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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死寂,宁虞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雀声道:“你要去哪里?”

宁虞道:“去找人。”

雀声冷笑一声:“找谁?是去找小仙君,还是‘易雪逢’?别傻了,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宁虞一直隐藏着的灰色眸子倏地变得赤红,他冷漠地看着雀声:“为何不可能?”

雀声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执迷不悟,愣愣看了他半天。

宁虞没有再同她多言,转身拂袖凌空而去。

他飘然站在半空,宽袖如幕,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庞大的威压霎时间拔地而起,仿佛波涛骇浪般汹涌地笼罩偌大的云胡城。

雀声撑着伞,几乎是讽刺地看着他。

片刻后,宁虞眸子倏地张开,猩红魔瞳带着一丝狠厉冷漠地注视着一个方向,身形宛如一支离弦的箭,骤然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易雪逢按着隐隐发痛的胸口扶着一棵树轻轻喘息着,方才同火镜鸟对峙时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灵力,此时勉强撑着走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

他已没了灵力遮雨,浑身被淋的湿漉漉一片,长发浸湿缓慢地往下滴着水,越发显得狼狈。

切云荡着一根藤蔓悠悠飘来,正要和易雪逢炫耀自己的战绩,但是一瞧见易雪逢的模样,他吓得险些从藤蔓上摔下来。

切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易雪逢面前一把扶住他的手臂,但是触手所及之处,却是一片滚烫。

易雪逢微微喘息着,眸子失神看着切云。

切云怔住了,易雪逢哪怕是在蛮荒炎海住了那么多年,身体依然冷得像是一块冰,这是他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如此炽热的温度。

切云被吓住了,呆呆看着他:“爹?”

易雪逢烧得脸颊绯红,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没事,你有抢到什么好玩的吗?”

切云几乎是恨恨地瞪着他,易雪逢总是这样,性子虽然看着温和如风,但是一遇到不想说的事情总会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再如何逼问他都是不肯说的,执拗得令人愤恨。

但是切云就算气得把牙咬碎,却也是不能让易雪逢说出一句真话,他只好独自生着闷气,将手臂上一排排的灵分玉给他看。

易雪逢喘息着吐出一团白雾,脸色苍白地笑道:“切云真厉害。”

切云看着他这般虚弱模样,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把雨给遮住,他捡起旁边的一片枯叶,用力朝着易雪逢扇着风,担忧道:“你热吗?”

易雪逢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我好冷。”

他浑身滚烫,竟然还说冷?

切云干架能一人单挑一堆,但是让他照顾人却是直接两眼一抹黑,根本无从下手。

他着急得要在原地转圈了,易雪逢勉强一笑,道:“别怕,我歇一会就没事了,你先去……”

切云怒道:“我哪里都不去!”

易雪逢无奈道:“我是想让你先去找夜芳草他们,仙道大典有变,他们定然也得到了消息,南境的修士比他们来得时间多,一个不慎怕是要出局。”

切云拼命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只在你身边……”

易雪逢见他似乎要哭了,抬手想要去揉他的头,却被切云一把抓住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哪儿都不去……”切云冰冷无实质的眼瞳缓慢溢出晶莹的泪水,他哽咽道,“当年也是这样,你让我留下归鸿山,说很快就来接我,你骗了我,到最后都没有去接我。后来你又让我跟着临樊走,也说好了会经常来看我,但是你一次也没去过。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就是个骗子!”

他说得语无伦次,但是易雪逢却是听懂了,切云情绪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前还在欢天喜地,下一刻就能哭得像个孩子。

易雪逢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小声保证道:“这一次不会了,我保证。”

切云拼命摇头:“你坏得很,我不信你。”

易雪逢:“……”

易雪逢见他哭得要抽过去了,只好将他按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切云抱着他的腰哭了一会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坏心眼地将鼻涕眼泪全都蹭在宁虞那件宽大的袍子上,起身拽着易雪逢的手腕,还是有些不开心:“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我去找夜芳草他们呀?”

易雪逢叹气,道:“火镜鸟百年难得一遇,能让两只灵兽守护的宝物,定然不是凡品,十有八九是比冥灵心还要珍贵的天材地宝。我现在虽然夺舍重生,但神魂依然受损,怕是过不了几年便会再成为百年前那副模样。”

切云怔然看着他。

“我不想死。”易雪逢道,“所以那抢来的灵分玉一定不能被其他人抢走。”

切云在原地纠结半天,才道:“那我走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易雪逢道:“云胡城时间流错乱,外界已有大能修士进入云胡城,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歇一会走过去就成了,没什么大碍。”

切云还是很担心,来来回回确认了许多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寻夜芳草了。

切云一走,易雪逢脸色霎时苍白,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很快就被从天而降的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面如沉水地抹去唇角的血迹,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仿佛在翻江倒海,血腥味不住涌上喉头。

易雪逢闭眸歇息了片刻,才挣扎着扶着树站了起来,他正要抬步离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林浮玉!”

