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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班比昨天的十一班要凶猛得多,比分一直咬得很紧,两方拉锯分不出个上下。
上半场临结束时二十三班最后一个投球,对方队员往篮下的大仙儿身上撞了一下,在冲撞区内,大仙儿趔趄一脚差点没站住,让对面拿了两分。
上半场结束,二班和二十三班之间还差了一分。仅仅一分。
男生们各个都是浑身的汗,愈渐午时的太阳让他们前胸后背都湿透了。
撑着膝盖在场边透汗。
钱飞白随便擦了擦脸:“大仙儿,刚刚那一下没事吧?”
“没,”大仙儿把头发往后抹,顺出一手汗来,“他们不就这样吗,不要脸。”
陈同:“篮下的时候小心一点。”
苏青看了眼对面的灭霸队伍,沉声说:“刚刚对面那个瘦高个子挡在篮下,挡住了裁判的视线,没有判罚。”
大仙儿揉了揉脚脖子:“艹。”
咩哥看着他问:“要我给你替下半场吗?”
“不用,你哥我能行!”大仙儿笑着拍了拍咩哥的肩,“等争第二第三名的时候再叫我们咩哥大显身手,不然就对面那群狗,要是咬你了可怎么办。”
咩哥拧了下眉头,大仙往他脑袋上薅了一把。
休息时间不多,重新回到比赛场上,魏东点了点陈同,似乎还在因为陈同冲他竖中指而记仇,苏青拧起眉头,往陈同面前挡了一下。
同哥都没注意看魏东,扯扯苏青的衣服:“干嘛?挡着我了。”
“没事,”苏青和他擦肩的时候拍了他一下,“你也别往篮下站。”
陈同胡乱点了点头,没怎么听进去。他们都是业余学生,篮球是兴趣爱好,赛场上有分工,但是没有专业球员那么分工明确,打热了眼谁管你后卫前锋,找着机会得分就是胜利。
下半场二十三班来势汹汹,一开始就疯狗般咬着他们不放,严防死守不给任何进球的好机会,有好几次大白抢在篮下,却因为身边实在被盯得太紧,投篮的时候状态不佳,没有进。
而对方的越界行为也越来越多。
灭霸他们也不会那么显眼地犯规,就是小动作太多,他们瘦高个的后卫总若有似无地去挡裁判的视线,篮下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小动作特别多。
比赛里原本也没法让这群男生打急了谁都不碰着谁,但碰的次数多了就他妈有猫腻。
陈同盯紧了对方的后卫在他又一次冲往篮下的时候拦住了他,灭霸肘撞大仙儿的一个动作一下子被裁判发现,哨声响起,吹罚一次。
灭霸那边立刻叫了暂停,擦了擦汗换下一个队员。
陈同几个人聚在一起,大白皱着眉头看着计分板,打了好一会儿了,从差一分变成了差三分,可见态势胶着。
二班这边大仙儿有些吃不住了,因为他就是篮下的防守中锋,对面的那些损招,十分他一个人吃了七分。
钱飞白拍了拍他的肩,把咩哥换了上来。
咩哥挠了挠头:“现在我们怎么办?要怎么打?”
