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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羊叫得明粲脑袋疼,所幸它叫了两声,见明粲没有回应,就撤了回去。
羊看起来不大,像是小羊羔,明粲对这些不了解冷静下来后觉得有趣,又探出头去想逗它。
黎渊站在羊旁边,从来运筹帷幄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无可奈何。
他看向伸出头来的明粲,拢拢眉,颇为头疼,“刚才为了避开它,刹车急了些,大概是把保险丝弄断了。”
刹车怎么会弄断保险丝?
明粲疑惑于黎渊的解释,但知道黎渊也对此不清楚,于是并没有追问。
她盯着羊,羊也盯着她。
几秒后。
“靠。”她记忆回笼,一拍大腿,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这车被改装过,我差点忘了!”
顾西给她唠叨他宝贝车的时候,顺嘴提到过一点,但是当时她专注于出走这件事,敷衍了两句,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没太在意。
不曾想,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现在怎么办?”明粲在黎渊身旁站定,戳戳他肩膀,问。
两人一车还有一只羊,周围空空荡荡除了草原还是草原,偶尔有经过的车,也很快就从他们身旁掠过,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只能在这里等等了。”黎渊低头看了一眼大概还不明白情况的羊,“回车上吧。”
明粲觉得也是,这羊落单了,主人肯定会回来。
于是她又钻回了车里,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翻翻找找。
本来她想磕个零嘴打发时间。
然后她发现车里存的零食都被她解决了个干净,一点儿都没剩。
没有信号,明粲也上不了网,她平躺在座位上,只得百无聊赖开始玩起了消消乐。
还好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两三个小时后,羊的主人赶了回来。
对方操着一口明粲完全听不懂的蹩脚普通话,语调奇怪地在说什么。
明粲懒于沟通,直接让黎渊上去说。
黎渊和那人聊了一会儿,那人冲他点点头,接着便在明粲惊异的目光下,带着羊离开了。
“不是……”明粲扒着窗边,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啊?!”
黎渊转头看她,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也坐了进去,与明粲挨着。
“他说会帮我们去城里找师傅来修,不过时间有点久,可能得在这里过夜。”
耽搁了这么久,天色已经不算早了,大概也只能如此。
明粲“哦”了一声,整个人没力气一样又瘫回了椅子上,“那就这样吧,再凑合一下,无聊,我先睡了。”
黎渊突然弯腰,握住了她脚踝。
明粲脚踝有点敏感,突然就被一股温热的感觉包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警惕地看向垂眸的黎渊:“你干什么,想车.震啊?”
鉴于黎渊今天白天的表现让她实在过于印象深刻,她不得不多加防范。
毕竟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开荤,是真的控制不住。
她现在有了很深的体会。
黎渊听后没说话,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皮肤,小幅度打着圈,意味不明。
就一个动作,气氛陡然变了味。
明粲心头顿时一紧,坐起来,想向后挪挪。
然而还没往后半公分,就又被黎渊拉了回去。
“干什么呢?”黎渊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这个姿势睡着不舒服。”
说完,他站在了车外,把她弯着的腿轻轻放在座椅上,松手,满意道,“这样会舒服一点。”
明粲:“……”
做事不表现得那么暧昧,会死啊?
车门被关上,黎渊绕回驾驶座,把椅背往下调了一点,自己也躺了上去。
“休息一会儿。”
明粲“嗯”了一声,闭上眼。
黎渊也不再说话,车里陷入安静。
明粲闭着眼,黑暗里只能偶尔听见一点摩擦的沙沙声。
天色逐渐变得黑起来,夜晚的空气染上凉意,四处侵袭。
明粲半梦半醒间,忽然一个哆嗦,又醒了过来。
她今天穿的还是那天来时的一身,里面是略显轻薄的上衣,外面套上黑色冲锋衣,牛仔裤薄薄一层,放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有点冷。
为了保持车里空气流通,她特意把后座的车窗都开了缝,冷风呼呼灌进来,更让她有点儿受不住。
明粲于是坐起来,抱臂耸了耸肩。
黎渊没有睡,感受到后方的动静,坐直身子,回头看她:“怎么了?”
明粲吸吸鼻子,“冷。”
黎渊二话不说,开始解外套。
明粲怕他又感冒,连忙制止:“诶不用——我去开行李箱!”