易雪逢抬头看去,只见夜芳草冒雨朝他跑来,欢天喜地道:“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林浮玉你命挺大啊!”

易雪逢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夜芳草已经走近了,看到易雪逢无缘无故笑出声的模样,疑惑道:“傻笑什么呢?快跟我走,江师兄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师尊肯定要活剥了我们俩一层皮。”

他上前要去扯易雪逢的手,易雪逢却是往后一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道:“牧雪深,用别人的脸就这么好玩吗?”

“夜芳草”笑意盈盈的脸骤然一沉,很快就恢复成了独属牧雪深那张诡异的笑脸,他变脸速度太快,若是有人在此怕是要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易雪逢淡淡看着他,既不担忧也不怨恨,仿佛在对待一个陌生人,只是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却已死死握紧了,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指缝全是鲜红的血痕。

“很好玩儿。”牧雪深笑了,他手指如莲往外一旋,身形陡然变化,只是瞬间便幻化成了宁虞的模样,他顶着宁虞那张“三天之内杀了你”的冷漠脸,朝着易雪逢一眨眼,柔声道,“世间皮囊千千万,每一张吾都很喜欢,随手就能取来的东西,为何不用呢?”

只是两句话的时间,他身形又是一变,一会幻化成江即望,一会幻化成易雪逢从未见过的面容,来回几次后,最后定格在雀声那张脸。

“雀声”脆生生道:“只是吾活了这么久,最爱的还是……”

“雀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微微一变,宛如雨水冲刷在琉璃之上,又似乎是一滴墨滴在水中,墨色缓慢褪去后,最终变成了易雪逢那张美艳到极致的脸。

牧雪深轻柔笑着:“……还是这一副皮囊啊。”

易雪逢突然抬手捂住了嘴,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险些直接吐出来。

最开始见到冒充他的魔修时,他不知那人身份,满心满脑全都是忌惮和怀疑,并无他想。

而当知晓那人是当年害死他的凶手时,易雪逢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沸腾,他从未感受到这么炽热的温度,那陌生的感觉来得太快,令他一时分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情感。

怨愤?还是绝望?

他仅仅只是看着牧雪深用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就恨不得将前世那具被牧雪深浸入经脉的躯体一把火烧掉。

牧雪深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淡淡道:“现在那把剑并不在你身边,你还想怎么从我手上逃脱呢?”

他像对待唾手可得的猎物一样,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易雪逢一步步往后退。

易雪逢后背贴在冰冷的树干上,瓢泼大雨从头顶淋下,将他额前碎发淋得不住往下滴水,他微微喘息着,握紧掌心,耳畔一阵剧烈嗡鸣。

长长羽睫上已经落了几滴雨珠,还有一滴渗入了他的眼中,让他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恍惚中,易雪逢看见面前的牧雪深朝着他缓慢地伸出手,离得近了,能瞧见那张令他作呕的脸上浮现的阴沉笑意。

在牧雪深即将碰到易雪逢眉心的那一刹那,一道光骤然从他身体中窜出,轰然一声击在牧雪深纤细的手指上。

雪直接原地炸开,被大雨冲刷得立刻融成雨滴坠了下去。

牧雪深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脸上诡异的笑意终于彻底落了下来,他轻轻一甩手,从断腕处飘出几朵雪花,一点点凝成手掌的模样。

牧雪深终于撕开了虚假的伪装,魔瞳冷厉地看着易雪逢,冷冷道:“宋镜笙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易雪逢被他身上骤然而起的寒气逼得微微一抖,勉强恢复了一丝神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那道灵力竟然是从眉心的灵分玉传出来的。

宋镜笙……

易雪逢脑子一片混沌,已经无法思考宋镜笙这样做的原因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而牧雪深却已没了之前的耐心,冷着脸朝着再次伸出了手。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准备,而是裹挟着一股庞大的灵力,势如破竹般朝易雪逢的脖颈抓来。

