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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换角之事又持续发酵了两日之后,稚育才抽出空来通知瞿颂过来试个戏。
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忙得晕头转向的稚育终于得以喘息片刻。她撑着脸待了一会儿,在又接完一个交接电话之后忍不住闭眼休憩片刻。
瞿颂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她办公室的门并没有锁,进来之后才看到了单手托脸似乎睡着了的稚育。
窗外映照进来的光斑在她的脸上影影绰绰,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她睫毛轻颤,转而睁开了眼。因为尚未清醒,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惺忪。
扫了一眼时间,她随口道:“来得挺早啊,先坐吧。”
见她一脸倦容,瞿颂想到所听说的多个投资方撤资的事情,以为她是因为这事最近太忙,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稚育喝了口水,刚放下水杯见瞿颂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只当他是近期被骂得太惨心情着实不好,随手打开微博后,微微叹了口气。
见稚育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脸上还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瞿颂一时有些拿不准该说些什么,只能低头继续熟悉着剧本。
翻看之际,他听到对方说:“这两天我把你目前上的两部剧看了。果然,一部刚开始一分钟之内就死了,另一部倒是没有这么惨烈,至少还有十几句台词。”
“……”
“不错,根本看不出演得糟来,因为基本上看不出演得是什么。”
虽说演技好了哪怕出场短也能让人迅速捕捉,但由于瞿颂所接的角色设定都过于平庸,实在难以撑起原文中所提的“演技高超”。
而被她这么一说,瞿颂也有些紧张。
稚育虽然有时做事荒唐,但在拍戏这一方面却委实不曾有任何马虎,因而绝对不会意气用事地为了捧一个人而没有底线了。
稚育见他多少有些放不太开,但话既已出她也没法收回,只能瞥了一眼门外驻足已久的几个人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且不要进来。
几个人欲言又止:“……”
瞿颂没能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听到她懒懒地说了句:“准备好了就开始,试一下楼月满杀错人之后半夜游街的那一段吧。”
剧本中的楼月满是一个亦正亦邪之人,所做之事并非是为正义。他听命于阁中,做着主人的一把最锋利的剑,常常杀人不问缘由,是在遇到女主花枝之后才逐渐形成了一定的自我标准,而这一幕戏则是在他已经模模糊糊有了概念之后却错杀人的场面。
“……好。”迅速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内容,瞿颂冲她点了点头,转而放下了剧本起身了。
这一段的表演并无任何台词,反而更需要他通过肢体语言和表情来诠释这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感情。
再抬头之际,他眼中的神色已经全然变了。
他眼中有一片晦涩浮起,但潜于眼底的,是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茫然。
他只走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望着不远处凝神片刻,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剧本中他需要翻身飞向屋顶,然后漠然地望着街巷里点点的灯火,独自饮酒沉思。但此刻他却只得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继续着他无实物的表演。
……
瞿颂表演完之后就收起情绪看向了稚育,但对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他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她没有再看他,反而转过头去对着门口说:“怎么样?”
瞿颂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与一众人对视之后不由愣了一下,他刚刚太紧张没能往他处看,竟然没能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
稚育不甚在意地随口揶揄道:“怕你心理压力太大没提前说。”
“……”
随后她又冲那几个人招了招手说,“进来吧。”
稚育看着连同瞿颂一起的几个人在屋子里站成一排,颇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无奈开口:“怎么,还需要我请你们坐下吗?坐啊。”
几人应声坐下后,她才又问:“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你们客观地评价一下瞿颂演得怎么样,跟孟徵比的话。”
瞿颂原本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的情绪又瞬间提了起来,心也再次悬起。
那位小编剧看了看身边两位,主动开口:“我觉得还不错。”
模棱两可的话等于什么也没说。稚育也不做点评,又看向其他两个人,其中一位副导演说:“与孟徵相比演技尚且青涩,但很有他自己的风格,与角色倒也匹配。”
见两人都说了,另一位负责写感情线的编剧也开口了:“情绪到位了,但不知与他人对戏时如何,至少让我还是比较惊喜的。”
稚育若有所思了一会,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最终淡淡地说:“我觉得他跟孟徵演的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
瞿颂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哪怕知道自己毫无系统学习过的演技漏洞百出,但还是在这一瞬间觉得心凉至极点,觉得自己实在是辜负了这个剧本。
他错开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微微垂着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反倒是其他几人因为与稚育共事时间较长,看她并未直接冷嘲热讽反而问他们的意见时,就知道她并未生气,反而是在考量着什么。
稚育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塑性很强啊。”
迟钝了一会儿,瞿颂没能从中听出褒贬。
“那就这么定下了,我这两天给你约个武术指导班,你之前没拍过打戏需要学习一下,剩下其他的事宜等贺樱跟你对接吧。”稚育拍板决定后,又突然问,“你的定妆照拍了没?”
