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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近2000万人口的新一线城市,拥挤的人群中,处处可见的忙碌与高楼大厦。

这是继国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级经济大市,繁华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错综派系。

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帮派宗门,酒吧歌厅,餐饮娱乐;小到公共厕所,大到一个区域甚至一个半城,都有帮派的管制。

这便是光明与黑暗并存的双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车总站,人海拥挤的忙碌与喧嚷嘲天的叫唤。

突然一阵骚乱,人群中阵阵叫骂声响起。

“艹你吗的,快放开他!”

“想死是吧?敢在这儿动我们的兄弟!”

“你吗了个币的乡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辱骂声,叫嚣声;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围着俩个刚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见一个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强壮青年,他双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着围着他俩的人。

另一个较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发型,深邃目光中尽是看不透的冷与寒…

他紧抓着一个反手过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凭如何挣扎。

却是越挣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顿时汗流浃背,面目痛苦狰狞。

再观碎发男,一脸冷傲神色,睥睨漠视着眼前的一众小混混们…

眼色一沉,画面回到了俩分钟之前,他与大熊坐了几天的长途汽车,终于来到新江市,刚下车准备走出汽车站。

在挤出熙攘人群的时候,却感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即转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这名小偷。

小偷见事情败露,赶紧大声叫唤,其同伙瞬间就围了上来。

纳兰凌见状,敢情是多人的扒窃团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刚到新江市就遇到这种倒霉事,纳兰凌内心有些恼怒,也有些无奈。

难道他们看不出自己的身着是非常的陈旧吗?就自己和大熊的装扮,那完全就是刚进城的民工好不好。

连穷人都要偷,这群扒窃团伙也太没底线,太没素质了。

事情败露竟还敢围堵自己,自己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

他们没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个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样强壮的高大个吗?

回到现实,在众多扒窃混子的叫嚣围堵下。

纳兰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双膝下跪,接着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手臂便应声垂下;骨裂断废…

“啊…”一声惨叫,小偷倒地翻滚漫天衰嚎,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纳兰凌嫌他的叫声太噪耳,又是一脚踢开。

小偷直接滑地冲向他的同伙们,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后,却已经是当场晕了过去。

团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们给我上,砍死他们俩个!”

头头一声令下,众小弟纷纷掏出弹簧刀,面目张狂的冲向纳兰凌大熊俩人。

看着他们一副该死不死的模样,纳兰凌对大熊说道:“废掉他们的手脚,他们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让他们过上残疾的一生。”

大熊听后,嘴角微扬,双手从裤兜离开,大步一跨,三步便冲到众混子群中,随后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震汽车站。

“啧…啧啧…”纳兰凌在后面看得直摇头:“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这一拳废一臂,一掌废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刚感叹完,却发现大熊已经结束战斗,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众团伙已经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脚被废的痛苦,直接当场就晕死过去。

团伙的头头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却撞到了一个大汉身上。

刚要骂娘,抬头一看,却是比他还壮几倍的熊爷。

熊爷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怒声问道:“就是你小子在这儿闹事?不知道这儿是熊爷的地盘吗?”

头头内心是恨死了,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刚碰到俩个硬茬,又来个杀人熊…

胆颤着说:“熊…熊爷,不是我们在闹事啊,是那俩乡巴佬…是他俩先动手的…”

说着还伸手指向纳兰凌大熊俩人。

熊爷看了过去,俩人的穿着确实是像乡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窃的头头,冲着纳兰凌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干的?下手还挺狠啊。”

随后又阴声冷斥道:“在我的地盘闹事,你们是想死吗?”

一声冷斥,熊爷的手下立马包围了纳兰凌大熊俩人;扒窃的头头见准时机,赶紧挤出围观的人群,溜之大吉。

纳兰凌简直想骂娘了,这都什么事?刚到新江市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心情瞬间羞到极点,摇了摇头,对大熊说道:“走吧,外面来接我们的人,估计也等急了。”

说罢,俩人便往车站出口的大门走去。

熊爷见俩个乡巴佬竟敢无视自己,顿时怒火冲天,“啊”的一声,提拳就砸向纳兰凌。

大熊却率先反应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拦下了熊爷。

“就你也敢拦纳兰哥的路?”大熊横身挡下熊爷,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称熊爷?”

熊爷正纳闷这大块头是什么来路,就见他说了俩句话后,立马就对自己来了一套体拳。

在熊爷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熊爷就已经身中十几二十拳,然后径直倒飞出去。

大熊却看也不看一眼,打飞熊爷后,就跟上纳兰凌脚步,一块走出车站。

围观的群众也赶紧给这俩猛人让路,生怕会殃及池鱼。

熊爷倒飞在地后,虚弱的对着那些过来扶他的手下说道:“快带我回王朝,我要见龙主…”

说回纳兰凌这边,俩人一走出车站,就见到路旁有人举着一牌子,牌子上写着:纳兰凌。

当纳兰凌看向那举着牌子的几人时,发现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着他。

几米远的距离,却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肤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纯,鼻梁纤秀嫩唇红润。

清澈眼眸中似掺杂了别样的情绪,似厌恶似僧恨;纳兰凌只感她对自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硬着头皮上前,向几人问道:“你们是韩家的人?”

近距离才发现,这美女还是个冰山美女,一脸的高冷孤傲气质,怪不得她身边都没人敢靠近。

就她这自带的强大气场,普通人谁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名门贵族的高贵女神。

是那种只能远观膜拜,不能近亵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变得更为怪异;仿佛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恶心的人渣。

纳兰凌不明所以的再次问道:“是韩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应过来后,反问道。

纳兰凌自我介绍道:“我是纳兰凌,身后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与纳兰凌握手道:“纳兰少爷您好,我是韩府的管家。”

接着又给纳兰凌介绍身边的美女:“这是韩府的长孙女韩安然,因为老爷腿脚不便,特吩咐我与安然小姐前来接应纳兰少爷。”

再次细看韩安然,才发现她右眼下有一颗泪痣,双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与疲劳感。

想来应该是一晚没睡好,简单的补了些妆就过来了。

“这就是与自己指腹为婚的女人吗?”纳兰凌内心开始有些紧张急促了。

韩安然却冷声冰冰的对管家说道:“秋叔,既然人已经接到了,我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场的人回应,韩安然便坐进自己的座驾,独立开车离去了。

……

韩安然离开后,秋叔有些懵了,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这得罪了纳兰少爷,回去后老爷还不得怪罪自己?