易雪逢本能地想要躲开他的攻势,但是身体却仿佛灌了铅一动都动不了,他眼睁睁看着牧雪深的手带着浓烈的寒意朝他伸来,神使鬼差间,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地飞快抬起,一把握住了牧雪深纤细的手腕。

只听到一阵滚水沸腾之声,牧雪深瞳孔骤缩,裹挟着灵力的手腕上竟然被易雪逢握住了一道漆黑的灼伤印记。

牧雪深全身灵力骤然溃散,像是被易雪逢身体中散发的热度融化了似的。

在牧雪深出神的那一刹,易雪逢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小臂长的匕首,眼睛眨也不眨地抬手按着牧雪深的肩膀转身将其抵在身后的树上,匕首在一刹那刺入了牧雪深那仿佛冰雪筑成的心口中。

牧雪深目眦尽裂,恨恨地看着他:“林浮玉,你竟敢……”

易雪逢微微喘息着,身体不知是炽热还是寒冷,他面无表情地一歪头,轻启苍白的唇,哑声道:“我为何不敢?你既然这般热衷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何不自己也试试看?”

剜心,裂魂,死无全尸。

他百年前所受之苦,这一世必定要一一地还给牧雪深。

易雪逢身体中时不时停滞的灵力此时终于悉数爆发,宛如烈火般席卷他的经脉中,待到那股炽热的灵力从身体中散发而出,直接将面前的牧雪深灼得仿佛要融化。

牧雪深满脸痛苦,易雪逢却不知为何,诡异地笑了。

“疼吗?”易雪逢凑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不过是一缕分神,哪有这么疼呢?”

他说着,匕首再次往下一按,炽热的灵力钻入牧雪深经脉,将他雪筑成的身体融化出一个巨大的洞。

牧雪深想要抓住他,但是易雪逢身上那没来由的炽热对他而言是最大的克星,他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

只是片刻,两人位置直接调转。

易雪逢死死按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牧雪深猩红的魔瞳,想要看着他缓慢地死在自己手上。

哪怕只是杀死他的一缕分神,也能让易雪逢几乎痛苦到炸裂的情感得到哪怕一丝的抚慰。

牧雪深瞳孔一点点涣散,就在易雪逢以为他要消散时,那人脸上怨恨狰狞的神色突然落了下来。

他依然是易雪逢那张惑人的容貌,只是眉梢落下一脸,便能让恶狠狠的神色变得柔和乖顺无比。

易雪逢一愣。

牧雪深浑身都在发抖,拼命朝着前方伸出手,声音带着哭音。

“师兄……”他喃喃道,“救救我。”

易雪逢瞳孔一缩,骇然回头看去。

宁虞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此时正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那一向隐藏住的瞳孔变得赤红一片,全是血腥和暴戾。

易雪逢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手不自觉地松了松,但是在牧雪深挣脱的那一刹那再次握紧了。

不能让他逃走。

易雪逢茫然地想,手紧紧地用力,匕首刺入牧雪深的心脏。

终于,宁虞阴沉着脸走到两人面前,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易雪逢的手。

易雪逢偏着头,嘴唇发着抖,喃喃道:“师……”

牧雪深一把拽住宁虞的衣角,眼泪簌簌落下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令人心疼不已:“师兄,我好疼,你救救我。”

易雪逢忙摇头:“不是的,他是假的……”

他还没说完,宁虞便死死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扯,将易雪逢往后一甩。

易雪逢猝不及防后退几步,双腿软得站不稳,踉跄两下直接跌倒在冰冷的泥水中,他茫然又绝望地朝前方看去。

宁虞背对着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抚在牧雪深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另外一只手握住他心口的匕首,似乎想要拔掉。

易雪逢喃喃道:“不要……”

宁虞自从来到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有那骇人的双瞳似乎酝酿着极深的黑暗,迫不及待将人吞噬进去。

牧雪深终于逃脱易雪逢身上那股诡异灵力的控制,心中一喜,正要伺机离开,在他面前的宁虞却是轻轻启唇,凑在他耳畔沉声道:“我记得你。”

牧雪深一怔。

宁虞道:“你是那个被毁了半张脸的丑八怪,雪逢的心魔里有你。”

牧雪深勃然大怒。

宁虞却没有给他丝毫出手的机会,抚在牧雪深脸上的手缓缓下移,一把掐住牧雪深的脖子,另外一只握在匕首上的手却是狠狠用力,将最后半截匕首朝着他的心口推了进去。

“真可惜。”宁虞眸中全是讽刺,“我还当你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只是一只偷窃他人身份苟且活着的丑陋蝼蚁罢了。”

