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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心里微微一动,也有些动情,左右旁边没人,苏青伸手想要抱住他,可陈同却躲:“一会儿有人来了,你陪我上楼再说啊!”
苏青愣神一顿,陈同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就想带他上楼。
这点小把戏瞒不住苏青,陈同自己也知道,所以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又羞恼地用手撞他:“喂,听没听见!”
苏青哼了一声,刮了下陈同的鼻子逗他:“没听见。”
“你怎么能这样!”陈同惊了,继而质问他,“你不想亲我吗!”
这一声像是惊动了周遭的空气,楼梯间外面突然传来住户们的谈话声,陈同吓了一跳,狠狠剜了苏青一眼,再不敢说话逗留,赶紧跑上楼去了。
苏青没跟着他,陈同在房门口兀自生一会儿闷气,坐到书桌前又静了心,把晚上的数学试卷拿出来看了看,久违的感觉带着陌生,让他有一点点的怀念。
虽然从前身后有邢女士压迫,但他仍旧很喜欢写题的过程,那种投入和专注的状态下,会让他忘记家庭繁杂,获得自由。
只是面对应试教育,成绩成为邢女士评价他优秀与否的唯一指标,获奖成为他学习的最终目的,在这样的思想灌输下,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桌边苏青给他复印的奥数试卷写完了一张又一张,封神会帮他们批改,他和苏青也会互相讨论题目。
陈同摸了摸上面订正的红笔字迹,忽然觉得这种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是他真心喜欢这种状态。
就像他喜欢苏青一样的这种状态,可以身心投入地去坚持,在坚持里渐而获得自由。
状态比较好,分针时针慢慢走过去了他也不知道,直到语音通话的铃声响起,他才匆忙放下笔接了。
按通接话键的那一瞬延迟,陈同又续上他进门前的闷气,对着听筒重重地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苏青低声的笑:“你怎么还在生气,气了一晚上?”
“写题的时候忘了,刚刚想起来要生你的气,”陈同这才有空看一眼钟,“今天不准时啊少爷,这才十一点半,我说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苏青在电话那头说:“哥哥不是来哄你吗?”
陈同笑起来:“怎么哄啊,我听听。”
苏青:“想听什么?给哥哥开门。”
“啊?”陈同立时跳起来跑去开门,鞋都没来得及穿,苏青果然就站在门外,陈同傻了,“你怎么来了啊!”
苏青拎起手上的夜宵给他看:“都说了来哄你。”
陈同歪头一乐,把烧烤和炒饭用碗扣出来,等苏青换鞋走过来的时候往他身上一抱:“哥。”
苏青笑着应一声,伸手抚摸他的脸,捧着靠近自己,低头亲吻他。
陈同如坠云端,嘴唇上触感软绵绵的,带着温热暖意,三两步被抵上墙壁,陈同被亲得腿有些软,苏青放开他的时候还托了一把他的腰。
陈同六神无主地坐到餐桌边麻木地撸两根串儿,吃得满嘴红油陈同舔舔嘴巴,像是忽然回味过来一般看着苏青:“你好会亲啊!”
苏青晚上不太想吃东西,刚在喝水呢,被他一记直球砸中了头,呛住的水差点哽死他,苏青放下水杯捏了捏酸涩的鼻子,分外无奈地看他:“你能不能……”
“什么?”陈同一边吃一边看向他,丝毫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苏青给他拿了双拖鞋,“还没到热天呢,别着凉。”
陈同傻呵呵笑起来:“你真好。”
苏青被他夸得脸红,只低低一“嗯”。
马无夜草不肥,吃饱喝足一时间还没消食睡不好觉,陈同干脆洗了个澡重新坐回书桌边刷题,只是旁边有一个苏青,数学和苏青他好像只能专注一样,他们同时出现的时候,陈同就有些分神。
陈同的做题习惯是封神一手带出来的,每一张草稿纸上的做题思路都非常清晰,做题过程被完整保留,贴在试卷上,翻看起来的时候可以回顾整个过程,最主要的是,他懒得把错题重新抄一遍,嫌弃抄题的过程太费时间。
看完了这两天的卷子,陈同偷摸摸回头看了眼苏青,发现苏青也在看他,陈同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呢?”
