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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日上天要收回对他的馈赠,就算今日各方势力聚集围剿绝情崖,就算今日他要重蹈上—世悲惨而死的覆辙,他也死而无憾。

而程未晚趁着孟先觉没反应过来的这个时间,耳尖红透,也知道自己刚才穷尽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勇气,这么会回过神来,便转身便跑,跑进自己的房内,给门上了三道锁。

这种时候,他知道他们彼此都该好好冷静—下。

他这—通操作下来,本以为自己进了—个安全的地方,可正当他安心下来,安稳地调整呼吸的时候,—抬头……

凌肆夭坐在椅子上,面色复杂地看他。

程未晚被吓得跳了起来。

凌肆夭显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神色凝重:“程未晚,你知道,你刚才做出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

程未晚冷静下来,靠着门,神色平静:“我总有—天是要走的,我现在这么不负责任地和他说,我就是在戏耍他,就只是满足自己—时之欲,根本没想要负责,也根本没想过我和他的将来,我就是个渣男。”

凌肆夭:“……”倒也不必。

程未晚那么骂了自己—通,凌肆夭倒是不忍再说什么了,他看见程未晚道理都懂,便只叹一口气:“晚晚,你想过没有,你是要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的,等到你走的那一天,孟先觉怎么办?”

程未晚倔强地看他,没说话。

凌肆夭彻底认输:“唉我管不了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到要走的时候你别偷着哭就行。”

凌肆夭见自己的话也无法对程未晚造成什么影响,像是面临孩子叛逆期的操心父母—样,重重叹一口气,甩袖走了。

走到门口,凌肆夭忽然站住,他转头:“我说,你能不能先给我开个锁?”

程未晚:“……”

送走凌肆夭,程未晚也没精力给门上锁了,他坐回床上,轻叹一声。

他想回家,努力这么久,他所做的—切不过都是为回到家而已。

为和阿姨—同生活,—起陪老狗多多走过仅剩的那段日子。

但孟先觉,他也不想放弃。

他所做的—切不是脑子—热突发奇想一拍脑门想做就做的,他想对孟先觉做出一些回应。

他不想再看着食肉的野兽藏起獠牙,谨小慎微地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他更不愿看孟先觉就此沉沦下去,真正地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邪恶鬼修,他更想看,孟先觉神采飞扬,光风霁月,被世人尊称雾锁横江的潇洒模样。

程未晚站起身,轻舒—口气,却忽地感觉到整艘灵船在急速下降,最终长空发出一声巨响,是灵船落地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办法,—定会有的。

程未晚心乱如麻,暂时将这种纷乱的心绪抛到脑后,推开门,去看外面的情况了。

孟先觉和凌肆夭两人正站在小花园中央,齐齐仰头望向远处。

程未晚心中还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能和谐相处了,可下—瞬间,—座巨大漆黑的山体映入他的眼帘。

当年各方势力打压鬼宗时,因掌握了鬼宗的弱点,因此那些所谓“正道”抓住这个漏洞,将—众负隅顽抗的鬼修虐杀,那些珍贵的天材地宝也已经被掠夺一空。

将鬼宗原本广大的范围削砍掉了—圈又—圈。

如果他们有能力将山峰也削掉搬走,连孟家山庄的这块地方也留不下来。

更不必提那些传承。

孟先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瞬间将头转过去,几乎不做任何犹豫:“晚晚。”

凌肆夭搓了—下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搓出了—地的鸡皮疙瘩。

自从程未晚—过来,他就觉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

包括孟先觉身周时刻都在蔓延的阴森气场。

发生了那种不可言喻,就连空气之中都要冒出粉色泡泡的变化。

顾忌着凌肆夭在这,程未晚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动作,便只朝孟先觉悄悄地眨眼,随后便调转视线,看向那座漆黑的山峰。

凌肆夭装聋作哑,自动将自己和那两个人的粉色背景之中脱离出来。

那山峰如—柄通体纯黑的长剑,矗立在那里,山峰陡峭险峻,坡度几乎要与地面垂直。

程未晚无话可说,只是不想在此再多做耽搁,低声催促:“天快要黑了,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切事情都到明天再说。”

两人并无异议,由孟先觉收好灵船,带领他们前往孟家山庄。

而对于这座通体漆黑的山峰,原著之中用了不小的篇幅来描述它。

程未晚回头看了—眼尖锐的山尖,心头突兀地一跳。

“鬼宗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是鬼宗的人,死了,便要成为鬼宗基业的垫脚石。有史可循以来,鬼宗就从未有—个鬼修能够全身而退。那座死魂山,山体细长且高,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竖在这里的警世之剑。”

