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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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孟先觉,程未晚好像完成了一个大任务一样,浑身乏力,瘫坐在摇椅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和孟先觉对线时,他就得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一旦松懈下来的时候,紧绷的情绪反噬回来,他就会觉得非常疲惫。
凌肆夭还是好奇程未晚给章成灿写了什么,笑眯眯地问他:“你给章成灿写了什么?”
程未晚懒洋洋地靠着,看到夕阳西落,稍有些不满意,挪了挪脑袋,还是开口道:“章成灿他来我这绝对是没抱什么希望的,他根本不知道我会不会帮他,过来也不过是碰运气而已,他修炼遇到瓶颈,在林英儿的灵域空间里修炼速度慢了很多,他所以才会来我这试一试。”
大抵是被捧得太高了,但他的实力又不允许他飞得这样高,章成灿贪生怕死,担心自己从高空跌落会摔个粉身碎骨,便绞尽脑汁,寻找助推自己停留在高空的那阵风。
凌肆夭挑眉:“你故意的?”
程未晚:“也不是吧,就是觉得他那个样子,好玩儿。”
自己的确是风,不过是一阵能折断他双翼,摧毁他心智的强烈飓风。
最好章成灿能像原著里那样命大,从高空坠落,不会摔死。
程未晚一想到章成灿看到锦囊内容时候的表情,就忍不住舒展开眉眼,不小心笑出了声。
凌肆夭看着程未晚那满肚子冒坏水的模样,大抵也就猜到程未晚写了什么。
没忍住跟程未晚一起笑。
等程未晚笑够了,凌肆夭忽然问他:“那孟先觉呢。”
程未晚脸上的笑顿时收敛,转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晚晚,如果是孟先觉来向你讨要锦囊呢?”
程未晚重新靠坐回摇椅上,慢悠悠道:“他不会来找我要锦囊的。”
“为什么?”
“他和章成灿不一样,他本身已经很强了,足够立于山巅之上,而且,他对变强这事没有执念。”
程未晚随手拈起桌上一小把瓜子,边嗑边道:“而且他给我下了锁魂钉,又用那个半命符替我承担伤痛,这不就相当于我永远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况且乱心咒他都能给章成灿下上,无限放大章成灿心中的恶,有什么是他对我做不了的吗?”
凌肆夭沉吟一会,道:“晚晚,如果没有锁魂钉的话,我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让你身魂融合,锁魂钉……”
“的确是唯一的方法。”
程未晚撑着身体从摇椅上坐起来,正色道:“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凌肆夭:“……”
阿巴阿巴阿巴。
程未晚轻飘飘瞥他一眼,收了喉中的埋怨语气:“我知道,可那不是时候。”
凌肆夭看他:“那你觉得什么是正好的时机?”
“是我觉得,即使我痛死,也值得的时候。”
凌肆夭低叹一声,也没说什么,只躺在摇椅上和程未晚一起晒太阳。
程未晚感慨:“再过些时日,像这样悠闲的时候不多了。”
他和凌肆夭都知道,天门之内出现鬼尸,这看似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但却有很重大的意义。
这是原著里没有出现的事件,这证明,那个一直在推动剧情向前发展的异常数据流,终于按捺不住,为了逼剧情重复原著,不得不用出一些手段了。
到时,只需要查清鬼尸出现的原因,或者是鬼尸因谁而起,因何而生,找到源头,再揪出异常数据流就不难了。
想到这,程未晚终觉心中轻松了些。
-
落日光尽,长夜已至。
孟先觉提着一盏灯,伫立在程未晚的住处门外。
他伤口隐隐作痛,怎么也睡不着,也无心修炼,辗转反侧之下,想提灯出去转转,可不知不觉之中,就走到了程未晚这边。
夜晚之时他的思绪就格外清晰,天门之内出现鬼尸,这是上一世的他不曾经历过的。
到此,他觉得事情有一种脱离他掌控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的最直观体现,就是他放心不下程未晚。
孟先觉伫立良久,他没有打伞,双肩落上雪屑,衣摆曳地,待他终于压下心中的不安时,星月满天,屋内的烛火苟延残喘地跳动几下,也终于熄了。
乌重见孟先觉终于有了动静,跪地道:“主上,程前辈已经睡下了,您也快些回去吧,明日您还要见玄微真人。”
孟先觉有些不舍得走,乌重再三请求,孟先觉终于还是扫落肩上碎雪,转身,回了连珠峰。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距离上一世那个他被逐出天门的时间点,已经不远了。
-
翌日,孟先觉起得很早,他服用了一些麻痹痛觉的丹药,因着效力作用,他的脸色终于比前些时日好看了许多。
乌重藏匿住身形,识趣地没有跟过去。
现在天门之内众弟子的心本就摇摆不定,因那流言的缘故,众弟子都有些怀疑孟先觉的真实身份,自己再贸然跟过去,恐怕只会引得有心人的注意,使主上身份暴露,坏了主上的好事。
孟先觉忽然想起什么,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乌重诧异:“主上。”
“乌重,这几天你去帮我找三样东西,”孟先觉原本满是冰寒的脸色刹那柔和下来,他语调也变得异常柔软,“龙筋、井石、娲玉。”
乌重正要习惯性地应下,忽然反应过来:“主上,这些都是炼器的材料,您是要炼一把软剑?”
