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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这话问的突然,让人一时不防。蔺言以为人界修行的精魅鬼怪应当早已不记得当年的事。因而再看向三娘时,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探寻的意味。

三娘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笑意略深了些。

“身为魔界中人,又怎么会没听过。”

蔺言这话说的不显痕迹又分外诚恳。倒让三娘哑然。三娘侧了侧身子又问:“那对那魔界的大当家的,可曾见过一二分?”

蔺言:“只听过大当家的一些往事,倒是没有缘分一见。”

三娘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这个人真可谓油盐不进。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全做一副旁观样。只可惜越是滴水不漏,越是破绽百出。她不经意的看了眼冉雍,只见他身体略有些僵硬。

如果眼前这油盐不进的真是那人,那这剩的一抹魂识自然就很好猜了。

“你没听过倒也是情有可原。据说这魔界大当家的,生于天地初始自灵气中化出,掌控万物生魂,哪个稍不如他意,顷刻间就能魂飞魄散。他掌控魔界性子嚣张好斗,力战三十三重天浑身似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一般,愣是没让他们踏进崖藤山一步,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只可惜呀,死了不得安生。”

说到这冉雍眼中有了点光彩,他是最先遭了黑手的,因此想要知道当年的事多半只能靠他人口舌。可是这么多年,知道当年事的甚少,清楚其中的更是少之又少。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三娘,三娘也乐的讲下去。

“据说那一战毁了人界三分之二的地界,后来不得不用了息壤才能补上。又这样风调雨顺的调理了数十年才有了如今的光景,那魔界大当家力尽后,黑血自天而落,生灵堕毁。更有承受不住的,魂魄自体内爆起,将人活生生撕裂。不过所谓的挫骨扬灰倒是无稽之谈,那魔界大当家死后明明尚有尸首。”

她顿了顿又盯着冉雍道:“据说他死时望着北方,怎么都闭不了眼。三十三重天上的为了以儆效尤,就将他的尸首挂在了不老树上,风吹日晒,辅予兽食。这才是他最后的死法,也真是可怜。”

她说完叹了一声,而冉雍牙关紧咬,额上青筋凸起。不知山,就位于北方。

他到死也没有等到他去,他到死也不知道那时他已经被压于石下。冉雍觉得自己喉咙发甜,眼前发黑,身体像是轻飘飘的踩在棉花上。周围的一切都像没了实体,而他脑袋里嗡嗡作响。

蔺言默默扶住了他:“三娘知道的,倒似乎很清楚,真是和一位故人很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怕是认错了。”三娘垂眸低道。

“倒也是。要说他这人,自认无所不知,却也清高的很。只见帝王圣贤,只听他们驱使。生平最爱辜负佳人,不解风趣的很。若是喜欢上他这人,只怕得辛苦的多。”

他说完这话一时静谧,三娘苦笑了一下站起身,“这一生能遇上一个值得爱的人,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也别多想了,只怕路还很长。”

她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蔺言听。浓浓的杏花香气席卷一身,隐约像是一层罩了一层香雾。

只是冉雍身上传来不断叩打的声音,若细听,则是一阵慌乱无度的敲打在木头上的闷声。冉雍将身上的梅盒拿出来,他双眼几乎没了神采,只觉得疲累。梅盒在他手上,他将盒子递给三娘。

“这大概算是那凶地的始作俑者,真是把我们骗惨了。三娘受累,愿剐愿杀,给她挑个自在就好。”

三娘素手接了梅盒,不置可否。

此时天色将晚,劲风掀起一树杏花摇曳愈白。也是怪了,这花像是不会谢不会颓,只这样开着。

“夜路难行,这儿的夜路可是会要了小命的。今天算我欠你们的,在我这将就一晚,明天再走好了。”

蔺言看了一眼冉雍的状态,自知他这样上路易出状况,索性接受了三娘的好意。

三娘推门,一路七拐八拐带他们到了另一间屋前,然后冲他们摆了摆手准备回自己的小院。要说她的小院看上去,明明离着这儿有不少路,可是不过他们眨眼瞬间,三娘已经入了门。

蔺言带着冉雍推门而入,冉雍的神情比刚刚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偶尔有些愣神罢了。蔺言在他手心里虚虚一握,他也毫不在意。