“纳兰少爷一路辛苦了,要不咱们就先回府里?”秋叔赔笑着。

纳兰凌伸了一下懒腰,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一村里人,您老别一口一个少爷的,怪别扭的。”

“呵呵…”秋叔还以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离去,给他难堪了。

打开车门后,再次赔笑道:“安然小姐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强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这不知道您今天要来,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纳兰凌无所谓道:“倒是看得出她是个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几分钟的对视,她那眼里充满的憎恨与厌恶,想来她应该是很不待见自己这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坐进车里:豪门大小姐是吧?还挺有个性的。

似乎娶个总裁回村里,做个村长夫人也不错…

时过晌午,已是烈日当空的新江市,街道路口繁华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为生计而忙碌的,也有在为士途奔波的。

而在南城汽车站的出口处外,一名妙龄女孩正朝内左右张望,她神情紧张着急,似是在等待某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怎么还不出来?”

女孩一边张头探望,一边喃喃自语道:“难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吗?”

她一双清纯明亮的大眼,垂直过肩的黑亮秀发,正值二十岁的年龄,纯真稚嫩的脸颊,五官精致的面貌带着些许晕红,炎热的新江市,女孩的一双大长腿格外的耀眼夺目。

却在这时,冷不丁的一只手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女孩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是她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

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整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已经骚扰了她将近一个月,是一个无论拒绝了他多少次,却还是纠缠不清的人。

“你来这干什么?”

女孩眼神慌张躲闪,语言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她可不想让她所等待的人见到她在与别的男人纠缠。

“月儿…”

男人将另一只手也搭在女孩的肩上,面对面强势的说道:“月儿,跟我走吧,我追求了你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真心吗?”

只见女孩一边极力挣脱一边再次严厉的拒绝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有喜欢的人,你还是不要在纠缠我了;你快放开我,我不想让小蓝哥看见我与别人拉扯…”

女孩的话点燃了男子心中积压已久的熊熊妒火:我贺天佑在新江市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苦苦追求了近一个月的女人,她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无视自己…

一时恶胆心生,手中力度再加几分,女孩吃痛道:“你抓疼我了,快放开我…”

男子瞬间脑羞成怒,抓狂嘶喊的大声吼道:“我贺天佑没有名字吗?啊!一个月了,你连我的名字叫都没叫过一次,怎么,是我贺天佑太给你脸了是吧?整个新江市谁不知道我贺天佑是贺氏族集团贺礼泉的儿子,你倒好,三番五次的无视我,拒绝我,把我像狗一样的耍着玩是吧?啊!!!”

“放手!”

随着男子贺天佑的漫声叫嚣,终于引起了周围的人围观驻足,在围观众人的指指点点却没一人敢上前下,女孩担心所等的人就要快到,便是冷冷说道:“我在说最后一次,放手!”

贺天佑终于被激怒,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被人忤逆过的他,抬手作势就要一个耳光打向女孩。

却在落手即将打到女孩脸上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女孩惊慌之余转头一看,只见出手相救之人是一个瘦弱病态的少年。

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消瘦的身体板,但却面貌俊俏;他剑眉星目,脸庞坚韧钢毅,是个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也正是她日日夜夜所等待的男人。

而被抓住手腕的贺天佑则怒声斥问道:“你是谁?竟敢管我贺天佑的事,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从新江市消失!”

“白痴…”

男子一把将贺天佑推开,接着一副漫不经心却又不容进犯的口气说道:“十秒内不离开,我一只手就能让你直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女孩回过神后,一把抱住男子,兴奋的抬头说道:“小蓝哥,你终于到了,月儿好想你…”

男子一手回抱住月儿的腰,一手轻抚揉顺着她的长发,爱惜又柔声的说道:“大家也很想念月儿,月儿在这边过得还好吧?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月儿感受着这久别重逢,不曾忘记过的熟悉的怀抱,他的气味,他的体温,一直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看着他俩如此的暧昧,一旁的贺天佑更是抓狂,伸手便指着他俩叫骂道:“td,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清纯玉女,原来都是装的,扑到男人的怀抱倒是挺快,我告诉你,我贺天佑得不到的女人,向来只有毁灭,在新江市还没有人敢与我抢女人的,小子,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给我离她远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新江市!”

“哦?”

抱着月儿的男子抬头冷眼漠视,直接说道:“你还没走?怎么?还想我送你一程?”

贺天佑当下就被怒火吞噬,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后,就直接向男子刺来。

却见男子嘴角微扬,不屑冷笑一哼,随即一手出招,便抓住了贺天佑持刀的手,稍微一用力,贺天佑便吃痛掉下手中的。

“连刀都拿不稳,还敢在我面前动刀,这一下便是对你在我面前动刀的惩戒!”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反手用力一拧,贺天佑持刀的手当场就被废掉,再见男子快手一转,贺天佑原地转身,再被男子抓住另一只手。

“这一下,是对你敢对月儿出言不逊的惩罚。”

男子一下便废掉了贺天佑的双手,却见贺天佑咬紧牙关,硬是没叫痛一声,只见他冷汗直流,底沉阴声说道:“有种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新江!”

“呵呵…”

男子听言,冷笑一声后,放开了月儿,单身拎住贺天佑的衣领,嘲笑说道:“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话音一落,就将贺天佑推至一旁,与此同时,出口处再走来了三人。

三人见到月儿,纷纷喊道:“月儿妹妹…”

月儿抬头一看,是他们,是从小到大都一直在保护她的哥哥们。

“小卫哥,臻大哥,贾大哥,你们都来了;月儿还以为只有小蓝哥一个人来呢…”

见到他们三人已经出来,男子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贺天佑身上,但又看见他一脸的憎恨模样,担心他会转头对付月儿。

快速深思三秒后,轻声玩味的说道:“想报仇,我等你,记住我的名字,蓝夜!”

