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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不必阿谀奉承,你们说的大阵是什么意思?”
三只魔对视一眼,相互使眼色。
佩玉一拍牌桌,吓得它们直哆嗦,“愿赌服输,说吧。”
一只四眼怪摊手,说:“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我们几个也不知道……。”
银白刀光一闪而过,一颗圆滚滚的头颅落地,佩玉冷冷瞥去,“你们知道吗?”
另一只四眼怪忙说:“我我我,我知道!”
又是一道雪亮的刀光,佩玉抖了抖刀刃上血,挑眉:“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
红魔已经吓呆了,眼睛里惊惧交加。
佩玉特意留下这四魔首领的性命,道:“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
红魔浑身僵硬,哆哆嗦嗦把一切和盘托出。但它品级低,只知道上级派它们来这里守住法阵,把来此处的修士全部绞杀,至于法阵有什么用它也不知。
佩玉问:“你说大阵还没建好是什么意思?”
红魔道:“本来上面说是一天后才建好,可是大阵突然就运转了,您瞧瞧,那边还有一些没亮起来呢。”
佩玉望向东方,红色光柱渐稀,这样推算,吉祥海那边应是无虞。她不知容寄白已入画卷里,心中松一口气,面色也和缓许多。
她顿了下,又问:“洞庭来了吗?”
红魔摇头,“没有,君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佩玉蹙眉,更重要的事?
红魔察言观色,惴惴不安地问:“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您会饶了我吗?”
佩玉慢慢看了它一眼,唇角往上扯了扯,露出一个薄凉的笑,“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红魔全身僵硬,眸中是雪亮的刀光。
刀在它的颈侧停下,佩玉抿唇,眼睛眯了眯,“我的牌真的打得不好吗?”
红魔谄媚道:“当然不是!您真是赌神再临,随手一摸就是副好牌!”
一串血珠子自雪白的刀刃滴落,掉在地上,溅起几点尘土。
佩玉收刀回鞘,白衣如秋水无尘,“骗我。”
她抬头看了看,上百道光柱冲天而起,巨大符号覆盖天空,几乎笼罩整个秘境,并且在不断往外扩散。
既然吉祥海现在安全,那她便在此等待,待与余尺素盛济汇合,再一同赶往东边。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摧毁林中的数处法阵。这时秘境已经危机重重,还是先与他们相聚。
佩玉无视脚下尸体,转身走入密林。
黑猫载着她在密林穿梭,没过多久,她接连毁去林中数十道法阵,最后一处在密林中心古城遗址,是森林里热门的夺宝之地。
佩玉拍拍猫背,跳上最高枝,拿出地图来比照。
这时,她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便未急着跳下,把黑猫变成手心大小,放回储物袋中。
过了片刻,她微垂着眸,轻声说:“来了。”
两个美貌女修疾行而来,一面呼救,一面逃窜。
一人圆脸猫眼,身着熠熠锦衣,是千寒宫的记霏霏,另一人高扎马尾,身形高挑,看上去来自望月城。
而她们身后有六位金丹期的修士穷追不舍,看架势是要杀人夺宝。
佩玉盘膝而坐,取出一支竹笛,放到唇边。飘在空中的树叶断成两截,轻轻落在地上。
两个女修的尖叫盖过低低的的乐声。
杀气潜伏在草木中,正当那几个修士举起手中法器,杀人灭口时,冰凉的气息像蛇一样缠绕在他们身上,只一瞬的功夫,鲜血飘零,葱翠的草叶溅上温热的血红。
眨眼之间,六人混消命陨。
记霏霏面如土色,颤抖着唇,望月城的女修搀扶住她,四处张望,大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恰逢凉风吹来,林木沙沙响,草叶簌簌,佩玉从古木跳下,把竹笛插在腰上,朝二人拱手,正欲离开。
那女修忙说:“道友,我们一起组队如何?”