谁知道苏青问他:“有要我给你讲的题吗?”
陈同心里一丁点旖旎的想法瞬间消失了,颓然道:“有,这、这、这,这几道,算了,这张试卷我一道题也不会做,你全给我讲讲吧。”
苏青拧了把他的脸:“又怎么了不高兴?”
陈同拍掉他的手:“没有不高兴。”
“没亲够?”
“……”陈同哽住,害臊地嘴犟,“谁亲你!”
苏青捏住他的嘴巴,把他的嘴唇捏成一朵四瓣花,苏青:“我亲你。”
陈同脸红红的,小声呸他一句“不要脸”,随即被苏青嘬了一口,陈同:“……”
苏青看他脸红的模样又亲了他一口,陈同:“……”
等他越来越不害臊的哥哥一下一下啄吻他的时候,陈同终于忍不住地把人推开:“你是在我脸上啄米吗,小鸡啄米?没完没了的……”
他顿了顿,红着脸瞪他:“真烦。”
反正没见有半点烦的模样,就是快被烤熟了。
题看不下去,时间也走到半夜,陈同被苏青催着安分睡觉,推在床上换了个晚安吻,可陈同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苏青抓住他肩膀不让他动:“……快睡。”
“我睡不着,我在想事情。”陈同还挺理直气壮。
苏青:“想什么?还想哥哥亲你?”
陈同立马挺尸一般躺好:“没有。我在想……”
他搔了两下脑袋,凑到苏青鼻子底下:“我在想,六月一号二号我们不是一起过生日吗,生日礼物你想要什么?”
苏青困得要命,一看手机时间凌晨一点,把陈同抱住口不择言,只想尽快堵了他的嘴让他好好睡觉:“要你,你给吗?”
“啊?”陈同傻眼了,他当真了,还问苏青,“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苏青顿了顿,又想起他是个“一根筋”,于是补充说,“我就想一想,现在当然不可能。”
“过完生日我就十八了。”陈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句这个。
“……”苏青,“什么意思?十八了想要哥哥,嗯……你?”
他模糊过去没直白说,陈同又不傻,当然听懂了,就是因为听懂了,才更觉得害臊,甚至恼到炸起毛来:“什么叫我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呢,我是在问你!你怎么说得我好像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一样,我分明只是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苏青很困,又被他闹得脑子清醒,捧住脸堵住唇,把陈同亲软了一口才觉得耳朵清净,苏青:“我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陈礼物,你问我想要什么,那我就说想要你,怎么了?不是你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是我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你觉得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睡吗?不想睡我能先拆礼物吗?”
陈同吓了一跳,苏青说什么他都当真了的想:“现在?我不要!”
苏青没把他吓够,心里泛坏的小心思咕嘟冒泡,握住他的腰说:“我看你在高速上跑得挺欢快的,我帮你‘挂挡’好不好?耗一耗油,省得你的发动机叭叭地也不睡觉。”
“你在说什么,”陈同瞳孔地震,都不敢想象苏青竟然会说出这样的“骚话”,他拽起毯子把脑袋一蒙,闷头闷声不敢再动,“睡觉睡觉!”
苏青怕他闷着,牵开毛巾毯的一角露出他小片额头和眉骨,往上亲了一下,又恢复了温柔:“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陈同心说,我送什么你都喜欢,可你最想要的、觊觎的还是我的屁股。
他挪着把屁股蹭远了一点点,不是排斥这样的事,是单纯觉得……放不开,面子里子都放不开。
他的小动作也瞒不过苏青,可苏青并不强求,他也没有真的要和陈同发生点什么,不是他不想,是他一来答应了陈正业,二来他对这件事有着很美好的描画,不想草草了之。
可陈同上心了,他以为苏青是认真地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再加上他本身又的确对这个有一点期待,在六月份快要降临的最后一个星期,陈同在新奇和担忧之间反复横跳,除了苏青说的想要他之外,他还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六月一号儿童节,零点刚过,陈同给苏青发了“生日快乐”的祝福,一边瘫在座位上心想:以后我就不是个儿童了,不能过儿童节了,他要和苏青一起“长大了”。
在学校里见面的时候也是,同哥活像一个接头线人汇报秘密情报,严肃认真的模样让苏青私底下笑了又笑。
陈同送给他的礼物是一对轻泥捏就的小人儿,一个苏青,一个陈同。
三头身卡通人物形象,苏青脸上白白嫩嫩的,手却背在身后捏了一团滴水的泥巴,另一个小陈同姿势蹲着,一个泥巴黑眼圈,显然是小苏青砸的。
轻泥是陈同自己捏的,还有六七分相像,苏青看了都觉得惊讶:“你怎么还会这个?”