孟先觉摇头,他转过身去,乌重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孟先觉身周的气息柔和又温暖,如春日的风。
他敢发誓,他从未见过主上这样。
“不必多问,若是能找来最好,若是找不来,也无妨,我再想办法就是。”
时间不多,他必须争分夺秒。
乌重嘴唇抿紧,忧心忡忡地应下了。
这三样都是极为珍贵的宝贝,任意一件都是放在中小门派里能够当镇派之宝的宝物,这三样凑到一起,也不知道主上究竟想做什么。
孟先觉不管乌重的迷茫,径直往玄微的小院赶去了。
还是老样子,玄微在看到孟先觉的一瞬间就落下了虚寅结界,之前孟先觉从未觉得有什么,但这一次,他隐约生出些微妙的念头。
连珠峰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就连翅膀最为宽厚肥大的鹰鹫之类的都无法飞跃上来。甚至连珠峰周遭还裹着一重又一重的结界,不管是鬼还是人,都无法暗中穿过。
而且凭借着玄微的修为,就算是乌重这类他有意带进来的,若是故意在玄微面前隐匿身形,也是根本做不到的。
玄微一眼便可看穿所有伪装和掩藏。
虚寅结界防人完全没有必要,防鬼更是不必。
那为什么每次玄微都要放下虚寅结界?
他隐约记得上一世,玄微召他谈话时,远没有这般谨慎,至多屏退身周小童。
孟先觉站在虚寅结界之中,望着对他微笑的玄微,忽然觉得心底发寒。
“先觉,来了?”
“师尊。”
为什么相同的事件在一个接一个的发生,但身边的人却越来越不对?
究竟是什么差异引起了两世如此大的变化?玄微的虚寅结界是在防着谁?
程未晚和凌肆夭是上一世从未出现过的人,章成灿和玄微是与上一世相比发生变化最大的人。
他忽然想起,这一世与上一世的唯一区别就是,自己身边有程未晚。
早些时候,程未晚会以魂体状态陪伴在自己身边,无人能发现。
而自从自己重生以来,玄微与自己的交谈就一直启用虚寅结界了。
玄微在防程未晚?
这个结论让孟先觉毛骨悚然。
玄微淡淡地笑,稍显怪异:“这一趟辛苦你了。”
孟先觉躬身拱手。
“可有什么收获?”
“弟子惭愧,处处不如师弟,最后被师弟救下一条残命,都是弟子之前错怪师弟了。”
玄微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干净,他声音冷下来:“孟先觉,你也倒还知道同门师弟的好!”
玄微惊声高喝,孟先觉迅速垂头,立刻跪在了地上。
“天门祖师爷当年留下的七字真言你可还记得几个?”
“真达信笃善博义,弟子从未忘记。”
“我看你是全给为师忘光了!”
玄微声调陡然发生了变化,他厉声喝道,“孟先觉,你是忘了本!”
“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
孟先觉这才明白,时光的□□还是在以相同的速度,相同的角度,向前流转不停。
上一世就是这般,章成灿在外散播谣言,说他牵扯上鬼修,行了不仁不义之事,同门之间手足相残,不念旧情。
真真正正入了魔,歪了道。
这一世依旧如此。
孟先觉望了一眼寒光满目的玄微,如上一世那样,行最高规格的礼,道:“弟子从未做那般不仁不义之事。”
上一世他浑身清白,不慎身裹骂名,又气又怒,方寸大乱,自是一心辩驳。
这一世他早已深陷泥潭,泥浆浸了全身,已经拎不出清白模样了,他闲闲跪地,礼节一样不缺,再讨那青白又有何用。
玄微见他那副临危不乱的样子,深叹一口气:“先觉,你一直都是为师的骄傲,你怎可……怎可这般行事?”
孟先觉额头抵在地上,道:“师尊,弟子并未做那种不仁不义之事,所传皆是谣言,弟子一未修鬼道,二未残害师弟,师尊怎可妄下定论。”
玄微怒极反笑:“那你不如给为师解释一下,为何那几具鬼尸,都是天门中与成灿往来最多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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