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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逢在扑到宁虞身上时神志已经不太清晰了,他只觉得周遭一片无边无际的寒冷,只有面前之人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真暖。”易雪逢伸出手抓住面前的温热之物,混沌一片的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

宁虞脸色难看至极,本来易雪逢扑到他身上他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账给扔飞出去,但是他手还没伸出来,就感觉到了面前少年身上的寒意——就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宁虞一言不发抬手朝着不远处的窗棂上一挥,一道结界骤然散去,房中冰冷至极的温度瞬间回笼,不过片刻,整个房中的冰霜已经开始缓慢地往下滴水。

易雪逢冷得已经开始扒宁虞衣服了,就算寒冷散去他身上也没多少缓和。

“我好冷。”

宁虞在看到切云时大概就知道这两个人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来他房里的目的是什么了,他一把扯过被解了半边的衣襟,沉着脸抓住易雪逢的肩膀让他站稳,但是只要一撒手,少年依然往他身上倒,扶都扶不稳。

宁虞面如沉水,拽着易雪逢将他放在榻上,冷声道:“出来。”

切云浑身一抖,在易雪逢衣袖里蠕动了半天,才艰难地爬出来,微微发着抖滚到了床沿。

宁虞冷冷道:“他来了多久?”

切云吓得几乎要吐血了,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艰难化为人形立在床边,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即使吓成这样,他也顾念着易雪逢,迟疑一瞬,小心翼翼道:“一个多时辰了。”

实际上才两刻钟不到。

宁虞斥道:“胡闹!”

若是在这如冰天雪地的房中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冻成这样也无可厚非了。

他嫌弃地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少年,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易雪逢身上。

见宁虞没有再怀疑,切云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难得见到宁虞这么对人心软,切云在原地犹豫半天,才露出一种壮士断腕的神色,抬起头故作镇定道:“剑尊,我……我的剑穗,您、您有瞧见吗?”

宁虞正在给易雪逢掖被子,闻言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有。”

切云一喜,立刻欢天喜地道:“那能请您还给我吗?”

他说着,掌心朝上地伸出双手合十眼巴巴地看着宁虞,这姿态同之前易雪逢求切云剑时一模一样。

宁虞看着他,偏着头手撑着脑袋,轻轻吐字:“不能。”

切云:“……”

切云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在面对失主的索要时,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不能”这两个字呢。

太不要脸了。

切云敢怒不敢言,只能试探着和他讲道理:“剑尊,您、您有所不知,这个是雪逢爹爹送给我的,若是爹爹在天之灵知晓我把他送的东西弄丢了,肯定会生气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切云突然感觉他方才那句“雪逢爹爹”说出口,原本已经恢复温暖的房中突然又泛起了丝丝寒意。

切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宁虞依然坐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神色,只是搭在一旁小案的手骤然握紧了。

他冷冷看了切云一眼,声音低沉:“你当真和你爹一样胆大包天。”

切云浑身一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爹自小到大乖巧又胆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易雪逢胆大。

宁虞冷漠的眸子盯着切云,将一把冰冷的剑硬生生看得浑身发寒,才用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开口:“我最恨你爹这一点。”

切云一怔,他竟然对易雪逢用恨这个字?!

宁虞手指轻轻在小案上一点,轻微一声响,切云不可自制地后退一步,骇然看着他。

宁虞道:“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切云一惊,死死握着拳,咬牙道:“你……”

他开始质疑自己的直觉,有些不能确信若是眼前之人知晓了易雪逢的身份,到底会不会对易雪逢不利。

他看着切云浑身发抖的模样,竟然勾唇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却没有丝毫情感,冷冰冰得让人脚底发寒。

“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让他……”

他还没放完狠话,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哆嗦着一把环抱住了他的腰身。

宁虞:“……”

切云:“……”

易雪逢大概太冷,神志昏沉,循着热意缓慢爬到宁虞身后,身体紧紧贴在宁虞僵硬的背后,两只手死死抱着他的腰,冰冷的脸颊还在后背胡乱蹭着。

他眸子失神,呼吸都是一团白雾。

“我冷。”他挣扎着想要往上爬,两只手已经摸到了宁虞的心口,终于被反应过来的宁虞一把握住了他的双腕。

切云尖叫一声,唯恐宁虞杀人灭口,立刻化成一团黑雾钻了出去。

宁虞咬牙切齿地转身看他,刚才那宛如大魔头的气势烟消云散,只有恨不得把易雪逢扔出去的气恼愤恨。

“林浮玉!”宁虞一只手将少年双腕抓住,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耐烦道,“醒一醒。”