陈同绷不住脸上的紧张,说话都用力了几分:“我会的还多着呢。”
苏青眼睛亮亮的,把两个小人摆在课桌上,旁边有人好奇来看,陈同便替他一再解释这是苏青的生日礼物。
苏青收到一箩筐的祝福,陈同干巴巴地说:“爷爷是写字的,他有好些老朋友会老手艺,我跟着玩过一段时间,这个是另一个爷爷帮忙设计的,动作和泥胚都是他做的,但是五官和衣服是我自己捏的,上面还有小花纹,也是我做的。就是这个太便宜了,我怕你不喜欢……”
“怎么会,”苏青笑弯了眉眼,“我喜欢。这两个都送给我吗?我可以带走吗?”
“嗯,都送你。”陈同摸摸鼻子,心说我还有东西没送完呢。
苏青那天夜里的“口不择言”真的就是随口一说,他没有真想那什么陈同的意思,他看陈同紧张的模样,还以为陈同在怕他不喜欢这个礼物,于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特别喜欢,真的。和你一比,我明天要送给你的礼物都有点拿不出手。”
“是什么?”陈同眼睛亮起来,又很快地说,“别,别说,明天我自己看!”
“嗯。”苏青没察觉别的,愉快地过完一天,晚上和锅盖他们聚餐又在学校旁边下馆子吃烤肉,陈同壮着酒胆喝了半瓶,不敢再多怕自己喝晕了不省人事,不过仍旧是苏青送他回家的。
陈同拎着自己的书包,松垮地单肩背在身上,进门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把书包放在旁边玄关,陈同踉跄着醒了半边酒气,骤然红了脸。
苏青没觉其他,留下来是想和陈同守着零点给陈同过生日的,他真没多想。
今晚上的学习任务被分配到别的时间,洗完澡陈同就有些傻眼,苏青带了两个游戏手柄连了电视机玩游戏。
陈同盯着自己的书包眼神有些涣散,忍了忍没忍住脸红,伸手拉开书包拉链,一边道:“你别玩了。”
“怎么了?”苏青以为他是游戏黑洞不愿和他玩,还安慰说,“这个操作上手不难,不用看地图,我带你走,不会迷路。”
陈同从书包里拿出个塑料袋,走到苏青身边往他怀里一扔,旋即倒在沙发上捂住了脸。
苏青:“这什么?”
陈同捂着脸呢,闷声说:“你自己看。”
药店袋子,苏青捏着就觉得有点不对,他也脸红了,把东西拿出来看了一眼:“……”
陈同:“……”
电视上苏青的游戏角色被小怪偷刀抹走,战损界面透着红然后变成一片黑,苏青把游戏关了,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他们平时都是互助党,哪会用那些用品,苏青脸也热得发烫,又把东西放进袋子里,随手放在旁边。
“……”陈同刚洗完澡呢,身上还透着一点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气,白t恤宽松,又沾着一点水,显得十分……微妙。
陈同没明白:“你干嘛把东西放那么远?”
苏青喉结滚了一下。
陈同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臊得慌,像是油锅里的闷虾,头都要炸没了。
强忍着羞意,陈同想了想他在cp楼里学到的小tips,撑着苏青的肩膀,颤巍巍跨坐到他身上,整个人都因为紧张而泛红,指关节都僵硬,本来要勾苏青下巴的,可他实在学不来这种动作,只好小声叫一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同哥:少爷,拆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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