陈同小声说:“我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都在篮下,要不我们试试投三分?人要是散得开一点,他们没机会犯规的。”
大白皱起眉头:“站远了怕命中率不行啊……”
老马叉着腰抹了把汗:“总比没机会出手的好,你在篮下你的球都投不出去,有什么用。”
“对,”陈同拍拍大白的肩,“没有好的投篮机会就传,必须灵活起来,不要跟着对面的节奏走。”
大白点头:“行,反正试试,先把比分扳回来,然后尽量防守。”
他们把手掌叠起来打了个气,旁边的同学们都大声给他们加油呢,可赛场上精神高度集中,这些呼声好像都听不见。
短暂停只有20秒,讲完这几句话就结束了。
显然对面也是沟通了一下,瘦高个在魏东耳边说了什么,两个人的视线都在陈同身上顿了一顿。
战术调整之后二班的队形比之前大气,虽然队员没有都跟着二十三班挤在篮下,之间也有传球的间隔,但是每个人之间都是能够联动的。
他们的站位也稍有调整,老马去了中锋,把传球能力更好的咩哥换去了后卫。
钱飞白一直站在小前锋的位置,抢断和篮板球都被二十三班盯得要死。
大白有时候有些英雄主义情结,球在手上就想往篮筐里投,但篮球本身是一场考验团体合作的比赛,经过刚才暂停的那一个空当,大白很快就调整了思维。
他把投球做成假动作,传球迅速引起队友的联动,苏青大前锋的位置不太起眼,可他看时机的眼神非常锐利。
而陈同作为得分后卫,要的就是掐准投球时机,当篮球在团队成员之间传递起来的时候,这场比赛才真正地烧了起来。
陈同的身高虽然差一点,但他的弹跳能力和远投能力都挺好,毕竟是曾经的小前锋。
下半场十分钟之后二班好像突然打通了关窍,在二十三班还没反应过来战术变化的时候,陈同连续三次投篮,中了一个,篮下被老马抢篮板又扔进去一个,倒追两分。
比赛还剩下六分钟。
二十三班的人篮球的确玩得好,配合得不错,很快也调整过来把他们一一防住。
倒计时四分钟,二十三班三分线外投篮得中,重新拉平局势,变成拔河一样的耐力赛,又回到拉锯战。
在大白的一次带球失利中,魏东截断成功,攻防立马变化,二班迅速回防,防守方面苏青在前老马在后,魏东带球过半场之后传球给队友,二度传球时被苏青截住。
魏东立马喊住队伍里和陈同正面刚防的瘦高个:“拦住他!”
苏青眼看时机不够好,先一步把球传给钱飞白,可大白那里也是防守严密,他腾不出来。
攻守调换的时候必须在不同半场里来回奔跑,陈同已经奔至对方篮下:“咩哥!”
大白眼睛一瞟,发现杨回力的确有个空当,他当即就把球传了出去,可惜姿势不太对,咩哥跳起来也只能手指把篮球往陈同那边一拨——
“操!”魏东冲不破苏青的防线,朝篮下喊了句,“高子!”
那个瘦高个的男生眼神忽然一变,和陈同同时起跳,篮球脱手被他截住,但与此同时他的肩臂和陈同撞在一起,判罚哨声尖锐响起——打手犯规!
陈同只觉得胸口一闷,被他的肩膀正好撞在心口,跳跃在空中还没落地,重心被他一撞不稳,整个人往后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的瘦高个也落了地,钱飞白这会儿距离陈同最近,眼看着瘦高个落地时候要往陈同脚上踩,紧急脱口而出:“同哥!”
陈同眼疾手快把左脚一收,魏东也吼了一声:“高子!”
他这一嗓子大有不把陈同搞下场就不罢休的气势,但明显瘦高个自己都慌了,落地时候一步趔趄后退,脚跟压住陈同另一腿的胫骨——
苏青脸色巨变:“陈同!”
“啊啊啊啊!”陈同几乎是立时痛得蜷缩起来抱住了腿,侧身翻到一边。
瘦高个摔倒在陈同的惨叫上,钱飞白顿时就红了眼,上去把人衣领一拎:“我操|你妈!”
“陈同!”苏青甩开魏东奔至陈同身边,立马蹲下身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进怀里,看见陈同煞白的脸心里都跟着揪紧了发疼。
赛场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看台上好几个女生都几乎在陈同痛呼的瞬间没忍住失声,尤其是傅瑶,她眼泪唰一下涌出来,而后死死捂着嘴也跑了过来。
裁判员老师立刻来查看陈同的情况,可他痛得根本都说不出话。
瘦高个背后站着二十三班的其他人,老马拦住大白,整个人也是火冒三丈,但他比大白冷静些,抓着大白的手摁了摁:“先看同哥。”
瘦高个明显也傻了,他和魏东谋划的只是给陈同使绊子,就算他被罚下场,陈同下场也对他这边有利。
但他们只合谋了踩他一脚让他一时半会没法打球而已——这种方法他们是惯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出事。
苏青用力揽住陈同的背,感觉到陈同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发颤,苏青愤怒到几乎要克制不住,又心疼死了。
“陈同!”苏青拍了拍他的脸,“陈同,看着我!”
