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赤金血】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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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场闹剧,周遭弟子都下意识地疏远了章成灿,章成灿周围也没了小侍童,他想唤来一个弟子侍奉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的弟子目光就变得飘忽,抗拒与他有任何接触。
章成灿冷笑一声,自己站起身来,往鹤撵上走去。
魏九央远远地看见章成灿这边的动作,嗤笑。
章成灿此行危矣。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都疲惫不堪,众弟子商议之后决定天亮之后再上路。孟先觉自然没有异议,他让注无饮下自己的血,以鹤撵为中心,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大圆。
这个圆类似于一个保护结界,只要里面的人不出去,外面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进不来,而且也无法对里面的人造成伤害。虽然要比结界麻烦上许多,但是结界的范围小,无法容纳进这么多人和这么大的空间。
孟先觉找了一个人少安静的地方,点燃火堆,温暖跳跃的火苗将孟先觉的脸庞映照得如一块温热暖玉。
孟先觉稍有犹豫:“前辈,可否允许我将你外衣脱下?”
程未晚目光追着章成灿的身影,根本没有听见孟先觉的话。
孟先觉垂下眼眸静静等了一会,发现程未晚仍旧盯着那个人看,他轻轻抿唇,挪了半步,正巧挡住程未晚的视线。
程未晚原本想盯着章程灿的动作,想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走神间眼前突然闯入孟先觉那张俊朗的脸,顿时回神,问道:“有事?”
孟先觉还是重复那句话:“前辈,可否允许我将你外衣脱下?”
程未晚其实有些抗拒,但他转念一想,若不能表现得坦荡一些,岂不是更要遭人怀疑,顿时坦然,还反问一嘴:“不脱如何上药?”
言外之意就是你在说废话。
见程未晚这般不在意,孟先觉倒是很紧张,藏在程未晚衣摆之后的手都在轻颤。
终于,他好像说服了自己一样,双手轻缓而小心,无比虔诚地放在程未晚的衣襟处,喃喃自语:“得罪了。”
凌肆夭在旁看得直瞪眼。
堂堂原著第一反派,天麓三圣之首雾锁横江,在这耳朵尖红着,小心翼翼地干绣花活?
他不信。
但不信也不行,毕竟这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程未晚见孟先觉慢条斯理的,好像自己的扣子是什么毒物,程未晚耐心耗尽,心里窝火,一把拍掉孟先觉的手,自己抢到了衣襟上的扣子,道:“我来吧。”
程未晚皮肤细白,指关节泛着细腻的粉红,纤长的手指搭在玉石制成的扣子上,端是一幅美色风景。
孟先觉紧盯着程未晚的动作,强装镇定,目光随着程未晚的动作而游移,等到程未晚扯动衣服上凝固了的血的时候,因动作太大,不慎将整个领子都扯歪,露出了一小片瓷白发粉的锁骨。
孟先觉匆忙移开视线,只觉口干舌燥。
程未晚不自知,银白发丝洒落肩头,用手指轻轻抹着脖颈旁的污血,抬眸:“有刀吗?”
孟先觉从未觉得有这般慌乱,他做贼一样把目光送远,又悄悄挪回来,对上程未晚的视线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为何要刀?”
程未晚奇怪地瞥孟先觉一眼:“衣领已经粘在伤口上了,我得用刀。”
孟先觉掏出袖袋中那把精致的匕首,眼眸低垂着,不敢与程未晚对视:“我来吧。”
程未晚微微扬高了下巴,示意孟先觉动作。
孟先觉屏住呼吸,极力摒除心中杂念,但眼下的风景实在磨人,他轻呼一口气,耗了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将那衣领破开一个小口。
程未晚:“……”
孟先觉彻底弄不下去,他收了匕首,低下头,一副低落的样子:“前辈,我果然笨拙,还是让凌肆夭来吧。”
程未晚刚要让他离开,让凌肆夭来,但孟先觉此话一出,他倒是不好意思说了。
程未晚:“……你不必有顾忌,继续吧。”
孟先觉也不像是有多重的心理负担的样子,程未晚话音一落,他就握紧了匕首,这次倒是十分认真,手上加了力道,轻轻地将那一片血肉模糊的衣服掀开。
程未晚始终绷着劲,坚持到最后,终于“嘶”出一声,孟先觉那边为他清洗伤口的手乍然一顿。
程未晚脸色苍白地冲他摆手:“没事,你继续。”
孟先觉抬起目光看他:“忍一忍。”
程未晚点头。
凌肆夭躲在系统空间里边看程未晚这边的直播边“啧啧啧”,程未晚只恨不得此刻钻入到系统空间里把凌肆夭揪起来暴揍一顿。
终于,孟先觉十分艰难地给程未晚清理好伤口又上好了伤药,伤口那里包扎得整整齐齐,凌肆夭恰到好处地回来,手里捧着一件干净的外衣。
程未晚没发现凌肆夭回来,他微微低头想尝试一下绷带有没有影响到他正常低头抬头或者说话,恰好他低头的时候,凌肆夭准备给他把外衣披上。
孟先觉眼疾手快,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抢在凌肆夭前面,双手虚拢在程未晚身前,将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前辈,风凉,先暂时披件衣服。”
程未晚抬头:“多谢。”
凌肆夭:“……”
程未晚说话间余光瞥到了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件外衣,目光复杂的凌肆夭。
程未晚看向凌肆夭,奇道:“你在这站着干嘛?”
