饯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4、身世,夫君爱吃桂花糕,饯冬,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正值风月情浓之际。
一双玄靴悄无声息的踏入屋内,殷逸截断了二人之间的你情我浓。
“请问公主殿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剑眉微颦,邱韫衍闻声将郁颜一把护在身后。
漫不经心的玩世不恭中透着倦意和鼻音,似是轻蔑,又似宣示主权,“我的夫人,不劳您费心。”
他不想让他的颜颜和殷逸走的太近……就算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也不行!
他承认,他就是个醋坛子。
郁颜哪知他的想法,单纯胆小的躲在邱韫衍坚实的背脊后,嘟嘟哝哝着对他耳语道,“这个人好奇怪……一直叫我公主殿下……”
怯怯瞧了眼殷逸的脸庞,她竭力压低了声线,“你说,他会不会是个疯子呀?”
邱韫衍没说话,浅浅的笑了声。
啧,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可惜即使声音再小,还是被殷逸收入了耳中,他边解释边摸索着腰间藏着的信物。
“公主您误会了,我是看见了这个。”
随着粗线条的尾音逐渐落下,熟悉的绛紫色荷包从男人的掌心间展开。
“这个香囊你们应该不陌生吧?”殷逸从战地上初见它的时候,和二人一样惊异,“这是我弟弟和弟妹……也就是殷国的上一任皇帝和皇后亲自缝制的,面料和手段都是绝无仅有,天底下绝不可能出现任何一件仿品。”
“紫色的是先帝留给小公主的,应该还有个月茶色的……是皇后留在小王子身边的。”
大脑瞬间死机,郁颜全身上下仿佛被冰冻住了,只剩下一双杏眼,眨巴眨巴个不停。
邱韫衍轻握姑娘冰冷的小手,扬眉看他,“所以……?”
“所以你的夫人,”殷逸的目光转向男人身后呆若木鸡的糯米团,顿了顿,“……正是先帝十多年前遗散在外的公主殿下。”
“而我是先帝的兄长,也是现任的殷国皇帝。”
他继续道,“按辈分,你们理应叫我一声叔叔。”
轻佻的眉眼敛了敛,邱韫衍有些颓唐的挠了下眼尾。
嗯……嗯?
所以,我这是吃了自家媳妇亲叔叔的飞醋?
微妙的气韵在三人间流转,寂静的氛围凝固了良久以后。
灼热的温度才从邱韫衍的掌心逐渐包裹住郁颜的凉凉指尖,让其拥有回暖的趋势。
姑娘垂着头,声音小而闷,“那我爹娘……是怎么离开人世的?”
她本就不奢求能拥有一份柔软的亲情,内心定是早已麻木得无所期待了……吧?
至少在她心中,自己是个不重感情的人。
可为什么越是靠近真相,以往憧憬着的、一幕幕久别重逢的画面便会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放映呢?
是啊……天底下会有哪一个孩子不渴求扑在父母的怀中撒个娇?
注意到姑娘的情绪低落,邱韫衍将贴合的十指扣紧了些。
殷逸自然没注意到她的沮丧,慢吞吞地转过身,手肘背在身后,缓缓忆出那段陈年旧事。
“十多年前,京城假借为两国初诞的小公主小王子和亲的名义,招待边塞前去赴宴,岂料本该举国欢庆的时刻变成了一道鸿门宴。”
她听见殷逸淡淡的叹了口气,“当初见丞帝临时起意,想要将先帝和皇后……一并杀死了。”
“虽说先帝和皇后逃过一劫,可两个幼婴却因此下落不明……”
“几年之前,京城又不知听了何许人也的教唆,再次攻打边塞,这次先帝和皇后未能幸免于难,可殷国的国土却被保住了。”
他转回身子,欣慰中带着丝愤慨,“好在现在您回来了!流亡的死讯也不证自明了!”
郁颜迟疑了两秒,“所以……殷国才想发兵复仇?”
愤慨逐渐演化为激动,殷逸答得迅速,“是啊!公主此次回来,就是天意!天意派您来助我们一举歼灭京城啊!”
邱韫衍没搭腔,不动声色的绕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那你有调查过见丞帝是如何转变态度的吗?”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再次卷入战争的纠纷中!两次!
殷逸:“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见丞帝的耳根子极软,听信了身边佞臣的教唆。”
接着狠狠的摆了两下衣袖,“呵,如此傀儡的皇帝,要他有何用?”
含糊不清的语言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块碎片。
邱韫衍垂眸沉思了片刻,鲜活的场面徐徐染上漆黑的眼底,交织成一副清晰的画卷。
心思缜密的佞臣正攀附在皇帝的耳边窸窸窣窣。
在别样闪烁的金光照耀下,是微微勾起的唇角。
和一对空荡荡的裤腿。
像是想起了什么,殷逸转过头来,“对了,公主殿下可知王子殿下的下落?”