陈同抖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疼过劲儿,慢慢缓过来一点,因为疼痛失去焦点的眼神也慢慢回拢。
他抓着苏青的手腕大口呼吸了两下,掐得苏青很紧,苏青都没有发觉。
苏青的眼睛通红充血,凶得能吃人。
裁判员老师伸手想查看他腿上的情况,陈同下意识缩了下又扯着疼,当下倒吸一口冷气——“啪”一声裁判的手被苏青拍开。
他拍的这一下显然用了力,周围的人都愣了愣。
苏青反应有些过激,脸色非常难看,一点也不见平时的温和模样。
他紧紧抿着嘴唇,把陈同汗湿的头发捋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抱歉。”
裁判员倒没发脾气,只叫陈同:“别动。”
他看了看陈同的腿,被踩的伤处破了皮,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陈同抓住苏青的手,喘了两口气:“没到、断了那么严重。”
裁判员老师严肃说:“赶紧先送去医院,拍个片子才知道严不严重。”
他拿出手机要联系医院,苏青忽然把他按住,喊傅瑶:“你把我手机拿过来,在包里。”
裁判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当下就要呵斥他耽误时间。
苏青单手护着陈同,瞳眸黢黑:“我通知私立医院让人来接。”
陈同靠在他怀里不敢动,傅瑶很快把手机拿了过来,苏青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叫他安排这事。
陈同伤在小腿上,胫骨和脚踝相近的地方。
锅盖蹲在陈同旁边握着他另一只手,眼眶都红了,小声叫他:“同哥……”
锅盖先哭出来抹了把眼睛:“疼不疼啊?”
陈同这会儿其实都有点感觉不到了,肿得有点厉害,他实话实说:“麻了。那还能不疼吗?感觉不到疼那我不没了?”
“操,”锅盖哭着骂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陈同也不管旁边人多,反正他现在是伤号,他把脑袋往苏青怀里一埋,装死不说话了。
腿上感觉酸酸麻麻的不得劲儿,但是不太像是扭伤挫伤……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他埋头忍着呢。
一边忍着痛,陈同心里还莫名其妙地快活,大庭广众的,苏青抱着他。
可见少年恋爱时候恋爱脑就容易太重,兴奋剂还有一定的麻醉作用。
还没抱一会儿呢,身后魏东的声音里不怀好意地懒散着问:“那我们还打不打啊?要不就这样?散了?谁输谁赢啊?”
二十三班比二班正好多出一分。
魏东也不管瘦高个在他身后怕得发愣,笑说:“反正你们主力也不齐了,明天冠亚季的比赛肯定也打不了,何况时间也不多了,我们比分还比你们高,要不然就这样吧,反正你们也赢不了。”
“我操!”大白和锅盖金毛冲过去就要开架,裁判员老师立刻吹哨起身阻止,陈同攀着苏青的肩喊住他们:“大白!”
钱飞白听见陈同喊他,忍了又忍,攥着拳头紧紧贴在身侧,全身上下跟匍匐的豹子似的绷紧了肌肉。
魏东举起双手:“哎哎,我没说要打架啊!”
他戏谑地看着裁判员:“老师,这次可不是我挑事的,伤人的又不是我,他们好学生怎么还打人呢?”
瘦高个本来就心虚,听见魏东话里把他撇开,更加冒了冷汗。
陈同冷哼一声盯住那个瘦高个,硬生生把他盯得不敢直视,后退了一步。
陈同死死攥住苏青的手忍着疼,说:“打啊!篮球赛接着打!我们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想要我们认输,你是个什么垃圾!”
苏青喉咙里难受地滚了一下,低声说:“马上车就来了,十分钟左右,最好不要挪动……”
“十分钟那不肯定结束了吗?”陈同看向裁判,“老师,比赛还有多长时间?”
裁判也没在校园篮球赛里遇见过这种情况,他看了下表:“二分四十秒。”
“够了,”陈同攀住苏青的肩拍了拍,“你把我抱一边去,我要看着你赢!”
