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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有柏穆辰和林嘉佑两人,从岁寒的角度,刚巧看到柏穆辰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因疲倦而小憩。办公室内的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但是站在门口,就能够感受到从里面传来的丝丝冷风,林嘉佑站在柏穆辰身后,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张薄毯,盖在他身上。
接着,林嘉佑便坐在柏穆辰身旁,手肘支在办公桌上,手掌拖着下巴,静静地凝视对方。
岁寒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林嘉佑一直以来都这么讨厌他。
从高中起,岁寒就能感觉到,林嘉佑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那时候岁寒以为那只是部分好学生对于那种成天闯祸的坏学生与生俱来的蔑视,可现在他才得知真正的原因。
所以,是从高中开始的吗?岁寒隐约记得林嘉佑高中时候就对柏穆辰蛮好了,那个一本正经且没什么威信的班长,似乎总是特别照顾柏穆辰,可那时候岁寒完全没有想那么多。
比起林嘉佑这段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岁寒更在意一件事:柏穆辰知道这件事吗?
内心烦躁无比,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得,可也不想进去,现在推门而入只是自讨没趣。他瞥了一眼手上拎着的东西,忽然觉得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二十多分钟,只为了赶过来给柏穆辰送菜的自己像个傻/逼一样。
岁寒到底没有进门,他拎着东西转过身,才走了没几步,便迎面撞上刚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周灏安。
“年,年先生。”周灏安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怀中的资料,脸指关节都显得更为突出。他依旧不太敢直视对方的脸,眼神向下瞟时又看到对方被汗水染得有些透的t恤隐隐约约映出里面的风光,于是抱着非礼勿视的心理又将视线下移,便看到了岁寒手中拎着的保温盒。
这时,周灏安便明白了,问道:“您是来给柏先生送午饭的吗?”
来都来了,东西还是送出去吧,于是岁寒将那个保温盒递给周灏安,说:“嗯,你待会儿把这个给他。”
“哦哦,好的。”周灏安点点头,接过了那个保温盒。岁寒将东西送出去之后,便转身要离开,周灏安盯着他的后背,脑子一热,忽然开口,“那个,我办公室里还有多余的衬衫,您要不要换件衣服?”
岁寒愣住了,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周灏安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不过话都说出口了,收回反而更尴尬,便接着说:“您的衣服,湿了……”
岁寒闻言,低伸手摸了一下后背,果真湿了一大片,前头也湿了不少,不过他倒没觉得这有什么,谁还没有夏天出汗浸湿衣服的经历了,回家再换得了。便道:“没事儿,反正骑车回去的路上也是要出汗的。”
果然是我多管闲事了。周灏安想,他低头盯着地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那您路上小心,回去空调别开太低,容易着凉。”
“知道了。”
林嘉佑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周灏安和岁寒说话的声音了,他在办公室内站了一会儿,等到岁寒离开这一楼层,才从办公室内走出来,轻轻将门带上了。
周灏安正要将保温盒送去柏穆辰的办公室,见林嘉佑从里面出来了,直直地朝着他走过来,对他说:“这是年岁寒送过来的?”
“是的。”
“你是要把这些资料送去复印吧,那这个由我来送吧。”说罢,还未等周灏安回话,林嘉佑便将那个保温盒取了过来,周灏安只知林嘉佑与柏穆辰是多年的好友,便没有多想,抱着他的资料工作去了。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林嘉佑将那个保温盒先放在办公室,走去楼下食堂打包了两份饭菜,顺带着管食堂大妈借了一些盐。他带着打包的饭菜回到自己办公室,尔后将盐全部洒在岁寒送过来的那份螃蟹炒年糕里面,搅拌均匀之后带去了柏穆辰的办公室。
进门的时候柏穆辰刚醒,林嘉佑进门前在门上敲了两下,接着推门进去,将手中的两个袋子放在桌子上,说:“我帮你买了午饭,趁热吃了吧。”
“谢谢。”柏穆辰对林嘉佑道了谢,接着打开那个保温盒,看着里面满满一盒的螃蟹炒年糕,问,“这恐怕不是食堂的菜吧。”
“不是,是刚才年岁寒送过来的,想来是他念着你还没吃午饭,就特地送来给你。”说罢,又递了筷子给柏穆辰。
岁寒炒菜的时候生怕他不够吃,螃蟹的数量放得比年糕还多,鲜美的蟹肉配合上劲道的年糕,无论是色泽还是香气都十分诱人。柏穆辰这会儿也饿了,夹了一块蟹肉就往嘴里送,尝了还没过两秒,就吐了出来。
林嘉佑关切地问:“怎么了?”
