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显露蟒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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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庄，穆妡把霍茜茜衣服整理好才下的车，工作人员给穆妡拿了一个竹藤篮，还有一幅手套跟一把剪刀。

她把篮子放到霍茜茜手里，往酒庄的后山腰走：“我剪两串葡萄下来，前辈在下面接，回去给前辈酿上，晚上我们就去泡温泉。”

这里的酒庄搭的葡萄架跟种植的葡萄都在山上，往上走还有天然的温泉，她全都计划好了。

本来她不想那么赶，可她抵不住霍茜茜的诱惑，一路上她都快流鼻血了好么，要不是车上还有个司机在，她都要忍不住直接办了霍茜茜。

霍茜茜没来过这种地方，山上阴凉很舒服，适合她栖息。

没走多久就看到满片满片的葡萄园，一眼望去全是熟透的紫葡萄，大颗饱满，叶子青葱丰茂，当风景看也够让人赏心悦目。

霍茜茜走到架子下面，手指抚上青棕色的藤条，外面的光都被葡萄遮住，很是清爽。

她指尖拨弄上面的藤叶，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这里避暑真好，我回去也想在家里种葡萄。”

偶尔拍戏累了，重新回到山洞里，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霍茜茜的故乡就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山上，那里漫山遍野都是素馨花。

穆妡用剪刀把一串形状姣好的葡萄剪下来放到篮子里，剥了一颗葡萄：“前辈家里不是还饲养了一条黄金蟒？蛇好像都喜欢爬这些地方，万一前辈哪天想在葡萄架上摘葡萄，摘出一条大蟒蛇来，会不会被吓到？哈哈哈哈。”

霍茜茜看穆妡笑的那么开心，眼里柔和几分，突然反问：“那你呢？以后我们要是生活在一起，你在院子摘葡萄，我从葡萄架蹿下来，你会怎么办？”

她喜阴凉，等葡萄种植好了，搭上架子，夏天她就在爬在上面乘凉避暑。

穆妡把剥好的葡萄放进自己嘴里，含糊不轻说着：“当然是把前辈抱稳，按在怀里亲个够。”

她手臂一揽把霍茜茜抱住，仰头去吻霍茜茜。

穆妡把霍茜茜抵在架枝上，手捻起霍茜茜下巴，继续加深这个吻，松开后她眼睛都羞红了一圈：“就跟现在这样。”

霍茜茜尝到了葡萄的味道，下意识道了句：“好甜。”

闻言，穆妡更扭捏，抿着唇低头涩然。

霍茜茜在人类世界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开心，她以前的开心是猎捕到食物，后来什么都索然无味，越活越久，越活越无聊。

是穆妡让她无聊的生活变得那么充实。

霍茜茜伸手回抱起穆妡，她比穆妡要高一点，微低头才能跟穆妡平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霍茜茜只说那么短短一句，穆妡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前面穆妡费劲心思都没彻彻底底勾引到手，好不容易现在有个进展，她发现霍茜茜好像比她更加急躁。

穆妡手圈住霍茜茜把她抱着，仰视着，眼里装载了熠熠生辉的光：“前辈，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她要的可不仅仅是霍茜茜身体上的接受，还有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包括名义上的，如果不能得到霍茜茜准确的认可，那她宁愿把某些事再往后推推。

霍茜茜鼻尖轻嗅穆妡身上的体香，手拨弄穆妡的头发，清然回应：“可以给我生宝宝那种关系。”

穆妡按住霍茜茜乱蹭动过来的脸，有丝羞怯：“前辈这么快就想到这个了吗？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喜欢小孩子……唔……”

冰凉的触感拨乱了穆妡的呼吸，她连连抓住霍茜茜的手：“等等等一下……”

霍茜茜也没想那么急躁，只是本能的想要去找寻穆妡身上的气味，闻言，她稍拉回些理智。

有些歉意的看着穆妡，手指重新给穆妡把衬衫上的扣子一一扣好：“抱歉。”

