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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这些年打过不少架,多多少少头上身上也受了不少次伤,因此第二天他头上包个纱布出现的时候,苏绍南和闫磊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受伤了日子还得照过,生意也得照做,岁寒是觉得除了脑袋上裹了一块纱布平时得注意点之外,其余的和平日里没啥区别。倒是柏穆辰急得不得了,每天都得电话里询问他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有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并且还从国外搞来了一个据说是很高级的药膏,可以祛除伤疤。
柏穆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岁寒刚刚洗完澡,上身光个膀子下半身就穿了条裤衩从卫生间走出来,头发也没吹,随便拿毛巾擦了擦,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便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往床上一坐,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
“岁寒,”电话那头柏穆辰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且带了一丝丝沙哑,令人浮想联翩,“你刚才做什么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哦,洗澡呢。”
“你猜我在做什么?”
岁寒当真思索了一下,想不出来柏穆辰能做什么,他支着胳膊半躺在床上,盯着床头柜摆着的那个浴缸里头的三条黑龙睛游来游去,对柏穆辰说:“我哪儿知道你在干嘛。”
“我要是说,我在跟别人做那种事,你信不信?”
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在这一刻挂了下来,岁寒皱起眉,忽然觉得鱼缸里头的黑龙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重新坐了起来,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骂人,说道:“你他妈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柏穆辰似乎被岁寒这种带着愠怒的声音弄得心情很好,他轻笑了一声,对岁寒说:“抱歉,和你开个玩笑。”
开开开,开你妈的玩笑!岁寒在心里把柏穆辰骂了一百遍后说:“下次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说,打电话找我啥事儿。”
“我托人从国外买了一种药膏,据说对祛除伤疤十分有效,等到货了让小周给你送过去。”
“费那个功夫干嘛?我又不需要。”
“还是用吧,脸上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没事儿,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啊。”
“……”
“我心疼你,才不希望你的脸上出现瑕疵。”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好烦啊,挂了啊。”
“乖,晚安。”
当天晚上岁寒又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脑海里面出现的全是柏穆辰,他的声音他的外表,以及在一起经历的事情。越想越睡不着,他不忿地看向床头柜的金鱼缸,觉得一定是这三条黑龙睛游来游去的声音吵到了自己,于是将无辜的金鱼搬到了客厅,接着回到床上继续睡不着。
伤口半个月左右便愈合了,拆下纱布后可以看到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肉色伤疤,就像一道裂痕,横亘在一件名贵的白色瓷器上。其实这伤疤颜色不算很深,放在肤色深一点的人身上或许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不过他肤色白,且脸上本来就没什么瑕疵,因此那道疤显得十分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被柏穆辰影响到了,岁寒也觉得这道疤怎么看怎么碍眼,因此还是决定收下那个药膏。
药膏差不多是在岁寒的伤口刚刚拆纱布第二天送来的,周灏安将药膏交给岁寒之后没有马上走,而是盯着他的额头看了一会儿,接着对他说:“其实,我觉得这道伤疤对您的外貌并没有很大影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周灏安的话越说到后面便越轻,以至于岁寒根本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听了半句话的岁寒笑着回答:“是吧,我也是想着咱们男人脸上有个疤没啥,还不是柏穆辰一直在那儿说留疤不好。”
周灏安嘴角僵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是柏先生的建议话,那或许还是去掉会比较好吧。”
“成,那就谢谢你了。”
月底的时候岁寒回了家一趟,他爸年国华的家。其实自打他大学毕业自己一个人住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除非家里实在有什么急事儿。有很多年,他都只在两个日子会回家,一次是过年,另一次就是他妹妹年璐过生日的时候。不过每个月他都会汇钱给家里,毕竟年国华现在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他们家都靠他养着。
年璐和他们家人没有血缘关系,岁寒高中刚刚毕业年国华就破产了,他那个心爱的小老婆一看他没钱了,就立马和他离了婚,接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老婆和钱都没了的年国华颓废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受大发了,年国华在岁寒大二那年跑去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尚不到三岁的小女孩。
岁寒虽然不怎么爱和他爸交流,但对于这个妹妹他还是很喜欢的,因此每一年年璐生日他都会回家,有时候还会去年璐的学校接她放学。
“哥哥!”岁寒还在楼下的时候年璐就从窗口看到了他,小小的身体努力想探出窗外,和他打招呼。
岁寒在下头看见了,忙冲着楼上喊:“危险!别趴在窗口!”
