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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暗室就这么点大,易雪逢身体虚弱也不能走动,但是宁虞总是强迫他抓着衣袖不松手,时间一久他也有些无趣。
易雪逢单手抱着膝盖坐在白玉床上,皱着眉看着一旁的宁虞。
两人已经枯坐了半日了,每次易雪逢想要偷偷摸摸松手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宁虞给强行抓回来。
宁虞坐在一旁,垂着眸看着手中的书,察觉到易雪逢在看他,微微偏头,道:“怎么了?”
易雪逢道:“我的手指要抽筋了。”
宁虞道:“我给你揉揉?”
易雪逢:“……”
易雪逢唯恐他真的上手,立刻道:“已经好了。”
宁虞这才将视线再次放在了书上。
易雪逢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终于没忍住,道:“剑尊,你就没有事情要去忙吗?”
枯坐在他这里到底算什么意思?
宁虞想了想,道:“没有。”
他原本是想说蛮荒万事都有清川君的,但是他难得敏锐地察觉到之前易雪逢似乎不太喜清川,这才将话给咽了下去。
易雪逢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宁虞将书页折了一角,偏头道:“你不想我陪着你?”
易雪逢立刻真心实意道:“不想,您赶紧走吧。”
宁虞:“……”
宁虞将那书页折了的一角抚平了,将视线再次移到书上,像是没听到易雪逢这句话,继续看起了书。
易雪逢:“……”
易雪逢被气得几乎要咬他。
若是在之前,易雪逢巴不得宁虞每日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但是自从相欢对他说过那番话后,易雪逢不得不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打算在事情真相还未查清前同宁虞保持距离,省得到最后他下不了手。
如果宁虞真的是害死他的凶手,那他为了那可笑的感情而下不了手,连他都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了。
易雪逢面无表情地磨牙,心想我粘你时你对我爱答不理,还总是拿戒尺抽我,现在我已经想同你保持距离了,你又想粘得难舍难分,要是换了旁人连话都不会和你说,你还想怎样?
易雪逢不想面对宁虞那张脸,更不想自己对宁虞的感情再加深,沉着脸打算把手给收回去,翻过身躺着不看他。
宁虞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刚想要阻止,易雪逢就道:“我要睡觉了,剑尊不会想让我睡觉也抓着你的袖子吧。”
宁虞看他的神色好像确实有些疲惫,微微想了想,才终于舍得让易雪逢的手松开他的袖子了。
易雪逢重回自由,立刻把手缩着抱在一起,在白玉床上滚了半圈,面对着满是符文的墙壁,眼不见心为净。
只是他才刚转过去,就听到背后一阵衣衫摩擦的窸窣声。
易雪逢强行忍着好奇没有回头看,正要放松身体睡觉,就察觉到宁虞轻轻靠了过来,将一件沾满了清冽气息的衣袍披在了他身上。
易雪逢:“……”
宁虞披完后,想了想,又拽着那衣袍的袖子塞到了易雪逢环抱着的手臂中,这才道:“好了,睡吧。”
易雪逢简直想把那衣服甩他脸上去,但是又唯恐宁虞再想出其他折腾人的法子,才强行忍着,裹着满是宁虞气息的衣袍闭上了眼。
感觉到易雪逢的呼吸越来越均匀,装作看了半天书的宁虞终于抬起了头,将视线落在了易雪逢的脸上。
林浮玉这具躯体才刚过十六岁,就算易雪逢夺舍,那张冷艳的脸依然带着些许稚气,宁虞活了太久,原本是想趁着易雪逢熟睡时将他扒拉到自己怀里相拥一会的,但是盯着那张睡颜看了半天,宁虞竟然下不了手。
不像当年对少时的易雪逢那样,宁虞只当他是个极其听话乖顺的师弟,心中没有一丝妄念,那时他能面不改色地抱着易雪逢睡一晚上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但是现在他盯着熟睡的易雪逢,却再也做不得像之前那般若无其事了。
宁虞将手收回去,看着易雪逢的脸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扯住了易雪逢散落在一旁的一缕发。
只是一缕发,宁虞却仿佛得到了缺失百年的安全感,让他不自觉松懈了下来。
不过人往往都是贪婪的,已经入了魔的宁虞更是如此,他抓着那缕发一会就觉得有些不满足,继而试探着握住了易雪逢搭在小腹上的手指,先是小心抓了一根,而后两根,三根,最后十指相扣。
宁虞正要试探着把易雪逢蜷缩在袖子里的那只手给捞出来,易雪逢突然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在了宁虞的心口,将他踹得往后一仰,连带着两人相扣的十指骤然拉扯。
宁虞险些摔下床,而易雪逢也被突然的手指拉扯给强行唤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人相扣着的十指。
此时宁虞已经强行稳住了身体,他坐在一旁,对上易雪逢清醒的视线,努力板着脸甩了甩手,冷声道:“好好睡着,不要动手动脚的。”
易雪逢刚睡醒有些懵,还以为是自己动手牵宁虞的手,立刻实心眼地道歉,甩了甩手想要将他的手指甩开:“对不住,我……”
宁虞一把扣紧了不让他松手,微微挑眉:“原谅你了,不过你既然喜欢,就继续握着吧。”
易雪逢:“……”