苏青抿了下嘴唇,让锅盖托着他的脚,把陈同就这么横抱起来,走路的过程中显然把陈同痛坏了,满头的汗龇牙咧嘴。
苏青的脸绷得死紧,把人放在看台上,拨开他汗湿的额发,有那么一瞬间非常想要不管不顾地亲吻他的额头。
陈同这傻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从这里面感觉到一点快乐,比如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勾着他的肩膀,其他人都看着苏青抱他,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苏青这个人是他的。
坐下来锅盖小心翼翼扶着他让他靠着自己,陈同还傻乐了一下嘿嘿。
“笑什么?”苏青问他。
陈同汗珠子要滴进眼睛里,他抹了一把:“你管我呢。”
陈同看着苏青绷着的脸心里揪了一下,用力在他手上一握:“等回去了我告诉你。”
锅盖在旁边瞧着,忽然地紧张,也不敢出声儿说话。
魏东看着场上隐隐愤怒起来的二班,微微抿住嘴唇,过了一会儿又笑起来:“还打不打啊?啰里啰嗦的秀恩爱呢?”
大白的手攥得都掐进掌心,苏青冲陈同温和笑笑,转身之后就冷了脸。
黢黑的眼神里像有一个不见底的潭,轻蔑地落在魏东身上。
魏东倏然闭了嘴。
瘦高个被罚下场,顶替来的是之前他们换下去的伏地魔,陈同变成伤患,一直自甘坐冷板凳的金毛铁青着脸色站进队伍里。
锅盖搂着陈同小声说:“金毛要气死了,他也就不爱说话。”
陈同耸耸肩,还被锅盖批评教育他“不要乱动”。
老祖宗说“哀兵必胜”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十三班虽然都是些混子,但也是心肝皮肉做的混子,平日里二哈似的狗子们见血变成了眼冒凶光的狼崽子,谁看了心里不发怵?
重新上场二班持球,篮球在大白手里砰砰跳响,好像打的不是篮球,是对面队员的脑袋。
他们之间言语沟通都变少,一个二个绷着脸咬着牙,盯着对面的眼神仿佛能吃人。
钱飞白对面防守的成员看着他都发虚,心头颤颤手脚都有些慌乱,一下子就叫他冲了过去要起身投篮。
魏东在篮下把球截住,冲他队友吼了声:“发你妈的呆呢!守住!最后一分钟了!守住就他妈赢了!”
二十三班的人心头一震,最后一分钟,对面只差一个球……
谁不想赢呢!哪怕有人瞧不起魏东那种下作手段,可谁不想赢呢!在他们默认了前几场里的犯规的时候,这件事就没了退路了!
一分四十秒,秒针每跳一下都是机会的流逝,钱飞白被盯紧,始终没有再次投球的机会,只好把篮球传给老马。
老马抓住空隙投球可惜未进,篮板下面沉默寡言的金毛拼了命似的抢住篮球,很快被严防死守,挡住了他和小前锋大白之间的路径。
他们的机会不多,下一次没有命中的篮球能不能保住谁也不能保证,但时间一直在走。
可他们从来不怕追赶时间,那些沉浸在题海里的自律和专注里刻着向前向前再向前,没有人会服输。
金毛来飞速地思考,场上得分率最高的是大白,他是小前锋,是劈开进攻的刀,可钱飞白被防守得太死,像是给他套上了刀鞘。
金毛抿着嘴唇忽而察觉视线,冷冷的,苏青朝他打了个手势。
金毛刹那间理解了他的意思,心脏跳得飞快,汹涌而来的对于朋友的信任让他果断做出了选择!
他和苏青之间有对方阻挡,金毛猛然把球传给咩哥:“给苏青!”
咩哥想也没想,接住球之后就往苏青方向一推——
苏青接球,魏东大喝:“拦住他!”