黎渊手上动作一顿,稍显不满地皱眉,“外面很冷。”
拿衣服的过程在车外进行,冷风吹着更让人感到难受。
明粲听后,也想到了这一点,先把车窗关上,脱掉鞋子,整个人往角落一蜷,语调拖长:“那现在怎么办?”
黎渊想了想,手往座椅旁边摸索一阵,将自己的椅背往下又放了放,直至放平。
他把外套解开,却没有脱下来,半躺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怀里,神态自若,“那就过来吧。”
明粲:?
这个男人。
真的。
越来越不要脸了:)
虽然这么想,但她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越过中间的障碍,缩到了黎渊身边。
毕竟她是真的冷。
黎渊圈着她腰,把她又往他这边带了带。
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传过去,终于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
只是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明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感觉到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她自己也慢慢静了下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先睡一觉再说。
然而,正当她重新闭上眼,想要继续睡觉时,从她肚子里清晰地发出了“咕”的一声。
……
明粲尴尬地蜷了蜷脚趾,浑身变得僵硬起来。
好的,她知道少些什么了.
——少些吃的,她饿了。
黎渊当然察觉出了明粲的动静,靠近她耳边,低声问:“饿了?”
被三番四次地打断睡意,明粲也清醒了,她一脸生无可恋地坐起来,重重点了点头。
“可是根本没什么吃……诶等等,我记得顾西好像还放了点什么。”
她正小声抱怨,忽地脑中灵光一闪。
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越过黎渊,想也不想就开了门。
迎面而来冷风簌簌,让她猝然打了个寒颤,却也脚步不停。
黎渊跟着下车,在她身边帮她遮风,任她一脸兴奋地去开后备箱。
行李箱被搬出来,明粲手往深处够了够,终于够着了最里面的一个纸箱。
她抽出来,上面龙飞凤舞的“战略后备资源”几个字无比醒目。
明粲找黎渊借了小刀,把封住的口给划开。
她记得顾西提到过,这是供野外生存的准备。
心里默默给顾西道了声歉,明粲满怀期待地把纸箱子打开。
当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时,她再次狠狠愣了一愣。
——铁锅,柴火,和角落里躺着的一大堆土豆。
她拿着小刀的手一紧,差点没一刀扎在箱子上。
这算什么战略后备资源,分明就是野炊套装。
不过饥饿当头,她也懒得去计较这些,挑了些好燃的柴火,又从土豆堆里找到几个小一点的没发芽的,一声不吭地关掉后备箱,蹲在了一旁空地上。
架好柴火,明粲背过身,掏出打火机点火,等到火势从大变小,再拿根木棍扒拉了一下,把土豆塞到了最底下。
做完这一切,她才招呼黎渊过来。
黎渊站在她身旁,同她一起等待。
空旷的四面没有人烟,漫天星光与黑暗一同压下。
干柴噼里啪啦烧着,火焰因为风向的原因,朝一边歪,将旁边的道路染上橘红色的光。
“好久没这样搞过了……”明粲蹲在一旁,借着火堆取暖,“没想到手还没生。”
瞥见一旁站着的黎渊没动静,她笑了笑,“没体验过吧?”
黎渊诚实地点头,俯视她。
女孩儿蹲着的身影从这个视角看,更显得像是小小一团,纤细的胳膊伸直了搭在膝盖上,有意无意往地上画圈。
察觉他的回应后,她笑了笑,火光将她半张脸照亮,神色流露出几分怀念。
旁边草丛隐隐传来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黎渊似有所感,转眸望向那处发声的地方,眸子骤然锐利起来。
“小心。”他皱眉,抬手想护住明粲,却感觉手下一空。
再凝眸,刚才还在原地蹲着的女孩儿比他快上一步,身形闪动之间,已经移动到了草丛边缘。
明粲手里还拿着黎渊的小刀,在他眼神投过来的刹那,她手腕一翻,直直将刀刃扎进了草丛中。
窸窣声又持续了片刻,便归于沉寂。
明粲把小刀提起来,刀尖扎着一条已经没了动静的绿色小蛇。
她看都没看一眼,干脆利落地丢蛇进了火堆里。
很快,原本颜色鲜艳的蛇身便被烧得焦黑。
明粲拿木棍又往柴堆里翻了翻,自顾自道,“有段时间京城的天桥底下不让住人,我就跑到了郊区山上待着,也像现在这样,就带了几个从别人花园里挖出来的土豆,将就了一个星期。”
“回来之后才听说,是经常从我这里抢东西的疯子跳江了,说是封锁一个星期,其实第二天就解封了。”
“他死之前刚从我这里骗了袋方便面,说好的还我条鱼,最后也没还上。”
像是讲故事一样,明粲随意而又平静地陈述着,语调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别人身上。
又是一阵风吹过来,吹起她脸侧的鬓发,也吹起了一阵火星,摇摇晃晃散在风里。
黎渊怔愣半晌,俯身,用手背帮她挡住热浪,以防灰烬扑到她脸上。
明粲顺势拉住了他的手,让他也蹲了下来。
见黎渊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明粲打趣:“不心疼我一下?”
