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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凸起并不算大,然而蛇首高昂攻击时难免要贴近他们,除了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连蛇身上的斑斓花纹都清晰可见。更别说它头顶显眼的凸起。
冉雍身后的落雷紧随它落下,钩蛇被雷击的面目全非,然而这样它也不肯挪动分毫。巨大的身躯挡住他们的去路,蛇首不断做出伏击的姿态,蛇尾则不断的偷袭。
蔺言没有加入战局,以他‘如今’的能力来说,只有拖后腿的份。他仔细看着如今的形势,深怕错过一瞬。
钩蛇的蛇皮已经被落雷击打的,露出其中焦糊的皮肉。这样惨烈的一幕,偏偏又透出几分奇诡。
此刻蔺言和冉雍心中的疑问皆差不多,便是这蛇一味的阻挡在这到底有什么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将钩蛇杀死,也不过是时间上早晚的问题。可是这条蛇为什么这么负隅顽抗?
冉雍的眼睛微微眯起,身后的落雷夹杂上了火气,而他身后的空间风起云涌,眨眼间裂出一条巨大的缝隙。从外窥不见其中,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了。
冉雍伸手一招,目光也隐隐带了厉色,那道缝隙顿时扯的更大,已经可见一角。钩蛇的蛇瞳竖立成一线,蛇首高昂尾巴卷起,血盆大口一张足以令人胆寒。
异状发生不过片刻,那道裂缝陡然被撑开,颇似裂帛之声。一只龙角从中露出,然后是鹿身,长尾。她呈现出一种奔跃的姿势,浑身裹着灰白的毛发,偏又长着一张英气的人脸。配合她头上的龙角,竟意外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冉雍的神色此刻倒是颇为平静,唯有眼中一点不耐看向钩蛇:“天禄,杀了它。”
天禄微微点头,不知是否是蔺言的错觉。她看着冉雍时,视线也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而扫过他时,似乎带着轻微的敌意。
只是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天禄腾身而起,四蹄在岩壁上如履平地,不时响起哒哒声。她眼神凶狠,指甲暴涨,看向钩蛇的视线无异于它已是板上鱼肉。
钩蛇的蛇尾在身前做好防御,它本就生的皮糙肉厚,况且七寸的位置被它牢牢防住,纵然天禄的战斗力极强。这一击也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天禄的猛击在它身上不过开了几道伤口,虽然看上去骇人,实则没有伤到根本。天禄眸中战意愈盛,四蹄在岩壁上猛地一跃,借助岩壁的助力横冲过去。
钩蛇本想抵挡防御,然而这一击实在太快,况且天禄本就不打算给它喘息的时间,她五指成爪照着刚刚撕出的伤口继续猛击。
钩蛇此刻才察觉到天禄的意图,它想将伤口躲避,起码不能让天禄得逞。然而这时已经太晚,天禄长尾一卷,其力竟丝毫不输皮糙肉厚的钩蛇。她顺势腾挪,五指则狠狠的就着伤口一扯!
这一击可谓致命,钩蛇拼命摇晃尾巴想把天禄摔下来。只是天禄牢牢缠住它,任凭它用尽了招数也没法动天禄分毫。反而是它左右拉扯更加剧了伤势。
眼见局势已定,天禄手掌下翻直冲钩蛇皮肉,竟是下了死手要彻底断了钩蛇的性命。她双眸通红,脑袋里唯有冉雍的命令:杀了它,杀了它。
钩蛇被天禄一双利爪折磨的痛不欲生,蛇尾痛苦的扭转却丝毫不露出后面的洞口。
冉雍忽然又烦躁起来:“天禄,还愣着干什么。”
天禄闻言,双眼仿佛淬血,她暴喝一声,双爪离开蛇尾,然而下一秒锋利的龙角却携着劲风而过。钩蛇尾巴在洞中被高高挑起,蛇血成一线喷射。
天禄脸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些许,她顾不得擦干脸上的血渍,几个起身就回到了冉雍身前。她一张英气的面孔此刻有些胆怯,半匍在冉雍面前却又十分和谐。
天禄默默仰着头,她的声带似乎不太完全,嘴巴默默张合了几下,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别……生气。我下次……会做的更……好。”
她仰慕的看着冉雍,甘愿披荆斩棘,为其他横扫道路上的一切障碍。这种仿若尊崇父辈一样的依赖,与生俱来。天禄说完后默默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部,蛇血沿着她的脸一路滴答,让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变得也有些可怖。
冉雍笑着看她一眼:“别多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天禄闻言惊喜的抬起头,她主动把头下到冉雍手心,竟有点求蹭蹭的意思。冉雍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天禄的脑袋,后者露出小动物般开心的神情。同时也不忘对蔺言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蔺言在刚刚那一瞬间感到一种汗毛倒竖的惊悚感,只是一看这样一幅父慈女孝图……他总觉得自己的脑洞又要开起来了。
这种感觉直白的来说,不太好。他扫了一眼已经断了尾巴,目测已经杀青的钩蛇,对敌我双方做出一个简单的评估,顿时感觉更加不好。如果非要加个形容词,那大概是,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不太好!