一双仇恨之眼,毫不掩饰的憎恶怒火,似是要吞噬眼前之人,贺天佑内心暗暗发誓:就算赔掉整个贺氏,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蓝夜看在眼里,内心只是冷笑:只要他不会针对月儿,那就随他吧,如果他敢做出任何威胁到月儿的事,那他将是自取灭亡!

因为月儿就是自己的底线!

“月儿妹妹,那家伙是谁啊?怎么一出来就见小蓝哥在对他动手?”

瘦小个子的卫小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

月儿还未回答,一边的臻仗义就抢先说道:“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他对月儿妹妹做出了什么事,小蓝才会废掉他的…”

“哦~”

卫小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几步上前对贺天佑说道:“敢打月儿妹妹的主意,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与勇气…”

话音刚落,又变凶狠的口吻说道:“这次小蓝哥只是废了你的手,但若再有下次,我可是没有小蓝哥的这般仁慈,我会杀了你!”

贺天佑从卫小子的寒冷漠视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只是没想到月儿的背后竟有这等猛人。

一个月之前,偶然在街上相遇她,那时便就被她的清纯所惊艳,多方打听后,终于得知她叫月西儿,是刚到新江市不久的外地人,更知道她在新江市是一人独居,举目无亲。

于是自己就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模式,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雄厚背景,用不了几天就能像拿下其她女人一样拿下她,却没想总是屡屡碰壁,每次都是被一口拒绝,但这却更是激起了自己欲望征服的心。

本来想今天来次硬的,却没想到她背后的人,一个比一个凶狠…

哼…但这又能怎样?他们终究也只是外地人罢了,新江市的水究竟有多深?足已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淹死;回头就找人干掉他们,敢惹上我,我就让你们横死新江!

蓝夜不想在这多浪费时间,便对卫小子说道:“不入流的小人物罢了,我们走吧。”

“呵呵…”

臻仗义和贾流氓相视一笑,他们太了解蓝夜的心性了,如果这是在大北漠那,如果月西儿不在这儿,只怕这家伙不死也是终身残废,因为他们都知道:月西儿就是蓝夜的逆鳞,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几人谈笑间,已越过贺天佑,在群众纷纷避让的道路中走出车站,只留下贺天佑呆滞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一双憎恨分明,沉冷凶残的寒颤眼神,从没受到过如此屈辱的贺天佑,突然狂声大笑:“月西儿,今日之辱,来日我贺天佑要你们十倍百倍奉还!”

萤火虫酒吧内,纳兰凌韩安然与宋菁菁宋婷婷几人的会议,已经从凌晨谈到现在,也终于进入尾声。

纳兰凌全程发言甚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着宋家姐妹与韩安然在互换情报。

而无名僧更是在一旁闭眼打座,微弱的呼吸声,隐隐散发的气息,纳兰凌知道他已经进入顶峰超一线的瓶颈,并且随时会突破境界,进入武道巅峰之境。

那是多少武者穷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境界。

“凌,你没什么话想说的吗?”

突然韩安然向纳兰凌问道。

同时宋菁菁宋婷婷也同时看向纳兰凌。

只见纳兰凌缓缓起身,收敛心思后,开口说道:“大北漠那边向来不过问中原之事,这次他们派人过来新江,不用作多他想,肯定是新江有他们要的东西,或者是人,只是他们刚到新江市,为什么就先对上秋叔?难道秋叔也是他们的目标?”

纳兰凌的这一句话,韩安然也点头同意说道:“这事我不是没想过,但秋叔现在还没醒过来,也只能暂且按下,等秋叔醒过来后,答案自然会揭晓。”

宋婷婷接话道:“目前我们所知道的情报大致就是这些,对于六大家族,除了龙家的龙宇轩锋芒毕露,势头正盛外,其他家族的新生代都正在偃息旗鼓,暗中蓄势待发。”

宋菁菁也说道:“除了本土的组织势力之外,外地来的高手也越来越多,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一窝蜂的来新江市,但全国各地的高手齐聚新江,只怕新江不会再太平了。”

“是吗?”

纳兰凌沉重说道:“北城六大家族中,惟有宋家的情报是最全面的,也同时是让人最为忌惮的;我相信在我踏入新江市的那时候起,你们就已经将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那你们也就应该知道,我就是来靖平新江的!”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厦,上千员工的超级商务中心。

最高顶层的独立办公,健身卧室餐厅休眠一应俱全。

这是韩安然的私人领地,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哪怕是韩家主事韩东照也得要有人通报,得到允许后才能进入。

被世人誉为天之骄女的韩安然,此时正一人独坐在办公桌前,俏眉紧锁着沉思着回忆着…

在南城汽车站内,纳兰凌大熊与前后俩波的混子缠斗,韩安然是从头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爷爷韩东照告诉她,三十年前与她指腹为婚的男人即将到来后,她便几个日夜的没睡过一个好觉。

对于这个三十年而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韩安然心底是说不出的焦虑恐慌与忐忑不安。

源于未知的将来,又是一阵无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数,早已与自已绑为一体,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难题,更是让韩安然深感心疲无力…

今天起床后,早早的便与秋叔去南城汽车站接人;许久未见人影的她,却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独自走进站内。

谁知她刚进站内,站在高台上,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小混混在围堵俩个民工,随后那俩人没到两分钟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个健壮的高大个子,一个人就废掉了十几个人的手脚;其暴力程度让旁边的围观群众看了都不寒而栗。

紧接着,又来了一波人,带头的那个,韩安然知道他,他是属于南区新江王朝势力的人,管制着南城汽车站这一片区域的杀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俩民工,却被大个子一拳就给拦截了下来,之后就被高大个一套拳打飞…

看到这里,对于这民工样的俩人,她只感深深的厌恶与憎恨;在她看来,凡是与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触纠缠的,那都是社会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惧,慢慢的开始蔓延,韩安然最后鄙视的看了那俩人一眼后,便退出站内。

只是没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难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吗?