郁颜的第一反应是邱子墨,“我……”
可惜话音还未落下,便被邱韫衍截断了,“仅凭一个香囊就认亲,未免太草率了吧?”
殷逸胸有成竹,“不信的话,可以滴血认亲?而且边塞贵族的瞳仁色代代相传……无一不是浅棕,和你们京城人截然不同。”
瑰丽的眸子似乎现在才找到了归宿。
郁颜知道自己的瞳仁色打小便异于常人,因为这件事还三番五次被郁白薇说成怪物。
细细想来,邱子墨的眸色好像也是浅棕色的。
殷逸:“您的真名应该叫殷雪亭。”
郁颜:“那……我哥哥呢?”
殷逸:“殷书白。”
-
冲击波过强,接下来的一连数日里,郁颜都心事重重。
她不知道自己在忧心些什么,许是莫名其妙寻回身世的不真实感,许是对父母亡命理由的执着,许是对战火连天的抗拒,就连肚子里藏着个小邱韫衍的事儿都忘了告诉自己的夫君。
本就虚弱的身体因心事而茶饭不思。
邱韫衍守在床前,手中端着完清粥,语气温柔,“张嘴。”
朱唇微动,却始终没有张开,郁颜有些颓的摇了摇头。
邱韫衍拿着勺子的右手并没有放下的意思,故作虚弱地痞笑道,“让伤残人士这么傻愣愣的等着你,真的好吗?”
黑不溜秋的杏眼流转了一瞬,郁颜不情愿的张开嘴。
醇香清甜的白粥,索然无味,她含含糊糊道,“我不想吃了。”
见乖宝宝忽然产生逆反心理,男人慢吞吞道,“逼为夫采取强制措施?”
郁颜垂下头,没说话。
邱韫衍低低道,“那可就不单单是用手喂你那么简单了。”
他将手里的半勺清粥送入口中,喉结滚动,“夫人觉得……”
“我会用什么来喂你呢?”
素白的小脸不可抑制的红了,小手慌慌张张的夺过瓷碗,“我、我喝!”
姑娘心急得连勺子也不用了,囫囵吞枣般急吼吼的将清粥直接倒入口中。
干杯快乐!
拇指轻捻去唇边的米粒,邱韫衍笑得俊美,“真乖。”
他拿过碗,招呼门外的侍女收拾下去。
口不择言的侍女见碗内空空如也,禁不住感叹,“还是驸马爷会□□公主!”
喃喃着,“这就对了嘛!苦了谁都不能苦了孩子啊!”
爆炸性的发言后,侍女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孩……子?”
邱韫衍听得有些云中雾里。
没过几秒,迷茫演变成了欣喜,“你有我们的孩子了?”
郁颜没搭腔,轻轻缓缓的点了点头。
接着,就是独属于邱韫衍的唠叨时间,时而紧张,时而又不知所措。
“你、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小崽子没让你难受吧?”
“让你难受了,看我不揍他……”
郁颜怔了怔,恍惚间觉得有些好笑,“你都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吗?还想着揍他。”
见姑娘笑了,邱韫衍的眉眼这才舒展开来,声线满是缱绻,“我更关心我的颜颜。”
温热的指尖轻撩姑娘额角的碎发,男人的嗓音中藏着数不尽的温柔,“还在闷闷不乐?”
“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他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姑娘的发顶厮磨,沉沉道,“我知道,我的颜颜太善良了,不喜欢战争,更不想看见殷国和京城大战,对吗?”
乌乌的发梢蹭了蹭男人坚韧的胸膛,她的声音很小,“我、我想先弄清楚前因后果,若真是见丞帝作恶多端自然得复仇,可那般亲民的圣上……不该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抬眸凝视他,“不应该是那个佞臣的错吗?”
“让两国生灵涂炭……我不想……”
浅浅的呼吸声夹杂着笑意,邱韫衍宠溺的点了点姑娘的鼻尖,“但却不敢问殷逸能否先调查清楚,再去征战?”
郁颜缩了缩脖子,声音轻而软,“嗯。”
柔柔的发顶被男人亲昵的揉捏了几下,她听见他的低笑,“有我在。”
一如最初那般令人心安。
哭丧着的脸儿破涕为笑,胃口似乎也提起了兴致,她依依道,“我想吃桂花糕。”
邱韫衍没看她,唇中答得快,“好。”
可僵直住的身躯,却丝毫不见起身前往小厨房的动势。
须臾,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低沉,“所以夫人能别再看我了吗?”
“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顿了顿,他垂下头,满含星霜的眸子直直的对上她的,“想要吻你的念头。”
“唔?”
姑娘柔软的唇,就好像是二月的梨花融,又像是六月的菡萏为莲,更似是七月流火的紫薇浸月。
于他而言,似花,更似药。
医治百病的良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期待的搓搓手:呵女人,你们有猜到郁颜的身世吗!不!你们肯定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