蔺言只能带着他往屋里走,平心而论三娘带他们来的这处比她那还大些。只不过院里种的是两颗大的惊人的桃树,枝条像是被人修剪过,虽然延伸的极长,却不影响院里采光。

踩着青石向里,屋内土炕横跨,角落里一张小几。炕头边是合的严严实实的窗户。屋外的风仍有些冷冽,屋内的被褥却干燥带着暖意,莫名让人安心。

蔺言喊了冉雍两声他才回过神,两人合衣躺下时,稀稀落落的雨水打在窗上,这种天气睡觉再好不过。冉雍却陷在了深思中,半晌后他微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蔺言说话。

“这三娘到底是什么来路,看上去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他们离得有些距离,却也算是同塌而眠。蔺言手枕在脑后,看着乌黑的大梁:“她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和白泽有些渊源。”

若说白泽,长居昆仑山,可人言,浑身似雪。同时有极少出现,除非凡间有圣人现世,才会奉书而至。通晓万物,可谓无所不知。

也许是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更容易让人放下心里警惕,冉雍听着耳边的雨声道:“三娘虽然看上去有几分本事,可是又怎么能和白泽扯上关系?白泽是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鉴的神兽祥瑞,但是这三娘看上去不过修为平平。”

蔺言的眼睛在黑暗中也隐隐泛出一点异色,他翻个身看着冉雍。冉雍视线本落在窗外叮咚落下的雨滴上,被他的灼热的视线引回屋里,只试到手上微微一暖。不知何时,蔺言已经伸手同他十指相缠。

冉雍张了张口,脑袋里却始终盘旋着三娘的那句话:‘据说他死时望着北方,怎么都闭不了眼。’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泛凉生疼,大抵是这种心理让他格外的有些脆弱,因此对蔺言安慰的举动也只是听之任之。

蔺言声音轻道:“传说山川灵脉上养育了一只昆仑胎,这东西和琥珀胎不同。不是人为,而是天地所育。白泽要虽记录天地万物,但是昆仑胎,他虽然知道,却不曾见过。所以他寻了天地灵气最盛的地方,日日等待。过去几百年后,山脉中总算有了一个婴儿的雏形,它日日疯长吞噬灵气,不久后化作一女子。这女子同白泽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多了些许念想。”

这便说通了,怪不得三娘动也没动那谢华便没了踪影。昆仑胎为灵气所长,想要操纵山川地动,应当是再轻易不过。

“那……白泽知道吗?”

蔺言无声笑了笑,脑袋里记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应当是知道的吧,这世间还没什么他不知道的。要是他也有心,如今就不会剩她一人在这。只是瞧她,似乎也没死心。”

只看各自的造化罢了,若说三娘痴,可是情之一字,并不会因为你等的时间长短而有所改变。很多时候或许你真的很好,可是到头来,也只是场空。

冉雍听着耳边沙沙雨声,屋内他们两人呼吸交替,恍惚间有种难言的默契。就像他一直心心念念,挥之不去的那个人,如果他还能活着,大抵也就如此吧。他神色倦倦,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只觉得内心从未这般无助过。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敲的窗户上多了层迷蒙水汽。而那满树的桃花,也在地上落了细密的一层。这一瞬间冉雍却突然觉得,若是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有这样一间小院,没有其他烦心事侵扰,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蔺言的体温一直暖融融的传过来,他盯着透着些微光亮的窗户。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院子里有一处比其他的地方更黑些,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光线遮挡了起来。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各路鬼怪登门应算平常,他掀开薄被准备去查看一下情况。

蔺言笑着揉了一下他的手指:“一起去,我还怕把你丢了呢。”

竟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冉雍眼神晦涩,到如今他也不知道,他和蔺言,到底是谁更依赖谁了。

小几上备着两把油纸伞,看上去是有些年份了,撑开后伞柄是一整节被摩擦光滑的紫竹。两人慢步走到院落一角,见到的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贺知庭。

那个按照他们推理,应当算作不存在的、虚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温水煮青蛙,老夫老夫日常1/1

小天使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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