坐在办公室里的韩安然,无奈又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思绪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这就是我韩安然要等的男人吗?韩家的未来,真的能托付于这种烂人吗?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韩安然随手一接,说道:“进来。”

一会后,一秘书样的小姐姐走了进来;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后,说道:“韩总,南城汽车站的资料都在这了,最上面的就是今天的资料和视频。”

“嗯。”韩安然轻应一声后,指着桌上的另一沓文件说:“这些合同和需要签名的文案,我都看过了,也签过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书听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准备离开时,看了一眼韩安然略显疲惫的脸色。

最终鼓起勇气说道:“韩总,您…您请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书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越过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竟也敢对韩总说教。

韩安然愣了一下,随后暖笑道:“知道了。”

秘书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韩安然又说道:“小乐,谢谢你。”

秘书小乐咋听之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高高在上的韩总,全国引以为傲的天之娇女,竟然向自己说谢谢…

下一秒就激动的转过身,带着笑容却含着泪光,深深的向韩安然深鞠了一躬,便兴奋过头的离开了。

看着小乐欢蹦离开的背影,韩安然难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轻真好,可以随心的活着…”

又看了看小乐送过来的资料和内存卡,最后拿起卡插进电脑,开始查看车站内打斗的起因…

(……分割线……)

韩府,位于市郊外的偏静之处,一座仿古的四合院子,初到之时,纳兰凌便感府邸上的“韩府”俩字气势非凡。

光是看这俩字的提笔横画,纳兰凌便知道提写这俩字的人,至少是武道顶峰一线以上。

但更让纳兰凌感兴趣的是对面的另一座小院,府邸上的“龙府”俩字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刀式剑意。

只一眼,便让人战意高升,如此顶峰的刀剑武者,是值得武者的最高敬意;能与之一战,是对高手的认同,更是强者的自信。

“挺气派的。”纳兰凌看着府邸上的“韩府”俩字笑道。

同时也对这俩座四合院充满了兴趣,看来此行是越来越有趣了,小小的一新江市,竟是卧虎藏龙啊。

“呵呵…”秋叔笑着请道:“老爷子不喜欢市里的喧哗杂声,安然小姐便在这给老爷子弄了个小院…”

三人刚走进院子,一只大白狗就向他们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纳兰凌双眼一变,冷然漠视中,已是皇者降临睥睨人世。

在半秒之内,一双霸道凌厉的震慑眼神,瞬间直透大狗而去。

那只大狗被纳兰凌的霸道眼神所震慑,竟是在半途中,生生刹住脚步。

然后滑步停在纳兰凌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纳兰凌的双眼。

“乖…”

纳兰凌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然后看见它身上还坐着一女孩,眼神中的霸道凌厉,才慢慢的从震慑中消散变回正常。

“大白!大白你怎么了?”

骑在大狗身上的女孩着急的问道,见它依旧没反应,又质问纳兰凌:“你对大白做了什么?它为什么不动了?”

看着这十六十八左右的清纯女孩,纳兰凌恶作剧般的对大白命令道:“站起来!”

或是屈服于纳兰凌刚才那双霸道凌厉的眼神,或是一时忘了它的身上还背着它的小主人。

在震慑余威之下,大狗条件反应下,“嗖”的就站了起来。

身上的女孩惊呼一声,惊慌中已经失身掉落,眼看就要摔出个大屁墩。

纳兰凌却抢先快上一步,一把将女孩抱在了怀中。

啊…咦?

“我没事?”

女孩睁开了眼,看见纳兰凌正不怀好意的对她笑着,慌乱挣扎道:“快放开本大王!敢惹本大王,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旁的秋叔急忙上前对纳兰凌说道:“这是老爷最疼爱的小孙女小雅小姐。”

原来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蛮横。

细看之下,确实是与韩安然有几分的相似,一样的长发披肩,一样的贵族气质。

俩人相较之下,这小丫头更为可爱一点,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起来是挺萌的。

不像韩安然那样一脸的高冷范,加上天生的强大气场,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你叫小雅?”

纳兰凌从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胆的,竟敢骑在狗的身上来恐吓我…”

“哼…”女孩高傲的抬头挺胸道:“叫我兜帽儿大王!”

小眼珠子一转,又小声问道:“你刚才对大白做了什么?它怎么突然就不听我的话了?”

纳兰凌神秘一笑,觉得这女孩还挺好玩的,随即附身耳边轻声道:“我会魔法。”

不等兜帽儿反应,就错身离开,跟着秋叔一块走了,大熊看了看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灵性似的,察觉这男人对有想法后,就赶紧躲到小主人身后寻找庇护。

“嘻嘻…”大熊对兜帽儿笑了一下,也跟上纳兰凌的步伐离开了。

“哼!”兜帽儿对着他们的背影冷哼道:“会魔法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儿转身对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后,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着坐在上面,指着一个和秋叔回来的下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下人赶紧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面的那人叫纳兰凌,是老爷的客人,后面的那个大个子,好像叫什么大熊。”

“纳兰凌?”兜帽儿含着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纳兰凌…纳兰凌…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突然小脑瓜子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纳…兰…凌吗?”

回到纳兰凌这边,三人走进一书房后,一鬓角如霜的长发老翁正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

只见老翁落笔横画几下后,才放下笔抬头说道:“来啦?”

看着这白发苍苍的老翁,脸色尽显虚弱的苍白,纳兰凌知道:这是命数将近的人,或者说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现在还能吊着一口气残喘,完全是靠着他所服用的药物。

四五米开外,就能闻到老翁长期服用的中草药的药味;只可惜这凡人之躯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来了。”纳兰凌对老翁恭敬道:“晚辈百家村村长纳兰凌,给前辈韩老请安了。”

百年不倒的韩家,历代家主谁不是一时枭雄?哪怕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落幕,但曾一时风云的枭雄仍是值得后人敬佩。

老翁正是韩家的现任家主韩东照,看着如此上道的纳兰凌,满意的点了点头。

笑着说道:“三十不到便横扫三省,一手创下地下王朝的不败传说,你到是挺有礼数的…”

“掌上乾坤沉如渊,拳雄霸道无人敌;顶峰不败龙吟啸,掌中拳王武皇凌。”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凌,现场顿时冷氛无声,滞缓的诡异空间,静得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眼一沉,声一冷;纳兰凌皇者之气强势散开。

韩东照也同时迸散不世枭雄的王者之势,双方之气交融互抗,瞬间俩股强大的气劲压制全场,大熊与秋叔急忙运息抵抗。

直到书桌上的茶杯受劲爆裂,俩人才同时收气敛劲。

这是俩个不同时代的枭雄皇者,也是旧枭新皇的交替时代…

一个时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杰登场。

“哈哈…”韩东照满意的赞赏道:“不愧为一方皇者,人中龙子总算是没有给纳兰家丢人。”

