这太容易穿帮了,太宰只要接一句让他把具体真相讲出来,他就会卡壳。
说不知道?那太宰可要喜出望外了,接下来绝不会给他进一步逼问的机会。
必须做点什么,但是到底要怎么做?完全没有头绪。
幸好他已经拖延了足够久的时间,这个大问题不是出在他迈入首领办公室的一开始,不然就太致命了。
希望银时那一边,乱步那一边,以及安吾那一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拜托了,诸位,我不是个习惯团队合作的人,比起依赖他人我更愿意依赖自己。
但这次我会尝试相信大家,也只有这样太宰才不会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我会努力再拖最后一小会儿的,我和太宰就全靠诸位了。
一个念头突然钻入了红发男人的脑海,他来不及细思,直接上前两步走到太宰面前。
因为他是站着,而太宰是坐着,所以他接近之后就需要低下头去俯视。
他下意识在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上寻找发旋。
“怎么,又想强吻我啊?”港黑首领扬起眉眼问。
看来强吻的招数已经不好用了。
真不愧是太宰,相当难搞啊。
红发男人一把拉住了太宰的手,与太宰十指相扣:“跟我来。”
“?”太宰治茫然。他总是猜不透织田作,以至于现在都快放弃思考了。
而且……又牵住了织田作的手。
虽然有点矫情,但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安心。
还是挣开比较好吧?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妥当,但是舍不得,完完全全舍不得。
织田作说得对,距离他们初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了,可这整整半年他们彼此才见过几面啊?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太宰治被红发男人牵着手领出首领办公室,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阵冷风吹来。
太宰治因为出汗后背潮乎乎的,这下子冷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发现自己被领到了楼顶的天台上。
港黑大楼的天台是不存在护栏的,他早就看好了这个适合纵身一跃的风水宝地,在他精心设计的计划里面,最后的谢幕式就定在这里。
守卫哪去了?从首领办公室一直到天台,这中间应该会经过守卫啊?刚才为什么没有守卫来阻拦?
难道——
“太宰。”红发男人凑到了太宰治耳边轻轻呼唤,一下子就打断了太宰治的思路。
“关于【书】的真相,我大概不太清楚。”红发男人非常淡定地说,“是个不可以被太多人知道的秘密吧?我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但我还是很想知道的。”
太宰治觉得自己该松一口气,但他已经有点顾不上松这口气了:“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一定会死掉。”红发男人微笑起来,“所以呢,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来殉情试试吧?”
完成了殉情这个仪式之后,怎么都可以理解成恋爱关系成立了。
毕竟红发男人压根不指望太宰会说出“我愿意”三个字,那太崩塌人设了。
他此前和银时讨论过要如何与太宰确立关系,银时给出的提议是睡了太宰。
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昏聩到连这种馊主意都听取的地步。
所以他只能自己想。
如果拆解掉“殉情”这个词,指的不就是情人共同赴死么?
反过来说,只要殉情了,那就是情侣了!
他觉得自己这个逻辑无懈可击,但太宰却似乎被吓到了。
清秀的黑发男子脸上一片惨白,鸢色的双眸紧缩起来,触电一样向后一步,甩开了交握的手:“织田作!”
“嗯。”红发男人点点头,并随意的走到了天台边缘。
“你回来!”太宰治惊恐地伸出手,他刚刚还一把甩开了红发男人,现在又后悔到极点。
他企图拉住织田作,而织田作则踱着步子,踩着天台的边缘绕了过去。
“太宰,冷静点吧,你这样让我感觉我是在做可怕的事情。”
“难道不是?”太宰治不可置信的反问。
他要是早知道事情会稀里糊涂的发展到这一步,他一开始就不会靠近织田作了!
红发男人侧过头往下面看了一眼。
哇,好高,这里可是横滨的第一高楼,也就是说,他正从横滨的最高处向下俯瞰。
景色意外的很美。
他一眼就能看清曾经和太宰一起坐过的摩天轮、远方的大海和天边的薄云。
他又试着找了找自己的长屋。
两层小楼实在是太微小了,他认真找了一会儿才从一堆小点点里找出一个可能是自己家的点,也无法确认自己有没有找对。
但是这样也满足了。
“太宰,这半年你有透过窗户往外看吗?”
“没有。”
“没有啊。”红发男人只好无奈地叹息,他自己可是有好多次在卧室的窗前遥望港黑大楼,并且想象太宰会正在做什么。
不过无论怎么想象,出现在脑海里的太宰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总之,我不是要做可怕的事情,我是要引诱你。”
应该是引诱这个词吧。
虽然感觉用在这里不够恰当,但是暂时想不到更加贴切的词语了。
太宰治惶恐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有嘴巴吐出微弱的祈求的声音:“你引诱失败了,你快回来吧,你就算跳下去我也不会告诉你【书】的真相的。”
不愧是太宰,居然还能抓住问题的重心,知道他是为了这个。
不过这个也只是目的之一,现在机会难得,他可是真心想跟太宰殉个情,好快些坐实情侣身份的。
所以他只是果断地摇头:“这样啊,那我只好自己跳下去了。”
“织田作你疯了!!!”
太宰治的额角上青筋都迸了出来,这个惯会隐藏情绪的人失去了最后一点隐藏情绪的力气。
虽然他在指责织田作疯了,但其实是他自己气疯了:“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立刻毁灭这个世界!”
“你不是本来就要毁灭世界么?”
“我……我是希望你阻止我啊……”
晶莹的泪花突然从太宰治眼角落了下来,“啪嗒”一下狠狠砸碎在天台上。
红发男人的神智也差点跟着破碎了,一个恍惚就要失足掉下去,好在正巧有一阵大风吹过来托了他一把,帮他稳住身体。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选了一个昏招,也许相比起来,还是银时那个睡了太宰的提议更妥当点,可惜他已经没法回头重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叶夏沂水扔了1个手榴弹
雨世扔了1个地雷
一个亲亲!
最近的沙雕剧太好看了我上头了,我拼了命才码出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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