他总觉得现在案板上的鱼肉已经换成了自己,只等冉雍一声令下天禄就能把他这个分宠者,活生生咬碎从皮到骨的碾碎。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脑补和天禄争宠?
蔺言要被自己的脑补惊呆了。他目瞪口呆的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走上了更高的维度,快要走上巅峰了,面前一扇巨大雕漆的大门不断对他呼唤着:来吧我的孩子,推开它,你将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帅气ceo,从此走上康庄大道。
妈的智障!
蔺言挥舞手臂感觉自己再不停下就要精神错乱了!
等冉雍兴趣盎然的把他打量了一圈,蔺言脑袋里已经交战了好几个回合。拒绝大门的邀请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尤其是那扇大门金光闪闪仿佛要闪瞎他的狗眼。
蔺小爷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好不容易从天人交战的状态回过神,就见冉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瞬间‘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大概是他刚刚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设吧。
冉雍伸手撑墙,做了个标准壁咚的姿势,而蔺言被他圈在怀里,此刻还在不停的靠近。近到什么距离呢,差不多就是如果他偷袭就一定会成功的状态。
蔺言体内狼血沸腾,有句话叫送上门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亏他还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大局统战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呸!
就在蔺言默默一寸两寸努起嘴靠近时,冉雍觉得有点好笑却也没拦他,对他来说这不过像是小孩子邀宠一样,论性质大概和天禄扬起四蹄求摸摸头差不多。
只是他心里仍然有一点悸动。眼看蔺言越靠越近,冉雍伸手横在他嘴边:“想什么呢?”
被拦住的蔺言睁开眼悲愤欲死,神情凶狠的简直想要杀人灭口!
冉雍神情分外无辜:“我们该出去了。”
蔺言这才分神看着周围,天禄已经回到裂缝中去。半透明的钩蛇已经奄奄。
它身上的花纹也黯淡了下来,正往外渗出一缕一缕的黑气,有不少怨魂被填充在它的体内,强大的怨气铸就它千百年不死。
怪不得在那片大型的屠宰场似的地方,他们明明发现了钩蛇的蛇尾,它本应算是死了。只是又在另一个层面上,借助无数死去人的怨气重新活了过来。
而借助怨气活过来的它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好处是它可以继续苟延残喘,坏处自然是它的胃口越来越大,且一般的‘食物’已经无法满足它。
它坠落在地上,蛇瞳已经有些涣散。最开始它挡住的洞口也露出了光线,冉雍在背包里翻出一条绳索。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突然又涌了上来。
坑道的尽头有细弱的光线映照而来,冉雍神色一冷似乎明白了那种焦躁感到底从何而来。
转身就看到坑道中举着手电,半边身上皆被血染的周升。他的瞳孔死气沉沉,脸色更加苍白的像是即将赴死。
他无视冉雍和蔺言,反而惋惜的摸了摸钩蛇:“真可惜,用了那么多年才能让你从水中适应岸上。”
他话锋一转,神色中露出杀意:“用了那么多年也不见效,没用的东西!”
周升伸手朝钩蛇头顶的凸起,下一秒手中便多了一个物件。迎光看去,却是半只破碎的云纹盘。那云纹盘原本的血线牢牢伸进钩蛇体内,这时被周升硬要拉扯出来,只不过加速了钩蛇的死亡。
周升却不在乎,他满手血腥,云纹盘上的血线猝然扎进他的血管。周升却十分惬意如同享受,逐渐的,他的脸色居然红润了起来,焕发出他这个年纪本应有的生机。
冉雍脑子里有根弦轰的一声炸裂。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种焦躁感挥之不去,如同跗骨。他再看向周升的视线也带了三分冷然恨意。
而周升舔了舔手掌被云纹盘扎出的血迹,像在品味一场饕餮盛宴:“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冉雍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他有个念头虽然有些怪诞却又不容忽视,那只钩蛇真的不是在拖延他们,只为等周升而来吗。
像是为了迎合他的想法一般,周升慢吞吞的抬起头。嘴角暧昧弯起的弧度,美好的像在邀请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带一张求摸摸头吃醋必杀死的小天禄,电脑可看~
天禄:神话传说中的瑞兽。汉代多用为雕刻的装饰品。天禄和麒麟、辟邪并称为古代祭祀的三大神兽。似鹿而长尾,一角者为天禄,二角者为辟邪,可攘除灾难,永安百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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