纳兰凌冷酷道:“韩老才是老当益壮,雄风丝毫不减当年。”

接着又对大熊说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大熊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出书房,守在门外。

韩东照大手一挥,沙哑道:“你也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

秋叔应了一声后,便也退出书房,关上门后,与大熊同守在门边。

纳兰凌见门已关上,便直入主题:“相信我家老爷子应该跟你说过我的来意。”

“当然。”韩东照笑呵呵的说道:“先坐吧,茶杯刚才已经被你弄坏了,就不请你喝茶了。”

纳兰凌顿时心中郁闷:那是我一个人弄坏的吗?如果不是你后面加大气劲,茶杯又怎么会爆碎…

这老头子还真够坏的,竟敢甩锅给自己。

再闻韩东照接着说:“第一,与安然成婚,完成俩家三十年前的婚约;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着话音一转,沉声道:“至于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了…”

纳兰凌心下一沉:虽然我不会告诉你,但并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测度几分呢?

纳兰凌掏出随身佩带的龙玉,往桌子上一放,说道:“龙玉在此,想要我与韩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与我身世有关的一切。”

韩东照拿起龙玉,确认无误后,又把龙玉还给纳兰凌。

思考再三后,才说道:“目前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个名字;纳兰独孤…”

“至于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点线索,纳兰孤独,北城人氏。”

纳兰凌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终于…

终于有了线索,哪怕只是一个名字,这也足以让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将会为他一一抽丝剥茧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灵通,找到一个号码后,直接拨出去。

“马上启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个叫纳兰独孤的名字,一有什么消息,马上回报给我。”

三言两语的便交代完毕,收起手机后,却看见韩东照的脸色沉重。

小声问道:“您老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咳咳…”韩东照轻咳几下后,沉声回道:“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安然你的真实身份,我怕她会心生抗拒。”

“为何?”

纳兰凌想起与韩安然初见时,她那眼里的憎恨厌恶,心中又是别样的涟漪。

韩东照叹息道:“安然十三岁那年,在车里抱着刚出生不到一岁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车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惨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吗?”

纳兰凌总算明白了,她之所以会仇视自己,八成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在车站内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纳兰凌心中松了口气,只要知道她并不是讨厌他本人就行了。

谈话到此,纳兰凌站了起来,刚要准备告辞。

房门突然打开,秋叔与大熊快步走了进来。

秋叔慌忙说道:“老爷,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里了。”

韩东照听后,顿时勃然大怒:“公司的保卫都干什么吃的?安然呢?她没怎样吧?”

一连三问,韩东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涌,立刻咳血不止。

纳兰凌见状,赶紧走到他背后,双掌贴背,运息渡到韩东照身上,帮他静心调神…

半分钟后,韩东照才恢复过来,喘着息说:“先别管我了,你们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护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这就让人带纳兰少爷过去,老爷身边没人,我实在放心不下…”

韩东照向来拗不过这跟随了他几十年的兄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等韩东照点头后,秋叔才大叫道:“来人!”

门外,当兜帽儿偷听到她姐姐有难后,已经与大白悄声退下。

秋叔大叫一声后,一个下人便走进书房,秋叔对他说道:“你速带纳兰少爷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应了一声后,便与纳兰凌大熊走出书房。

三人离开后,韩东照脸色阴沉,不到半分钟,突然双眼杀意一闪,举手一掌便把书桌拍得四分五裂。

虽是命数将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枭雄,骨子里的不世之狂,让他再次热血沸腾。

“去查,一定要给我查出是谁在针对安然!”韩东照怒声咆哮。

秋叔见状,赶紧扶他坐下,然后找药给他吃下后,安慰道:“老爷,相信纳兰少爷会处理好的…”

(……分割线……)

另一边,纳兰凌三人坐着一辆商务车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纳兰凌冷不丁的说道:“出来吧…”

“嘻嘻…”兜帽儿从后座冒出小脑袋,笑呵呵的说:“被发现了…”

纳兰凌回头看着大白狗说:“一上车就发现你们了,说吧,跟着我们干嘛?”

大白狗一看纳兰凌在看它,赶紧乖巧温顺的趴着不动。

兜帽儿认真道:“姐姐有危险,我当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是吗?那等下就请兜帽儿大王大显神通了。”纳兰凌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他俩拌嘴。

兜帽儿看他们在笑,气得嘟着嘴喊道:“你们笑什么?那谁?你说本大王厉不厉害?”

那谁自然是指正在开车的司机,只见他听见兜帽儿在问他话后,颤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侠。”

嘻笑聊天中,几人已经来到市中心,韩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厦。

刚停车,就见大厦门口人山人海的堵着大门。

“这么多人啊!”兜帽儿惊道。

“你在车上等我们。”纳兰凌对司机说道。

等司机点头后,又对兜帽儿说:“知道劝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紧我,不要乱走;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就不让你下车。”

得到兜帽儿的肯定后,纳兰凌才开门道:“走吧。”

下了车,兜帽儿又骑上大白狗,然后看着这几十上百的人,歪头问道:“这怎么进去啊?”

纳兰凌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只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骑而已…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霸气道:“大熊开路!”

大熊得令后,走在前面,一手拎一个,一手甩一个的为纳兰凌开路。

纳兰凌气一震,暗劲扩张,一层看不见的无形结界,包裹了他与兜帽儿后,说道:“走了,跟上我的脚步。”

就这样,大熊拎一个甩一个的在前面开路,后面纳兰凌的无形结界,也使得拥挤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实不用大熊开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儿骑着这狗,谁敢不让路啊?

站起来都有俩米高的大狗,还是不牵绳的大狗,普通人谁见了不得退让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简单的越过人群,更多原因还是因为这大狗太大了;当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时,基本都是主动给他们让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来到门口,只见一群保卫护在韩安然的俩侧,与门外的工人对峙着。

韩安然身后站着的是她的秘书小乐,小乐脸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俩行泪痕。

韩安然眼神冰冷,面对近百人的围堵,也依旧是冷静沉寂。

强大的气场,虽不言一语,却没一人敢上前与她对话。

突然看到人群里,挤出来的大熊纳兰凌,内心正疑惑,又看到骑着大白的兜帽儿也出现在眼前。

瞬间所有的冰封消散,换来的是无尽的担忧。

着急的问道:“兜帽儿,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快回去!”