凌肆夭千言万语都吞回腹中,化成一句憋屈的:“没事,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
程未晚蹙眉:“那你手里拿着件衣服干嘛?”
凌肆夭忍气吞声:“刚才洒上水了,我举着它,风干。”
程未晚向凌肆夭投去有病的一瞥,动了动脖子,却隐约从外衣之上闻到一种厚重沉稳的香味。
程未晚仔细分辨了下,才发现这种香味是由许多种稀少又昂贵的香料熏制而成的。
他粗略计算一下,孟先觉这么一香炉的香料总价,差不多能够供一个小门派一年的开销了。
只是有一点有些不对劲。
原著里这个时候的孟先觉还是节俭勤奋的孩子,是被逐出天门,沦为鬼修之后才自暴自弃,一改从前的模样。
程未晚只将这种差异记在了心里,并未点出,他撑起身,准备去火堆旁烤些肉吃。
凌肆夭了解他,知道程未晚这是饿了,便将外衣收进灵囊里,站起身,去拿串烤鱼或者肉串回来,可等他刚站起来,就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孟先觉已经在他之前,让程未晚坐回原处,同时双手已经拿满了火堆上烤着的鱼和肉,甚至还捧了一个香甜的番薯回来。
同时他还接收到了一个来自孟先觉的不善的眼神。
那眼神有分警告,有份示威,还有一份得意……?
凌肆夭:“……”
干什么,争宠吗?
行,你赢了,你们聊。
凌肆夭忍气吞声地同他们二人道别,直说自己还有事要忙。
孟先觉低着头,在轻轻地用小刀将烤的鲜嫩润泽的肉切成薄薄的一小片,然后给程未晚递过去,假装完全不知周围的情况。
程未晚有些莫名其妙:“过来吃一些?”
凌肆夭摇头:“不了,我出去看看周围鬼尸有没有过来,顺便再找些物资,你们吃好了就行,不用管我。”
见凌肆夭实在坚持,程未晚也不再强求,只不过让他与孟先觉单独相处,实在有些别扭。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今日孟先觉实在帮了他许多,这些恩惠,他要记着。
程未晚忍下心中的不适,安静地坐着。
孟先觉始终沉默,程未晚有些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看到孟先觉投喂过来的肉和鱼,还有香甜热烫的烤番薯,他不争气地咽着口水,忍不住腹中的饥饿,还是把自己眼前的肉片扔进嘴里。
好吃!
程未晚吃得兴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突觉气氛有些尴尬,才想起来孟先觉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他稍显不安地轻咳一声:“这次去常央山你打算如何做?”
孟先觉认真地切着肉,低声回答:“控制住鬼尸发展的范围,若能一朝剿灭,再好不过。”
程未晚轻轻点头。
冷场了。
程未晚认真地吃肉,孟先觉认真地切肉,气氛逐渐趋向尴尬。
程未晚停下,他道:“我去把凌肆夭叫回来……”
孟先觉手中的刀突然停下,他转头,看着程未晚的眼睛,问道:“我能否冒昧问一下前辈和凌肆夭关系如何?我见前辈对凌肆夭有许多偏爱……”
程未晚勉强将这一口嚼完,吞咽下去,回想起凌肆夭这段时间来对他的许多关照,嘴角微翘:“的确,不过何止是凌肆夭,我对你,也曾是有许多偏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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