穆妡小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暗骂自己没用，真到了关键时刻居然最先怂了。

“不用道歉。”她亲了亲霍茜茜的手，以示她不反感霍茜茜做的，只是她还想在缓缓，况且这地方也不太适合。

穆妡平复了下呼吸，又剪下两串葡萄都放到篮子上，她抬头就能看到微许阳光，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巨蟒缠在枝藤上，她走近才看清楚有条蛇，蛇还爬在她头顶上方玩的画面。

她摇摇头马上把这个画面赶出脑海，真要有条蛇在葡萄架上，那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葡萄园，有心理阴影了都，渗的慌。

摘好葡萄，穆妡按照教程开始酿酒，一来二去两只手都是葡萄的香味，冲了水都还被醺的酒红。

时间差不多到了天黑，穆妡才带着霍茜茜去预定好的温泉。

穆妡来之前就清了场，整个棚子里只有她跟霍茜茜两个人，连服务员都没有，她找到浴巾，给霍茜茜也拿了一件。

霍茜茜怀里被塞来材质舒软纯白的浴巾，她从来没试过穿衣服泡温泉，正想问问穆妡，侧眸就看到穆妡绕过她去了另一扇檀木门。

旁边地面散落穆妡刚脱下来的衬衫，眨眼功夫又脱下细小精致的女士皮带。

她连忙收回视线，想问什么也忘了。

穆妡趴在门边上，看霍茜茜在磨蹭还没有换好，全当霍茜茜不好意思，弄的她也紧张起来，还没开始泡温泉身体就开始升温。

“我先过去，前辈快点哦。”

她小跑出去甚至都没等霍茜茜回应她。

穆妡有点心虚，她来的时候只给自己准备了泳衣，没准备霍茜茜的，也就是说，霍茜茜里面什么都没得穿，只能裹着浴巾泡。

要是霍茜茜知道她的小心机，会把她当成“小痴女”吗……褒义的还是贬义的？

她总觉得霍茜茜对她的态度转变太快了，还没真正确定关系，就开始想让她生宝宝的事，当然，也不排除霍茜茜想跟她调调情，只是口花花说说。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左右怎么样都是你情我愿成年人的事。

穆妡下了温泉，温热的水流流动在身上，长发随着她往下走的动作湿透，湿哒哒的贴身上。

她里面穿的泳衣是吊带式的，两条蕾丝边的小细带在颈后系了娇俏的小卷结，锁骨下面被浴巾裹着。

泳衣款式颜色穆妡挑了好久，黑色太让人想太多，蓝色没感觉，最后才挑了跟她身材形成反比娇俏清纯挂的款。

她泡了一会，把手攀在边沿上，起身坐着。

没多久霍茜茜进来了，入目就是肤色雪白的清冷美人，穆妡手撑在地上，故作镇定。

霍茜茜在温泉底下走近穆妡：“你不下来吗？”

穆妡手指勾起发丝把玩，手臂晃动在温泉里，溅起小水花：“前辈，温泉好热，我头晕。”

温热的水流都被穆妡溅起，那些水花把霍茜茜头发打湿，霍茜茜刚想张嘴，脸就被溅了一波，她想抓住穆妡调皮的，始终还顾忌着什么，忍住了。

“是不是低血糖？”霍茜茜知道有些人类的体质不适合泡温泉，有些担忧：“要不然先回去看看医生？”

穆妡低头轻笑，搭在霍茜茜肩上，不安分捻着霍茜茜裹浴巾的领口，娇哼：“笨，把浴巾脱了不就没那么热了嘛？可是我头晕，没力气。”

女人最柔软最娇漫的声音蹿入耳蜗，撩情动人。

霍茜茜呼吸渐乱，反应过来后手已经抓住穆妡乱动的手。

这样的姿势让穆妡有些放不开，她换了另一种姿势，羞喃涟涟：“前辈帮我好不好？”

霍茜茜手圈住穆妡，直接抱了下来：“我还以为，蛇是全世界最享受的生物……”

穆妡微愣，反应过来霍茜茜说她比蛇还！！！瞬间羞耻。

她手抵在霍茜茜面前，急了都：“前辈骂我？！唔……”

霍茜茜覆上穆妡的唇，掌心托住穆妡的后脖颈亲吻，突如其来亲近攻击前所未有，穆妡都被惊到了，一动不动，任由霍茜茜在她软唇上……

霍茜茜呼吸未定，眸光流露月色：“我没有骂你，我是说我们很般配。”

