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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个月。
已经入春,这是两人从南半球的一个海岛蜜月完回来的第一天,宋酌和他刚倒完时差,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宋酌站在落地镜前,小麦色皮肤显得健康,只是她穿着雪白束腰裙,略微不搭调。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决定换一身。
她最后穿了条法式方领上衣,配上牛仔裤。
镜里出现湛寻懒洋洋的身影,扯起嘴唇,打哈欠,步子慢悠悠,飘到她身后,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颌摩挲她肩颈相交的小角。
宋酌从镜子里看他。深白卫衣,明明是最白的款式,却还远不及他似雪凝白的肤色,剔透里似乎能看见细小淡青的血管。
再跟自己一对比,简直是两个色号。
“你怎么就晒不黑呢?”宋酌羡慕得要命。
那座海岛,阳光明媚,她种种防晒措施做得到位,还是晒成了淡淡的小麦色。可他十分潦草,还是在她的逼迫下,偶尔喷下防晒喷雾,结果恁是半点没变。
白到发光。
“嗯……遗传吧,咱家老头也这样。”湛寻眼皮阖着,说话还夹杂着松软的睡音。
“羡慕死了。”宋酌薅了几下他的头发,“快点准备,要去吃午餐了,别让湛、别让爸爸等。”
“他才放不下脸等,饿着就吃了。”湛寻知道他爹的性格,脸皮薄、绝不会等他们这些小辈的。
“那也快点,不然显得我多没礼貌啊。”她又催他。
她们住在山庄的另栋楼里,到湛恪己所居住的主楼还有点路程。
自从结婚后,他们暂住这里。因为市中心的新家有些装修细节宋酌想调整,所以要再等段时间才能住进去。
锦然暂交给宋越在打理,她最近在考虑把锦然迁到凭州市来,也不必因为工作两头跑。
“嗯……好困,再等会儿。”他埋脸在她右肩,一动不动。
“那你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我先过去爸爸那里。”她侧头温声半哄他,总抱着自己也睡不着。
湛寻抬起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那你快点啦。”她从他怀里钻出,推着他往卫生间去洗漱。
他动作慢慢吞吞,宋酌看不下去,挤好牙膏,把电动牙刷递给他。他任由牙刷在嘴里“呜呜嗡嗡”,倦懒的眼皮直往下坠,几乎要粘住下眼睑。
宋酌在旁边偷笑,又掏出手机,拍下他这样可爱懵懵的样子。
可是忘记关闪光灯。
刺眼的光亮令他睁眼,缓缓看她,含糊不清地说:“坏宋酌,偷拍我。”
接着,往水池吐出口白泡泡,嘴里又衔了口温水,“咕噜咕噜”,开始漱口,直到漱干净里边的泡沫。
他虽然会在她偷拍时嘟囔一句,但都没有要来抢手机删照片,这点更加纵容了宋酌的胆量。
手机存了他各种懵懵软软的照片。
有的是他刚起床,乌黑的发丝支楞蓬乱;或者是他漱口时,腮颊鼓鼓的,像只吐泡泡的金鱼……加起来存了快1g。
他洗脸很毛糙,基本只用清水。
但即使这样潦草,皮肤还是好得令人乍舌,白腻、看不清毛孔,她最爱去揩、或者上手捏捏。
最后,宋酌实在等不及,扯下洗脸巾给他,
“再慢吞吞,我就先过去了。”
语气无奈。
他困倦的模样,就像是小时候,她全家要去旅行,她很早就被宋越叫起来赶飞机,刷牙都睁不开眼。
可是又很想去玩。
宋越用“再慢就不带你这个小懒猪去了”这句话来催她,屡试不爽,她登时清醒,疯狂加快速度。
湛寻也是,听到她的话,顿时立马接过洗脸巾,动作利索,“我很快,等我。”
他会困,是因为昨天凌晨他自己撩火,对宋酌又亲又抱。结果宋酌临时发现自己亲戚光临,他浑身烫极了,直到天际微亮,他才勉强睡着。
去到主楼。
各式饭菜已经上桌,但不见湛恪己人影。
聂管家说:“老先生他没胃口,说是不用午餐。”
“谁说我不吃的?我现在又有胃口了。”湛恪己年近六十,精神矍铄,西装着身,更是风范夺人。
他的话先从楼梯处传来,过了会儿,才见他步履从容下楼。
“爸,中午好。”她本想说早,但现在都是中午了,于是临时改口。
“嗯。”湛恪己中气十足应了声,坐了下来。
他尽量演得自然,不表现出自己有多想他儿子。
早在半个小时前,他就下楼预备吃午餐,但湛寻很能赖床。他又拉不下脸、杵在这里等小辈。便说没胃口,上楼待着去了。
他坐下来,挪餐椅时,若有若无瞟了湛寻一眼。
湛寻正垂睫,往宋酌旁边挪了点位置。
宋酌看懂湛恪己的眼神,拿手捏了下他的大腿。
“爸。”湛寻终于开腔,抬眸喊他。
饭桌上,剩餐具的轻响。
直到湛恪己想夹起块嫩滑豆腐,湛寻才冷不丁出声:
“不能吃这,里边裹了碎蛋黄。”
“哦。”湛恪己老老实实搁在面前的碟子里。
他胆固醇高,不能碰蛋黄,一下子没注意。
宋酌在旁边抿嘴偷笑。
他们父子俩,合在一起,就是块深潭底的石头,又闷又硬。但实则很关心对方。
这餐饭后,她准备找时间和任恰她们聚一聚。
她们俩都在凭州市。
湛寻阳台打工作电话,他这段时间清闲太久,灵越和湛氏积压出许多工作。