易雪逢头发乱糟糟的,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他愣了半天,脸才有些绿了,他唯恐宁虞像是逼迫他抓袖子一样牵着他一直不放手,皱着眉用力地甩着手,道:“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快松开。”
宁虞没想到他会这么抗拒,有些怔然看着他。
易雪逢挣扎得太过厉害,在宁虞愣神时手终于挣脱开来,但是却因方才的力道没有收好,手背猛地往上扬,一下打在了宁虞的下巴上。
只听到微弱的一声脆响,易雪逢直接懵了。
他茫然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很快又本能地朝着宁虞抬起手,想要问他疼不疼,脸色苍白地喃喃道:“师、师兄……”
宁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他的手还未伸到自己面前时突然起身站了起来。
易雪逢吓了一跳,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宁虞站起后,神色冷漠地往门口走,看模样似乎是气得要离开暗室了。
易雪逢看着他的背影,又害怕又觉得欣喜,他害怕宁虞会因方才那无意的一巴掌会疏远他,对他生气——毕竟宁虞的记小仇他是从小体会到大的;不过见宁虞终于肯离开,易雪逢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左右为难了。
正在易雪逢心神纠结时,走到了暗室门口的宁虞却没有去碰那通行的暗纹,而是直直站在门前,面对着那堵门墙,不动了。
易雪逢:“……”
宁虞似乎是在生闷气,但是就连了解他如易雪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那一巴掌而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要松开他的手而生气。
宁虞就这样面着壁,高大挺拔的背影似乎写满了“不道歉我就不转回去”这几个大字,默默同易雪逢周旋。
易雪逢扶住了额头,觉得脑袋都要大了,他本就心软,更何况宁虞还这般罕见地生闷气。
整个暗室沉默了片刻,易雪逢一直在安慰自己:“不要对他心软,千万不要。就算心软,也要等到证据齐了,证明他并不是害死自己的凶手之后再心软。”
宁虞面对着墙壁,等了半刻就有些等不及了,期间还偷偷侧头,想看看易雪逢到底会不会来哄他。
不过瞧见易雪逢依然在远处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宁虞更气了,心道:“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理你一句。”
易雪逢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道:“那个……”
他还没说完,宁虞立刻回过头,满脸写着冷血无情,道:“你这么门的通行灵力似乎失效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打开门离开。”
易雪逢:“……”
宁虞终于给自己停留太久找到了理由,见易雪逢挽留他便自顾自认为易雪逢舍不得自己走,紧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淡淡道:“嗯?然后呢?你叫我是想说什么?”
易雪逢:“……”
易雪逢唇角微微抽动,这句话有太过令人无语的地方,他竟然不知道一时该从哪句话说起。
宁虞袖口已经被他抠破了一个大洞,他根本没等易雪逢回答,就自顾自地走了回来坐在床沿,再次摸起书,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起来,边看还边道:“不过你说什么都没用,等通行灵力好了,我就立刻走。”
易雪逢:“……”
易雪逢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却也知道他根本不会立刻走,只好保持着微笑,随他去了。
一墙之隔的暗室外,相欢已经要疯了,他一下又一下地用灵力去撞那暗室的门,但是石门却是纹丝不动,就连石屑都没击碎一点。
一旁的清川君见他越来越急躁,没忍住轻声道:“相欢,剑尊不会对君上如何的,你不要……”
他还没劝完,鲛人如同琉璃似的珠子猛地闪过一丝暗红,冷声道:“我之前告诫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怕命太多了吗?”
清川君怔了一下,才有些黯然道:“我只是担心君上……”
“少惺惺作态了,令人恶心。”鲛人说话没有半分留情,看着清川君的眼神像是看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一样,全是嫌恶,“当年你就是用这副虚伪的模样骗过了君上,牧雪深的走狗。”
清川君像是被骂习惯了,面不改色,十分淡然地看着他,道:“我并不是牧雪深的走狗。”
相欢冷笑:“妖魔口中没有真话,一句都信不得,我记得你当年还说要一生效忠我主人,怎么才过了百年,你就攀附上了宁虞?”
清川君眸子一颤,有些疑惑地看着咄咄逼人,似乎对着宁虞有着极大敌意的相欢,半晌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君上现在对剑尊这般冷淡,是因为怀疑当年之事同剑尊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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