佩玉本想直接拒绝,但转念又想,密林中已比之前危险许多,不仅有埋伏夺宝的修士,更有潜藏着的魔物,让这二人独行无异于教她们去送死。
记霏霏认出了她,眼睛一亮,上前便唤救命恩人。
佩玉不予理会,快步行于林中,冷声道:“跟上。”
往古城的路上,佩玉又救下几个被追杀的修士,脚程自然也慢了下来。
快靠近古城时,记霏霏小跑过来,小声对她说:“前辈,这儿我来过,有不少魔兵驻扎,我们还是不要靠近为好。”她悄悄看了眼佩玉的脸色,“我不是质疑前辈的实力,但我们这里多是受伤的人,若直接起冲突恐怕……”
在秘境待了几日,许多次死里逃生,她已不是刚来时天真懵懂的修士,此刻她不怀疑佩玉的用心,却害怕佩玉在危急之时会扔下她们这一行人。记霏霏有把握可以逃开,却无法救其他的人。
佩玉微微蹙眉。
记霏霏忙道歉:“是我失礼。”
佩玉拔出无双,艳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记霏霏喃喃:“好漂亮的刀。”
“站在我身后。”佩玉不再多话,身影一闪,出现在数步之外,将一只从泥土中蹿出的魔物斩成两段,而后提气上跃,脚勾住树枝,艳刀舞动,把树上埋伏着的两只魔劈杀。
一口气解决这些东西后,她轻飘飘落到地上,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记霏霏呆呆看着,触及她诧异的目光,猛地低下头,嗫声道:“前辈,我不该怀疑你。”
佩玉摇头,“无妨。”
古城岁月悠长,昔日亭台楼阁,化为断壁残垣。大理石柱倾颓在地,精致的花纹被雨水侵蚀,早已模糊,只能从散落的汉白玉石块,倒下的雕像,看出昔年仙城的热闹繁华。
行至法阵下,她照例清理完护阵的魔物,却没有如从前那样毁去阵法,只是盘膝而坐,在一段石阶上调息。
记霏霏壮起胆子,恭敬地问:“前辈,我们不毁掉这儿吗?”
佩玉睁开眼,望着冲天的红色光柱,森林中只余这最后一根光柱,如果盛济余尺素进入密林,定会来此将法阵摧毁,“不,等人。”
……
余尺素一行人也发现秘境异变,结伴往最近的光柱走去。
自从知道谢春秋目不能视后,余尺素便对她格外关切,一路上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带路。
沐川酸酸地说:“小尺素,我的脚脚痛,要牵手手才能继续走。”
余尺素强忍呕意,使了个眼色。赵横云会意,笑道:“来啊,我和你牵手。”
沐川唯恐避之不及,连忙摆手:“别,臭男人离我远点。”
赵横云压低了声音,“一张极品土系符咒。”
余尺素偷偷把符递给他。
赵横云笑道:“谢谢金主!”
沐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好啊!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和我抬杠,原来是在做这么肮脏的交易,见钱眼开!”
赵横云原封不动把他的话奉还:“臭男人离我远点!”
二人又开始吵吵闹闹,推推搡搡,像是又要打起来。
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深紫与湖蓝交汇,绚烂无比。
余尺素停下来,熟练地把周围的草除掉,清理出一块空地。她拉着谢春秋坐下,小声问:“你是怎么忍他们这么久的?”
谢春秋垂着眼眸,皱了下眉,“有人来了。”
余尺素抬起头,见两个修士掠过草地,飞快地往这边奔来。他们是朝光柱那边来的,余尺素正好想打探光柱之事,便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道友请留步!”余尺素大声喊,提气向他们跑去。
三人一对面,皆有些尴尬。对面那两个正是想打劫余尺素不成的散修,他们看见余尺素,脸色一变,马上转身换一个方向奔逃。
余尺素道:“你们停下,哎!”
那两人听到她的声音,逃得更快,不惜耗费灵力,拼命遁出数里。
余尺素无奈地叹口气,回到谢春秋身前,“他们跑了,我连话都没开口说呢。”
谢春秋安抚道:“我之前惩治过几个想杀人夺宝的修士,许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我,与你无关。”
余尺素笑起来,眉眼弯成弦月,看着谢春秋一丝不苟的神情,问:“你见过萤火虫吗?”