阳台外边天朗气清,微风和畅。他左手擦在裤袋里,右手持手机,偶尔松懒地倚着栏杆,低声吩咐些什么。
她问过耿烽,听说灵越的下属都特别怕在他面前汇报工作。因为他极少搭腔,嘴不饶人,经常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没有半点情面讲。
如今,宋酌歪在客厅的躺椅上,与他相隔一扇透明的玻璃,他貌似听电话那头下属说了什么,眉拧起,面容不虞,唇角紧绷,冷静地回应。
估计那头的部门经理要吓得胆颤。
但他要是看到湛寻颈部以下的模样,或许能因为反差感,不那么战兢。
湛寻上半身是奶白色的宽松卫衣,光着脚底,拖鞋不知道被他踢飞在哪儿。就因为他爱光脚的毛病,阳台都铺了羊毛地毯。
宋酌偶尔抬眸远远瞧他一眼,边在小群里发语音:
【对啊,我回凭州山庄了,咱们明天哪里聚?】
任恰:【要不来点别致的、小清新的?可能是人老了,不爱喝酒跳舞了呜呜】
林佳音:【确定是人老了?不是你家祝阙醋劲儿大?】
三人又在群里哄闹。
宋酌正长按下麦克风,要说话,碰巧她和湛寻对视了一眼,隔着那扇玻璃,各自的视线在空中相汇。
霎时间,本因为工作汇报不满意而冷绷脸的湛寻,登时捺不住态度,脸上浮现笑意,腮颊苹果肌因为嘴角往两边咧,而微微鼓起,很纯澈甜软。
宋酌被他的笑乱了神,心跳漏了拍,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好上滑取消语音发送。
湛寻挂断电话进来时,见到宋酌躺着聊天,侧脸笑意明艳,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走近了,才听到她说:
“那好,那预约明早十点的,那家店是私人制的,鸭子很好看!可爱死了!咱们明天可以多叫几只。”
鸭?可爱的?好看的?多叫点?
宋酌刚发完语音,顿时觉得有道阴影笼罩在自己身上,知道是湛寻,扭头看去,“电话打完了?怎么样?”
他背光,神情晦暗。
她凝视好几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霍地起身走到他面前,搁在大腿的手机掉在了地面也没顾上,“怎么了?公司出事儿了?”
他眼圈泛红,薄薄的眼皮扑簌,在克制情绪。只是低抑带颤的声线暴露了一切,“你要去店里叫鸭?”
“嗯啊。”宋酌懵然点头。
“为什么?我不够好看、不够可爱吗?”他泪潸潸的,水珠涟涟往下颌淌,伸手去抱她。
宋酌被揽嵌进他怀里,隔了三秒,灵光一闪,猛地反应过来,抬睫直视他说:“不是那个鸭。”
“哎呀,我给你看。”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开,去拿手机翻给他看,但被抱得死死的。
湛寻瞳孔摇晃,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流,难以置信:“你还要给我看?是不是哪天你就要把他们叫到家里来——”
“不是!”宋酌汲汲皇皇打断他的话,“不是人做的鸭,是动物!动物!会嘎嘎嘎嘎叫的鸭!”
一股脑说完,她舒出口气。
湛寻泪汪汪的眼垂眸望着她,里头有疑惑。
“有家店,是私人制的,里边有很多柯尔鸭,圆圆滚滚的身体,扁扁的嘴巴,很好看很可爱,我和任恰她们就想去撸鸭。”
“你说你,你都脑补些什么呐?”她戳他的肩头。
“我……我以为……”湛寻原本满心的委屈,如今都尬在了喉头,语序磕磕巴巴,“我以为是那个鸭。”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会儿,宋酌终于能从他怀里出来,去拾起地面的手机,点开图片给他看,“呐,就是这种鸭子。”
图片是两只柯尔鸭,白羽扁嘴,憨态可掬。
“对不起。”湛寻抿了抿嘴,讪讪说。
“要不你自己看看,这些鸭子有没有你好看?有没有你可爱?”宋酌故意揶揄。
湛寻破涕为笑,面色羞赧,想到刚刚自己因为误会一通胡闹,面颊不禁晕起薄红。
这还是两人结婚来,他第一次掉眼泪。宋酌说时迟那时快,迅速去拍他红眼圈的模样,还一边嬉笑着不依不饶:“快说呀,是不是觉得你更好看?你更可爱?”
湛寻的耳朵红得要滴血。
背身向她,不让拍。平时她拍的都不要紧,但这回竟然掉眼泪,还是因为点没影的事情,实在太跌面儿。
宋酌敏捷地跳到他面前,又找准角度对着他一顿“咔嚓”。湛寻逃无可逃,侧身绕到她身后,用劲搂住她,带着她倒在了躺椅上,“别拍了,丢人。”
她被桎梏着躺在他身上,咯咯笑不停,又举高手机,换成了自拍模式,刚按下一张,就被他抢走了手机扔得远远的。
她又要翻身去看,湛寻立马搂紧,不让她动,还用干燥的手心捂住她的眼睛,“不能拍,不能看。”
嗓音还是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
湛寻vs柯尔鸭
湛寻胜!
番外暂定隔日更,时间是晚上九点,悄咪咪表白还在的宝贝们,爱你们!24小时内这章评论有小红包呐!
另外,有兴趣可以戳个《丢失茉莉》的预收,下本开这个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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