“我不!”

兜帽儿从大白身上下来,来到韩安然身边,抱着她泣声道:“小雅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姐姐的!”

大白也跟着在后面大叫俩声,似乎在说它也要保护它的主人。

一句不让任何人欺负姐姐,瞬间让韩安然迷糊红了双眼,自父母死后,小雅便是她活着的惟一。

疼惜的爱抚着兜帽儿的秀发,眼眸通红,泪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无奈是无力,当所有的冰冷气场都卸下后,她也只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面对亲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她转头看向纳兰凌,只一眼,纳兰凌便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刺了一样。

她眼里不再是那种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无助,是让人心疼的娇弱…

什么是一眼万年?纳兰凌对上韩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只感她已经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没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眼里似乎还包含着一丝求助…

无名的悲壮,心里极度压抑,纳兰凌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领。

“谁让你们来闹的?”

声音霸道,直慑人心,震胆心寒…

只见他抖着手指着一个工头,自己却说不出一个字。

“大熊!”

纳兰凌看着那工头,一声大熊,大熊心领神会,双手一掌便震退几人。

接着便抓住那工头,压到纳兰凌面前。

纳兰凌反手一抓,那工头的手臂当场垂废。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凌,现场顿时冷氛无声,滞缓的诡异空间,静得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眼一沉,声一冷;纳兰凌皇者之气强势散开。

韩东照也同时迸散不世枭雄的王者之势,双方之气交融互抗,瞬间俩股强大的气劲压制全场,大熊与秋叔急忙运息抵抗。

直到书桌上的茶杯受劲爆裂,俩人才同时收气敛劲。

这是俩个不同时代的枭雄皇者,也是旧枭新皇的交替时代…

一个时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杰登场。

“哈哈…”韩东照满意的赞赏道:“不愧为一方皇者,人中龙子总算是没有给纳兰家丢人。”

纳兰凌冷酷道:“韩老才是老当益壮,雄风丝毫不减当年。”

接着又对大熊说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大熊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出书房,守在门外。

韩东照大手一挥,沙哑道:“你也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

秋叔应了一声后,便也退出书房,关上门后,与大熊同守在门边。

纳兰凌见门已关上,便直入主题:“相信我家老爷子应该跟你说过我的来意。”

“当然。”韩东照笑呵呵的说道:“先坐吧,茶杯刚才已经被你弄坏了,就不请你喝茶了。”

纳兰凌顿时心中郁闷:那是我一个人弄坏的吗?如果不是你后面加大气劲,茶杯又怎么会爆碎…

这老头子还真够坏的,竟敢甩锅给自己。

再闻韩东照接着说:“第一,与安然成婚,完成俩家三十年前的婚约;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着话音一转,沉声道:“至于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了…”

纳兰凌心下一沉:虽然我不会告诉你,但并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测度几分呢?

纳兰凌掏出随身佩带的龙玉,往桌子上一放,说道:“龙玉在此,想要我与韩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与我身世有关的一切。”

韩东照拿起龙玉,确认无误后,又把龙玉还给纳兰凌。

思考再三后,才说道:“目前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个名字;纳兰独孤…”

“至于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点线索,纳兰孤独,北城人氏。”

纳兰凌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终于…

终于有了线索,哪怕只是一个名字,这也足以让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将会为他一一抽丝剥茧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灵通,找到一个号码后,直接拨出去。

“马上启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个叫纳兰独孤的名字,一有什么消息,马上回报给我。”

三言两语的便交代完毕,收起手机后,却看见韩东照的脸色沉重。

小声问道:“您老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咳咳…”韩东照轻咳几下后,沉声回道:“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安然你的真实身份,我怕她会心生抗拒。”

“为何?”

纳兰凌想起与韩安然初见时,她那眼里的憎恨厌恶,心中又是别样的涟漪。

韩东照叹息道:“安然十三岁那年,在车里抱着刚出生不到一岁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车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惨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吗?”

纳兰凌总算明白了,她之所以会仇视自己,八成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在车站内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纳兰凌心中松了口气,只要知道她并不是讨厌他本人就行了。

谈话到此,纳兰凌站了起来,刚要准备告辞。

房门突然打开,秋叔与大熊快步走了进来。

秋叔慌忙说道:“老爷,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里了。”

韩东照听后,顿时勃然大怒:“公司的保卫都干什么吃的?安然呢?她没怎样吧?”

一连三问,韩东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涌,立刻咳血不止。

纳兰凌见状,赶紧走到他背后,双掌贴背,运息渡到韩东照身上,帮他静心调神…

半分钟后,韩东照才恢复过来,喘着息说:“先别管我了,你们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护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这就让人带纳兰少爷过去,老爷身边没人,我实在放心不下…”

韩东照向来拗不过这跟随了他几十年的兄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等韩东照点头后,秋叔才大叫道:“来人!”

门外,当兜帽儿偷听到她姐姐有难后,已经与大白悄声退下。

秋叔大叫一声后,一个下人便走进书房,秋叔对他说道:“你速带纳兰少爷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应了一声后,便与纳兰凌大熊走出书房。

三人离开后,韩东照脸色阴沉,不到半分钟,突然双眼杀意一闪,举手一掌便把书桌拍得四分五裂。

虽是命数将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枭雄,骨子里的不世之狂,让他再次热血沸腾。

“去查,一定要给我查出是谁在针对安然!”韩东照怒声咆哮。

秋叔见状,赶紧扶他坐下,然后找药给他吃下后,安慰道:“老爷,相信纳兰少爷会处理好的…”

(……分割线……)

另一边,纳兰凌三人坐着一辆商务车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纳兰凌冷不丁的说道:“出来吧…”

“嘻嘻…”兜帽儿从后座冒出小脑袋,笑呵呵的说:“被发现了…”

纳兰凌回头看着大白狗说:“一上车就发现你们了,说吧,跟着我们干嘛?”