沉思片刻,她又道,“还是别心疼了吧,要不然显得我多惨。”
黎渊像是毫无知觉,望着跳动的火焰,和火焰堆里已经炭化的蛇的尸体,没有说话。
火焰慢慢将干柴吞噬殆尽,只剩下一片灰烬,明明灭灭个不停。
明粲又往里面捅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翻开灰堆,等到热浪消下去一点,便用木棍先扒了个土豆出来。
刚烤好的土豆还有些烫手,明粲多等了一会儿,才将其捡起来,一边吹气,一边剥皮。
剥了一半,她手伸到黎渊面前,示意,“来一口?”
黎渊刚咬了一口,旋即便听明粲问:“怎么样?”
他颔首,明粲收回去,自己也咬上了一口。
明粲小口小口啃着土豆,黎渊默默地拿着一旁的木棍,照着明粲刚才的样子,一个一个把土豆从灰烬里拨出来。
待到没那么烫,他捡起来,手法有点生疏地开始剥皮,等明粲吃完一个,他就递一个过去。
明粲乐得被人伺候,几个下肚,就有了饱腹感,示意黎渊不用再剥了后,她拍拍手站起来。
又让黎渊帮她去拿瓶水,她三下五除二拧开瓶盖,浇灭火堆。
处理完这些,剩下的明粲打算明早再收拾。
她伸手去勾住黎渊手指,倏然感觉手腕一重。
黎渊牢牢攥住她手腕,利用惯性,使劲把她往怀里带。
他情绪来得炽烈,明粲侧头用余光偷眼去瞥,就被他眼神烫了一下。
她于是不做抵抗地被黎渊从后面箍进怀里。
后背紧贴男人身体,肋骨被压着疼,明粲蹙眉,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
“你轻一点,疼。”
黎渊手松开一点,下巴缓缓靠上了她颈窝。
明粲感觉颈侧痒痒的,背后暧昧的压迫感更甚。
男人灼热的呼吸洒下来,低喘一声,声音沙哑蛊惑,勾得她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我还以为你真对我那么冷淡。”明白过来黎渊突然这样的原因,明粲手搭在男人臂弯上,揶揄道,“我猜,你现在在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遇见我。”
被猜中心思,黎渊手臂上的肌肉一紧,却不敢再对明粲用力,克制得有些颤抖。
明粲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知自己猜对了。
她弯唇,“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你早几年遇到我,也不会给我一个眼神的。”
身后紧绷的力道一滞,旋即缓缓松开。
明粲轻笑一声。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见过黎渊。
那时“蓝岛”还没有倒闭,她在帮姐姐们拿酒的时候,正巧经过了一个卡座。
当时卡座里,几个公子哥儿几乎人人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只有中间交叠着腿姿态慵懒的黎渊,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淡的气息,写满了生人勿近。
她本只是留个印象,不甚在意。
然而她送完酒回去后,井思媚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居然让她想办法去坐在他腿上。
就是那时候,她知道了他叫黎渊。
她理所当然拒绝了,然后被井思媚骂了一天的赔钱货。
这段记忆不算愉快,但也让她从此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也正因此,她那日被人打趴在巷子里时,就算拼了半条命,也要让他带她回家。
因为她深深笃定,他可以成为她的庇佑。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收了思绪,明粲狡黠一笑,倏地抬腰,把手垫在了后背,按上了黎渊结实的腹部。
“先生,你身材真好。”她一边顺着清晰的肌理一路向下,一边调侃。
黎渊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松开禁锢她腰际的手。
他单手轻松地将她一双手腕固定好,阻止她继续作乱,眸色暗下来几分,将她推到了车门上。
背后冰冰凉凉,明粲被迫向后仰了一点,眼睁睁看着男人欺上前,与她额头相抵。
她也不怕,甚至大胆地把手搭上了对方的肩。
黎渊手撑在她身侧,眼里暗流汹涌:“一开始不是还很担心吗?”