易雪逢冷得浑身发抖,被制住不能往温暖之处贴,只能拼命仰着头往宁虞温暖的掌心蹭。

宁虞像是触电般缩回手,虽然被气成这样,但是还是拿他丝毫办法都没有。

只是在易雪逢将脸贴在他掌心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依然源源不断散发着。

宁虞眉头一皱。

按照道理来说,房中结界散去后,他就算被冻得再厉害,身体也该渐渐回暖,但是已经片刻过去,易雪逢的身体依然冷得像是冰块。

宁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突然轻轻一颤。

**

意识仿佛被无数条线拼命拖曳着手脚往下拽,易雪逢挣扎着动了动手脚,缓慢张开了眼睛。

周围仿佛是在一片深不可见底的水底,他漂浮在当中,不着边际。

“雪逢。”有人伏在他耳后轻轻吐息,低沉的声音全是藏不住的魅惑笑意,“原来你爱慕他。”

易雪逢看不见身后之人,只觉得一股愤懑之情猛然涌上心头,他厉声道:“住口!”

“别怕。”那人轻笑,“只要你把身体给吾,不过一个宁虞罢了,得到他没有什么难的。”

“我没有。”

“是吗?”一只手缓慢抚上他的脖颈,“那吾帮你杀了他,好不好啊?”

易雪逢转身,身后却是一片虚无,只有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徘徊。

“杀了他。”

“一个宁虞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雪逢啊,所有人都称赞你乖顺无害,但是为何你从来都不听吾的话?”

“……”

易雪逢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胸口一阵微弱的钝痛袭来,他骤然清醒了。

床边小案上燃着豆粒大的烛火,灰白床幔悬挂在一旁的金钩上,被窗外拂来的风吹的微微飘起。

易雪逢按着发疼的头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茫然环顾四周。

“醒了?”宁虞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语调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易雪逢转过头,看了半天才在床榻旁的软椅上发现一身黑衣的宁虞。

宁虞见他一副睡得迷迷瞪瞪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说话也更加不耐:“一觉能睡到日上三竿,你是猪吗?”

易雪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反应不过来,迟疑道:“剑尊,现在才卯时不到吧?”

宁虞道:“呵,你还真想睡到日上三竿?”

易雪逢:“……”

怎么才一晚上不见,宁虞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了。

易雪逢皱起眉头,又看了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昨天晚上他和切云来宁虞房中找剑穗,朔日伤势突然发作,没撑到回去就直接昏倒了。

看宁虞恨不得打死他的模样,易雪逢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唯恐自己露馅,小心翼翼道:“剑尊,昨晚……”

“六。”

易雪逢皱眉:“什么?”

宁虞面若冰霜:“昨晚你碰了我六下,要么今日加练六千次挥剑,要么戒尺打掌心六下,你自己选。”

易雪逢:“……”

“啊?”

宁虞不耐烦地站起身,道:“起来练剑。”

见他一如既往的臭脾气,应该没露馅。

易雪逢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他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脚刚沾地,双腿突然一软,竟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回又要直接跪下去了,谁知那冷若磐石的宁虞竟然闪身过来,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

虽然只是一下,但好歹没有让易雪逢再直直跪下去。

易雪逢慌张站稳,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良心发作了?

宁虞眸子如琉璃般满是冰冷:“七下。”

易雪逢:“……”

错了,这个男人依然没有良心。

易雪逢昨日被冻了一夜,此时浑身无力,挣扎了半天才站稳,他在身上胡乱摸了摸,没有寻到切云。

他歪歪头,警惕地问道:“剑尊,你又把切云拿走了吗?”

宁虞冷笑:“我不屑拿一把废剑。”

易雪逢:“……”

胡说八道!你之前明明拿得很开心!

话虽如此,但是宁虞根本不屑在这种事上说谎,易雪逢皱着眉传音给了切云,但是久久没有回应。

宁虞从墙上取出一把剑随手扔过去:“用这个,练完随我出去一趟。”

易雪逢接过剑,疑惑道:“去哪里?”

宁虞:“寒淮川清泉。”

易雪逢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头,拎着剑出去了。

宁虞坐在窗边软榻上,看着少年站在院子中皱着眉挥剑,眸子无情无感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纸鹤扑扇着翅膀飞过来,轻巧地落在宁虞绣着金线虞美人花簇的衣襟上。

宁虞道:“如何?”

清川君的声音传来:“你为何会想要知道这个?你遇到了谁?”

宁虞不耐道:“别废话。”

清川君道:“好吧——寒淮川的清泉确实可以试探出来人是否被夺舍,但是按照你所说,那人身上没有丝毫鬼气,指不定清泉也无用。”

宁虞沉默,他微微抬眸想要看向院中练剑的少年,但是却只看到了一把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剑。

他眉头一皱,视线往前看了看,就瞧见了一闪而逝的玄色身影呼啸着从墙头翻了出去。

宁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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