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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的眼睛越发漆黑的像两个不见底的大窟窿,他伸手拍了拍二夫人,翻身下床。二夫人被他轻轻一拍,原本没有神色的双眼猛然多了几许神采,她慢慢的坐起身。

要说冉雍虽然手段直接残暴了一点,但是第二天起来蔺言发现自己不光肉骨生肌,而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回想起昨天擦枪走火的场景,他哧溜一声,感觉肩膀上又隐隐疼了起来。

蔺言伸个懒腰浑身骨节嘎嘣作响。昨晚他们从主院回来后,冉雍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他想以病号的身份同床休息,却被冉雍那一脸的似笑非笑吓的在椅子上凑合了一宿。

倒了半杯凉茶水灌下去后,才算勉强恢复了点精神,另一边冉雍却还沉沉睡着。昨天屋外的天空还碧蓝如洗,是在不知山上从来都见不到的好光景。然而今天却隐隐阴沉,伴随着骤然降低的温度,倒像是要下雪了。

蔺言出神的望着窗外,可是很快一声叠一声的敲门声把他拉了回来。

他脸色有点难看,毕竟还清楚的记得昨天他们出这院子时,院内空无一人。

正准备把雕花木椅顶住门,手上的动作却被轻轻制住。冉雍的体温偏凉,可蔺言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好像有一小簇火苗烧了起来。心跳一声重过一声,而冉雍浑然不觉。敲门声还在不紧不慢的响着。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蔺言脑袋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可是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陈肆,心里倒是稍稍一定。不过很快又有不解冒出。

如果说现在陈肆在院里,那他们昨天晚上又怎么会见到一个那么古怪的二夫人?那可是这院里除了陈肆最顶事的人了。再说这院子,不知是不是经历了昨晚那一遭,蔺言现在再看窗外,纵是再好的景致落他眼里也有三分鬼气。

见蔺言魂不守舍,陈肆进门左右瞧了瞧没什么不对,这才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

“可不就是真见鬼了……”

陈肆一进门寻着位子坐下,没听清蔺言在嘀咕什么,只能疑惑的冲他挑了挑眉。蔺言却是摇摇头,想开口却又无从说起。让他怎么解释昨晚的事,说你老婆好像快死了,你们家到处都鬼气森森的主院还蛰伏着一只怪物?

他很怕还没说完陈肆就把他叉出去了好吗。

见蔺言没有想说的意思,陈肆倒也不恼。他拿出云纹盘,漆黑的盘身和最初他们见它时并无二致。

“我昨儿回去研究了一晚上,但是却没看出什么门道。但是今天一早我一模,嘿,这东西真是奇了。”

冉雍和陈肆一左一右的坐着,云纹盘就放在中间。冉雍抬眼,手指沿着盘身摸过。他默不吭声,只是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蔺言听完也伸手摸了摸那盘子:“还是一个样啊,有什么不同的?”

冉雍斜了他一眼,动作一停:“这盘子是温的。”

不说他还没注意到,明明是冬天,但是这盘子不光不冷,还入手生暖。

“这是要成精了……?”蔺言舌头打结,简直一脸懵逼。

“不是成精,这玩意,是活了。”

随着冉雍这句话落下,蔺言抱着云纹盘的动作一僵,屋内的温度像是乍然下降了几度。

陈肆本来半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闻言神色虽没变,原本悠哉的动作却慢慢收敛了起来。

冉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原本没有一丝热气儿的茶杯被握住后,竟然袅袅腾起水汽,他啜饮一口,唇上多出一层暧昧水色。

蔺言忽然觉得自己鼻子热热的,大脑一片放空。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要说蔺言已经陷入怀疑自己直弯的人生漩涡中,但是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禁欲荷尔蒙的当事人却忘记要和他解释一下。从最初开始落在蔺言身上气息,到后来为了让他发现身边的不对劲,再次加重。到昨天的龙诞,这一步一步别说缓慢改变蔺言了,只怕越往后他就会越来越不对头。

不过从眼下来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点还是在这只云纹盘上,蔺言或许早就忘了他们来这的目的。但是冉雍却不能忘,他离开不知山不能很久,然而好在在这里是没有长短一说的。

他在这呆的再久,也不过是历史中的一瞬间。他在这呆的再短,也可以是片段中的一长条。但是他可以随意随性,蔺言的身体却等不得,那些红线是缠绕在蔺言意识中的东西,所以才怎么都断不了,只能强行拧断连骨带皮的扒下来。

虽然现在的蔺言看上去还很健康,他在不知山上的身体也用冉遗暂时护住。可是如果他们不能短期内调查出结果,长时间的离体,蔺言就会成为三界中的孤魂野鬼。

退一万步来说他是可以去找陆判行个人情,先不说陆判那铁面无私的性子,就陆判那气性,把蔺言直接扔进畜生道都是轻的。想到这冉雍就觉得额上青筋突突的跳。

来这之后那东西又一直不肯正面和他对峙,旁敲侧击的始终捉不到行踪。冉雍把茶饮尽,廊上却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二爷是在这了?”又笑起来,“也没听最近有什么客人来,昨个才拿了苏妹妹的嫁妆充门面去了,这人啊,就是你我前世的冤家对头!”