瞿颂顺势点了点头。
“哦,那好,我待会催一下官博赶紧给你发出来。”吩咐完那边之后,她又继续对叫来的几个人说,“今天找你们来也还有点别的事,我觉得有些地方得根据瞿颂来微调一下,你们看一下我标出来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建议。”
瞿颂看着迅速与三人陷入讨论的稚育,默默地自己坐到了角落。他今天下午除了来试戏并没有其他事情了,想要开口告别离开却又未能找到机会,坐了一会儿反而冷静了下来。
窗帘被风吹得起起沉沉,阳光借机窜入几束。
在突然想起稚育所说的那句“与孟徵演的根本是两个人”之后,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视频软件,去搜索了“孟徵”二字,将他从出道以来的视频囫囵吞枣地刷了一遍。
并非是无可挑剔的演技,但在一次次地改进中变得炉火纯青。不得不承认,在他开始出演稚育手下的角色后,更是被打磨得耀眼却不夸张。
等大体将演艺视频刷过之后,他又看了几个孟徵与稚育同框的视频,最后还入了他俩邪|教组织一般的cp超话。
他对那群cp粉抠糖的能力叹为观止,终于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得知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与他所料的不同,稚育似乎没有看起来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大多数时候对熟悉的人十分好说话。
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再次打开了孟徵第一次出演稚育的戏的视频。
眼睛因为盯得屏幕时间过长而有些酸涩,他抬头眨了眨眼睛,顺手接过了一旁递过来的眼药水,滴了两滴后才反应过了,僵硬地对上了稚育笑似非笑的眼睛。
那几个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稚育顺势坐下来侧头瞥了一眼,待看清他手机的内容后,“啧”了一声。
瞿颂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你没必要看他的视频,看多了会膈应人。”
“……”瞿颂觉得被膈应到的好像只是她,他下意识地又问,“你跟孟徵是吵架了吗?”
“他觉得我委屈了他。”稚育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决定将问题引导到他的身上,“让你一直演我的剧,你会觉得委屈吗?”
瞿颂认真地回:“当然不会,这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那如果是有代价的呢,你该不会以为是不需回报的吧?”稚育说的其实是要担着一些莫须有的骂名,但语义暧昧,不过想试探他。
没有预料到的窘迫,他反而比她更坦然了起来,理直气壮地回:“得到这么好的资源,那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
稚育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窗外已然霞光蔓延的天,又将话题转移了:“怎么等到这么久还不走,该不会是又想让我请你吃饭吧?”
瞿颂突然心下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故意若有所思道:“好像的确又饿了。”
稚育好奇地打量着他,一向不会用如此口气说话的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忍不住问:“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
对上他茫然又无辜的眼神,虽然知道他多少有点演的成分,稚育还是不由有些泄气,不耐道:“算了,那吃饭去吧。”
稚育瞥见他未来得及隐匿起来的笑意,面色不改地移开了视线。他向来懂得分寸,尽管是带着试探的意味,但这也算是他试图迈向自己的尝试。打破距离感的最好方式便是掌握有度地“再进一步”。
-
时间如流水般徐徐前进着,很快就到了开机的那天。
开机仪式即将开始,但瞿颂人却一直未见到,有些人不仅顶着太阳小声地抱怨了起来。
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人们睁不开眼,像是将所有人的耐心蒸发一样,不少人都觉得心中烦躁。
稚育在第三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才被接通,对方一通道歉,只说了一句“我十分钟之内一定赶到”。
稚育被其他的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吵得头疼,皱眉坐在一边,却突然看到了孟徵向自己走来。
他肯定不会是来找自己聊天的。想到程函婧也在这个剧组里扮演女二,稚育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先他一步开口了:“程函婧在前面那边休息呢,你要是给她送水的话往回走那边有准备。”
本来打算打个招呼的孟徵:“……”
他没有立刻接话,反而环顾了四周,问道:“瞿颂呢?开机仪式不需要男主参加的吗?”
好巧不巧,他的声音刚落,就看到匆匆赶来的瞿颂,没等再开口讥讽几句,就看见稚育起身站了起来,讽刺十足地说:“哪怕他来不了,也不用你代替他来参加。”
“……”
瞿颂一脸愧疚地看着他们。
稚育抬了抬下巴,也没在孟徵面前质问他,只是递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跟了过去。
孟徵一脸菜色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折回去拿了瓶水去找程函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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