二十秒。
苏青带球进攻迅疾,爆发力十足地冲过对方后卫,时间一滴一嗒,风扯起来扬开他的头发。
魏东和他刚脸伸手拦截,苏青冷淡的眸子像绷紧的钢丝切过镜面,他篮球脱开右手一跳,整个人转身虚晃,左手稳稳地把球接住,惯用方向交换,魏东猛然地就没有防住。
十八秒。
苏青错身越过魏东直攻篮下,对方中锋被金毛拦住,大白猛然张开双臂把禁锢他的刀鞘关进囚笼,老马和咩哥双双防住后卫,这个距离没有后卫能赶得及,他们甚至暂停了脚步——
苏青控球起跳,汗湿的衣服紧贴皮肤绷起肩臂形状,他额上的汗好像都飘进空气里。
扣篮。
毫无悬念的进球,篮筐被他抓压猛然一颤,金属咯吱咯吱磨牙刺耳。
篮球跳在地上弹动,场上一阵让人窒息的静默。
没有人截篮板,时间还有十秒多,可二十三班显然放弃了,没有人动作。
苏青跳下来拍起篮球,将球控制在手中。
十、九、八、七……
直到裁判员的哨声响起宣布比赛结束。
锅盖死死攥着手,要不是为了扶住陈同他真想跳起来大叫一声!
赛场上大白第一个反应过来,砸着拳头猛然冲上去和苏青撞了肩吼出来:“赢了!”
他用力把苏青一抱,苏青淡淡地推开他。
场上场下这才突然有了呼吸——
“赢了!”
锅盖抓着陈同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同哥!我们赢了!”
陈同看着场上有点呆,他薅一把锅盖的头:“知道了,我又没瞎没聋……”
锅盖还在激动:“我们赢了啊!我们他妈的!赢了!”
陈同没再理这小傻子,只呆呆看着苏青,脸上突然一热,他伸手捂住脸。
锅盖突然紧张:“怎么了?是不是痛!”
“不是……”陈同摸着滚烫的脸发痴,好半天叹了口气,没忍住道,“苏青真的……好帅啊……”
锅盖心里突然怪异,看着陈同有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摁都摁不住,但是他又十分为此感到惊慌。
不等他细想,球场上苏青拿着手机和裁判员说了几句话,点了点头,而后放了手机拎上一瓶水往二十三班那边大步走了过去。
方才苏青向裁判确认了他们的成绩有效,裁判员老师心里本来就觉得有点奇怪,见他突然拎着半瓶水走向二十三班,当下喝道:“你要做什么!”
大白心念一转,往裁判面前拦了一步,那头拧开的瓶口倒转,呼啦一声,魏东被苏青浇了个满头。
“我、操!”魏东原本在喝水,当即就跳了起来。
在陈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苏青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魏东反击的拳头被苏青挡住,顺势抓了他的肩往下一扳,屈膝顶了上去,猛地压在他肚腹上。
魏东当下就吐了,抱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干呕着。
“我我我我……”锅盖看得结巴,“我操!”
陈同都看傻了。
别说陈同,没人不傻眼的。
苏青把弯着腰的魏东一抓,抓着他头发让他仰起头来看着他。
魏东疼得都糊了,喉咙里反胃的翻滚,看苏青的眼神像是在看鬼。
苏青的眼眸黢黑冷淡,里面藏着怒气和轻蔑,嘴唇开合,赏他一句:“垃圾。”
“住手!”裁判推开大白一手拽开苏青,怒喝,“干什么!干什么!”
苏青被他拽得后退,两三步站稳,眼神又落在伤人的那位瘦高个身上。
瘦高个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坐都坐不稳往后摔了下去,满脸见鬼。
苏青没管耳边裁判老师的教训,回头走到陈同身边,脚步一顿,忽然慌了一下,弯腰握住陈同的手。
陈同傻眼地看着他,苏青垂下眼睛又复抬起,神色温和里还有点慌张:“陈同……”
“啊……”同哥愣愣地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苏青是因为他才动手的。
陈同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又烫又红,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苏青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叫陈同的小名亲昵,只好干巴巴地问:“你的腿……还疼吗?”
“疼啊,疼死我了,”陈同实话实说,又看见苏青紧绷的神色,笑了一下,“我的天……哥你怎么这么帅啊!”
这也是实话实说。
作者有话要说: 陈同:我,一个诚实的大老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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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实在没熬住,多写三千字当做赔罪,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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