她笑声清脆爽朗,虽还没见到,光听声音便自有一股利落劲。果然,推门进来的是个二十四五的妇人,鹅蛋脸,柳眉杏眼,穿着海棠红对襟褂子,围着貂鼠风领。周身气度自然是不用说。离半步后紧随着进来的,则是他们昨天见过的苏姨娘。

那人领上沾着些许雪,原来外面已经稀稀落落的开始下起雪来。窗角边种的红梅早已绽开,有初雪覆在蕊间,而梅枝自是颤颤巍巍的叩在窗棂上。

“本还觉得今儿这雪下不下来呢,可真是不凑巧。”

来人拍了拍身上的雪,选了陈肆下手的位置坐着,这才让人能仔细打量她。

蔺言今天吃的惊大概太多。所以昨天快要濒死的二夫人,如今有说有笑的坐在他面前。他竟然觉得十分自然,看来他的接受度随着在冉雍身边,已经在不断的升级革新。

忽然觉得心好累怎么办。

“不过也没听说有客人啊,二爷是什么时候接来这两位的?也不说声,是真不怕让我和苏妹妹失了礼道。”

她连嗔带哄,别说蔺言傻眼,就连坐在上位的陈肆也有点摸不到头脑。

不是,你不是说她们看不到你们吗?

陈肆冲冉雍使了个眼色,冉雍却还是那样不冷不热,让陈肆一拳活像打在了棉花上。

但是对冉雍来说这却是件好事。既然二夫人能找上门来,就说明事情逼的她们不得不出手,而只要出手就能有转机。怕只怕她们不出手,就这么干耗着。

“说哪里话,明明是我们不请自来。”

“说哪里话呢。既然来了,也别和我客气,二爷的朋友,自然就是陈家的贵客。”

她笑盈盈的说完,尔后冲身后的大丫鬟招招手,那丫鬟微微点头,便返身出了门。

要说若不是亲眼在主院见识过,这等巧擅言辞的主母,怎么也不能和昨晚那个半点精气神也没了的二夫人联系起来。

二夫人说是来找陈肆,但是话里话外都冲着冉雍,从住哪吃什么家里几口人,到娶妻婚配有没有适龄的姐妹,已经含蓄的问了个遍。

说好的男女大防呢?我呸!

二夫人生就这时代,人均寿命不长,所以人生大事自然桩桩件件提前,从小就要练达人情世故,也就格外聪慧早熟。她如此八面玲珑就不奇怪了,从她这样的架势上看,只要她想知道的怕是没有打听不出来的。

但是与之相比很奇怪的就是冉雍了,他明明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左推右避、挑轻捡重,竟然也不落下风。

蔺言咽了一口口水,在此刻忽然觉得就是默默喜欢上这么一个男神好像……也不错啊……?

不不不。

蔺言默默把这个想法拿掉,就在他激烈的天人交战中。二夫人已经热情的邀请他们去观雪品酒顺便吃个饭。这画风转变太急,根本跟不上进度。

一路寒暄着好不容易到了亭里,亭下火盆里燃着炭却不见一丝呛人的烟火气。桌上一入眼,是煨着的一天青色描金瓷壶。再往下看皆是冬日里最适宜佐酒暖身的。

绣球金丝,孜然烤羊排,藕圆子,花菇鸭掌,椒油茭白,砂锅煨鹿筋,红烧赤贝。要说羊排这吃起来有些费事,但是厨娘却也细心的将羊排烤熟后片的厚薄适中,再用小火温着端上来。蔺言开始只觉得二夫人行事爽利,但是再看桌角甚至还放着一碟看上去爽口滋味的八宝酱菜。

他突然觉得二夫人在此地简直是屈才了。不过其实换言之,这样方方面面都能想到的人,其实相处起来反而很累。

二夫人入座亲自捧杯倒酒,而这雪也终究是越落越大,人声皆淹没在其中。除了炭火的一点余温,竟像没有其他温度。

二夫人斟满一杯递给冉雍,酒香清冽冉雍却不急着喝。他薄唇张了张,杯盏在手中拿着。

“苏姨娘呢?”

只四个字,却止住了二夫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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