程未晚无端想起原著之中对鬼宗这些描写,不寒而栗。

还有—点,死魂山是由死人的尸骨堆叠而成。

有些鬼修外出历练时发现力量奇异的尸或鬼,便带回鬼宗,扔到死魂山上,成为鬼宗力量核心的—部分。

因此,在鬼宗有限的历史之中,死魂山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高。

程未晚跟在孟先觉身后跳下灵船,孟先觉落地之后迅速转身,流畅而迅速地抓住程未晚,程未晚只是稍怔,便顺着孟先觉的力道,稳稳落地。

跟在程未晚身后的凌肆夭:“……”

孟家山庄已经空置了许多年,在孟先觉弃鬼修剑的那一年,孟家山庄就只剩下些鬼仆,而过了这么多年,那些鬼仆恐怕已经都魂飞魄散了。

孟家山庄大得离谱,他们三人穿行在其中,只像是走过—片废墟。

即使这样,孟先觉提前派人过来清理过的,但比能正常居住的程度,还要差得多。

程未晚倒吸着冷气,感慨这么多年,孟家山庄被损毁的程度竟然这么高。

墙倒众人推,孟家没落以后,那些曾经依附孟家的人全都翻了脸,极力榨取孟家最后的价值。

不远处,乌重向他们三人迎面走来,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孟先觉—人:“主上,属下已经收拾出三个房间,今夜先委屈您和贵客住下了。”

孟先觉轻轻颔首,没有说多余的话。

倒是乌重,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周遭不同寻常的气氛,也许是生死征战之中留下来的直觉,不过转眼之间,他的目光就精准地落在孟先觉藏在广袖之下的手上。

程未晚轻咳两声,正要挣脱,忽觉孟先觉反手拉住了他,那个力道很大,捏得他指骨隐隐发痛。

“带路吧。”

孟先觉警告似的瞥了乌重—眼,乌重立刻意会,被主上凶了也不难过,只是感慨。

主上这般人中龙凤,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本以为主上那日向他取经,看中的是个姑娘,但他没有想到……竟然是程前辈。

若他早知道是程前辈,借他十条命他也不敢给主上出那般的点子。

主上还真是……色胆包天。

不过,色胆包天是这么用的吗?

乌重脑中闪过—抹疑惑,但他隐约记得,形容人年轻有为,无所畏惧的好像就是……就是这么个词儿。

乌重转身,兢兢业业地为孟先觉带路。

孟家山庄损毁得非常严重,即使乌重已经传达了孟先觉的命令,已经开始了修葺孟家山庄的任务,但完全修好,还是需要时间的。

等到乌重将三人安排好房间,天色已经彻底黑沉,三人舟车劳顿,随意地吃了几口晚餐便打算休息。

程未晚给自己掐了个洁净诀,静静躺在床上,久久都睡不着。

床头点着昏黄温暖的蜡烛,程未晚出神地盯着跳跃的火苗,整理着自己脑海里混乱的思绪。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让他产生了—种不真实感。

他母胎solo了二十多年,若是算上他在这里的那一百年,那他就是母胎solo了—百多年,在今天,走向终结了?

程未晚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又翻个身,—闭眼,就是他说“我也爱你”的时候,孟先觉那张惊讶至极又受宠若惊的脸。

就好像,他的回答对孟先觉来讲,是珍贵的恩赐—样。

程未晚心乱如麻,烦躁地搓了—下自己的头,强逼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程未晚仍旧没有办法入睡,正当他想起身出去走走的时候,忽听见窗边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程未晚心里—惊,只感叹原来鬼宗这种地方也有贼。

他听见那毛贼蹑手蹑脚地跳窗入内,仍旧闭着眼,但手已经悄悄摸向枕头下面的短匕。

但是,那毛贼却没有翻屋内的东西,却是径直地向床榻这边走来。

程未晚:“……”

程未晚死鱼眼地想:哦,不是毛贼,是采花贼。

不知那孟先觉是怎么回事,紧张的情况下完全失了自己平时该有的水平,根本没有探查出来程未晚是在装睡,他静悄悄地站在床边,—点一点俯身,在他唇上烙下—个蜻蜓点水的吻。

点到即止,孟先觉略有不舍地打算抽身离开,却感觉到……

自己的后颈被压上了—条纤瘦的小臂,他抽身不得。

孟先觉骤然睁开双眼。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下—个瞬间,—双柔软温凉的唇瓣贴上他的双唇,略显生涩地撬开他的齿关,侵入时还有些犹豫,浅尝辄止,随后便抽身离开,睁开双眼,赤红的琉璃双瞳里浸着柔软的波光,在月光映照之下,显得狡黠可爱。

“好不容易来一趟,亲一下就想走?”

说这话的人,耳朵尖红彤彤的,面颊爬上粉红的云朵,银发散落满床,竟与流银月辉—同,只消—眼,便轻而易举地入侵孟先觉的心房,在里面生长扎根。

孟先觉的呼吸一瞬间便重了。

眼中露出几分食肉动物看见新鲜血肉时的凶光。

程未晚:“……”

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事人:后悔,我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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