大白狗一看纳兰凌在看它,赶紧乖巧温顺的趴着不动。

兜帽儿认真道:“姐姐有危险,我当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是吗?那等下就请兜帽儿大王大显神通了。”纳兰凌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他俩拌嘴。

兜帽儿看他们在笑,气得嘟着嘴喊道:“你们笑什么?那谁?你说本大王厉不厉害?”

那谁自然是指正在开车的司机,只见他听见兜帽儿在问他话后,颤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侠。”

嘻笑聊天中,几人已经来到市中心,韩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厦。

刚停车,就见大厦门口人山人海的堵着大门。

“这么多人啊!”兜帽儿惊道。

“你在车上等我们。”纳兰凌对司机说道。

等司机点头后,又对兜帽儿说:“知道劝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紧我,不要乱走;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就不让你下车。”

得到兜帽儿的肯定后,纳兰凌才开门道:“走吧。”

下了车,兜帽儿又骑上大白狗,然后看着这几十上百的人,歪头问道:“这怎么进去啊?”

纳兰凌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只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骑而已…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霸气道:“大熊开路!”

大熊得令后,走在前面,一手拎一个,一手甩一个的为纳兰凌开路。

纳兰凌气一震,暗劲扩张,一层看不见的无形结界,包裹了他与兜帽儿后,说道:“走了,跟上我的脚步。”

就这样,大熊拎一个甩一个的在前面开路,后面纳兰凌的无形结界,也使得拥挤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实不用大熊开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儿骑着这狗,谁敢不让路啊?

站起来都有俩米高的大狗,还是不牵绳的大狗,普通人谁见了不得退让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简单的越过人群,更多原因还是因为这大狗太大了;当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时,基本都是主动给他们让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来到门口,只见一群保卫护在韩安然的俩侧,与门外的工人对峙着。

韩安然身后站着的是她的秘书小乐,小乐脸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俩行泪痕。

韩安然眼神冰冷,面对近百人的围堵,也依旧是冷静沉寂。

强大的气场,虽不言一语,却没一人敢上前与她对话。

突然看到人群里,挤出来的大熊纳兰凌,内心正疑惑,又看到骑着大白的兜帽儿也出现在眼前。

瞬间所有的冰封消散,换来的是无尽的担忧。

着急的问道:“兜帽儿,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快回去!”

“我不!”

兜帽儿从大白身上下来,来到韩安然身边,抱着她泣声道:“小雅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姐姐的!”

大白也跟着在后面大叫俩声,似乎在说它也要保护它的主人。

一句不让任何人欺负姐姐,瞬间让韩安然迷糊红了双眼,自父母死后,小雅便是她活着的惟一。

疼惜的爱抚着兜帽儿的秀发,眼眸通红,泪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无奈是无力,当所有的冰冷气场都卸下后,她也只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面对亲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她转头看向纳兰凌,只一眼,纳兰凌便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刺了一样。

她眼里不再是那种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无助,是让人心疼的娇弱…

什么是一眼万年?纳兰凌对上韩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只感她已经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没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眼里似乎还包含着一丝求助…

无名的悲壮,心里极度压抑,纳兰凌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领。

“谁让你们来闹的?”

声音霸道,直慑人心,震胆心寒…

只见他抖着手指着一个工头,自己却说不出一个字。

“大熊!”

纳兰凌看着那工头,一声大熊,大熊心领神会,双手一掌便震退几人。

接着便抓住那工头,压到纳兰凌面前。

纳兰凌反手一抓,那工头的手臂当场垂废。

“说,怎么回事?小心你的回话,一字不对,便再废掉你的另一只手。”

纳兰凌抓着工头的另一手寒声问道。

谁知那工头却是个愣汉,强忍着废手之痛,大喊道:“吗的!兄弟们都给我上!”

一时间,混乱暴起,工人们听见工头喊叫后,纷纷涌上大门。

纳兰凌手劲再发,又废了他一手,然后把他丢进大厅,对兜帽儿说道:“保护好你姐。”

“嗯!”

兜帽儿应声道。

“汪汪…”

大白也跟着表忠心,吠声附和。

突然的暴动,保卫们紧张的坚守大们,把韩安然护在里面,死死的顶住蜂拥而至的工人。

门外,纳兰凌大熊已经淹没于混乱的人群内。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们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纳兰哥…”

俩人简单的对话后,便是单方面的结束乱斗。

所到之处,无人不倒,一人只出一招半式,便让围攻者尽数倒下。

几分钟不到,近百人已经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几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却再没一人敢上前应战。

“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为什么来堵人的吗?”纳兰凌抓住一人,笑着问道。

可那人却只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围堵竟被他俩打趴大半,他俩却毛事没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干趴。

哆嗦的说:“我们都是一个工地的,是工头叫我们来的,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呀…”

“够了!”

韩安然走出门口,叫道:“放开他吧,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罢了…”

纳兰凌想了想,最终放开他,说道:“带上你们的工友走吧。”

然后走到韩安然面前,揉声道:“没事吧?”

韩安然看了纳兰凌一眼,不冷不热道:“不要在这影响大家的工作,去我的办公室。”

众人来到韩安然的办公室,纳兰凌内心震撼:真不愧为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从小就没出过村的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奢侈的装潢;感觉就像宫殿一般。

紧张的坐在沙发边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面,只有兜帽儿骑着大白在四处乱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乐乎。

“小乐,你怎么样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脸好了,再回来上班。”

韩安然请纳兰凌大熊坐下后,又对她的秘书安慰。

小乐摇了摇头,坚强的说:“韩总,您真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您放了他们这一次,下次呢?难道他们就不会再来了吗?”

“我心中有数。”韩安然制止了小乐的话。

转问纳兰凌:“你们怎么来了?还把小雅也带出来,你们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纳兰凌没有正面回她,而是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被人堵着为什么不报警?”