年璐还是挺听话的,乖乖听了岁寒的话从窗口离开了,岁寒跑着上了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后第一个迎接他的便是年璐的拥抱。
“哥哥我好想你啊!”年璐抱着他的大腿,脑袋在岁寒的肚子上乱蹭,岁寒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璐璐乖,让哥哥先进去好不好?”
年璐松开了岁寒,让他进了家门。接着拽住了岁寒的胳膊,一边晃一边问:“哥哥,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
“等吃完生日蛋糕,再告诉你。”
“好!”年璐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岁寒手中拎着的那个礼物袋子,仿佛只要眼睛瞪得大大的,便能透过包装袋看到礼物的内容。
“少爷,您回来了!”刘叔端着刚刚做好的菜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岁寒时脸上便露出和蔼的笑容,脸上深深的沟壑被面部表情所牵引,皱缩到了一起。
“刘叔好。”岁寒对着刘叔笑着点了点头。
刘叔在他们家干了三十来年了,据说是年国华年轻时于他有恩,他便一直在年家当佣人,管岁寒叫少爷,管年国华叫老爷,哪怕年家破产了也不离不弃,因此岁寒对他还是比较尊敬的。
刘叔把菜端上桌后,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同岁寒说:“少爷回家了就好,快坐下,我今天做了好多菜,都是您爱吃的!”
岁寒坐到了沙发上,年璐便跟着坐在他旁边,挽着他的手臂。岁寒听了刘叔的话,说道:“您也不必这样费心费力,我自己就是个厨子,平日里想吃什么自己都能做,今天是璐璐的生日,还是多做些璐璐爱吃的吧。”
“哥哥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年璐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刘叔看着年璐的模样,笑道:“少爷,您看璐璐多粘你啊,您不知道,您不在家的时候啊璐璐老是在念叨,问哥哥什么时候来看她。”
“看来我以后得多陪陪你了,”岁寒笑着摸了摸年璐的头发,又转过头对刘叔说,“刘叔,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儿干,不如帮着你做菜吧。”
“怎么能让少爷动手呢,您难得回来一次,还是好好陪着璐璐玩吧。”
刘叔做完菜的时候,年国华也回家了。
推开家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回来了,走到房间门口一看,果然看见岁寒正陪着年璐玩飞行棋呢。
岁寒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门,坐在岁寒对面的年璐不经意间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年国华,于是兴奋地喊了一声:“爸爸!”
岁寒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并未回头,看似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棋子往前移动了几步,仿佛房间门口那个人不存在似得。
见爸爸回来了,年璐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跳下床跑到年国华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兴奋地说:“爸爸爸爸,快看,哥哥回来了!”
年国华一见到岁寒,脸就拉了个老长,语气颇为不屑:“哼,还知道回来。”
又来了,每次回家都是这样,难道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讲一句话吗?岁寒有些不快地将棋子一人,起身同年国华打了句招呼:“爸。”
年国华对着自己儿子想来是没什么好脸色,板着一张脸盯着自己儿子,岁寒则是低着头不想与年国华对视,两人均默不作声,气氛一时之间降到了最低点。管家刘叔在客厅便感觉这两人之间不对劲,忙出来解围,对两人说:“大家都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呢,来来来,快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岁寒松了一口气,说道:“去吃饭吧。”
晚饭时一家子人就像其他所有家庭一样,聚在一块儿和和气气吃饭,岁寒回了家,年璐吃的都比平时多,一边吃一边和岁寒分享最近发生的事儿。许是年国华觉得她说的太多了,便训了一句,叫她吃饭时别讲话,小姑娘便立刻闭了口。
岁寒见年璐瘪了嘴,看着不太开心的样子,便同年国华说:“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外边儿,况且今天是璐璐生日,她吃饭时说几句话怎么了?大部分的家庭不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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