蛇性本……所以她们两个很合适。

穆妡再次被拥着亲吻，她能感觉到霍茜茜的着急，吻的毫无章法没有技术可言，即便是这样她也照样窃喜，把所有小情绪都表露彻底。

她搂住霍茜茜，享受这一刻女神对她的渴望，就像她日日夜夜在梦里做的那样。

不知道是不是泡在温泉的缘故，穆妡真有点晕乎，手指抚上霍茜茜的眉眼，迷糊道：“前辈，你的眼睛好像变了……”

霍茜茜把穆妡的身子扳过后侧，从后面抱着穆妡，鼻尖轻嗅。

“很多人类都是黑眼睛黑头发，我为了跟你们一样，才伪装起来。”霍茜茜亲了下穆妡的耳畔，手轻抚在穆妡脸上，低声：“只有你才会让我失去自控力，像现在这样。”

阵阵素馨花味熏染在整个空间里，穆妡还迷惑哪来的花香，浮在温泉水上和她头发一起缠绵游浮的另一缕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色。

她稍偏过脸，看到蹭在她脖子上，那张让她曾经沉沦迷醉的脸，现在眼角周边都长出了一小团亮泽鲜明的银色鳞片，满头乌黑的密发也变成雪白。

穆妡心下一骇，瞳孔猛然骤缩，她僵硬四肢，被吓到呆滞，直到一条猩红色的蛇信子从霍茜茜红唇吐出，在她的视野光明正大扫过，她才惊醒过来。

她用手肘狠狠撞推后面的霍茜茜，脚下失去平衡力直接滑进了泉底，泉水从眼睛耳鼻呛入难受到她根本站不稳。

有什么东西缠住她，她的手搭上能摸出大概尾巴，和层次分明的鳞片，顿时明了是什么，疯狂掰开，有好几次因为抓不稳，直接抠住鳞片。

霍茜茜把穆妡用尾巴卷起离开泉面，有些部位被穆妡弄伤了，从紧闭的蛇鳞里渗出点滴血丝。

“放开！”穆妡哭喊，鼻子眼睛都红了，脸上除了温泉水还有满目泪痕，一双柳叶眼瞪大，浑身都在抖。

霍茜茜见过穆妡这种眼神，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山洞里，穆妡就是这样看她的，满眼惊惧。

“为什么要放开？我不会伤害你。”她固执看着穆妡，连穆妡抠着她蛇鳞越来越下力，鳞片都快被穆妡抠出肉膜也不在意。

穆妡疯狂摇着头，嘴里来来回回只重复一句：“放开！放开我！放开……”

霍茜茜把尾巴卷的更紧，看到穆妡身上被勒出来的红印子，又松了力道。

她眼里还是不解：“你不要怕，我想跟你再亲近一点才会变成这样，是想在一起的意思。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想当你的配偶。”

穆妡现在头都快炸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掰不开缠在身上的尾巴，开始胡乱拍打，用尽了力气。

霍茜茜渐渐冷下一张脸，她以为自己被接受了，看来是她太高看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

她把穆妡放在平稳的地上才把尾巴收回来，刚松开穆妡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没两秒还能听到撞倒檀木倒地的哄响声。

尾巴有一片蛇鳞仅连着薄薄的血膜，已经被穆妡抠剥开了，霍茜茜面无表情，用手指捻起直接整片拔掉。

那一小块伤口不断往外冒血丝，霍茜茜拇指抚过，上面还有穆妡残留的气味，她伸出蛇信子汲取信息颗粒。

……人类果然跟江桃说的一样，虚伪至极，丑陋恶心。

霍茜茜待了一会，等到尾巴化回人形的腿才离开。

她刚掀开遮帘，放衣服旁边的桌上摆了两盘整只的熟食鸡肉，外面还有酒店打包的包装盒。

霍茜茜心里微动，快速出去，穆妡背对着她蹲在树下，肩膀耸动哭的直抖。

穆妡听到动静，哭的更厉害了，根本不敢回头看：“我给前辈找了吃的，前辈就算体力不支也不能、不能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