“这是公司的事情,我能搞定。”韩安然避开纳兰凌的眼神,不自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乐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

小乐倔强道:“他们就是一群无赖强盗,公司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他们竟敢来公司堵人…”

“行了!小乐你别说了。”韩安然烦躁道。

“你来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凌指着小乐问道。

小乐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公司的事怎敢对外人乱说,看了看韩总,见她只是别过脸,也没有制止。

当下便壮着胆子,为韩总打抱不平道:“他们是我们公司工程的承包工人,因为虚假报账偷工减料,被韩总解约换人了,这才闹事带人堵上门来。”

“韩总不想事情闹大,怕会影响公司,我就下去与他们商谈,谁知他们竟敢打人,韩总才会亲自出马…”

一旁的韩安然不屑道:“垃圾才会打女人呢,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说着,还转过脸对着纳兰凌。

纳兰凌被她看得心虚:我才不打女人呢…

“那什么,你就这样放任他们?”纳兰凌反客为主,强势直视韩安然的双眼。

反倒是韩安然脸色微烫心跳加速的移过视线:“我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影响到公司的大局,公司另有部门会处理这事。”

纳兰凌却不认同道:“依我看,这种混蛋就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社会狠人。”

话说到这,好像想起什么,又说道:“不对啊,以你韩家的实力,公司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才对吧?”

“行了,行了。”韩安然插话道:“这事就先到这儿了,有话回去再说,小乐你先带小雅出去玩,我和他有话要说。”

纳兰凌心有灵犀似的,也对大熊说道:“大熊你和小雅一块出去,记住不要乱跑。”

“哦。”

大熊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呢,自从坐下来后,屁股就没挪过窝,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里有这么多的贵重物品,任何一件东西磕着碰着了,他可都是赔不起的。

兜帽儿听到老姐让她出去玩,高兴的和大白呼唤:“耶!出去玩咯。”

小乐刚打开门,兜帽儿又喊道:“大白!随我出征!”

“噗…”

纳兰凌刚喝水进喉,听到兜帽儿的一句“大白!随我出征!”,直接就喷水而出。

大熊也是愣在原地,俩人同时想着:这也太巧了吧…

俩人还没来新江市的时候,大熊还在百家村练武的时候,纳兰凌放下三省的一切事务,封季先生为千岁,做他的代言人。

记得他回到百家村的时候,对大熊也是这样说的。

“大熊!随吾一同出征…”

如今再次听到这极度相似的话,俩人只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等几人都离开后,纳兰凌韩安然同时陷入沉默。

这是俩人的第二次相见,却是第一次孤男寡女的相处。

是指腹为婚的关系,可又从来没见过一面。

现场顿时静得诡异,“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让纳兰凌听得格外分明。

俩分钟过后,纳兰凌吞吐道:“那…什么,你的心好像跳得特别快,你没事吧?”

话刚说完,就见韩安然耳红脸烫,心跳更加急促,转过身,背对着纳兰凌低声细语的说:“对…对…不起。”

饶是纳兰凌耳力过人,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只能再问道:“你说什么?”

“呼…”

韩安然深呼了口气,转过身对纳兰凌说道:“在车站接你们的时候,我看见你们在车站内的事了,是我先入为主,以为你也是为非作歹的混混…”

呃…

纳兰凌没想到她突然跳到这话话题,愣了几秒。

又听到她继续说:“后来我查清楚了,是你们遇到了扒窃团伙,是我误会你了。”

“现在我诚恳的向你道歉,对不起。”

纳兰凌惊道:“没,没关系,其实我是刚从你爷爷那过来的。”

韩安然道过歉后,心里似乎没了负担,声音也开始变回正常。

不冷不热的回道:“哦,是吗?”

话刚说出去,又感觉这样似乎不太近人,又开口说道:“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前一秒还声甜可人的说话,后一秒就变得不冷不热的;这前后转变的速度,让纳兰凌一度迷糊:

这韩安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但还是回道:“你爷爷说让我们尽快的完婚…”

说着还仔细的观察她的脸色变化,生怕她会有什么抗拒的表现。

可韩安然仍是面不改色的说:“既然爷爷这样说了,那我们明天就结婚吧。”

“啊?”

韩安然没激动,倒把纳兰凌吓了一跳:“明…明天就结婚?”

看着纳兰凌惊讶还是惊吓的表情,韩安然再次确定道:“对,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结婚证,有时间了再补办婚礼。”

“不…不…不…”

纳兰凌连说三个不字,韩安然如此镇定的表现,让纳兰凌深深的怀疑,这是不是个陷阱…

不然怎么解释她能若无其事的在说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要结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韩安然却是反问道:“怎么了?难道你是认为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吓得纳兰凌赶紧回话道:“你怎么能这么淡定的决定你的终生大事啊?我们这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敢跟我结婚了?”

韩安然听后,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想了想,然后双手往后颈处解开了一系绳,拿出一块凤玉。

红着脸,递给纳兰凌说:“你身上有一块龙玉吧?那是俩家婚约的物证,如果你没有,那这婚约可不算数。”

纳兰凌接过凤玉,入手后只感玉上还残留着韩安然的体温与体香:怪不得她会红着脸呢。

再看韩安然时,只见她嗔怪道:“不准胡思乱想,快拿出你的龙玉。”

“呵呵…”

纳兰凌尴尬的笑了笑,活了三十岁,这还是第一次与女性近距离的接触呢。

拿出随身佩带的龙玉,直接交给韩安然:“你的玉是香的,我的可也不臭啊…”

“哼。”

韩安然羞怒的接过龙玉,细看下,确实是与凤玉的质玉造工一样,看来是出自一对的龙凤玉。

回想起小时候,妈妈把凤玉交给她时,对她所说的话…

再次想起妈妈,韩安然笑着对纳兰凌说:“妈妈把凤玉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说,将来会有一个男人拿着龙玉来娶我。”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一个只会打架的村长。”

纳兰凌老脸一红,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笑呢,果然,人只要长得漂亮,不管你是生气是笑,都是一样的好看。

笑起来格外的让人着迷。

纳兰凌仔细的观察凤玉后,果然如老头子所说的一模一样,接着又想起老头子在信中所说的话。

拿回韩安然手上的龙玉,按照信中所说的办法,将俩块玉合并。

龙凤双玉边角隙痕交合,果然合并成了一整块的龙凤玉。

纳兰凌正感神奇,突然玉中龙凤四眼通红,却又转瞬即逝。

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感觉玉中温度有了变化,忽冷忽热的从手蔓延至全身,俩股不同的气息在五经六脉流窜,源源不绝的内息充盈着全身…

沉寂许久的武脉,终于再次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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