谢春秋点头,“小时候自然是见过的。”
余尺素坐在她身边,“原来秘境里的萤火虫和外面不同,带一点青绿色,真好看,像星星一样。”
谢春秋偏头:“你见过外面的流萤?”
余尺素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啊……这个……”
谢春秋勾勾唇角,绕开这个话题,“青绿色的星星吗?想来是很好看的。”
余尺素蹑手蹑脚地走入草丛中,小心把手拱起闭上,然后跪坐在谢春秋身前,道:“我抓了几只流萤。”
她慢慢打开手,那几点萤火飞起来,带着一尾青绿的柔和光芒,在暗夜中摇曳着。
萤光明灭闪烁,照着谢春秋的脸。她那无神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萤火的光芒,显得格外温柔。
余尺素有些看痴了。
谢春秋朝她轻轻笑了下,眉目如画,眼神柔软,好像装着一段百转千回。
余尺素猛地垂下头,面色通红,能听见自己杂乱的心跳声。“砰、砰、砰……”连她自己都能听见,何况耳力超群的谢春秋了。为了掩饰一二,余尺素大声道:“我、我给你数流萤!一、二、三……”
沐川挠挠头,不解风情地说:“小尺素,你脑子没坏吧,给一个瞎子数流萤?”
余尺素咬了咬唇,“你懂什么?”
沐川道:“我和春秋相交十余年,我不懂难道你懂?”
谢春秋弹了弹手指,一颗碎石打在沐川的额上,出言维护:“她数了,我自然能够看见,沐兄莫要小看瞎子了。”
沐川揉揉头,委屈巴巴地说:“就算我说错了,你干嘛打我!?”
赵横云大笑着揽过沐川的肩,“兄弟,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打架喝酒吧,离她们远一点,不然我们也成了两只流萤,还是最亮最碍眼的那种。”
余尺素脸上有点烧,拔着地上的草,闷声闷气地说:“谢谢你帮我。”
谢春秋:“是我该谢你……把萤火照入我的眼中。”
余尺素心又开始“砰砰”跳动,她按着胸口,大声道:“那我继续帮你数,一二三四……”
她数完了流萤,又开始数星星,说得口干舌燥,本想停一下,但转头瞥见谢春秋淡淡的笑容,心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强撑着数到身边人闭上眼睛,呼吸放缓,陷入沉睡时,才得以松一口气。
“啊啊啊啊。”余尺素无声尖叫,使劲揉着自己的脸,暗骂自己一脸蠢样。
太没出息了!太蠢了!
怎么给一个瞎子数流萤,还数了这么久?明明知道人家不能看见。
余尺素总算明白那日光阴湖畔佩玉的心情。
她想把头埋在地里,想从黄钟峰跳下去,想和师尊一样栽在泥土中,做一株树木!
过了一会,余尺素总算冷静下来,把自己的双颊捏的红扑扑的,疼得眼里含满了泪。她长舒一口气,抬眼看见谢春秋端正地跪坐着,双目紧紧闭合,长睫密如鸦羽,乌发大半束在身后,另留两缕柔顺地垂在耳侧。
她的心里像是有只小兽,翻滚着、轻轻挠着,陡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悸动。
仿佛受到牵引,余尺素情不自禁地倾身过去,手抚过她沉静的眉目,最后碰了碰她微凉又柔软的唇。
这时谢春秋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黑漆漆的,冰冷无比。
余尺素慌忙想把手缩回去,却被一把抓住手腕,被捉了个正着。她心中羞怯,慌不择言地说:“我刚刚看到你脸上有飞虫,想把它抓住,我没别的心思!”
谢春秋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余尺素心里越来越寒,不知怎么,眼里泛上几分湿意,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刚刚萌芽就被扼杀了。
谢春秋勾起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眼中冰雪破碎。她握住余尺素的手,贴在自己的面上,柔声道:“那劳烦尺素再抓一次,它仿佛还在那儿爬呢。”
余尺素呆呆地看着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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