大概是看出来了牧雪深痛恨别人说起他的容貌,宁虞还将那个“丑陋”两字咬得极其重。

牧雪深像是和他有杀父之仇一样怨恨地看着他,他已懒得再装,抬手就要击出一掌时,宁虞身上那磅礴的魔息却是直接笼罩住他,飞快结成一团椭圆形的结界。

宁虞将易雪逢的匕首直接拔了出来,冷漠至极地看着他:“既然你自投罗网,我也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了,你错就错在不该用这张……”

易雪逢瘫坐在一滩泥水里,浑身发冷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宁虞。

宁虞道:“……最让我厌恶的脸。”

他冷漠至极地说完,结界中牧雪深骤然发出一声惨叫,结界一点点缩紧,很快便凝成了水滴般大小,缓慢被他收在袖中。

宁虞又从袖中拿出一只纸鹤,道:“已经寻到他一缕分神,从现在起封锁蛮荒,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入,我会尽快回蛮荒把他本体揪出来。”

他言简意赅说完,随手将纸鹤放飞,才转头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易雪逢。

易雪逢似乎被吓住了,全身都是水,愕然地看着宁虞,脸上不知是雨痕还是泪痕。

宁虞十分嫌弃动不动就哭的男人,他不耐地走上前,将匕首掷在地上,朝易雪逢伸出手,道:“你方才离他这么近做什么,不怕死吗你?真当一把匕首就能轻易杀了他?天真——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

易雪逢怔怔地盯着他的手,半晌才呆呆地点点头。

最厌恶的脸……

厌恶。

宁虞恨他。

易雪逢嘴唇轻动,似乎想要唤他师兄,但是挣扎许久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句:“剑尊……”

宁虞见他似乎被吓傻的模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胆子也太小了,就这点小事都怕吗?”

易雪逢试探着伸出手,发着抖双手握住了宁虞朝他伸出的手,小声道:“怕……”

他浑身炽热又寒冷,在抓住宁虞手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委屈和绝望在一瞬间骤然爆发。

“我好害怕……”易雪逢将脸埋在宁虞掌心,眼泪簌簌往下落,他哽咽道,“我害怕我害怕……”

百年前他孤零零死在诛魔阵时的恐惧,在蛮荒炎海中孤苦活了几十年的悲戚,或者还有少时受伤时的痛苦,一切的一切,悉数从他心口涌出来。

最后,所有的痛苦和悲伤全都落在了宁虞那句“我最厌恶的脸”。

在没见到宁虞之前,易雪逢满心都在想着要快点告诉宁虞自己的身份,到时无论宁虞是什么反应他都能接受;但是当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害怕得全身发抖。

他不敢。

宁虞连旁人冒充他那张脸都能怨愤成这样,那如果知道他还活着,还夺舍了林浮玉的身体,会不会……

会不会恨到想要直接杀了他?

易雪逢不知是冷得还是吓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要是活着一定要承受宁虞对他的怨恨,他宁愿不要重生活过来。

宁虞皱着眉看着他哭成这副鬼样子,掌心也察觉到一股温热,令他不自觉地想要缩回手,但是易雪逢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宁虞似乎想要开口骂他一顿,但是仔细想想自己方才的举动似乎有些骇人,少年一个人在云胡城里本就吓到了,更何况还见到了方才那凶残的一幕。

宁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矮身摸了摸易雪逢的头,皱着眉道:“好了。”

易雪逢满脸泪痕,被他轻轻一碰,身体直接软成一滩水,猝不及防倒在了宁虞怀里。

宁虞一愣,低头看去。

易雪逢浑身滚烫,脸颊都被烧得绯红,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热的,他双眼紧闭,已经被烧昏了过去。

宁虞眉头一皱,抬手点在他眉心输出一道灵力探了进去,不过他的灵力刚一进入易雪逢的经脉中,一股炽热如火的灵力便朝他汹涌扑来,险些直接将那股灵力吞噬掉。

这是……灵火毒?

宁虞收回灵力,冷着脸将手伸进易雪逢的心口,想要探一探自己的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是他刚将手伸进去,一旁便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雀声不知何时撑着伞到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宁虞,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宁虞探进易雪逢怀中的手臂上。

雀声脸色一寒,似乎十分嫌恶地偏头,冷冷道:“无耻之徒!师兄当年瞎了眼才会爱慕你。”

宁虞:“……”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大家都在关心宁虞眼瞎不瞎,可以负责任地说:他眼不瞎,就是有点脑残。

宁境泽:誓死不做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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