明粲笑意盈盈,“但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月黑风高,最适合来点刺激吗?”
这男人太容易让人上瘾,明明她白天还累得不行,这会儿回味了一下,又忽然起了点欲望。
黎渊凝眸,在她笑嘻嘻的表情上停留了半分钟。
随后敛起视线,淡淡地退开一步。
“不行。”
“为什么?”
“东西用完了。”黎渊说着开门,不由分说把明粲塞进了车里,“一盒只有四个。”
“那么少?”她眼中闪过惊讶,当时只剩一盒大号,她没细看就结了账,没想到买少了──
念头一转,她陡然收声。
……从某种程度来讲,得怪黎渊体力太好。
见明粲两颊微红,黎渊薄唇划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整理好衣领,挺直腰板,语含戏谑,“以后机会多得是,不着急这一次。”
明粲还没从刚才的念头里反应过来,又一噎:“……”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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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没大亮,修车人便骑着摩托大老远赶了过来。
修好车,确认一遍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后,二人总算能继续前行。
回到京城,车送去保养,准备等完事后直接联系顾西去取。
天色已晚,明粲先给家里报了个信,懒得订酒店,索性和黎渊一起去了琅园。
黎渊家中属于她的房间还一直保留着,并且定期有人清扫,正好方便了她住进去。
送明粲进房,帮她把门关上,黎渊先回书房待了会儿,处理这几天堆积的文件。
一小时后,他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了一条来自明粲的短消息。
【上来帮我下。】
黎渊回了个“好”,放下手上事情,起身上楼。
推开门,他一眼看见的,便是明粲踩着凳子,在略显昏暗的台灯下努力踮脚取灯泡的身影。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穿着几年前的那条吊带睡裙,裙子因为她的长高而看起来短了许多,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柔顺的长发服帖地垂至腰际,遮住后背大片风光,细腰不盈一握,肩臂线条优美流畅,处处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
听见开门声,明粲垂下手臂,从凳子上跳下来,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灯:“灯泡坏了,我自己换不了。”
面对黎渊时,她修长的脖颈清晰映入他眼里。
顺着形状极为漂亮的锁骨向下,黎渊侧过视线,哑声问,“故意的?”
明粲喻着笑,赤脚又上前几步,“可是灯确实坏了呀,没有灯,我晚上怎么办?”
若有若无的淡香萦绕身前,这次明粲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她睫羽轻抬,像极了某种暗示。
……
黎渊默了默,过去把台灯关上,在黑暗中打横将她抱起。
明粲也不挣扎,圈住他保持平衡,笑得意味不明。
直到黎渊把她放平在床上,她向上看,便撞进了他眼底若隐若现的那簇火苗中。
她眨了眨眼,不合时宜地打了个懒散的哈欠。
“不行啊,东西还没买。”明粲眯着眼推开俯身的黎渊,撑着身子坐起来,“我困,先睡了啊。”
观察到黎渊神色微滞,她眼里闪过得逞的快意。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上次她怎么撒娇他都无动于衷,这次以他的原则,也只能按捺住自己。
明粲正想到这里,脚踝上被一抹温热覆盖。
黎渊扯着她脚踝,把她身子拉了回去。
“谁说没有?”黎渊一手轻车熟路将她裙摆推至腰际,另一手松开脚踝,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看着他熟练地单手打开包装盒,明粲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地变了味。
她盯着盒子看了半晌,声音变得酸溜溜的:“黎总真是准备齐全。”
黎渊闻言,停下动作,明白她是误会了。
他忍住笑意,把盒子里满满当当的小包装亮给她看,“都是为你准备的,一个也没用过,不信你数数?”
明粲见他神色坦然,心里那一点不舒服顿时烟消云散。
她想什么呢,就他当初那技术,根本不像是跟别人有过的样子。
黎渊趁机再次俯身压下,明粲连忙又抵住了他的胸口。
她声音绵软,有点求饶的意思:“今天知道别了吧,我累……”
她本就只想捉弄一下黎渊,却不料他早有准备。
太失策了。
明粲暗自懊恼,同时祈祷自己装可怜能起到点作用。
下一秒,黎渊握住她的手,慢悠悠地将其压在了她耳侧。
作者有话要说: 明粲: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因为三次元太忙,更新不稳定,辛苦追文的大家了。
大概周日正文就能完结,这几天更新应该都会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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