“咸得很。”柏穆辰取过一旁的水杯迅速灌了几大口,望着那一盒咸到打死盐贩子的螃蟹炒年糕,嫌弃地将筷子拍在了保温盒上头。
林嘉佑听了柏穆辰的话,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这怎么会呢?年岁寒的手艺不是很厉害的吗?”
“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于是林嘉佑直接拿起了那双筷子,也不在意是柏穆辰用过的,夹起一块蟹肉放入口中,同样的没尝过两秒便吐了出来。
他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皱着眉说:“确实咸,按理来说以他的手艺不会做出这样的菜的,”接着,林嘉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眼珠一转,又问柏穆辰,“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他了?是不是被年岁寒发现你在外头养情人的事情了?”
柏穆辰立时想到了那天陈溪的事。
可那件事都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柏穆辰想,岁寒不至于那么小气吧,这种事都能记一个星期,还搞幼稚的恶作剧来打击报复。
可除了那件事,他好像也想不出别的缘由了,而且他们也确实因为那件事一直在冷战。
看来不能一直冷战下去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柏穆辰想。
林嘉佑见柏穆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说:“算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多想,没准儿人家只是不小心把盐当成糖撒了呢?”
这个说辞柏穆辰更加不会相信,那盐和糖可是差了十万八年里呢,因此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前一种说辞:岁寒在故意捉弄他。
那盒螃蟹炒年糕最终还是被倒到了垃圾桶里。
岁寒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柏穆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样子像是在等他。对焊一瞧见他,便想到白天在办公室里面看见的那一幕,心底腾升起的不愉快的感觉让他选择了无视,径直走向楼梯。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岁寒脚步顿了一下,见柏穆辰已经走到他身边,便回了一句:“没呢。”
“那为什么当没看到我?”
“你不也一样?搞得好像这段时间就我一人儿在闹脾气似得。”
“你今天送来的菜我吃了,味道……挺好的。”
“哦,”岁寒又不想让柏穆辰觉得自己是主动低头,于是又补了一句,“只是卖剩下的而已。”
“今晚别去客房睡了,好不好?”柏穆辰从身后抱住岁寒,脸颊轻蹭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语,“我很想你,真的,你都不知道,没有你陪在我身边的这几天,我晚上睡都睡不好。”
“那没有我在的这些年,你怎么睡的?”
“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食髓知味吗?一旦尝过了,便想要再次尝试,很难割舍。你就是那个我想要无数次尝试的,割舍不掉的人。”
“切,油嘴滑舌,你这人也就会说些肉麻话哄人了。。”岁寒虽然说得不好听,嘴角却已经有了笑意,他拍了拍柏穆辰依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说道,“放手,我去洗澡。”
柏穆辰点点头,松开了手臂,看着岁寒一步步踏上台阶,站在二楼时还不忘回过头看他一眼时,柏穆辰也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岁寒这人是软不吃硬,跟他硬碰硬只会吵得更厉害,相反,说些好话哄着他,他便会乖乖听话。
岁寒在浴室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原本放在客房的铺盖已经被柏穆辰搬了回去,冷战将近两个星期,同时也两个星期没有发泄过的柏穆辰将岁寒按在床上做了几次。事后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岁寒的手掌搭在柏穆辰的脸颊上,手指扶过对方眼下的肌肤。
岁寒借着月光,凝视柏穆辰的眼睛:“我问你,你跟林嘉佑,什么关系。”
柏穆辰觉得他的问题简直可笑,像那些成天担心男朋友会出柜的女人才会问出的问题,便答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和嘉佑有什么吧?”
“我只是好奇。”
“我和嘉佑只是好朋友,高中时候是同学,大学之后,他就来我的公司帮忙了。嘉佑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我帮助,所以他对我来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但是,再怎么特殊,也仅仅是朋友罢了,明白吗?”
“好,”岁寒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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